东方第一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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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伯年一张老脸布满了不信神色,徐徐说道:“为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并没有那一处穴道有被封闭的现象,除非此人使的不是点穴截脉手法。”
站在他身边的陆长荣眼中神光闪动了一下,说道:“那会是什么手法呢??
阮伯年微微摇头道:“这个老夫也说不出来了,也许他们服了什么药物,令他们昏睡不醒,亦未可知。”
阮传栋道:“那怎么办呢?”
阮伯年道:“我看暂时只有让他们睡一会罢,江湖上有些迷药,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自动醒来,目前只有等他们过了十二个时辰,如果再不醒来,再设法了,不过这里须得派一个人守着他们才好。”
杜永道:“小的会派人照顾的。”
陆长荣道:“丁兄、楚师弟,你们几位昨晚整整一晚没睡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阮伯年道:“不错,你们一晚未睡,该去休息了,江南分令贼党昨晚埋伏失败,但他们的实力丝毫未损,随时会来骚扰,咱们的人手,却都在这里,不可能会有增援,大家必须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丁盛从怀中取出镖局掣给何金发的那张收据,交给了林仲达,笑道:“这是镖局给何金发的收据,给兄弟取回来了,这趟镖纯系江南分令出的花样,如今也不用去了。”
林仲达接过收据,笑道:“这倒好,贼人偷鸡不着还蚀了一把米,那一箱珠宝,少说也值上万银子呢!”
阮傅栋笑道:“这叫做不义之财,转手也快得。”
楚玉祥回头朝赵雷道:“赵兄,我们去看看李兄伤势,我身边有救伤丹药。”
林仲达啊这:“楚师弟身边有全真教的治伤的救死丹,兄弟差点忘了。”
英无双道:“我也去。”
丁盛笑道,“阮老爷子,总嫖头几位请到前厅去吧,咱们去看过李云,也可以休息了。”
大家退出右厢,陆长荣、林仲达等人陪同阮老爷子往前进而去。
丁盛、楚玉祥、英无双、裴畹兰四人由赵雷陪同穿过膳厅,赵雷等四人就住在右首厢之中,跨入房中。
孙风正在陪着躺在床上的李云,看到丁盛、楚玉祥等人走人,慌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属下见过总堂主、楚少侠。”
丁盛问道:“李云伤势如何了?”
孙风道:“回总堂主,李云伤在后心,贼人练的极似‘阴手’一类功夫,他袭击属下的一掌,掌还未到,属下已感到有一般寒气袭上身来、李云被他击中后心,大概他已经发觉,及时运气护住背心,伤势虽重,尚无性命之忧,回来之后,属下已经喂他服了三颗湖主的救伤护心丹,只是此刻还未醒来,大致已不碍事了。”
楚玉祥问道:“丁大哥,阴手是那一门派的武功?”
丁盛道:“阴手是排教中最厉害的手法,但必须击中人身,方能有效,阴气入骨,十二个时辰伤发不治……”
楚玉祥笑道:“那就好办。”
说着,从身边取出师父给自己的治伤救死丹,倾了一粒,交给孙风,说道:“孙兄把这颗药丸,立即喂李兄服下,兄弟再给他把阴气驱出体外,大概就可以无事了。”
孙风接过药丸,心中暗道:“你连阴手都不知道,如何能治得好李云的伤?”
他心中虽然怀疑,但楚玉祥可是他们四人的主人、口中答应一声,立即取过半碗冷开水,捏开李云的牙关,把一颗药丸灌了下去。
楚玉祥走近床前,朝孙风吩咐道:“孙兄,你上去把李兄扶着坐起,兄弟好替他疗伤。”
丁盛问道:“楚师弟,你要替他运气疗伤?”
楚玉祥道:“小兄弟只要把李兄体内的阴气化去,伤势就会好了。”
丁盛道:“你已经一晚未睡……”
楚玉祥笑道:“没关系,小弟足可胜任。”
孙风听说楚玉祥要替李云运气疗伤,心中大是惊异,心想:“运气疗伤,没有深厚内力,无法胜任,自己等人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以上修为,楚少侠看来二十还未到,他有这大的能耐?”
但他还是依言脱了鞋子,坐到床上,扶起李云的身子,使他靠在自己怀中,赵雷帮着替李云盘膝坐好。
楚玉祥也没坐到床上去,只是站在床前,伸出右手按到李云头顶“百汇穴”上,双目微阖,运起“纯阳玄功”把真气缓缓从掌心透出。
丁盛只知这位楚师弟拜了绿袍师父和祖半仙两位奇人做师父,他到底有多少功力,也并不详细,此刻眼看楚师弟连坐都没有坐下,就随便站着运起功来,不,还替别人运气疗伤,心中暗暗攒了下眉,这位楚师弟当真少不更事,运气疗伤,岂可如此草率?李云他们是湖主的心腹,每人都有数十年修为,运气疗伤的人,本身功力至少要高过负伤的人方可施为。
心中想着,一面回头朝英无双、裴畹兰低声说道:“你们站到门口去,楚师弟替李云疗伤,不可有人惊动,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第十四章 一石二鸟
他自己在说话之时,也跨上两步,到了楚玉祥身后,万一发现楚玉祥内力不继,自己也可以出手相助。
两女答应一声,正待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玉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丁大哥,不要紧,小弟用不着护法。”
这下听得丁盛大吃一惊,运气疗伤的人怎可开口说话?
现在半抱半扶着李云的孙风已经有了感觉,本来他(李云)的身上还有些阴冷之感,但楚玉祥一只手按上他头顶之后,李云的身子渐渐温暖起来!
不,岂止温暖,他身上愈来愈热,自己怀中就像抱着一只火盆,几乎沁出汗来。
就在此时,突听李云口中大叫一声:“你是总镖头!”语声甫落,倏地睁开眼来,口中咦了一声道:“楚少侠……”
前后不到盏茶工夫,李云果然醒过来了。
这下看得了盛心中暗暗骇异:“楚师弟一身神功果然非同小可!”
楚玉祥及时收回手去,含笑道:“李兄弟体内阴气业已化去,你重伤之后,刚服下家师的治伤药丸,快运功调息,等药物行散,伤势也大概可以好了。”
李云道:“属下已经好了。”
楚玉祥含笑道:“李兄为阴手所伤,阴寒之气一去,就等于只是中了普通人的一掌,你内功深厚,自然可以好得很快,但还须运气行功,方能复原。”
一面朝孙风笑道,“孙兄现在可以下来了,李兄已经不须有人扶他了。”
孙风跨下木床,忽然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属下代李云给你磕头。你老真是神人。”
赵雷也拜了下去。说道:“楚少侠救了李云,和救了属下一样。”
楚玉祥忙道:“赵兄、孙兄,快快请起,不说四位是协助兄弟来的,就是和兄弟不相识的人,兄弟遇上了,又岂有不救之理,其实兄弟也只是举手之劳?并不费力。”
赵雷,孙风依言站起,现在他们对这位主人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湖主果然有识人之明。
丁盛笑道:“楚师弟,你这份神功,武林中已是屈指可数,连愚兄都服你了,不过……”
楚玉祥看他没说下去,就停了下去,忍不住问道:“丁大哥,不过什么呢?”
丁盛忽然压低声音说道:“除了咱们这几个人,你最好不可把武功露得太高。”
楚玉祥听得一怔!
丁盛又道:“甚至连替李云疗伤,把阴手治好之事,也不必说出去。”
楚玉祥怔怔的道:“这……”
丁盛没待他开口,就接着道:“李云伤势大概运一会功之后,就可恢复了,但他仍须装作负伤不起,孙风仍在这里陪着他,”这样,我们可以隐藏了两个高手。”
英无双道:“丁大哥,为什么呢?”
丁盛道:“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多,如今又少了两个,也算是诱敌之计吧!”
裴畹兰道:“听丁大哥日气,好像贼人今天会来?”
丁盛笑道:“我也只是假设罢了,不过咱们把孙风、李云放在这里,也可以算是一着预备的棋子。”
楚玉祥迟疑的道:“李云伤势已好,连阮老爷子、大师兄。二师兄都不能告诉他们么?”
丁盛道:“他们都知道了,贼人岂不也会得到消息?愚兄的意思,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你能破解‘阴手’,否则对方暂时就不敢蠢动了。”
楚玉祥道,“好,小弟听丁大哥的。”
丁盛道“过了今晚,他们如果没有行动,李云也可以起来,但也只能说是服了你的伤药,伤势才渐渐好转的,绝不可提起你替他疗伤,化去阴气这一节。”
楚玉祥点点头。
丁盛道:“好了,大家可以回房休息去了,白天务必养足精神。”
说到这里,口中低哦一声,朝英无双道:“你们回到东园宾舍去,顺便转告二位尊师,今晚如果有贼人来犯,如果咱们的人手已可应付,就请二位尊师不可露面。”
英无双道:“这又为什么呢?”
丁盛笑道:“咱们的实力,让对方知道得愈少愈好。”*
这时,前面大厅上,可又发生了事!
总镖头陆长荣,阮传栋、林仲达陪同阮老爷子从第二进走出前厅。他们原是到总镖头休息室去坐的,总管事杜永则回转帐房,(总镖头休息室在右厢,帐房在左厢,中间隔着一座大厅。他们从后进出来,必须经过大厅)
就在此时,杜永口中忽然“噎”了一声,原来他看到大厅中间一张八仙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锦盒。
这只锦盒盖上还有一把小小的铜锁。和何金发送来投保的锦盒,完全相同,但何金发投保的锦盒,自己明明已经送入帐房柜子里,还上了锁,不可能放在大厅八仙桌上来。
杜永这声惊“咦”,目光又投向了八仙桌,其他的人也极自然的朝八仙桌上看去。
陆长荣目光一注,问道:“杜管事,这是怎么一会事?”
林仲达间道:“这只锦盒哪里来的?”
杜永道:“属下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何金发来投保的那只锦盒,只是属下已经把那只锦盒收到帐房柜子里了……”
阮伯年问道:“这里是谁值日?”
杜永道:“是向镖头和八名趟子手。”
阮伯年道:“你去请向镖头进来。”
杜永回应一声,立即奔了出去,一会工夫,陪同麻面张飞向传忠一起走了进来。
向传忠看到陆长荣,不禁一怔,说道:“总镖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长荣道:“兄弟陪同阮老爷子一直在里面,几时出去了?”
向传忠望着他,不禁呆得一呆,说道:“这就奇了,总镖头刚才从大门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是兄弟和几个趟子手都看到的。”
陆长荣正待开口、阮伯年一摆手道:“慢点,向镖头,你们看到总镖头从哪里走出去的?”
向传忠道:“这个属下倒没有注意,应该是从大厅中走出去的。”
阮伯年又道:“杜管事,你去看看,收在帐房柜中的锦盒,还在不在?”
杜永答应一声,迅快的朝左首帐房中奔去,接着又很快的回了出来,说道:“收在柜中的那只锦盒,果然不见了,木柜明明锁着的,被打开了。”
林仲达笑道:“丁大哥已从何金发身上、取回镖局的字据,贼党不愿平白损失一箱珠宝,所以才由这厮假扮了大师兄,想把锦盒取去。他敢情没想到咱们天井两厢还有值日的人,而且咱们又及时走出,他一时无法带走,只好放下锦盒,出门而去。”
陆长荣面有怒色,说道:“贼党当真可恶得很,大白天居然还敢假冒我陆某。公然在咱们镖局出入,那还得了?”
向传忠仙讪的道:“这贼人和总镖头简直扮演得维妙维肖,连身材高矮都一模一样,属下因是总镖头,就不好多问,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贼人假冒的……”
杜永捧起锦盒,正待朝帐户走去。
阮伯年道:“杜管事,慢点,你还是先把盒盖打开来看看,再收进去不迟。”
杜永答应一声,放下锦盒,从身边取出一支小巧的钥匙,然后小心奕奕打开铜锁,翻起盒盖。
这一刹那,杜永脸色不由得大变,口中愤怒的道:“又是一颗人头!”
他打开箱盖之时,几人的目光自然也都集中锦盒之中,一箱价值巨万的珠宝首饰,业已换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下所有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阮伯年沉声道:“传栋,你去仔细看看,这人头是不是大复的?”
何大复是阮老爷子的三弟子,没在地窖救出的六人之中。
阮传栋道,“好像不是……”
杜永道:“这人不是咱们镖局的人。”
阮伯年目光一凝,说道:“不是咱们镖局的人,那会是谁?你们再看清楚,认不认识此人?”
他话声甫落,镖局大门外,已经陆续走进六个人来。
向传忠急忙迎了出去,人还没有走出大厅,就大声喝道:“来者是什么人?”
只听为首一人清朗声音答道:“贫道武当白圭子,特来拜访陆总镖头。”
杜永为人机警,听到有人来了,立即伸手盖起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