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甲·秋水寒-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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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琼纵然武功再高,也不易躲闪得开,躲闪不开,就非封架不可,以飞琼的功力,这一招能封架得开吗?
大家心里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但怎知飞琼根本没有封解,只是轻轻一闪,就翩然闪出,已经闪到这道剑光相反的方向,(白元辉的左首)短剑疾划,刺向肋下。
这一记几乎没有人看得清她是如何闪出去的?
白元辉接连两剑都被她轻易闪开,心头更怒,大喝一声,剑光倏转,人随剑转,右手连连挥动,长剑漾起一片密集的剑影,朝飞琼像急风暴雨般攻出!
这一轮急攻,发挥了“白骨剑法”的精妙杀着,剑尖锋镐密集如雨,别说躲闪,就是封架也不知道从何封起?
飞琼果然不再躲闪,她玉腕连点,手中一支短剑,同样以快打快,点中有拨,拨中有挑,场中登时响起一串清澈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她不但丝毫没被逼退,居然还和白元辉打成平手!
不,白元规业已看出她这轮硬打硬接,几乎把二弟的攻势一招接一招的破去。
这一情形,和先前自元辉跟史琬动手,如出一辙,对方所使剑法,也和史琬使的一般无二!
“白骨剑法”,威镇江湖数十年,如今竟然有这许多人练成了专破“白骨剑法”的剑法,白骨门今后还能在江湖立足?
哦!徐少华的“义弟”史琬,原是一个女子,莫非和飞琼她们有什么渊源不成?
想到这里,忍不住举目朝贾老二投去!
贾老二站在徐少华身边,只是耸着肩膀,裂嘴笑了笑。
这不过是白元规目光转动的一瞬间事,突听白元辉哈哈一笑,剑光一震,已经点了飞琼右臂“臂儒穴”。
飞琼右臂一麻,短剑脱手,当一声落到地上。
白元辉得理不饶人,迅即跨上一步,左手闪电点了她两处大穴。
这一下变起仓猝,谷风和其他三个使女眼看飞琼展开剑法,把白元辉的“白骨剑法”一路破了下去,可说已经占了上风。
做梦也想不到会在突然之间,剑势一滞,被白元辉乘机得手,自然有凑手不及之感!
等到发现飞琼被制,谷风一下从石床上站起,飞卫、飞霞、飞虹三人也及时闪身抢出,总是迟了半步!
白元规长剑横胸,一下截住了谷风,嗔目喝道:“匹夫,你上前一步,白某就劈了你!”
贾老二早在白元辉剑尖点上飞琼“臂儒穴”的同时,已经以“传音入密”朝白少游道:
“白少庄主快上去,帮你两个叔叔截住那三个丫头。”
白少游哪还待慢,一下掣剑在手,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正好截着抢出来的飞虹,白元浩也呼的一掌,逼住飞霞。
白元辉堪堪点了飞琼两处穴道,飞卫已经欺了过来,他迅即飞起一腿,把飞琼一个人扫了出去。
回头朝白元亮喝道:“元亮快来拿人。”
右手长剑一招,“秋水横舟”,把飞卫逼退了一步。
站在石室门首的白元亮听到喝声,立即带着一名剑士走入,把飞琼押到边上。
第四十七章
再说白元规拦住谷风,他因对方假冒白骨神君,心头早已存了杀机,但神君下落未明,毕竟使他投鼠忌器。
长剑一指,喝道:“姓谷的,你只要说出你们把神君弄到哪里去了,我可以贷你一死。”
谷风刚跨下石榻,就被白元规横剑拦住,他手上虽无兵刃,但却毫不在意,淡淡一笑道:
“在下说过,神君是在敝主人处作客,敝主人没有交代的事,大庄主就是杀了在下,在下也不敢多说。”
白元规嗔目哼道:
“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谷风只是望着他没有作声。
白元规长剑作势,切齿喝道:
“你……”
贾老二尖声道:
“白大庄主不用和他客气,最好把他拿下,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话是提醒白元规用不着投鼠忌器。
白元规沉笑一声:“不错!”右腕往前一送,长剑朝谷风咽喉点去。
谷风骇然后退,急急说道:
“大庄主真要杀我吗?”
白元规怒笑道:
“你除了束手就缚,别无选择。”
口中说着,抬手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谷风接连闪动身子,才避开两招,身法并不如何高明。白元规看他武功不如飞琼远甚,手腕连振,雪亮剑尖从他颈子左右穿射,如同电闪!
谷风手无寸铁,惊惶失措,勉强躲过几剑,已经汗流泱背!
白元规大笑一声,长剑疾落,连点了三处穴道,谷风砰然一声应剑往后便倒。
白元规跨上一步,正待伸手抓去,瞥见他嘴角间忽然缓缓流出一缕墨水般的黑血来,心中不期一怔,暗道:
“这厮竟然服毒自战了!”
白元辉接住飞扑过来的飞卫,两人立时动上了手。
飞卫使的也是一柄亮银短剑,一套剑法,也和飞琼使的一样,每招每式,都是破解“白骨剑法”的招数。
但飞卫的功力、剑法,都没有飞琼纯熟,因此使出来的虽是专破“白骨剑法”的剑法,但对白元辉的威胁并不大。
白元浩截住的飞霞,白少游截住的飞虹,情形也差不多,双方打到二三十招,白元辉首先制住了飞卫,接着白元浩、白少游也先后点了飞霞、飞虹的穴道。
贾老二耸耸肩,笑道:
“大功告成。”
白元规道:
“可惜姓谷的服毒自戕了。”
“那只是一只小耗子!”贾老二嘻的笑道:
仰自们逮住了耗子精,只把小耗子死了也就算了。”
白元规道:
“贾总管是说飞琼是他们的领头人物了?”
“这还用说?”贾老二回头看了飞琼一眼,说道:
“她就是三姑娘咯,这个丫头身份似乎不低呢。”
白元规道:
“他们劫持神君,去了哪里,只要问她就好了?” “嘻嘻!”贾老二耸着肩道:
“其实不用问她,小老儿也知道。”
白元规道:
“贾总管怎不早说?”
贾老二道:
“事情就要这样,一节一节的经过,你们才会相信,小老儿凭空说白骨神君被人下了迷药,已被运出白骨门,现在某某地方,你们会相信吗??
白元规点点头,问道:
“现在你可以说出神君在哪里了?”
“说是可以……只是还早了些!”贾老二沉吟了下,又道:
“小老儿认为他们要谷风假扮神君,一方面果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必然另有目的。”
白元规道:
“有什么目的呢?”
贾老二道:
“大庄主只要把今晚的事,封锁消息,不让对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就好像小老儿还是他们总管一样。
保证不出三天,对方会有第二步行动,下达命令,那时……嘻嘻,咱们三个臭皮匠,凑起来,再商讨对付对方之法不迟。”
现在白元规对贾老二有了信心,点头道:
“咱们一切行动,悉听贾总管调度。”
“调度不敢。”贾老二道:
“咱们云龙山庄和贵门联手,就好比吴蜀联盟,才能对付曹操。”
白元亮道:
“要不要问问这四个丫头的口供?”
贾老二道:
“要问口供,也只有三姑娘一个知道整盘计划,但她肯说吗?小老儿和你打赌,就是用上毒刑,她也不会吐露只字的。”
白元亮道:
“那……”
贾老二不待他说下去,就耸耸肩,笑道:
“白老弟,这四个丫头,暂时只要关起来就好,最重要的,还是要你老弟作个向导,带小老儿到她们香闺里去逛逛。”
白元亮还没开口,贾老二又道:
“尤其是这位三姑娘的香闺,一定香艳得很!”
白元亮道:
“你老又想到了什么?”
“唉,你老弟真健忘!”贾老二目光一掠白元规等三人,说道:
“三位庄主目前不能和人动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在了药师药箱里放置都拉草未,可见她一定藏有这劳什么子了,她没带在身上,那一定在她香闺里了。”
“白元浩笑道:
“贾总管已经搜过她的身了吗?”
“嘻嘻!”贾老二耸耸肩道:
“方才二庄主一腿把她扫了出来,小老儿乘机去扶了她一把,身上有没有什么,一下就摸出来了,何用再搜她的身?”
白元规道:
“飞琼这丫头的房间,就在走廊上,咱们这就一起去,元亮,你先把这四个丫头押下去,不可走漏了风声,还有,这姓谷的尸体,也就立时把他处理了。”
白元亮应了声“是”,从身边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用指甲挑了少许,弹在谷风身体之上,然后命四名剑士,押着飞琼等四人出去。
白元规回头道:
“大家跟我走。”
一行人由白元规带路,退出静室,回到前进,(依然在石窟之中)一条宽阔的走廊上,左右各有两道门户。
白元规走近左首一道门户,脚下一停,回头道:
“里面地方不大,老二、老三、少游,你们陪徐少庄主到前面起居室坐一会,由我和贾总管进去搜就好了。”
白元辉答应一声,就和白元浩、徐少华、白少游一同往前行去。
白元规当先推门而入。贾老二跟着走入,目光一转,看到飞琼住的这间石室,略呈长方,除了左首靠壁放着一张锦榻,还有一张书案,一口衣橱,和两把木椅,收拾得纤尘不染。
那扇房门还是厚重实木,相当坚固,关上房门,外面就听不到什么了。这就耸着肩,含笑道:“大庄主可是有什么话要和小老儿说吗?”
“哈,贾总管真是神机妙算!”白元规大笑一声,点着头道:
“兄弟确实有事要向你老哥请教。”
“请教不敢。”贾老二摇着手道:
“大庄主太言重了,只要小老儿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白元规道:
“神君究在哪里?方才贾总管可能因人多不肯说出来,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总可以告诉兄弟了?”
贾老二道:
“大庄主听说过残缺门吗?”
白元规一怔道:
“神君是被残缺门劫持去的?”
贾老二道:
“也可以这么说,但幕后另有其人。”
白元规忍不住又是一怔,说道:
“事情好像很复杂吗?”
“是很复杂!”贾老二道:
“因为残缺门另有幕后人,这人又和昔年一个大魔头互相勾结,这大魔头现在也改名换姓,变成另一个人,这人就是对方所称的‘神君’,白骨神君就是被这个‘神君’请去的。”
白元规攒攒眉道:
“你说的这个自称‘神君,的究是什么人呢?”
贾老二双手一摊,摇着头道:
“不是小老儿卖关子,直到现在,小老儿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
大庄主也知道,那姓谷的宁愿自戕,也不肯吐露一点口风,要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可比登夭还难,这点资料,还是小老儿是他们总管,才一点一滴收集来的。”
白元规听得半信半疑。
他既然不肯再说得明白一些,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一面问道:
“那么神君被他们请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知道的吗?”
“没错,这个小老儿知道……”贾老二接着道:
“不过大庄主能否让小老儿过两天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是不问小老儿,小老儿也非告诉你不可。”
他一边说话,一边就开始从飞琼卧榻着手,仔细搜索起来。白元规也帮着在书案、衣橱中搜寻。
贾老二连枕头、棉被都仔细的摸过,最后翻起棉褥,用指头轻轻叩着木榻。边敲边听,忽然哈了一声道:
“在这里了!”
白元规闻声转身看去,只见贾老二两个指头轻轻一按,从木榻中间揭起一方尺许见方的木板,底下赫然是一个暗格!
贾老二口头笑道:
“里面东西还不少呢!”
随着话声,从暗格中取出两个油纸小包,和一支黑黝黝的钢管,两张人皮面具,一盒姑娘们用的花粉,一一放到榻上。
然后阖上了木板,回过身道:
“这两个油纸包里面,好像是小药瓶哩!”
急忙打开一个,里面果然是蓝白花纹的小瓷瓶,瓶盖塞得极紧,但上面并无标签,他仍用油纸包好。
再打开另一个油纸包,里面也有一青、一白两个瓷瓶,瓶上同样没有标签,不知是何种药物?
贾老二是老江湖,心知这三个药瓶,飞琼要用油纸分别包起,显然必有原因,也随即用油纸包好。
说道:
“这三个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物,只好去请教丁药师了。”
随手拿起钢管,不觉嘿了一声道:
“好家伙,竟然还是灭绝神针!”
白元规脸色微变,道:
“昔年九指圣母的灭绝神针?”
“一点不错!”贾老二耸耸肩道:
“不过这是仿制品罢了。”
“说着取起两张人皮面具,看了一眼,又道:
“制作得倒还精细,嘻嘻,小老儿也不用和她客气了。”
连同一盒花粉,一起揣入怀里。
白元规笑道:
“贾总管连女人用的花粉也要吗?”
贾老二哈了一声,说道:
“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