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爬墙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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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东方青冥幽然一笑,“我只是‘睡醒’了,出来走走。”(——走走?一走还就走到人家私通现场,乃的命中率还真高。)
语霖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睡醒”——可是现在,好像还没有到教主下午觉睡醒起床的时候吧?他来幽冥教三年,还从来没见过教主会提前起床的。
第七十八章妖精打架
在很久很久以后,有一种运动,被称为妖精打架。
这种运动一直被人们爱心耐心好奇心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研究了千万年。而在这里上演的,似乎和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内涵稍有出入,基本上可以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只见床幔半垂,隐隐可见白晃晃的两团赤手空拳大打出手互不相让。
凤正要将人压在身下,宁弦却耗子一样从他手臂与床的空隙间钻出去——光溜溜的不穿衣服就是这一点不好,太滑。凤在瞬间总结还是应该像上一次那样压实了再剥,比较不容易跑。这时候宁弦已经往上一窜勾住床梁,回脚往他背上就是一踢——趁凤被她踢倒在床上,她松手落下,趴在他背上四脚也敢学章鱼,紧紧地压在上头。
“哼,想压我?造反了你,你还是乖乖的待在下面吧!”
“裘、宁、弦!”
凤的口气里已经森森地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某个人就这样完全地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地而且紧密地压在他背上,背后敏感的皮肤无比诚实且清晰地向大脑传达着自己所接收到的滑腻触感,还有紧紧压在他背上的那两团柔软,以及纠缠在他腿上的修长玉腿。
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可是这死丫头居然把他面朝下的压着!
他抓住宁弦从背后绕过来的手,扣住脉门用力一拉,宁弦顿时使不出力便跌落一旁,随即凤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你!你——造反了你!?”
凤冷冷一笑,“想在上面,以后再说——现在别想。”
“为什么!?”
她的问题自然没有得到答案,就连问题的尾音也一起被凤冰凉柔韧的嘴唇一起堵了回去。——答案?嘁,让她在上面,万一她要打退堂鼓不是方便她随时逃跑么?一定要结结实实地压住了,让她没机会跑路再说。
凤的吻她不陌生,甚至是有一点点习惯了——有点凉,有点湿湿软软,有点霸道。可是对于他的身体,这份柔韧,精炼,结实而灼热的包围,都让她很难适应——在上面的时候她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在下面的时候,莫名的就容易生出些弱势的无力感。
她的手用力推在凤的胸前,心里在抗拒,可是手上那份薄薄滑滑软软软的肌肤包裹着坚韧肌肉的诱惑感觉,却让她的手不断地想要闹叛变——丫丫的她不要在下面!!
忽然间一股味道飘入鼻孔,冰冰凉凉清爽到劲暴——凤正腾出一只手不知打哪儿摸出个瓶子,将里面淡淡绿色的半透明膏状物摸在她鼻下和太阳穴。
“这什么!?”
“清凉膏。”——提神醒脑,防止断弦。
“讨厌!味道好冲!快拿走——啊啊!不要往我鼻孔里塞!!”
凤的舌头在她唇上流连,“你最好还是别这么大声音,若是其他人回来听到了,小心一出了这个门你就被绑去当萝卜栽。”
凤的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移,描绘着身下这具身体的曲线。他沾过清凉膏的手指残留着冰凉的气味,在划过时直入皮肤,引起微微的颤栗。
“你的手在做什么!?摸过清凉膏的手不要碰——呜——”
“好啊,若嫌太凉,我不用手碰就是——”
——不用手碰用什么碰?需要我解释吗?真的需要我解释吗??某这么CJ,乃们一个个都比我色,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啊——”
凤额头的青筋浮了浮,“你又叫什么——”
“你——这个——太烫……”
凤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噼里啪啦就断了一片,他现在真的很想掐死她!如果还想继续,她这张嘴不堵上绝对不行。于是凤身体力行,直接用唇再次将她的话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手抬起她那条依然不肯安分的退,身子用力往前一送——“呜——!!”
——进……进了!?
宁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脑袋里面有一瞬间的混乱。凤用力咬了咬她的下唇,舌头便又轻柔的纠缠,他的手走过之处,掌心带来的温暖仿佛要将紧张的皮肤熨平,不自觉地想要舒展开来,可是下体的紧绷感却丝毫不能被缓解——
唔唔唔——怎么床事竟然会是这样的!?
啊啊啊——死凤凰你居然还动——!!
………………………………
“教主,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但是他们两个……”
“不是很配吗?”
“但是其他人……”
东方青冥轻笑一声,“其他人?其他人就是太闲了——看来我睡觉的时候没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是闷着他们了。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闲到什么程度。棒打鸳鸯可是要遭雷公劈的呢。”东方青冥迎风转身,竹青色的长衫猎猎扬在风中,更显得身子纤细单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模样病怏怏的苍白年轻人,却让人丝毫不敢小瞧。语霖赶忙跟上去,不断的瞧着这个见面机会不多的教主——他来幽冥教的时间在所有的护法中最短,虽然自小也常常随爹爹来教里走动玩耍,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常常和宁弦一起玩,但那时未曾见过教主。直到十二岁正式入教,十四岁接替了爹爹的护法之位,他才有机会同教主接触——
初见时便惊诧于教主的年轻——幽冥教并非一开始便是魔道第一邪教,听说由于前任教主的种种原因,教内一片混乱,随时会面临散教的危险。就在那个时候前教主突然带回了东方青冥,将一个摇摇欲垮的幽冥教交给他。不几年,幽冥教便在东方青冥的领导下扭转乾坤,发展成为沧溟榜上的魔道第一邪教。也是因此,教里凡是老资格的人,都对东方青冥敬重不已。而这样一个人,竟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如何不让语霖惊奇。
只是三四年后,语霖才发觉到“大不了几岁”这件事情的漏洞——十七八岁的苍白少年东方青冥,竟然与他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一般无二,完全没有改变过。
那么,教主究竟几多岁??
………………………………
当东方觉皇的身影缓缓步入总坛,所有的目光都近乎惊诧地看着他,匆匆行礼。龙珏转头看见他,也微微疑惑地蹙眉,对于教主生活作息的反常现象显然并不怎么高兴,这通常不意味什么好事。他上前两步见礼,随即面无表情地道:“教主,您的晚饭还没有准备好,我这就传人去尽快——”
——这意思就是问,晚饭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起来了?若是肚子饿了,吃晚饭赶紧该蛰眠蛰眠去,别突然跑出洞来唬人。
“不急,”东方青冥打断他,苍白的脸上是一抹淡然幽静平和可亲又不失为威仪的笑容,“本尊还不饿,只是睡醒了,想看看大家这两年都在做些什么。把这两年的账册和卷宗拿来吧。”……果真出洞了么?
“是,属下这就去。”龙珏依然面无表情地退去——教主蛰眠期间每日要睡八个时辰,剩下三个时辰还是为了吃饭才起来,除去吃饭,净身,散步等等,能够查看一下教务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因此只有个别要紧事会呈给教主,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分别开由几人分担。
这一回刚醒,突然就要查看教务,却不知道又做得什么盘算来折腾这些人。
第七十九章教主醒了
“最近玄狼门很嚣张嘛。”
东方青冥缓缓合上教志,视线不知落在何处,若有所思。
关于这一点龙珏没什么话说,这两年玄狼门几次三番的挑衅和攻击所有人都知道,却从没有对玄狼门出手,彻底剿灭。原因无他,就是这位教主的态度太奇怪。
所有招惹过幽冥教的教派,不是臣服就是消失,至少也要彻底服输才能逃过。但是对于玄狼门,东方青冥却从未下过反击的命令。所以,多说也无用。
“龙珏,现在幽冥天和极乐天都有谁在,还有赋闲外出的,喝花酒的,游山玩水的,勾搭良家妇女的,只要不是有任在身的人全部列一份名单给我。”
“教主是要……?
“让闲着没事做的人去挑玄狼门几个堂口,别整天净想着打扰年轻人谈情说爱。”——果然,这一次也不过是“挑几个堂口”,却从未提过攻击玄狼门总坛。但是……“谈情说爱?”他立刻便联想到最近的风言风语和幽冥天极乐天两边翻脸的原因——“宁弦和凤?”
“怎么,你不赞成吗?”
龙珏并未立刻回应,撇开白、裘两家的事不谈,宁弦的婚事既然不顺他自然不会再勉强她硬要回白墨身边,但是就他听说的一些事情,白墨似乎也有心改善他们两人的关系。一个是明媒正娶了她的夫君,一个同为魔教中人却又分处对立立场,恐怕会有不少人阻挠的姘头——龙珏不能一己之见就断定哪一边对宁弦来说更好些,因此便保持沉默静观发展。
东方青冥生来一双看穿人心思的利眼,何况龙珏虽然总是板着脸,他这人的心思却不难猜。“你不觉得宁弦和凤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吗?她和她那个夫君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无论有没有感情,都走不到一起的。难道要她去适应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找了闺中密友喝茶吃点心八卦的日子吗?哈哈哈——虽然我倒也想看看那种日子宁弦能忍到什么时候,不过看起来却是没那个机会。她和凤,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同为魔教中人,一样的不受拘束行事洒脱,他们若是彼此有意,要去想他们如何不在一起,都还想不出理由呢。至于幽冥天和极乐天之间的矛盾,我想龙珏你应该也不曾担心过吧——就算他们再闹腾,向来我行我素的凤,难道真的会去理睬吗?”他一番话说下来,让人无可辩驳,宁弦和凤竟是不在一起也不可能的了。
“……您似乎很支持他们两人?”
东方青冥只是悠悠一笑,“早点让你妹妹随心所愿,才不会有人来说我是骗子。”“……?”——完全云里雾里的龙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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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弦趁着凤睡着便偷偷溜回来,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凤。好像事情的发生只是顺理成章,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一时冲动就啥啥都完事了——冲动是魔鬼。虽说她的凤不是第一次……可是比起那个毫无记忆的“第一次”,这才是她精神上的第一次吧?就这么,就这么就那什么了??原本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真的发生了,还是有点别扭的感觉。她都还没有解决完她和白墨之间的事情,也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对凤是怎样一种感觉——她该洒脱地挥挥手,说一句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那些都无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必在意?
嗯……好像,还是有点做不到……
还没回到幽冥天就听人到处在说教主醒了,她急忙去了总坛却没见到人,便直奔东方青冥的院子——青青翠竹间那人斜倚在白玉的石桌椅上,看到她来毫不意外,稍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幽然绵长的笑意,“我就猜到你大概会来找我,坐。”
宁弦拧着眉头坐下,“你可以不要总是好像什么都知道么,会然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东方青冥一笑不置可否,可是宁弦闷了半天都不知从何开口,所以被要求“不要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东方青冥只好先开口,问道:“感到茫然么?”
点头,“我是不是应该解决完我和白墨的事再找姘头?”
“照你这般,何必还找姘头?既为姘,与有没有娘子夫君有何关系?我以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也不必在意的呢。”
“以前是不在意啦……可是好像……”
“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于心不安,洒脱不起来了?我猜你大概还在良心不安,没搞清楚对凤的感情就跟他在一起?”
宁弦瞄了他一眼,“你给人留点面子好不?我也一直都记得你当年拐我入教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可是……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东方青冥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下,他有很努力地去想自己当初跟她说了什么,可是那种拐小孩子的话,他哪里记得清楚?而且谁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能记这么久?
宁弦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她从小就常常跟随父母到教里来,而第一次见到新上任不久的教主东方青冥的时候,她七岁,而那时的东方青冥看起来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弱质少年。以当时幽冥教的情况来说,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少年教主不但难以服众,更是让人如何能够去相信他有本事挽救这个半垮的教派?所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东方青冥的日子是很辛苦的,要重新笼络人心,要把门派支撑下去,要想办法筹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