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涛阵阵-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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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刻,便在众人注视之下,远方天际忽地凌空飞来一大片庞大黑影,赫然竟是数以千计的六翼凌天龙!这一支大军此刻正以众人难以企及的超绝速度冲向南岭圣城,而飞在大军最前方的,赫然是一头身长数十丈的巨大凌天龙,其满身的鳞甲在月光照耀之下泛出淡淡的金色,赫然正是凌天龙神!
成神的凌天龙终于兑现了其当日许下的承诺,率领凌天龙大军前来驰援了!
凌天龙大军的突然现身,无疑为南岭圣城守军增添了一大强援,登时便令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正在南岭圣城城门处与数位巫女前辈激战的恶灵大巫师,则显然并未料到事出如此,登时便惊怒交加。
便在天际皓月的万千银辉照耀之下,上千只六翼凌天龙浩浩荡荡地飞抵南岭圣城,为首的凌天龙神则以振聋发聩的洪亮嗓音口吐人言道:“既然众生都已将我忘记,今日便让所有人都记住本龙吧!”
话音未落,它已然缩小身形,径直冲入城中,加入了激烈的战团。而它身后的凌天龙大军,也紧随着加入战端。
凌天龙大军甫一加入战团,战局登时发生转变,先前在城中横冲直撞的数以千计的银角吼牛及巨大飞龙,立时便受到强力阻碍,而苦苦支撑的守城军则压力骤减,精神顿时为之一松。而身形化作两丈长短的凌天龙神更是二话不说,直接缠上了正一人独战四名巫女前辈的恶灵大巫师,令战事更为激烈。
面对四名巫女前辈合力围攻,一身黑袍的恶灵大巫师一面挡下飞速冲来的烈焰、寒冰、滚滚土龙与道道风刃,一面出手施展法术,以道道满含死气的乌光攻向四人,虽然不落下风,却也并不十分轻松。而今凌天龙神突然从旁出手,他一时间也颇为手忙脚乱,斗法也再不似先前一般从容。
只见凌天龙神飞速环绕着恶灵大巫师上下翻飞,龙口轻启之间,一道道无比炽烈的闪电竟是凭空凝结,自神龙口中向大巫师疯狂打出,伴着道道闪电劈出,更有一声声惊雷在虚空炸响,却是气势绝大。
而那一道道闪电,也是炽烈异常,所过之处,空气一阵剧烈爆鸣,连虚空都似被狠狠撕裂,却是着实威力绝伦,便是正全力围攻恶灵大巫师的四位巫女前辈,眼见这等闪电也不禁色变,神龙施法,威力又岂会一般?
炽烈无比的闪电飞快劈出,以恶灵大巫师一身绝世巫术修为,竟也无法轻松接下,大巫师一面暗自懊悔方才未能速战速决,一面却也只得在半空中四下躲闪,全心抵挡这可怖的一道道闪电。
片刻之后,金山茶与满月一行人也终于赶回了南岭圣城,俯瞰全城,只见数量众多的六翼凌天龙正与同样众多的赤目飞龙以及吼牛在城中各处激战,城中房屋倒塌一片,摇曳不定的灯火之中,随处可见断壁残垣,却是已然混乱不堪。城北,身着黑袍的恶灵大巫师与四名巫女前辈激战正酣,凌天龙神在半空之中上下翻飞左右腾挪,所过之处电闪雷鸣,那等威势直如天雷降世一般。
惊喜之下,一行人也立时加入战团,同城中守军与六翼凌天龙大军一同对抗为恶灵大巫师所控的飞龙吼牛,不少巫女更是施展法术控制了许多附近山林之中的猛兽飞禽,以之与吼牛飞龙缠斗,不多时便将吼牛飞龙尽数压制下去。
而神通广大的恶灵大巫师在凌天龙神凶狠攻势之下,此刻也渐渐显出了颓势,大巫师心中虽有万千不甘,却奈何被四名巫女前辈牵制,无法放手与凌天龙神一搏,只能徒受压制,颓势越发明显。
不多时,恶灵大巫师终于恨恨一咬牙,双手飞速结印推出,万千乌光霍然自他手间绽放,飞速射向四面八方。
“轰!!!”
这一波乌光之威力竟是堪比先前金山茶一行人所遭遇的乌光,所过之处一切障碍不是炸得粉碎,便是直接化作飞灰,无形的气劲疯狂席卷天地,竟将下方的城墙瞬间轰塌,凌天龙神与四名巫女前辈也被轰出好远。
道道乌光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全场,直令场中一片乱石迸射,碎木横飞。趁着五名敌手皆被轰出之际,大巫师飞速腾空而起,身化一道诡异死气,飞速逃离场中,如电般冲向远方,而受他所控的吼牛与飞龙,也不计后果地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着城外密林疯狂冲去,却是一道开始逃离了。
在凌天龙神的带领之下,上千头六翼凌天龙疯狂地追杀吼牛与飞龙而去,以求尽量减少未来血战中的敌手数目,而一众南疆巫女巫师,也随之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追杀行列之中。一时间龙啸喊杀之声响彻云霄。
此时的众人,虽然惊喜于局势的逆转,心中却也十分清楚,今晚金山茶、满月、凌天龙神的三支队伍终于在圣城聚首,而恶灵大巫师则妙计惨败,不敌遁逃,实力也已受损,南疆局势一夜突变,大决战,只怕已然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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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宝殿腾龙
这一晚,大军一路追杀出十余里地方才停下,掉头返回了南岭圣城。
经此一役,南岭圣城城门内外可谓一片狼藉,数千座房屋倾倒坍塌,不少城墙也化作了一地碎石,自然,亦有许多普通百姓躲闪避难不及,在恶灵大巫师刚刚率军来袭时丧命于吼牛或飞龙手中。
虽然繁华无比的南岭圣城在一夜之间有一半化为了断壁残垣,然而恶灵大巫师最终却不敌遁逃,圣城全军因而士气大振,直欲与大巫师生死决战。而先前身中调虎离山之计而险些酿成大祸的金山茶等人,虽然也是战意高昂,却也心知决战在即,吃过一亏之后便无论如何也再不敢掉以轻心了。
堪堪率众自南方赶回的满月,战后便即同中原三人正式相识,她向众人简略叙说了这几日来南方的动向,对于午间遭遇恶灵大巫师麾下猛兽队伍并引火江东之事,虽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众人却也清楚其中关系,不由得对这位智勇双全的巫女传承心生敬佩。在其人与金山茶共同带领下,整座南岭圣城的防御也越发稳健。
自第二日清早,守城驻军便开始一面加紧修复城墙,一面同众多巫女巫师一道认真防守城郭,整座圣城的防御显得井然有序。当日战中受创之人,则在此之余尽快恢复伤势,以应对强敌来袭,所有人都在为大决战做最充分的准备。
来自中原的岳凡宇、上官沐、程雪瑶三人,此刻也全心备战,无暇顾及遥远的中原了。
山雨欲来,圣城上下一片忙碌,一片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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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边陲。
河西走廊。
广阔的戈壁滩一望无垠,野风呼啸,烈日当空,黄沙漫漫,一派干枯破败。虽然大戈壁并非寸草不生,却也极少草木,鸟兽螟虫更是千百里难得一见,甚为荒凉。只是这茫茫无际的戈壁,又为这荒凉平添了一丝中原腹地难得一见的壮美。
便在这茫茫戈壁之中,竟是巍然矗立着紧邻的数座楼宇,虽然楼宇规模不大,也并非金碧辉煌,却也是雕梁画栋,极为富丽,尤其是最中央的一座主殿,更是透发出万千威严,在这茫茫戈壁之上甚为显眼,却也显得甚为神秘。
阳光十分毒辣的晌午时分,一位女子正疾速穿行于茫茫戈壁之中,看那方向,却正是朝向那一片楼宇而去。但见此女子身着罗纱长袍,身量高挑匀称,面容姣好,一双凤目炯炯有神,一头短发整齐利落,眉宇之间更有一分淡淡英气,实是十分俊俏,令人观之不由得精神一振,却不是柳盈儿又是何人?
此刻的柳盈儿步态轻盈,行走之间亦未曾刻意遮盖如花的容颜,显然并不在意大漠风沙,与此相对,她却似十分在意自己鼓鼓的怀间,不时伸手轻触胸前衣衫,却好似怀中掖着什么贵重物什一般。只是不知她怀中所藏究竟为何物,她独自一人穿行在这荒凉戈壁又是所为何来?
不多时,柳盈儿便即走到了那一小片楼宇之前,她只见这一片楼宇建筑风格实是出自中原,楼宇本身又十分富丽堂皇,且并不老旧,显然有人居住,便认定此处多半是中原人士所立的修真门派,当下便举手叩门。
“当!当!当!”
清脆叩门声响起,柳盈儿静立门前以待。
少顷,红漆大门终于打开一条不大的门缝,一位身着布衣的青年从门内探出头来。此人当先扫视四周一番,确定来人只有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登时便警惕起来,原因无他,一位柔弱女子孤身一人深入茫茫戈壁,只怕绝非寻常百姓,而且极有可能是那江湖之中的穷凶极恶之辈。
一念及此,守门青年颇有些紧张地问柳盈儿道:“来者何人?到此做甚?”
“小女名唤柳盈儿,此行穿越大漠,途中欲寻一处歇脚,”柳盈儿看出了青年的紧张,便又补充道:“请放心,小女绝无恶意。”
那守门青年听闻此语,似乎有些犹疑。他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柳盈儿却已抢先道:“敢问此处可是中土修真门派?若是您多有不便,小女便不打扰了。”她的言辞十分客气,便是那万分警觉的守门青年也不由得开始相信此人并无恶意。
“那,姑娘请进吧。”守门青年沉吟片刻,还是开门放了柳盈儿入内。
进得院中,柳盈儿方才注意到,这一座院落十分清静,抬头看向前方的主殿,只见那主殿雕梁画栋,高大雄伟,飞檐斗拱、瑞兽铜铃一应俱全,却是十分讲究。而主殿门楣正中,更挂有一幅巨大红木匾额,其上“腾龙殿”三个大字笔势苍劲有力,几如蛟龙一般,直欲破匾而出,十分醒目。
腾龙殿?柳盈儿不禁起疑,心道那修真豪门腾龙殿一直坐落于郢州境内,怎地在这荒野之中,却有一处腾龙殿存在?
便在柳盈儿看着那匾额出神之际,她身旁的守门青年却已径自向殿内喊道:“堂主,有来客!”
一语落定,殿内便即传来几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转眼工夫,三名青年便自殿内步出。柳盈儿看向这立在殿前石阶之上三人,却见为首的一人,乃是一名稍稍年长于自己青年,其人身着一袭十分考究的青黑色长袍,身姿高大挺拔,面上棱角毕现,剑眉星目,眼光凌厉,眉宇之间锐气十足,整个人却是颇具一番英姿。而他两边的两位青年,也皆是高大英武,一表人才。想来这三人,便是此地的头领了吧。
“这位姑娘,”为首的青年男子以极富磁性的嗓音当先开口道:“不知远道来此有何贵干?”一面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柳盈儿鼓鼓的怀间一眼,虽然此举略显轻薄,却也明白无误地昭示,他已然察觉到了什么。
“小女穿行戈壁之间,十分疲乏,只想在贵地讨些清水,略作歇息。”柳盈儿十分恭敬地答话。
“既如此……”那青年若有所思,“远来是客,姑娘请进殿内吧。”随即他又转向守门青年,“这里没事了,小周。”
那守门青年微微点头,随后便返回门口去了,而方才问话的那名青年,则以眼色示意身旁的两人到暗处防备,自己独自领着柳盈儿进入了腾龙宝殿。
“姑娘远道而来,定然旅途劳顿了,快请坐吧。”英俊的青年请柳盈儿入座,又示意旁人上茶,待得柳盈儿坐定,便又问道:“姑娘既然独自一人穿行大漠戈壁而无虞,想必是修道中人吧?此处乃是郢州腾龙殿河西分堂,在下堂主钟天南,还未曾请教姑娘芳名及出身门派?”
“钟堂主所言不差,小女确是修道中人,”柳盈儿一面叹服于钟天南这等开门见山的巧妙试探,一面又不禁在心底嘀咕,“钟天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似乎先前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又无从想起。“小女名唤柳盈儿,乃是郢州散仙莫回首门下。”
“莫回首!”钟天南忽地一惊,随即又立刻恢复如常,平声客套道:“莫前辈修为精深,名师高徒,想必柳姑娘也身手不俗吧。”
“哪里,钟堂主见笑了,”柳盈儿道,“小女委实是恩师门下不成器的弟子,不过我那同门师弟却是天纵奇才……”话说至此,柳盈儿却是忽地想起了什么,登时便止住了话头,直直盯着钟天南,万千惊讶尽皆写在面上,钟天南也惊异于柳盈儿突然的变化,一时间有些错愕。
“你……你可是莽山炼魂居的钟天南?”柳盈儿终于微微颤抖地问出了这一句话。
钟天南闻言,登时也是惊愕地无以复加,他心知自己当年虽名传山门,但江湖之中毕竟鲜有人知,炼魂居覆灭之后,知晓他炼魂居遗孤之身份的人,这世间恐怕也没有几个。这等隐秘,今日竟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同龄女子冲口说出,怎能令他不吃惊?万千惊愕之中,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啊!这真是……”柳盈儿忽地一阵狂喜,登时便忍不住站起身来,“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未成想我居然在此遇到了你!”她这边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