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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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儿道:“我看师父与他征战百十回合,并不见他占什么上风,师父如何说自己本事远远不及他?”三郎喝道:“混账,师父好歹也是观音嫡传弟子,如何连妖精百十回合也奈不上?还怎么去剪除天下妖精!”倩倩笑道:“不要吹牛,我看他背后那道神光,就连灵山如来未必能破!看你怎的救你那心爱的深情?”三郎闻言叹道:“我倒好心上门去拜见,意思能彀与之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不想他这般心胸狭隘,看来此事棘手了呀!”
倩倩道:“以我之见,我们还是走吧,我倩女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可是这孔雀的手段,让我感觉惶恐不安。就我四人之力,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三郎道:“你的顾虑,我早已知晓。无奈那深情又不能不救,真个揪心。”张魁道:“四人之力自是不够,还是以师父的情面,多去叫些高手来斗一斗他。”三郎道:“你们不知道,这孔雀在三界人情甚是宽广,就连李天王父子听说是他,必然不来。却去请那个?”
倩倩听说笑嘻嘻道:“你当年是托付了你那妹子陶祥凤的,如今深情被孔雀捉来此处,还不是她的干系。假如你闹上黎山去兴师问罪,想那黎山老母乃北斗众星之母,七元星君之尊。若还惊动得她来,就不怕那孔雀不给面子,那深情也不怕救不出来。却不省去许多周折?”三郎听说道:“倒也是个道理,只是那老母早已不问世事,即便要下济尘途,也是打发我那妹子与张师兄去的,只怕不得肯来。”
倩倩笑道:“你好糊涂,果然请得陶祥凤与张莲生来,也不亚于请李天王父子。总是比我四人去斗那孔雀来的好。”三郎道:“说的是,你们在此侯着,不要轻易上去。等我去黎山走一遭看。”说毕纵身前去。不觉来至黎山,降落云头。在那山门外见到一个道士在门前扫落叶。三郎上前稽首道:“道兄,小弟陶三郎,要见妹子陶祥凤一面,烦道兄通传一声。”那道士丢了扫把还礼毕。
道:“未知三郎与陶祥凤是何关系?”三郎道:“祥凤乃是三郎妹子,不知她在也不在?”道士说:“舍妹夫妇随同佬母外出已有半个月了,不在这里。”三郎道:“我那妹子成亲了?夫君是谁?”道士说:“都二年了,生得一个孩子方才岁半,夫君乃是佬母大徒弟张师兄。”三郎欢喜道:“若是嫁给张师兄,也不得亏她。端不知他们何时回来?”道士说:“这个没一定,或许今日就回,又或者再过半个月也是有的。”
三郎听说忧虑不已,问道:“这半月之中可曾有人上山来?”那道士见三郎问出无关之话出来,有些不喜道:“三郎无过是来探望妹子的,说了不在。你又絮絮叨叨的问这多事则甚?”三郎听说就把言语试探道:“我那妹子妹夫住在这里,如今他夫妻不在山上,我这做哥哥的来问个平安之事也不成么?莫不是你这厮偷懒,叫宅上丢了东西不是,所以这等怪我多事?”那道士闻言慌忙道:“哪有?哪有?”
三郎道:“没丢东西,莫不是你买放了人口?”道士见问到坎子上,却又拄着扫把道:“人倒是丢了,却不干我事,怎敢买放?”三郎道:“丢的是谁?又是怎么丢的?你如实告诉我。”道士说:“早在三天前,山下来了一个汉子,威风凛凛,似个天神打扮。他问我佬母在不在,我只道是来拜访佬母的,告诉他不在。他听说此话,不管好歹撞进山门。我山上弟子只道是个打劫的,舞起棍来拿他。谁料他有般力量,背后抖出五色神光,把我们都刷做地上起来不得。随后奔至厢房,将一个在此栖居已久的深情姑娘和舍妹的孩子,也用那神光刷得无影无形去了!就是失了她二人。”
三郎听说道:“原来如此,这事也怪不得你。假如我妹子妹夫回来,你告诉他们到四川剑门关来找我,自有他们孩儿下落。”道士说:“省得。”三郎告辞往剑门关回来。倩倩见三郎只身回来,问道:“怎么,连你妹子也不管这事?”三郎道:“不是,原来我那妹子与张师兄已经成亲了,生下一个孩子才得岁半。半个月前我妹子夫妇陪同佬母外出,把那孩子托付情儿照管。不想那孔雀就是觑准这个时机;将情儿连同孩子一起捉过来的。”
倩倩闻言道:“若是佬母镇守在彼,量他孔雀胆子再大也不敢胡来。如今既然将祥凤儿子也捉得来此,量他夫妇不敢不来。我们且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夫妻到来再一起动手救人。”三郎道:“说的有理!”就在关下等候不题。
毕竟莲生与祥凤何时到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三郎剑阁斗妖精
不说三郎师徒等候,再说那深情自在黎山等候三郎救母回来与其完婚,不觉过去多年,自家也不再是妙龄少女。她在黎山之上可谓是足不出户,日日挂念三郎,每日空对着山门盼望。又时不时拽起那串佛珠眼泪绵绵。直到祥凤与莲生喜结连理,生下一个男孩子。因生下不久就能言语,于是将唐朝宰相之名唤作;‘张说’表字承文。这张说生来十分的惹人喜爱。这朝黎山佬母心血来潮,要去云游四海,祥凤临走之时将孩子托付深情照管。
师徒三人去了一十二日不见回来。
这日深情替张说沐浴已毕,将其抱在怀里,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喧哗。深情从窗户看见那孔雀伤人,心中大骇道:“这汉子不知所为何来?这等暴横。可怜山上没个敌他高手!”说不了,那孔雀早已打破房门,见得深情,问一声:“你是陶三郎未婚之妻么?”深情被他吓得懵懂了,不觉点头答应一声道:“是!”孔雀喝一声:“果然是你,把那孩儿放下随我去。”深情那里肯放?战兢兢问道:“你是谁?要我去哪里?”孔雀见她手紧,抱着孩儿不肯撒手。抖出神光,索性连张说也一并摄去。
自家纵起风,也转回剑阁。早有关上小妖接住问道:“大王今日怎地满面春风,莫不是有甚喜事?”孔雀笑呵呵,将神光一抖,把深情连同孩儿贯在地上。小妖道:“咦!莫非这四川之地没女子,大王怎么连他人之妻也要了?”孔雀道:“不是他人之妻,还是未曾嫁人的。”小妖道:“这偷汉子的更不能要,似她未曾出嫁,就做娘,最不要脸!”孔雀却才持刀问道:“贱人,我问你;这孩子是谁的?”
深情见孔雀凶恶,不敢撒谎,老实告道:“大王,这是黎山佬母徒弟张莲生的儿子,只因陪同佬母云游外出,所以把这孩儿叫我看管。”孔雀听说惊道:“又造化了,原意捉得你来,不想得罪了那姓张的。罢罢,这会若去送还,恐又遇上他师徒回来,我怎么斗得过他三人?果然那姓张的找上我,我也不惹他,只把这孩儿还去就是。”吩咐小妖:“你等将这孩子好生看护,莫把他吓傻了!”
小妖就来抱张说,深情却又不肯撒手。几下拉拉扯扯,深情只恐抢坏了孩儿,无奈教小妖抱去。孔雀又揪起深情,往里面厢房只里一推,喝道:“你且好好在此,休要差了念道想走!待我与那陶三郎唱一出好戏把你看看。”深情被关在那里不知所以,心道:“此人定然不是个好人,是个大坏蛋。他捉我来此,定然是要与三郎做对头的。可怜啊!三郎,你若以我深情为念,必然来此与他为敌,总免不了一场厮杀。若不以我为念,凭我深陷魔窟不闻不管。却可怜了我这片深情耶!”
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孔雀捉得深情,心中欢喜,即忙叫个小妖寻着三郎去向,将要与深情婚事告诉他,三郎到时自然送上门来,不怕报不了当年之仇。是晚将酒吃得最多,胡乱又生出念道,心想:“人算不如天算,假如我与那深情婚事被三郎破坏。正是羊肉未吃惹身臊,那时我的名声也不好了。不若趁此机缘,就与那深情洞房事毕,这叫做先斩后奏,等他三郎来时,米已成炊。量他陶三郎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也禁不得这等奇耻大辱!又有什么面目再去做救母功果?”
孔雀真个计算得好,又因酒醉壮胆,直至深情门口,破步入来。见深情正在拨珠念佛,大喝一声:“贱人,今夜就来与我圆房罢!”伸手就抢那串佛珠,却被那佛珠闪出光来,把手也刺疼了!忙缩手道:“你这佛珠怎地刺疼我耶?”深情方才知道此珠妙用,紧紧揝住道:“这是三郎给我的护身符,却是提防你这等阴险小人的。”孔雀听说无奈道:“晦气,莫不成这三郎还有个未卜先知?就知晓我会捉你,预先给了这个法宝!”
深情道:“你既然知道此是法宝,就应晓得利害。休要来打我半分主意!”孔雀见不得便宜,夺门忿怒而去。深情在此只以三郎为念,将佛珠护身,日日盼望心焦不题。
再说那三郎师徒在关下等了一日,不见祥凤夫妻消息,着急道:“知他们几时会来?似此空等,倒教那孔雀认我是怕了他。”倩倩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去自讨晦气?”三郎道:“我这一去也不找他,只是探一探情儿安危。”倩倩不快道:“什么探探安危,还不是多年不见,心中挂记,忍不住要去看望,你去你去!”三郎道:“我也懒得与你啰唆,这会紧急之中,哪有这等闲情?”
吩咐一声,独自走上关来。挨至夜晚,天凉如水,加之心中惦记深情,倍感一丝寒冷。三郎只在关外徘徊思想:“这孔雀是个细心之人,我这一去,准见得情儿便好,若是见不着,务必的不可把他惊动,叫自己没个退身之路。”就变作一个黑苍蝇飞进来,只听得一派歌声入耳。那孔雀坐在上方饮酒,下面几个狐鹿妖婢正在歌舞表演。三郎展开翅要去寻找,不觉过了中堂大厦,来至后宫。
却又是殿阁纷繁,门楼冗杂。三郎心道:“似此许多厅堂许,怎觅得情儿之所在?只怕忙至天明也无信息。”正然思想,恰好遇得七八个妖精变化的美女打着灯笼提烛走过来。三郎随机应变,摇身也变化一个丫鬟,打着灯笼一把迎住几个道:“几位姐姐那里去?”妖女们道:“大王前面欢娱,说是人手不够,叫我们前去服侍哩!你却从哪里来的?”三郎笑道:“我正是从前边过来的。”
妖女们问:“你不在前面,却要到那里去?”三郎道:“大王因说人都在前面使唤,后宫空虚,只恐早日捉来的那女子趁机逃跑,所以吩咐我来后面看看。无奈我又是昨日新来的,并不知捉了个什么女子,关在那里?又不敢当面问大王,只怕冒犯权威,所以要几位姐姐指点我去看看那女子哩!”几个听说道:“也不大事,就叫一个指与你去,我们七人先去前面当差。”三郎听说大喜。
当即叫了一丫鬟在前面引路。三郎随她走不许远,看见一座壮丽彩门,那丫鬟指着道:“这里面就关着早日捉来的女子,只是门却锁了,你只从那窗户往里面看一看便了,休去薅恼。”三郎言谢道:“多谢姐姐指点,你还去前面去罢,这里有我。”那丫鬟才转身,被三郎一掌劈倒在地,显出一只花狐狸出来。三郎将它丢在花丛里面,往那门闩一指,响了一声,那锁就跌在地上。
三郎开门进来,见深情坐在床边,挽着那串佛珠眼泪汪汪。忍不住叫一声:“情儿!”深情把头一抬,见是三郎站在门口,那眼泪越发忍不住了,正是又惊又喜。三郎复把门关了,走过来道:“你受苦了!”深情泪汪汪的哭道:“为了你,再大的苦我也吃得。”三郎把她眼泪轻轻擦掉,笑道:“不要时常把这眼泪流出来,要坚强一点。我陶三郎是福大命大,更不会把你丢下不管。”
深情果真听话,就不啼哭了,与三郎坐在床边上。问道:“三郎在外降妖受苦,可知我深情在那黎山之上没一点比你好过,思渴得很!”三郎道:“我就是知道你会这般情深,所以几年来也不敢去见你,怕你更加的舍弃不得,不想那孔雀与我唱了这么一出戏,使你我不得不重逢也!”深情道:“不是三郎这串佛珠,想我深情也无面目再见你了!”遂把那孔雀夜里行凶之事说了。
三郎听说道:“这善念珠乃是佛祖赐给我的,说它有着许多的好处,善能降妖。所以那孔雀才拢它不得。”深情道:“有此佛珠护身,我倒无事,端不知三郎怎样降伏那邪恶孔雀,救我离此?”三郎道:“不要心焦,总是有法子的。不知我妹妹儿子怎样?”深情说道:“孔雀碍于莲生之威,倒也不曾把他怎样。却不知将其关在那里?”三郎道:“你且在此,等我去找一找。”
深情见三郎要走,舍不得道:“难得见面,怎么不多陪我说说话?”三郎笑道:“不是不陪,这里其实也不是说话之处。你也放宽心,不则几日就要接你出去,到时不怕没说话的机会。”说毕开门而去。将那门锁依旧套上,四处打听张说信息。孔雀在堂前观看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