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惊仙-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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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的第三天,杨恒等人由疾舞岩率领族人相送至星辰海外方才依依惜别。
杨恒和石颂霜取道黄山,先是拜望了石凤阳,却并未如愿见到真禅,原来他和西门美人早已离去,只留给了杨恒一封书信。
杨恒略感失落,打开信笺,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真源,我走了,我和美美一起去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希望能找回曾经被我丢弃的所有,每年清明,请你替我为娘亲和杨北楚的坟前敬上三炷香,直到有朝一日我有足够的勇气回到东昆仑,也请你忘记我做的那些无法令人愉快的事,我们是兄弟,但我不是一个够格的朋友,但愿下辈子咱们还能一起烤青蛙、吃狗肉,漫山遍野结伴同游……
不说了,最后请原谅我和美美不能喝你与石姑娘的喜酒了,不过你最好留上一坛,就埋在我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片桃花林里,我会去取。
把信轻轻放在桌上,杨恒揉了揉眼睛,事实上他隐约可以猜到真禅会去哪里,却打消了前往寻找的念头,就如同真禅叮嘱的那样,真禅希望自己能够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地方,找回曾经失落的所有,慢慢抚平心里的伤痕。
在杨恒等人回返中土约莫三个多月后,无量天照逐渐平复,天空重新变得蔚蓝,百废待兴的人间满是勃勃生机,一如春天的明媚阳光,虽还有春寒料峭,但绿意已在枝头。
整座仙林也从接连数年的刀兵动荡中缓缓复苏过来,昔日的三魔四圣仅剩下了石凤阳和南宫北斗两人,但年轻一代如杨恒、厉青原等人已卓然长成,也预示着仙林又到了万象更新,重整版图的时候。
在当年的仙林四柱中,天心池业已衰败,大有被匡天正执掌的祝融剑派取而代之的趋势;而神会宗也由于殷长空和门中诸位耆宿的相继离世而元气大伤,渐渐露出颓势。
相形之下,西昆仑的雪峰派情势稍好,无动真人和无缺真人的回归让他们有了重新振作的信心与底气;至于饱经磨难的云岩宗则在明水大师与众位高僧的携手努力下,欣欣向荣赫然成为无可争议的正道第一大派。
魔道方面则是灭照宫、楼兰剑派与魔教三足鼎立,苏醒羽终究未能实现成为仙林第一大教教主的梦想,不过聊以自慰的是,杨恒解除了灭照宫包括排教在内的所有藩属关系,今后他不必再战战兢兢仰人鼻息了,而荣登第一大教教主的梦想嘛,看来只能寄望于后人了。
于是人间终于呈现出千年罕见的清平盛世,石凤阳也可以重新悠闲地隐居黄山计算起做太外公的日子。
他并不寂寞,不但有司马病夫妇常驻始信峰相伴,连空痕大师亦整日在藏经洞中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只有桐柏双怪还在愁眉苦脸,担心宝贝女儿流落在外受人欺负,好在他们受杨恒的邀请,索性把家搬上了雄远峰,至少不必害怕日子过得冷清了。
小夜则回到蓬莱剑派开始心无旁骛地修炼灵玄心境的最后两层心法要诀,仅用了两年便突破了第八层境界,期间杨恒和石颂霜数次前来探望,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带来有关厉青原的最新消息。
事实上,这些“最新消息”对于小夜而言往往都过时已久,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和厉青原一直都有鸿雁往来,锦书不断。
三年后的又一个春天里,雄远峰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仙林各道的宾客从五湖四海不约而同云集而来,他们是来参加杨恒与石颂霜的婚礼,更想亲眼一睹这对仙林璧人的绝世丰采。
明水大师来了,无极真人和匡天正来了,南宫北斗、石凤阳、司马病夫妇、疾舞岩伉俪……还有许许多多的旧雨新知尽皆纷沓而至,甚至连云游在外的杨南泰夫妇和久未露面的明灯大师也专程赶来出席儿女的婚礼。
至于两人的傧相毫无异议由厉青原和小夜担当起来。
在所有这些来宾中,唯独少了真禅和西门美人,不过杨恒并未忘记他们,他托真烦等人将一坛陈年美酒带回了法融寺,就埋在那片桃花林里,他知道真禅一定会去取,即使还要再过许多年,这坛经久弥醇的美酒总会等到他和西门美人的回归。
另一位缺席的客人便是蝶幽儿,杨恒和石颂霜曾多方打探,但这位从太古神殿中走出的少女却始终音讯杳杳,仿佛已在尘世间消失。
七日后杨恒和石颂霜送走了各路宾客,手牵着手回到听霜小榭,两人新婚燕尔琴瑟和谐,心中喜悦快乐自不待言,遥遥望见九曲桥那头的小木屋,杨恒携起妻子的手微笑说道:“到家了。”
石颂霜亦是温馨一笑,如百花盛开直教杨恒看得心痒难熬,低声说道:“老婆,我迫不及待想和你生孩子。”
石颂霜大羞,想绷紧脸来给这家伙三分颜色,怎奈心底里充盈着甜蜜喜悦,这脸无论何都沉不下来,只好用指甲狠狠在杨恒手背上一掐。
杨恒却似没有感到疼痛,忽然低咦了声呆呆望着桥那头的小木屋。
“咚、咚、咚——”屋里传出声声有节奏的鼓点,激荡他的心弦。
杨恒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和新婚的娇妻携手并肩走过九曲木桥,来到屋前。
鼓声戛然而止,门开处露出蝶幽儿的俏脸道:“杨大哥,我是来给你们送贺礼的。”
“幽儿?”杨恒望着蝶幽儿的脸,依旧是那般天真无邪、如花似玉,愣愣问道:“什么样的贺礼?”
蝶幽儿盈盈一笑,指向小屋瓶中盛开的一朵银色奇葩道:“就是这朵奇魔花啊,以后你们可得天天照看好它啦。”
杨恒又惊又喜,讷讷说不出话来,石颂霜上前牵起蝶幽儿纤手道:“幽儿,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多住几日吧。”
“只几日吗?”蝶幽儿眨眨眼,娇笑道:“我可是想在这儿住一辈子。”
就在杨恒和石颂霜相顾愕然之间,她轻轻脱开纤手就往门外退去,笑吟吟道:“别担心,我不会那么不识趣,我才不会打扰两位新婚燕尔的好日子。”
杨恒问道:“幽儿,你这么快又要走?”
蝶幽儿背负双手退到桥上,狡黠一笑道:“只有这样你才会时时刻刻想念我呀,不过呢,我会回来看望你和石姐姐,尤其是石姐姐……”她明眸波光一转,微笑道:“十年二十年后,她慢慢变老而我亮丽依旧,不知到那时候,杨大哥你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儿呢?”
杨恒听呆了,石颂霜说得没错,这丫头的确比任何人都坚强,也的确成功寻找到了新的梦想,只是没想到这新梦想居然还和自己有关。
石颂霜握紧丈夫的手,在他耳畔低语道:“你快说话啊,我可不想二十年后自己变作了黄脸婆,再来被她笑话。”
杨恒心神一震,忽听蝶幽儿在九曲桥上轻轻吟哦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帘淡月,仿佛照旧颜——”
他情不自禁抬起头,望着清空中那一轮圆月清辉如玉洒照人间,九曲桥上,已不见了蝶幽儿娇俏的身影……
一剑惊仙 全书完
附:谍恋花(新书试阅)
又及:一剑惊仙之后,我将开始专心创作《谍恋花》系列,讲述的是一个架空间谍故事,会比较轻松幽默,不同于以往风格。
现将初稿的前三章一次性贴出
看看这部作品是否受欢迎^_^
鲜网原文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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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恋花 第一卷 第一章 纯属误会
光亮的青铜镜面上,映照出来的是一张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脸庞。从镜子里看起来,这张脸稍显苍白瘦削,也远远谈不上英俊潇洒。
尽管脸主人竭尽全力将他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撑到最大,却仍旧不得不遗憾地说:它还是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很难招姑娘们的喜欢。
“我的鼻子还算挺,嘴巴也不大,耳朵呢好歹是有福相的那种。”裴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试图寻找到能够令玉诗姑娘对他着迷的理由。然而最终也只能违心的承认:今晚他能够睡在玉诗姑娘的床上,全凭兜里的那点银子帮忙。
当然老天爷也在暗中襄助,让原本今晚与玉诗姑娘有约的一位贵客临时退订,改到了下个月的初三晚上。因为在此之前,玉诗姑娘所有的日程都已排满,实在没法见缝插针了。
玉诗是云中镇暗香斋公认的第一美女。裴潜暗恋了她整整三年。换而言之,十四岁时的裴潜就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搜寻能够将玉诗姑娘弄上床的办法。
今晚他终于如愿以偿,脱光了衣服躺在了玉诗的床上,代价是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和被老鬼发现秘柜里的银票失窃后,暴跳如雷满街追杀的严重后果。
但裴潜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怀里的玉诗姑娘正酥胸半裸,为他宽衣。她的手法温柔而利落,很快就褪下了裴潜上衣,忽然讶异地问道:“裴公子,这是什么?”
裴潜顺着玉诗的目光低头望去,显然引起她好奇的并不是半遮半掩在被子里的那顶军帐,而是由此往上数寸的黑色腰带。
腰带是用熟牛皮做的,本身并无丝毫特异之处。玉诗问的,是藏在腰带里的那些鼓鼓囊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排锈迹斑斑的大号绣花针,一瓶装了活血通络丸的小瓷瓶,一盒墨绿色的金创药,一把蓝汪汪的匕首,还有小包的蒙汗药,不到半指长的吹箭,作奸犯科用的黑面罩、飞虎爪……
藏品五花八门足有二十多样,当然也少不了如今夜这种场合必备的“郎心似铁丹”和“尽君今日欢”。前一种他用,后一种专为玉诗准备,同样是裴潜从老鬼的秘柜里顺手牵羊搜刮来的宝贝,也同样在半刻之前偷偷下到了两人的酒杯里。
他放下青铜镜,抓住玉诗正要解开腰带的纤手,笑嘻嘻道:“这个不能解。”
玉诗愣住了,一下子想不明白男人上了自己的床,除了宽衣解带还能干什么?
好在裴潜自个儿飞快地褪下了裤子,解除了她的疑惑。但那根黑色的牛皮腰带却还是牢牢缠在了他的腰上,硬邦邦的顶得她一身细皮嫩肉好不难受。
她一面暗暗咒骂这瘦猴儿不解风情,一面强颜欢笑吹灭了床边燃烧的火烛。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婉转莺啼声,粗重喘息声,还有床板吱吱呀呀的呻吟声,无不间接显示出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
很快玉诗姑娘转怒为喜,惊讶地发现这长相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是花丛圣手,一身绝活连她这个暗香斋的头牌都见所未见,只觉得从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
“尽君今日欢”的药力不负裴潜所望地在她体内准时发作了起来,更使得玉诗姑娘欲乱情迷忘情欢叫,却不晓得这竟会是裴大公子的破处之夜。
正当裴潜高呼酣战,准备攫取自己此生第一桶金的关键时刻,二楼窗户被打开了。
这是真正的“打开”,一拳之下整扇窗户便飞了出去。一名黑衣蒙面人双脚勾住屋檐,倒悬下身躯,掣动手中的一张黑色弓弩,向帐幕低垂的床上一口气激射出二十一支金绿色箭头的毒矢。
“丢你娘的‘二十一星穿云弩’!”听到弓弩密集的破空声,裴潜身子一震完成了人道大业,心里一句咒骂,抱着玉诗火热的胴体往床内侧翻滚。
他根本不指望身上的被子能挡下足以射穿三指厚铁板的穿云弩,破口大骂道:“就算偷了你的银票,也犯不着在这当口上用箭来射我吧!”
“咄咄咄咄──”二十一支淬毒弩箭中有七支射透床板和楼板钉入楼下的青砖里,有七支钉入墙中只露出小半截箭杆,剩下的七支全都被裴潜用手指和脚趾夹住,还不忘在嘴里也衔了一支。
“咦?”几乎不分先后,床上的裴潜和窗上的刺客都从鼻子里发出了一记惊讶的低哼。至于裴潜怀里的玉诗姑娘却是“嘤咛”一声,不知真的还是假的吓昏过去。刺客自是未曾料想裴潜竟然在翻云覆雨之际仍不失警醒,避开了她志在必得的二十一连发穿云弩的攒射。而裴潜则是头大的发现,端着弓弩对准自己的,并非是杀上门来讨债算账的老鬼,而是个身躯娇小玲珑的刺客。
对于裴潜而言,他注定会永远铭记这个夜晚。不仅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了巫山云雨的滋味,并且也是第一次遭遇到刺客的偷袭。
而当他若干年后,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经历都已司空见惯的时候,才意识到所有这一切无不是由这晚开始发生了改变。
当然此刻的他压根没闲心来思考如此深奥的人生命题,只想着是什么人暗恋玉诗姑娘不得,以至于怒火中烧要雇用杀手刺杀每一个上过她床的幕宾。
因为除此之外,裴潜实在想不出刺客会找上自己的理由。他身世简单清白,平日与人为善,大祸不闯小祸不断,绝没有道理让谁恨得牙根痒痒,非要杀之后快。
更要命的是,这“二十一星穿云弩”分明是“山中贼”的专属装备。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撼山易,撼山中贼难”。谁不晓得这些造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