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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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作者:怜成
第零章 落水
沅江之水浩浩奔流;自黔贵龙头江始;穿清水、过德山、进洞庭、终于长江。两岸绿草繁茂;一水涟漪。千百年来;发生在这江边的故事不知已流传了多少代。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凌云塔边;一个神情俊朗、姿态潇洒、眉目隽秀的少年正与身旁那位身穿一袭白色洋裙面如凝脂、眼若流波、微笑侧目的美貌少女轻轻地交谈着。从头顶洒下的清澈阳光经少女一身白衣的折射;竟隐隐映出了一圈七色的光晕;似有似无地萦绕在她的身遭。过往的游人见到这样一个仿佛出水清莲般洁雅无尘的少女;目光一经接触就再也挪不开分毫;直到被同行的友人重重提醒一下;才若有所失地深深望一眼少女已经远去的背影;方才魂不守舍地离开。
“萧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才子啊。”听到少年吟出的诗句;少女轻轻一笑;吐气如兰;莞尔一笑;面若桃花;直可比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我算什么才子了;这首《望江南》其实是苏轼苏大才子当年在山东超然台所做;我只不过是搬过来借用了一下而已;应景罢了。”被称为萧遥的那个俊朗少年耳听得少女的赞美;微微一笑;说出了那首词的典故。衬着词句;他整个人仿佛也像是从诗词里走出来的人;每句话都声如天籁、入耳即溶;听上去就像是一波春水荡起了阵阵涟漪相互碰撞的声音般柔静、悦耳。
少女名叫时若溪;因为自小身处巨贾豪门之中不得自由;因此才在十八岁生日前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原想在这沅江好好游玩一番;谁曾想;连半天还不到;身上的钱包和手机便全被梁上君子窃掠一空。而因为女友劈腿才想到来沅江散心游玩的萧遥;在看到正在凌云塔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走着的时若溪后;少女那如清荷、如碧莲般脱俗雅致的气质一下子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在看到时若溪向来来往的路人求助未果后;萧遥便慷慨解囊相助。而当长相俊秀的萧遥出现在时若溪的面前后;英雄救美的少男与芳心暗许的少女之间便多了一些别样的感觉。就这样;在沅江之畔;洞庭之侧;两个人开始结伴同游。好山好水;配以才俊英年;佳人美眷;当真是“眉黛娇画似水柔;身连五岳结山盟”。
两个人在这秀水江畔并肩而行;搠流而上;玩的不知道有多开心。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地拉近着。当这对只是初识的少年吃过午饭再次漫步在沅江边时;两只手已经紧紧牵在了一起。
萧遥和少女游山玩水;虽然相识不过一日;但却已经像是认识了好久一般无话不谈。只是;从少女俏美的外表中;萧遥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因此;他刻意回避了一邪题;只是纵谈当下山水;绝口不提其他之事。而少女显然也很欢喜这样的时光;行程还没过半;她的手就已经从刚开始时淡淡拉着萧遥的手;到现在的双手紧紧抱着萧遥的手臂;外人看上去;两人直与一对热恋的情侣无异。
顺着小路;两个人慢慢走着说着话儿。一路来的耳鬓厮磨;加之不断涌入鼻腔的身边气若幽兰的少女气息;萧遥心里一直在不断压抑的渴望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了。在一处游人较为稀少的树荫下;萧遥突然停住了脚步。身旁的少女猝不及防;而她的双臂又攀在萧遥的胳膊上;因此她被惯性直接带着朝萧遥胸口撞去。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突然觉得腰间一紧;后背上一双暖和和的手掌已经抚了上去。自小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这样接触的少女心中一慌;也不及细想;便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挣扎而出。但背心与腰间的手掌异常有力;越是挣扎;反而被抱得越紧。
直到少女的俏脸贴在了萧遥温热的胸膛上后;她才不再挣扎。此刻;她才记起了面前的人是萧遥。想到了这点后;她便像一只避祸的鸵鸟般;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萧遥的臂弯里;瀑布般黑亮而柔软的长发完全淹没了她如玉如脂的美丽脸庞。
感受到从怀里的少女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抖;萧遥低头吻了一下少女的秀发;又抱了她一会后;才轻轻松开了手臂;想跟她说两句话。这次纯粹是心血来潮的拥抱;就连萧遥自己在得逞后也是愣了几秒才回过了神。这时他轻轻挣脱了依然环抱住自己的少女的手臂;两个人终于再次分开了一丝距离。感觉到萧遥的动作;少女羞涩而疑惑地轻轻抬起了头;但只看了萧遥一眼;眼角的余光便瞄到了周围来往的游人投来的火热目光;她的头又立马深深地低了下去。
萧遥大感怜惜;他双膝微曲;身体下沉;刚想跟少女面对面地说上几句话时;胸口上却突然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整个人的平衡瞬间被破坏;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那一推其实用力甚轻;萧遥本没把这一个踉跄放在心上。他左脚一撤;原想能安安稳稳地重新站定;但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扑通”一声;萧遥掉进了身旁的沅江里;顿时水波四漾。
看着萧遥掉下水去;少女之前轻击萧遥胸口的粉拳还攥在身前;整个人却已经呆住了。她只是因为被萧遥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娇羞无以掩盖之下;才下意识地轻轻捶击萧遥的胸口。可谁曾想到;就这么一下;萧遥就掉进了水里?
周围渐渐聚满了围观的人。少女望着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江面呆呆地出身;任由身边的喧闹将自己淹没。
第一章 阴差阳错
12…13
湛蓝的天色亮的耀眼;微风;云渐移。
江畔的柳枝随风摇曳;轻轻摆动;像是一**绿浪席卷着大地。
环绕在江畔的人潮渐渐宁息了下来;黑色的人群如同被头顶的太阳一点点蒸发掉的水迹;渐渐地了无踪迹。
江水早已恢复了平静;除了几艘张着渔网和竹竿的船只依然不断地在江水中游弋;似乎在打捞着什么外;江上江下;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情景。
江底。
越来越浓烈的黑暗渐渐将萧遥紧紧地包裹住。从失足滑到江中;到现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深水中坠去;萧遥从刚入水眼前尚有微光时的极度惊恐和剧烈挣扎;到现在的已经心若死水;认命般四肢僵直;随着身体的不断下沉;他任由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像是一把尖刀般插进自己的胸膛;整个人也慢慢失去了意识。
冰冷的江水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这让萧遥对外界始终保持了最后的一丝清醒;但从脸颊、胳膊、胸口、大腿等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剧烈疼痛与压迫感让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突然一道光华闪过;萧遥眼前一片芒晕。短暂的回光之后;黑暗再度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也终于触到了江底。但在绝对黑暗的江底;在萧遥的身旁;却有一个闪烁着微光的石洞;正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突然;石洞里光芒大盛;犹如实质般的光线就像是从洞里爬出的一般;一下子就将不远处萧遥的身体裹了起来;照的江底一片通明。片刻后;那片光华却突然消失;就像它的出现一般。
而此时;在黑暗的江底;萧遥的身体也不知所踪。
“师父;您看那是什么?”在一条江边密林崎岖的小路上;一对骑着花驴、一个提着长剑;一个手握长柄银丝拂尘;俱身着杏黄色道袍的道姑正缓缓前行。看到江边似乎有一个落水的人影;那个拿着长剑;淡眉凤眼;玲鼻樱唇;相貌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道姑向旁边那位神态婉转、明眸疠、肤色白腻;约莫二十多岁;稍为年长的美貌道姑说道。
“管他是个什么;咱们自己走自己的就是了。”美貌道姑轻轻向江水瞥了一眼后;语带轻佻地说道。
“是。”听到师父发话;少年道姑也不敢再多言语。只是刚才说话间离得有些远;此刻走得近了;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看;似是极为好奇。
看到徒儿左顾右盼;美貌道姑也不自主地向那个方向打量了两眼。两个人现在所走的这条路位于江边坎坷地带;树密草长;平日里绝少有人迹来往;今日若非身有要事;非走这里不可;那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走动的。可是谁曾想;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居然也会碰到不相干的人;这不得不让人心中有些忐忑。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美貌道姑忽然驱转驴头;向着那个躺在岸边的人影处走去。
少年道姑看到师父过去;便赶忙也跟了上去。岸边粗石为路;杂木作桥;离江近了;还不时伴着怒涛拍岸;好不惊险。走下江边的小路;耳听两头花驴脖颈间的銮铃阵阵;啼叫鸣鸣;脚下却不住脚地打着转;显然是打了退堂鼓;觉得眼前千难万难;自己是决计过不去的了。两位道姑眼见懒驴不争气;却倒也并不勉强;缰绳一甩;空中两道黄影翩飞;待得看清楚时;两人已稳稳地在路边并肩而立;一齐走向了那个江边的人影。
从两人所站之处到江边尚有一段距离;虽不甚远;可道路难行;眼前到处石尖木硬;可容为下脚之处甚少。但眼见那名美貌道姑身影翩翩;玉足微杨;不见身上有多少动作;只是手中所持的拂尘晃动了几下;身体却已如一片鸿毛般;飞舞在了乱石丛之中。她动作流畅;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那个躺在岸边的人影身旁。过了大概五六个呼吸的功夫;她的徒儿;那名少年道姑才低喝着同样纵跃而至。
“咦;师父;这人的衣着样貌好生奇怪。”少年道姑身形甫定;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眼睛却已经被岸边之人浑身上下奇怪装扮给吸引了过去;当即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
“且不慌上前;当心是铁掌帮所设下的诡计。”美貌道姑沉吟了一下后;在空中摆了两摆拂尘说道。
“师父;铁掌帮并不知我们即将会去劫持他们。相反;我看这人虽然浑身上下透着奇怪;可他面色苍白;四肢浮肿;显然是已经在这沅江中泡了许久的样子;我看倒不像是以龟息之术糊弄我们。再者说;此刻他已然气若游丝;即便真的想要对师父不利;凭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功力定然大减。且不说他原来武功如何;单就现在;他就绝不是师父您的对手。师父;您救他一救吧。”少年道姑眼望着躺在岸边的那个人说道。
“多嘴。”少年道姑只顾自说自话;竟忘了看那美貌道姑的神色。那么说了一大通后;她猛然惊觉;抬起了头;却正好对上了师父那双原本秋水流转、俏目含珠的双眼。然而此刻;那双原本美丽异常的眼睛却冷冷地盯着自己;同时嘴里也蹦出了这两个字。
听到师父的责骂;少年道姑赶忙低下了头;不住口地说着“徒儿该死”之类的话语;双手却在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没两下;那张尚显稚嫩却白净可爱的脸蛋上就变得沸红一片;显然是下手极重。
掴了一会;少女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在“啪啪啪”地扇着自己的双颊;一抹鲜血更是早已顺着嘴角边缓缓向下流淌着。见此情景;念及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徒儿;长了教训也就是了;因此美貌道姑又空摆了两下拂尘后;淡淡地说了句“好了吧”;便不再看那少年道姑。
听到师父如此说;那少年道姑方才敢停手。但这阵自掴;她自己对自己下手丝毫没留情面。此刻耳听师父喝止;虽然只是一时片刻之间的事;但她却早已被打的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这时手上虽然停止了动作;但后遗症可着实不轻。只见她脚步踉跄;直似喝醉般东倒西歪;头脑晃荡不止;双臂在身前空气中胡抓乱拽;像是竭力要找到一个可依靠的东西;但这茫茫野外;荒荒岸边;哪有可给她倚靠的物件?突然间;那少年道姑脚下一个不稳;正好绊到了一块大石之上。这一下;她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就向一旁倒去。
这荒滩石岸上到处都是棱角分明的山石;脑袋若是撞了上去;哪里还有活命的道理?眼看那少年道姑脑袋即将倒下之处刚好有一块如匕首般尖锐的利石;若是任由她倒地;恐怕结果多半是个血溅满地;肝脑碎裂的下场。就在这当口;美貌道姑突然拂尘挥出;向前一卷;脚下轻轻一点;身影再度站定时;那少年道姑已然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地上;显然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她以自己手中的拂尘将少年道姑卷到了怀里;然后避石落地;将人放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连贯之极。
看着躺在地上;神智依然有行惚;口中尚在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的少年道姑;那名美貌道姑轻轻哼了一声后;将拂尘交在左手;右手探入胸前衣襟内;摸索了一阵后;拿出了一个周身绘缠枝纹和生色花的小瓷瓶;然后走到了少年道姑身旁;蹲下身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喂入了她的口中。
片刻后;少年道姑悠悠醒转;只感到丹田一片清凉;双颊也不似刚才那番火辣辣地疼痛着;神智更是清醒了过来。她眼中的迷茫之色只持续了一瞬间;便已经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