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顺便爱了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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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王教授说不定真是程卓扬派来报复我的!
我一阵心痛地走出办公室,刚到了楼下,却意外发现程卓扬,他站在花坛的背后,阳光泛白,他颀长的身影被拖得老长老长。
直到走到了跟前,我才微微眯着眼,仰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还在?等王教授吗?”
“不,我等你,许夏。”他微抿着唇,笑容暖暖。
那一瞬,我却有一种错觉,时间好像一下子退后了好多,那一天他站在我的跟前,牵着一辆宝蓝色的自行车,问道:“你在等我吗?”
我依稀记得,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已经吓傻了,我根本没有料想到他还会回头找我。
我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是花痴地拼命点着头,而对面的他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那时候我时常开玩笑说他的笑容温暖地可以融化北极的冰雪。
我一定是老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容易回忆。我好不容易回过神,却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男人捕捉到了我这个小动作,关心地问道:“你叹什么气?”
“啊?不是,你刚刚前面说什么?”我挠了挠头,问道。
“我说,我在等你。”他又道。
第8章 我就顺便爱了你8
我不是没有恨你在我同样年纪的时候霸占了我的父亲,我不是没有恨,可那又如何,他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晚风日记》
“喔,你……你等我有什么事?”我慌张问道。
他笑了笑,皓齿微露,依然如暖阳般明媚:“许夏,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顿了顿,他似乎又怕我会多想什么似的,又道:“很久没见,前两次都太匆忙,今天正好碰上,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好啊。”我点了点头。
A大是我的母校,我自然清楚这周围有什么比较好吃的餐厅,正好尽尽地主之谊,把程卓扬引到了A大后门的一家冒菜馆。
可当一盆冒菜端上桌后,我就后悔了,冒菜根本就不适合旧爱重逢这样的场景吃啊,谁愿意嘴唇火辣,全身冒汗地见自己曾经爱的人啊。
唉,没救了,注定要在前男友面前颜面尽失。
我捞了块海带头,努力秉着我可怜的优雅醮了醮醋,然后小小地咬了一口,动作轻微很是慢。
对面的程卓然忍不住问道:“你突然这么小心翼翼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是什么性格?”我吸了口可乐,回道。
“你说呢?”他抬眼,笑了一声,“本来就是风风火火一人,没必要好久不见就装的跟淑女一样,以前的你更让我舒服。”
“我没有……装啊”我心虚地否认道。
“是吗?”他笑意盎然地反问道。
顿了顿他又说,“难道是在烦恼论文的事情吗?需要我为你求情吗?”
我抬眼看来他一眼,说:“还是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沉默半天,我又说:“我没想到王教授是你妈妈。”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态度随意地说:“喔,的确很有缘。我也没想到你是妈妈的学生。”
我默默地吸了口可乐,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往事的愧疚压的我无法呼吸,而我似乎想得到他的宽容。
我又问:“你怪我吗?”
他抬眼看我:“怪你?”
我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看,他却酣畅淋漓地笑了起来:“别傻了,赶紧吃吧,我怎么会怪你?”
他真的不怪我?可是我却愧疚了很多年。
那时候,十五六岁,懵懵懂懂,却单纯的以为爱情就是爱情,和他爸妈根本无关,他妈妈几岁,长什么样又或者做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喜欢程卓扬,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而已。可是当有一个偌大的教室里,几十个同学口口相传许夏男朋友的妈妈作风不正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的时候,我却介意了,我拼命地否定,却无法过自己内心的那一关,仿佛只要听到这些,我就会想起缠着爸爸不放的那些女人。那时候,我去许宝升厂里玩,总是能撞到我那位暴发户的爸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暧昧又不明的勾肩搭背的举动。
童年的记忆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从此以后我越来越少去许宝升的厂,越来越懒得和他沟通。可是我没有想到上一辈的事情却能够影响我,让我对爱情开始动摇。
我仍然对那天记忆清晰,那天我是校园广播站的值班广播员,在试好一切设备,我准备播音时,程卓扬却意外地闯进了播音室。
他神情很难看,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许夏,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为什么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
“卓扬,你别问了好吗?”那时候的我害怕伤害他却因为就要广播没空和他解释。
他薄唇微动,用暗哑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听了他们对我妈妈的谣传”
我默默点头,根本不敢看他,只是轻声道:“是。”
“你为什么不当面问我就相信那些话?”
我抬头看着程卓扬,那天他的脸色很难看,他那么爱笑的那样一个人,却突然像是失去光亮的黑夜一般,死气沉沉。
“许夏,你仅仅因为我妈妈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就和我分手,要是有一天我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你岂不是会更决绝地离开?”
他轻轻哼了一声,好像在冷笑:“还好今天我看透了你。”
他决绝转头,甩门而走,而我却哭成了泪人。他不知道,我幻想未来的一切可能,那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这样的誓言我已经默默在心里演习过无数次,因为我梦想有一天他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那时,我那么年少却足以有勇气和他面对未来的一切的困难,却无法走出童年父亲给我带来的阴影。
可这似乎不是最糟糕的,因为那天他走后,我才知道全校已经沸腾了一片,原来我开了话筒,我和程卓扬说的那些话进行了全校的直播,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都知道了他妈妈的传闻。事情的最后,越闹越凶,还好并没有请家长,我和他只是接受了通报批评,可是从那时开始,我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再不敢和他说话。
在程卓扬高考前夕,我偷偷去他班级找过他几次,可是他都不在,再后来,我才知道他出了国。
吃完饭已经很晚,由于学校又在郊区,程卓扬坚持送我一程,我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学校的末班车也已经没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发现他行驶的方向离我的家越来越近,我只好指着他往另一条路开,顺便解释道:“我搬出来住了。”
“好好家不住?”他奇怪地问。
我一面对他这么久还记得我家感到一点点欣喜,一面又在想如何向他解释我为什么好好搬出来。
他见我不回答,侧头看了看我,问:“跟爸妈吵架了?”
“我有那么幼稚吗?我只是想锻炼锻炼自己,就要毕业了,以后都得靠自己呢!”说这么一大段话时,我都觉得自己特不要脸。
“这可不像以前的你会说的话。”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是不是让你揪心过,让你伤心过?是啊,那时的自己骄横霸道,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以为所有的事情就应该围着自己转,爸爸妈妈包括程卓扬,只有我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人可以取代。
可事实上,我在父亲的心中不是唯一的公主,现在的我在程卓扬的心中也什么都不是。
转眼间就到了我租的房子的小区门口,我刚要下车,准备同程卓扬告别,他却先说了话:“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我愣了有几秒,他笑了笑:“邀请老同学上去喝杯茶很为难吗?”
“当然不会,走吧。”我笑道,顿了顿,又窘然道,“不过我家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淡淡的路灯下,程卓扬的唇边勾着一道柔和的弧度,说:“我不介意。”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程卓扬要来我家做客,当初离家出走,就该从我那暴发户的爹那多弄几包上好的茶叶了。现在寒酸的要用白开水招待人。
我打开房门,打开灯的一瞬,我就更是后悔邀请程卓扬到家做客了,整个客厅乱成一团,简直是一场战场的废墟,矮几上堆积着几日零食的包装袋和方便面的盒子,而沙发上堆着一叠叠的过期杂志。
我扶额,一阵窘然,忙手忙脚地冲到沙发上,把一大叠的杂志移开,终于腾空了个位置,我扯着嘴,僵僵地笑着:“呵呵,好像有点乱,坐吧,你千万别嫌弃。”
他望了望四周,然后点了点头。我咬唇,站在客厅中央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半天才说:“我去倒杯开水给你。”
等到了厨房才发现我早上出门时根本没烧水,现在连开水都没有了,又在厨房忙了一阵,烧了一壶开水。
“程卓扬?卓扬?”我往里屋走,可是没有看到他,我轻声唤了几声,没人答应。
我找了半天,见阳台的灯此时正亮着。秋风飒爽,果然,程卓扬正在阳台上。他依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我站在在半开的玻璃门前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似乎就这样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转过身,说:“这阳台不错。”
“啊……是还不错,可以看到对面最高的摩天轮。”我又笑了笑,兀自地说,“为了找这套房子,我可是走了很多地方,花了很多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套价格地段都还不错的房子。”
他似乎顿了顿:“许夏,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嗯?”我侧头看他。
“一个人很辛苦吧?”他问道。
我没敢看他,只是咽了咽口水,似乎离家出走了那么一大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好,交完房租和押金,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已经弹尽粮绝。我是那么爱美又爱装高大上的人,一周必定会和朱珠逛两次购物广场,紧跟着朱珠的步伐换下过季的衣服和包包,可现在的我过着如此落魄的日子,却还是不愿意回家,还是选择逃避,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出已经发生的闹剧。
“还好吧……”
我笑了笑,走到他跟前,侧过头看了看他。
那一瞬,仿佛世界刹那间静止了,时间好像慢慢往回倒退,他还是四年前那个程卓扬,夜色下,他眸光静静流淌着的脉脉柔情很让人心动,他的身体慢慢向我靠近,我脸颊发烫,只能咬着唇,拼命地咽下唾沫,按照剧情,这样的情形好像……
好像就快要有事发生了……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我拼命地眨着眼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的内心乱成一团麻,咽着口水,想着这时候要说些什么,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一阵狗叫声打断了思路。
“汪!汪汪!”
该死的狗这时候乱吠个什么劲啊!!
我和程卓扬同时正过脸,两人都不免有些局促,却半天没有说话。
我吸了口气,瞥向隔壁的阳台,那只“长耳朵”跃跃欲试地攀上栏杆,伸出长舌,像是对我们这面的情形很是好奇。
我很想冲着那只狗大骂一句:找死啊,竟然敢破坏老娘的好事。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秉持着优秀又良好的教养抑制住了这个冲动。
很久之前,朱珠以曾经被她家的贵宾犬咬破千元丝袜的实例,告诉我:千万不能一只狗抬杠,因为你会输的很惨。
可,今天这只狗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发狂地叫个不停。
“汪……”
“汪汪……”
唉,长耳朵你能别叫了吗?我都快被你叫的心烦意乱了。
“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道,“今天隔壁的狗可能看到陌生人有点激动,平常它不这样的。”
“是吗?”程卓扬反问道。
此时,门铃声却开始响了起来,程卓扬笑笑道:“门铃好像响了?”
我有些奇怪,这时候还会有谁找我,难道是朱珠?她大半夜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迅速跑去开了门,当看到面前的男人,我却微微有些惊讶。
他微微弯了弯唇,似笑非笑:”许小姐,你好。”
宋远晟?这么晚找我能有什么事?
“宋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许小姐,你没闻到什么吗?”宋远晟面色平静问道。
“啊?闻到什么?”我一副不解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着急地推开了我,兀自地进了门。
“喂,谁允许你进门了啊?”我跟在他身后嚷嚷道。
他急急忙忙地赶到厨房时,我才发现我做了什么蠢事,刚刚烧开水忘了时间,现在水沸了,浇灭了炉火,怪不得刚刚‘长耳朵’叫个不停,原来闻到了煤气味。
宋远晟关了煤气开关,打开了窗户。我紧张地呼了口气,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要煤气中毒和前男友共赴黄泉了。我连忙道谢说:“谢谢你啊,宋先生,真……不好意思。”
他望了望我身后的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