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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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离婚了,但听到这两个字时,依依却高兴不起来:“我觉得我很坏,夺走了别人的幸福,抢走了别人的老公。”
“在感情的世界,很难分出错与对,她跟着我也未必是幸福的,你也没有从她身边抢走我,因为你在我心里,从未离开过。”他抬起她的手,深深吻住戴着戒子的无名指。
看到戒子时,依依有些惊喜,她问:“这是以前的那只吗?”
“是的,我一直带在身边,虽然晚了6年,但它最终还是戴在了你的手上。”说到这里,凌昭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以后的日子,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乐,让你和孩子幸福!”
依依喜极而泣,凌昭赶紧给她擦眼泪:“坐月子可不能哭,否则以后眼神不好,我还指望等我老了,你给我当拐杖的。”
凌昭和依依都是二婚,凌家也没有大张旗鼓,领了结婚证就算礼成,只是孩子满月的时候,请了几个亲戚聚了聚,算是双喜临门。
北京的冬天很冷,接近年关,鹅毛大雪满天纷飞,依依在温暖的南方长大,对这样寒冷的天气不太适应,刚生了孩子,身体又弱,感冒了好几次。
为了怕传染给孩子,依依只好忍痛断了奶,快过年了,保姆也不太好请,依依怕给家人添麻烦,总是强忍支撑着,忙里忙外,主动负责家里的一日三餐。
凌母看看怀里的孙子,再看看勤快的依依,打心眼里是越来越喜欢,凌父却保持着一贯的严肃,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拒绝,但每每看到眨着大眼睛的宝宝,他就会乐呵呵的笑。
孩子都满月了也没想好名字,凌父还请了算命先生看了很多个,都好,不知道该用哪个,右左为难,最后凌昭斩钉截铁日的决定,孩子就叫凌肖。
事后凌父有些不高兴,但很快被凌昭哄好了:“爸,你也是生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总不能那么迷信,把孩子命运交给那些没事瞎吹牛的算命先生手上。”
凌母很喜欢孙子,就连睡觉都非得把婴儿床搬到她的房间去,凌昭倒是乐得清闲,终于有机会跟依依单独相处了。
重新睡到一起,他只能眼巴巴的抱着她喘/粗/气:“老婆,我想要,怎么办,再不履行夫妻义务,我就要成和尚了。”
很久没听他说俏皮话示爱了,她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锁住他的腰,既使这样抱着他,既使已经拿到了那本鲜红的证书,她仍觉得不真实,就像一场梦。
她越想紧紧的抓住,就越怕它会从指缝中溜走。
他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和着,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唇,将他满心的喜悦都传送到她身上,“你应该自信,你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让我无法自拨,心甘情愿,就算到了行将就木的那天,我也不能忘记你的笑容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在一起快乐的时光。”
一翻陶醉之后,他又伤感起来:“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我离开你。”
他一说到死,她就会心惊胆颤,粉拳毫不客气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迷信。”凌昭笑了起来。
“以后不准说死,也不准说离开我,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凌昭将她搂得更紧:“我们都不会死,因为我们还有小宝,可爱的小宝,我们三个是幸福的一家。”
睡到下半夜,依依开始发高烧,凌昭的脸一贴,那股热劲让他都觉得烫,他起身穿衣服准备送她去医院,依依却不让:“睡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想让家人担心,我这病反反复复,倒让人觉得娇气。”
凌昭不高兴了:“你就是这样,小心眼,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公,你给我拿点药吧,就在那边的抽屉在。”她娇滴滴的靠上来,在他怀里一阵乱蹭。
挠得他心痒又心软,她,他能不了解吗,在他们这一家子所谓的‘家世显赫,书香门弟’面前,她怎么可能不自卑,从小就在社会的最下层努力挣扎,苦苦生存,她渴望能得到家庭的接纳和认可,渴望尊重和平等。
“好,都听你的。”
第二天凌昭起得比依依还早,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荷包蛋、豆汗、油条满满一桌,凌母觉得不可思议,赶紧跑回房对着正在逗小宝开心的凌父说:“真是不得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儿子,在部队都懒得洗衣服的人,竟然开始下厨做饭了。”
凌父假装没听到,看着小宝翘起的嘴角,高兴的叫着:“你看,他在笑,他在冲我笑。”
凌母怀心欢喜:“都说一物降一物,这话还真没错,他要是早娶了这个女孩,或许也就没那么多波折了。”
“日后再看吧。因为慕珍的事,我愧对陈参谋,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到咱门家来,那臭小子都没给过好脸色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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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慕珍的要求,过完年,凌昭就要回C市去上班,虽然父母对小宝万般不舍,但他还是决定带着依依和孩子一块回去。
依依不适应北京的天气和生活习惯,她领着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还是有诸多不便的。
凌父凌母知道凌昭离婚是净身出户,手头上也没钱,为了不让孙子受罪,他们拿出积蓄交给依依,让他们在C市繁华的地段买套房子,凌昭上班方便,将来孩子读书也是需要。
接过钱的那一刻,依依是感动的,这表明凌家是接纳她的,是承认她这个媳妇,把她看作了一家人。
离开北京的时候,依依竟然有些不舍,默默的掉着眼泪,凌昭很是心慰,他感觉到她的心已经打开了,融入了他的家庭。
飞机穿过云雾,正向着美好憧憬的未来驶去。
正文 值得
依依送凌肖去了幼儿园,就赶到瑾萱的花店,说好今天她帮忙做花束,下午瑾萱就陪她去看凌肖参加幼儿园的美术比赛。
因为她的声音有缺陷,幼儿园需要交流的场合,比如家长会,节日表演,她都不敢一个人去,怕吓到小宝的同学,怕别人会取笑他。
平时都是凌昭陪她去的,但这个月他特别忙,每天早出晚归,她不忍心拿这些琐事让他分神。
瑾萱的店在这条街上开了6年,老主顾特别多,虽然请了两个店员,但时常忙不过来。依依的纤手翻舞,花束被她叠缀得格外锦簇,色泽*。
瑾萱说:“你这么好的手艺,真是埋没了,如果不是要照顾小宝,你和我合开花店,在这条街上,绝对所向披靡。”
说得跟黑社会占地盘似的,依依笑了笑,回头看着瑾萱,生意倒是做得红红火火,可个人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女人总是要找个归宿的。”
“以前我劝你的话,你倒反拿来说我了。”每次谈到这个问题,瑾萱的脸上就会出现落寞的笑容:“哪个正儿八经的人家会娶我这种有前科的女人,或许只有阿基那种傻瓜,才会真爱我。”
“别这样想,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忘了过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想阿基在九泉之下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瑾萱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又开始摆弄手里的花枝,感叹着:“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好运,能遇到凌少爷这种痴情种,老公体贴,儿子又这么可爱。”
她开着玩笑:“不过你得把凌大少爷看紧了,都快40岁的人了,一点没老,还跟20几的小伙子似的,又有张桃花脸,仔细被别的女人给勾走了。”
“他若真走,我还能留得住吗!”说到他,依依脸上绽放出自信的光彩。
下午去幼儿园之前,依依去了趟中医院,拧了大包小包的药出来,瑾萱说:“你都喝了2年了,有用吗?”
“不知道,调理嘛,总得持之以恒,不要半途而费嘛。”
“你们都已经有小宝了,还打算生一个,你不是明摆着气我吗?”
依依下意识的摸了摸*:“他倒没说要,不过我很想再给小宝添个妹妹,虽然医生说怀孕率很低,但也没说绝对怀不上,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
看着她拧东西吃力的样子,瑾萱抢了过来,挺重的一包,她问:“都是些什么?”
“哦,我熬好了才拿出来的,我怕在家煮会弄得满屋都是中药味,医院配好药可以熬好了再拿走,都用塑料袋装上,回去放在冰箱里,要喝的时候拿来热一热就行了。”
到幼儿园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桌子前面围满了来看比赛的家长,瑾萱个头很高,老远就看到了凌肖,向他招手:“小宝,看这里!”
因为是在比赛,凌肖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抬起手来挥了挥,表示他心里的高兴。
瑾萱作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侧过头对依依说:“你看小家伙机灵得,一看就有冠军像。”
一个小时之后,比赛时间到了,老师收走了孩子们的作品,拿去评分,放松下来的孩子们像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到家长的怀里,凌肖也不例外,他跑过来抱住依依的腿:“妈妈!”
跟依依亲热了一会儿,才对旁边的瑾萱说:“萱萱阿姨,好久没见了,你越长越漂亮了。”
“瞧这小嘴甜得。”瑾萱高兴的捏了捏他红扑扑的小脸蛋,“将来肯定跟你老爸一样,哄得那些女孩子团团转。”
一个小女孩拿了水壶走到凌肖的面前,“你渴不渴,我把水给你喝。”
“谢谢,我不渴。”凌肖不好意思起来。
小女孩子显然受了冷遇,眼泪汪汪的走了,瑾萱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是盖的,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这么一打趣,凌肖更不好意思了,只好躲到洗手间去了。
依依说:“别跟孩子开这种玩笑,他还小。”
终于等到颁奖仪式,凌肖不负重望,得了第一名。凌肖只有3岁,但个头很高,站在小朋友当中特别的显眼,依依心慰又骄傲,他能这么出色,凌昭功不可没。
她噪子不好,小宝从牙牙学语开始,都是凌昭在耐心的教导,给他讲故事,都他背唐词,教他念英文。
刚开始,依依一直担心凌肖不是他亲生的,日子长了会有隔阂。这三年来,凌昭在凌肖身上倾注的父爱超乎她的想象,正如瑾萱所说,她的幸运的,都说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肯定会为你开启一扇窗,如果从前所有苦难能换得他倾心一爱,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肖把奖状拿到依依的面前,开心的说:“妈妈,今天我得了第一名,能让爸爸给我买个冰淇淋蛋糕吗?”
“当然可以。”依依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那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依依给凌昭打电话,语音转接到秘书台,她只好说:“爸爸在开会,很忙,晚上回家再告诉爸爸,这个星期天让他带你去游乐场玩。”
没打通爸爸的电话,凌肖有些失望,但一听星期天可以去游乐场,立即就高兴起来。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
瑾萱说:“那今天萱萱阿姨请你吃冰淇淋蛋糕,但不能吃太多,要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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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会议终于结束了,人员陆续的散去,凌昭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小宝的美术比赛是彻底的错过了,他起身收拾了一下资料,起身正要走,却被慕珍叫住:“你身为总经理,更应该以身作则,员工们都在加班,你就这样走人,不太好吧。”
凌昭说:“新的计划书明天才能出来,这段时间难道我就要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合理的利用时间,才是我该作的榜样。”
刚走出两步,慕珍又说:“家里那位耐不住寂寞,要你回去当24小时孝子?”
凌昭装作没听到,继续往门口走,慕珍着急了:“你是在生我的气,我解除了和宣晟的合作。”
“这件事我是很生气,但我从不把工作上的事带到私人情感上。”这是凌昭消失在门口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慕珍烦乱不堪,三年了,他对她总是这样不温不慢,不冷不热,即使她激怒他,他也只是两语带过,并无太多表情。
跟她原来的期望差得太远,她以为霸占他的经济,霸占他的时间,那个女人就会发疯,就会抓狂,但他们的世界,依旧隔她很远,很远,远得她无法探听,无法窥视。
去到洗手间补妆,无意听到两个女职员正在议论她,一个说:“这会天天开,你说陈总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见我们如花似玉的,霸占我们谈恋爱的时间,想让我们跟她一样,当老/处/女呀。”
“什么老/处/女,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原来是凌总的太太,离了婚了,她霸占了公司,落得凌总只能给她打工,真可怜。”
“什么?她会是凌总的前妻,不会吧,凌总那么帅,怎么可能看上这个老女人,那凌总现在有老婆吗?”
“好像有,但我们都没见过,部门经理好像有见过,听说长得又漂亮又温柔,强这个老女人何止百倍,难怪凌总要甩了她。”
“是谁,给我出来。”慕珍现也忍不住了,句句戳到她的痛处。
厕所门打开了,这两个人她并不认识,可能是新进的基层职员,她说:“你们这么爱乱嚼舌根,干脆去当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