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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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痴痴傻傻的样子,他也曾经自责过,但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那种自责和懊悔烟消云散,虽然这种方法是不道德的,但只要能留住心爱的人,他就觉得值得。
正文 浮生半醒
想你的时候,才会觉得时光度日如年,如果刻意不想,一念便是一万年,凌昭也不知道这没有她的730天是怎么度过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也是34岁的人了。
就算外拥一片江山,内有娇妻美眷,他还是觉得自己孑然一生,空虚得一无所有。
秘书台打来电话:“总经理,您太太有电话,要接进来吗?”
“接进来吧!”
慕珍高兴的说:“凌昭,今天晚上我准备了晚餐,回来晚饭吧。”
“不了,我还有应酬,你自己吃吧。”
凌昭对她总是这样淡淡的,不近不远,若即若离,慕珍也知道,她虽然是他唯一的妻子,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女人。
她该怎么办呢?再难受也得熬下去,他不再提起依依,或许她能等到陪他看细水长流的那天。
慕珍低头看着一桌精心烹制的菜肴,虽然她的手艺大有进步,但那又有什么用,花为悦已都容,连赏花的人都没有了,开得再美,也只是一场空。
她扬手将菜肴都倒进了垃圾筒里。
腾飞的老板杨志请凌昭吃饭,他本是欧易扬的搭档,但欧易扬年轻气盛,标错了地,杨志吃了大亏,便和他拆了伙,凌昭的钢材生产做得风生水起,杨志出想来分杯羹。
杨志约了富豪会,C市有名的夜总会,这里的小姐许多都是大学生,青春亮丽,他知道凌昭好这口。
七点,凌昭的车停在了富豪会的门口,正要进去,他的手机短信响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富豪会,有危险。
还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凌昭阔步的走了进去,杨志已经坐在里面了,邻座的几个人他都不认识。
也不和杨志招呼,他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着,搂住正在点歌的小姐,旁若无人的逗笑起来。
简直是目中无人,杨志按捺不住,起身走到凌昭的旁边,打发了他怀里的女人,笑着对凌昭说:“凌老板是大忙人,难得肯赏脸,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好啊!”凌昭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听说凌总想兼并牧沙的钢铁厂,凌总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世道生意不好做,还希望凌总能帮衬帮衬。”
“怎么帮衬?”凌昭笑着问。
“我要入股。”杨志也不避讳。
“不可能。”
“凌总是不想给面子咯!”
凌昭不以为然:“不给又怎样?”
他抽出一支烟,悠然的点上,“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杨老板也没什么交情,你说入股就入股,岂不是把我凌昭也太不当回事了,你说,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我又怎么能给他面子?”
这时有人将一份合同递到杨志的手上,杨志接过来往茶几上一摔,自信的笑着:“如果凌总今晚不在上面签字,我很难保证你能安全的从这里出去。”
“真的吗?”凌昭将旁边两个吓得像惊弓之鸟的两个小姐左拥右抱,放肆的大笑起来:“这儿的小姐挺漂亮的,我今天还真不打算走了。”
真是不知死活,现在的年青人一个比一个嚣张,杨志正要发狠,夜场的经理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杨老板,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把客人都被吓跑了,几个门也被堵得水泄不通,要不要给扬哥打电话。”
杨志疑惑的目光对上凌昭自信满满的神情,才醒悟过来,原来他早有准备。
好汉不吃眼前亏,杨志立即换成了谄媚的表情:“凌老板,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生意不成,仁意在嘛。”
凌昭的眼神却停留在对他撒娇献媚的年轻女子身上,伸手一捏,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尖叫了一声,粉拳落在他的胸口上:“讨厌!”
杨志只得拉下脸,走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凌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今天的事情,我改明请您喝茶赔罪。”
凌昭站起身来,语气倒变得温和了许多:“杨总,其实我一直都想交你这个朋友,杨总若有难处,我肯定会竭尽全力,至于欧易扬,这几年,他没少给我出难题,我和他的事,还希望杨老板不要插手才是。”
“那是,那是。”杨志对他和气宽容顿生好感,难怪年纪轻轻就有番作为,海量能容。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明我请杨老板到尚方去吃茶。”
凌昭一走,杨志立即给欧易扬打去电话:“对不起,这小子事先有准备,我只能让他走了。”
电话已经挂断,欧易扬握住话机的手青经崩裂,为什么幸运女神总是站在他那一边。
或许有内鬼也不一定?
他心里响起一个声音,仿佛石破天惊,却又难以置信,回到卧房里,依依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电视,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她日常吃的药丸,倒好剂量,放在她手里,说:“快把药吃了,早点睡。”
依依的视线一直落在电视屏上,一动不动。
他有些不耐烦了,这药吃了这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关了电视,命令她:“快点吃!”
依依吓得抿住嘴/唇,欲哭无泪。
他最讨厌这种隐忍的表情,瞟了她一眼:“我去书房睡,”
他换了睡衣走出卧室,刚走两步,突然好奇,他不在的时候,她都做些什么?
他悄无声息的退到门口,轻轻拨开门缝,她还坐在那里,揣紧了拳头。
十分钟过去了,正当欧易扬要放弃窥视,依依却站起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紧接着,是一阵哗哗的水声,像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难道她把药倒进马桶里了?
他不敢确定。
夜里,天空中惊雷连连,扰得依依恶梦缠身,头痛欲裂,风掀起窗帘,阵阵寒意侵得全身冰凉。
她起身走到窗边将门窗锁紧,突然,黑暗中,一双像寒冰一样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猛的用力,掐得她魂飞魄散。
“救命!”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沙哑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她不停的飞舞拳头,打在前方的铜墙铁臂上。
那双手用力一抛,将她扔倒在床上,屋里的灯亮了,她对上的,是欧易扬嗜血的双眼,他走到她的身边,恶狠狠的问:“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的!”
依依瞪着惊恐的双眼,抱紧双臂,吓得大哭起来。
难道自己错怪她了,看到她受惊痛哭的样子,他只好上去搂她:“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别怕,我搂你着睡。”
欧易扬跟着上了床,欺身向她压了过去,依依拼命的往床的另一则爬过去,他心急的用手去撂,一番挣扎之中,他摸到枕头下有硬物。
他怕依依睡觉的时候会被搁到,于是掀开枕头,想把硬物拿出来,当他看清拿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手机时,他立即打开电源,发现手机是能接通的。
他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机身七零八落,他质问已经滚落在地上的依依:“你什么时候弄来的,你给谁打过电话。”
依依害怕到极点,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退,想着能尽快离开这里,他泛着红光的眼睛,就像一头杀戮的兽。
“你一直都在骗我!”
正文 我已经玩腻了
欧易扬走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依依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只要她咬着不认,他就不会那么坚持了。
欧易扬捏住她的肩头,不依不挠,“你不要再装了,药是不是都扔掉了,手机是给谁打电话?”
他后悔刚才*把手机摔坏了,否则一定让她百口莫辩。
“说,快说!”
证据面前,她还在装假装愣,欧易扬气极败坏的把她往床上拖,“不说是吗,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
他拉过领带想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依依一身冷汗,他又要故技重施?
不,她不要,他所谓的方法,比地狱的酷刑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放开我,你是个*!”
依依的挣扎踢踹让欧易扬根本无从控制,费了很大的劲,才按住她的双手,他愤愤的说:“你不是失忆了吗,傻掉了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今天晚上,我要把你的刺一颗颗的拨掉!”
看着睡衣被他整块的撕掉,依依的情绪失控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死死的抵在床头,“说,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依依痛得满眼是泪,既然已经瞒不住了,说了也不妨,其实她心里早就后悔了,这样隐忍着,呆在一个痛恨的人身边,封闭自己的情感,尽着妻子该尽的义务,她已经快熬不住了。
“两年前在医院里,是凌昭让我想起了一切。”
两年,她竟然欺骗他那么久!
他问:“那为什么当初他要带你走,你不跟他走?”
“我想跟他走,但是你不放过他,我听到你在电话里说,在他回去的路上安排人将我劫走,你还说要杀了他。我当时很害怕,我想,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我,如果我不离开你,你就不会伤害他。”依依说:“我太高估你了,你本来就没有人性,一次次的算计他!”
看来他每一次计谋的失败并非意外,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又是他,都这么多年了,他做的努力都是白费,那个人住在她心里,赶都赶不走!
“喀。”依依闷哼了一声,感觉掐在脖子上的手在用力的收紧,她拼命的抠着他的手指,想缓解这钳制,却虚软无力。
“为什么你不爱我,我哪里比上他?”尽管这样的话他问了很多次,他不甘心。
依依颤动着*:“你不懂什么叫爱,你所谓的爱就是占有,是禁固,是牢笼,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既然你为了他什么都愿意,那你就继续装,装我的好妻子,一辈子都陪着我。”
“我累了,装不下去了,因为你根本不是人,你只是个*。”
‘嘣’的一声,就在依依认为自己会被他掐死的时候,他用力一扯,将她抛到床下,头直直的磕在床边的柜子上,鲜血直流。
欧易扬心疼又憋屈,临到头,她是半点悔意都没有,哪怕鲜血染红了她的半张脸,她依旧用那副视死如归,不屑一顾的表情瞪着他。
他也下了狠心:“你走,马上走,反正我也玩腻了,玩够了,我再也不想对着你这块木头,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没有你,我活得更自在。”
她衣服刚才被他撕得七零八落,几近**,他说:“我给你五分钟,换了衣服立马给我滚!”
依依毫不犹豫,站起身来走到衣柜边,随手抓了套衣服冲进卫生间里,五分钟不到,她就整理干净了,连流血的额头也贴了胶布。
并不和他招呼,她径直往外走,刚走到卧室门口,欧易扬就冲上去堵住她的去路。
他这么快就后悔了?
依依厌恶的看着他。
他说:“你要去哪里,去找凌昭吗,你不要忘了,他已经结婚了,难道宁愿当他的情人,也不给我当老婆。”
“不劳你费心!”
“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依依只是沉默。
“好,你走!”欧易扬松开了手,话已出口,纵有千般后悔,他不愿在她面前认输。
依依迈开步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他察看了一下,除了她身上的那套衣服,什么也没带走,银行卡,现金,就连那天他强行套在她手上的金镯子也让她取下来放在了卫生间的梳洗台上。
她绝决得那样彻底,他的一切,她都无动于衷。
她这样身无分文,出去要靠什么生活,又或许,是不是现在就去把她追回来,要走,也等天亮了再走。
转念又想,哪有他*心的份!
佣人介婶和司机老吴早就被两人的争吵惊醒,看到依依跑了出去,介婶上来问:“老板,太太怎么出去了?”
欧易扬说:“从今以后,这里没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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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五月之后,太阳竭尽所能的散发光辉,日头特别的烈,稍稍一运动,汗流浃背。
自从把‘壹珏’搬到了市中心,凌昭就有个习惯,上午11点左右,步行到马路对面的‘玉轩阁’吃饭,早餐和中餐合在一起。
出来走走,闻闻新鲜空气,把办公室里的*和压力都赶走。
玉轩阁的环境很清幽,木格龙雕,很纯正的中国风,酱汗猪蹄很正宗,京帮菜的味道。
服务生是清一色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格子布的旗袍,凌昭是这里的长客,温文尔雅,久而久之,小姑娘们就喜欢抽空跟他逗上几句。
凌昭也只当作是消遣。
他向来都是老位子,第一个落地窗边,刚坐下,不远处几个服务生就你推我挤,争着想上前,最后过来一个胖胖的,叫吴旋。
吴旋问:“凌总,今天吃什么?”
凌昭笑了笑:“还是老样子,一菜一汤。”
吴旋把菜单送去了服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