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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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动,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她好累,只是那么一瞬,熟悉的温暖融化了她崩溃的神经,她知道,这个温暖能让她平静。
第二天早上警察来了,出示了警察证之后,说:“我们想请你协助调查一起事故。”
原来阿峰跟阿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在出事前的半小时左右,他们俩都喝过咖啡,而且查验出的咖啡中含有迷幻药,现在警察怀疑阿基是因为药发,产生幻觉,才将车撞出护栏,造成死亡。
据知情人透露,在车祸的半小时前,他们接触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凌昭,而且还是在咖啡店里。
瑾萱得知经过后,疯了一样冲进来拉住凌昭,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警察把情绪失控的瑾萱拉走了,然后说:“凌先生,请吧!”
问询室里,凌昭不停的在抽烟,并不是因为紧张,而诧异,谁在借他的手对阿峰和阿基下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嫁祸给他,置他于死地?
询问之后,找不到的确切的证明,等律师来了之后,凌昭出就离开了警察局,他立即赶回医院打算把依依接走。
依依还是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他走过去,说:“依依,跟我回家吧。”
她不说话,他只好伸手去揽她,一碰到她的手,她就像触电一样的避开了,她说:“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她空洞的睁着大眼睛,泪水不停的下坠,凌昭伸手去给她擦,她的角膜在发炎,如果继续哭,有可能会永久失明的。
他的手再次被她推开,她的声音干哑发涩:“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你杀了他吗,但阿基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她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崭新的银行卡,扔给他,“这是你给阿峰的吧,还给你,拿着你的臭钱,滚!”
凌昭愤怒得伸手就给她一巴掌,要把她打醒,他说:“我做事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我要是想杀他,他早死一百次了,别人可以冤枉我,但至少你应该相信我。你还记得当初在北京,我父亲的事情,别人都猜测你,但我始终都相信你,那是因为我了解你,现在换作我被人算计,你相信别人都不肯相信我,你令我太失望!”
凌昭一说完,怒气冲天的带着律师走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竟然不相信他,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等走到车库,他就后悔了,急匆匆的往回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阿峰死了,她就真的孤苦无依了,如果他不照顾她,遇到了坏了人怎么办?
走回病房,依依已经不见了,他焦急的询问护士,都说没看见,他在偌大的住院部来来回回找了几圈也没找着人,只好给至诚打电话:“派些人过来帮我找人!”
依依只能跟着直觉,在喧闹的人群中穿梭,羞愧的她只想逃避,凌昭说得没错,他虽然玩世不恭,但人品却是正直不阿,决不会暗地的算计人,但是阿峰,她又该去何处替枉死的他申冤,到底是她害了他,让他遗憾痛苦的死去,现在唯有一死,到地狱里去向他赎罪。
依依听到前方有急促的车鸣声,她咬紧牙,朝着那急驰而过的车流奔了过去……
***
“老大!老大!”付权抱着晕过去的依依跑进了欧易扬的办公室,欧易扬正和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在沙发上缠/绵欢/爱,对于付权的突然到来,女人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抓过衣服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挡住。
欧易扬吼着:“你没长眼睛吗,进来的时候也不敲门!”
看到付权怀里侧着脸的女人,他问:“这是谁?”
付权被欧易扬呵斥的语气吓得结巴起来:“是……肖……小姐!”
欧易扬起身穿好裤子,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依依,他问:“她这是怎么了?”
付权说:“我开车正从聿哥那里回来,肖小姐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撞到了车上。”
欧易扬惊慌起来:“你干嘛不送她去医院,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从付权手里接过依依,对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说:“你先出去。”
付权赶紧解释:“我没真撞*,她只是晕过去了。”
把依依抱到里间的床上,欧易扬说:“快找个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脱水和饥饿造成的昏厥,建设醒来之后,先喂些清淡的白粥,现逐渐恢复饮食。
脱水?饥饿?她是发生了什么,有人不给她饭吃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只有等她醒了,才能知道。
依依没有穿鞋子,脚底已经血肉模糊,医生给她仔细的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疼痛让她惊醒过来,她倦缩起来,嘴里不断的说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欧易扬伸手过去拉她,说:“依依,别害怕,你脚底有伤,不包扎好会溃烂的。”
她推开他的手:“你是谁?”
“我是易扬。”他发现依依的眼神有些涣散,恍惚着找不到方向,她看不见吗,他不敢确定,等他抬手在她眼前晃动时,她竟然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失明了!
医生不知道该如果继续,欧易扬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先下去。
付权乐颠颠的送了白粥上来,欧易扬端起白粥,送到依依的面前,让她闻到雾腾腾的热气,他说:“这是粥,你尝尝看。”
他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却被她挥手推开,她仍旧在说:“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付权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到欧易扬耳边低语了几句,让他恍然大悟,依依这个样子,肯定是受了刺激,他放下粥碗,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过去将她抱住,他说:“阿峰死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你放开,不要碰我!”依依挣扎了几下,因为太过虚弱,用尽了力气,又晕厥了过去。
付权问:“老大,你打算怎么办?”
欧易扬说:“看来这是天意,她注定会是我的,你尽快去找处偏僻的房子,环境一定要好,再找两个佣人,好好打扫干净,我到要看看,这次凌昭要怎么找!”
欧易扬弯下/身在依依的脸颊上亲了亲:“小美人,我也没有办法,谁叫我怎么也忘不掉你呢!”
正文 陌路(一)
欧易扬站市中的帝都大厦顶层,眺望天际,俯视苍生,这四年来,他做得风声水起,不再是混际于夜场的流氓头子,摇身变成了本市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房地产界的富豪。
人前再繁华,心也有疲惫倦归的时候,他给秘书打去电话:“今天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乘着观光电梯径直而下,然后直奔车库,他有半个月没回去了,突然很想她。
开车到半山别墅的足足花了三个小时,这里是太远了,来一趟很浪费时间,以前总觉得时间太多,现在却不够花,看来他是该考虑把她带回市区,他打听到凌昭2年前已经回了北京,再没人会来打扰他和依依了。
一进门,常嫂就笑着迎出来:“老板,您回来得正好,可以开饭了吗?”
欧易扬问:“太太呢?”
“太太已经睡着了。”
欧易扬看看表,才7点不到,她怎么睡得这么早,他说:“你把饭菜送到房间来,我先上去看她。”
推开卧室的木门,室内暖光朦朦,中间的圆床上鼓起小小一团,欧易扬笑着起过去,只见被褥里露出几缕乌黑柔顺的发丝,他呢喃着:“怎么把自己蒙起来睡?”
他轻轻的褪下盖在她头上的被子,露出那张纯美白静的脸蛋,此刻,她正秀眉轻蹙,檀口微张,吐出的气息,微熏得让人陶醉,欧易扬只觉得下腹一紧,*急升。
他给常嫂拨了电话:“饭不要送上了,我在上面陪太太,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上来打扰。”
他有些迫不及待,快半个月没有碰过她了,心里直痒痒,非常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他将依依抱起来,轻拍她的脸颊:“依依,快醒醒!”
好梦被人打扰,依依非常不情愿的皱起眉头,扭动两*子,依旧闭着眼睛,不想醒过来。
欧易扬叹着气,她现在已经不是正常的人,心智也就等于个六七岁的孩子,期待她的配合,估计很难。
他松开她,让她继续平躺着酣睡,随即大手一扯,她睡衣上四颗扣子全都蹦开了,翻身覆在她的身上,贪/婪的吸/纳着她的身体。
依依还是被剧/烈的撞/击惊醒,身上的人又重又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下/身紧/崩干/涩,疼痛难耐,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发出嘶/吼一样的叫声。
等欧易扬做完,她的嗓子都叫哑了,而他,却早已经习惯。
去了卫生间冲凉,穿了舒适的家居服,欧易扬叫常嫂把夜宵送了上来,有依依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他拿起粥碗,走到床边,哄着她:“这是你最喜欢的,我来喂你。”
依依裹着被子趴在那里,像一个受了委屈倔强孩子,脸上挂着泪珠,撅着小嘴不理他。
他怅然无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说:“别生气了,算是我不好。”
对她发火无济于事,只能耐着性子又哄又骗才肯听话,对着她,他的性子也静下来许多,要是换作从前,他的脾气早上来了。
哄来哄去,一口也没有吃,最后疲倦的睡了过去。
欧易扬躺在她的身边,心里空落落的,他实实在在的拥抱着她的身体,可为什么还是不满足,不快乐,最珍贵的东西,她将它藏在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回来?
一夜无眠,他起得很早,吩咐常婶:“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搬去市区。”
去到书房,他恐惧的看着书桌上那一张张写着‘凌昭’的纸,大声的吼着:“常嫂,你过来。”
这个老板的脾气喜怒无常,声调一高,常婶就吓得战战兢兢,来到书房,她问:“老板,怎么了?”
“这些字是谁写的?”
“是太太写的。”
欧易扬的脸瞬间苍白起来,心乱如麻,难道她想起什么来了?
看到老板情绪异常,常婶又问:“老板,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想问太太为什么最近瘦了这么多?”
“老板,她的饮食起居都是按你吩嘱办的,我可没有克扣半点。”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没有。”
这倒把常婶给问住了,太太的举动于一个常人来说,都反常,她想了想说:“太太这两天偶尔会叫一个人的名字,我听着好像是什么凌昭?”
为什么是他,她的都神志不清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他让常婶继续去收拾东西,然后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回到卧室,将还在睡觉的依依弄醒,温柔的说:“快起来,我们今天搬家。”
依依揉了揉眼睛,嘟着嘴说咕隆了一声,欧易扬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医生说她的智力正在下降,一点简单的句子说起来也比较吃力。
他把手摊开,递给她药丸:“来,这个很好吃,快把它吃了。”
依依抬起头,朦胧惺松的看着他,趁她发呆,他强行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快起来,我让常婶来给你打扮一下,我今天带你去吃西餐。”
依依穿了一条白色的雪纺长裙,再配上一件天蓝色的针织开衫,青春又可人,一头乌黑的长,越发的白皙清秀,星眸璀璨,欧易扬非常的喜欢,他开车载着依依先走,等会让搬家公司过来搬东西。
黑色的敞蓬跑车在笔直的公路上飞驰,呼啸而过的风吹起依依的长发,抚在欧易扬的心里,却发丝千结,为了这一刻的美好,不论他做了什么,只希望她能原谅他!
‘英伦庄园’应该算是C市最好的西餐厅,这里的小牛排非常的地道,他订了靠床的位子,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江景,他隐忍了四年,终于可以无忧的带她出游,尽情的享受两人的时光。
服务生将牛排端上来,欧易扬先将牛排切好,再送到依依的面前,她只会有筷子,夹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少有表情,漠然懵懂,冰冰冷冷,更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是害怕和恐惧,她笑得很好看,这四年来,只有那么几次,她展露出一瞬甜美安祥的笑容,他多想以后时常能看到她的笑容,只为他一个而笑。
他擦了擦手,起身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就在这里乖乖的吃,千万别乱跑。”
欧易扬拧开水龙头,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褪去,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他坚信,只在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和挽留住心爱的女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依依已经是他法律上和实质上的妻子,谁也抢不走,谁也不敢来抢。
等到回到座位上,却发现依依不见了,他询问旁边的服务生,都说没注意,糟了,她肯定是跑丢了!
西厅餐的员工都帮忙出来找,他冲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左顾右盼,搜寻她的身影,大叫着她的名字,却被淹没在了街市的喧嚣中。
正文 陌路(二)
凌昭又喝得酩酊大醉,步伐蹒跚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