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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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易扬说:“快带我去看看。
那是一件堆放塑料制品的仓库,工厂跨掉之后,还有些货品没有卖掉,堆积在那里,雇了个人来看守,阿阮的叔叔觉得空着也是空着,瞒着厂方把它临时租给了别人
仓库大门打开之后,欧易扬领着人进去转了一圈,除了一些货箱,里面灰尘漫天,垃圾成堆
正要失望而归,有人发现仓库最深的地方有个房间,房间没有窗户,铁门紧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欧易扬说:“把门打开。
阿阮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这里的钥匙。
欧易扬示意付权:“把门给我打开。
付权掏出枪,对着门锁连发两枪,‘哐当’一声,门锁掉在了地上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五)
打开灯,凌乱的地面躺着两个女人,付权走到其中一个旁边,翻过她的身体瞧了瞧,然后对着欧易扬摇了摇头,说:“不是。
付权又走到另一个身边,这女人怎么邋遢成这样,付权把女子身体翻过来,脸上立即有了惊喜,他对欧易扬说:“依依!
欧易扬跑过来将依依抱起,只见她脸颊脏乱,衣服破烂,他摸了,有着余温,还好,还没死
他把外套脱下来将她裹住,起身之后,他说:“快,把车子开过来。
他抱着依依走到门口,付权指着地上的艾雪,问:“扬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别管她!
欧易扬把依依带回了公寓,然后叫佣人帮她清洗了一下,换上干净衣服
她瘦了好多,本来巴掌大的脸上只剩小小的一条,被关在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茫然起来,我是要把你还给凌昭,还有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依依干呕起来,微微转醒,呢喃了一声:“凌昭!
当她看清床边的人是欧易扬,她警觉的支起身来,瞪着他,问:“为什么是你,你跟他是一伙的吗?
欧易扬没好气的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这种态度对恩人说话的吗?
“我要回去。”依依掀开被子下了床,鞋也没穿,光着鞋就要往外面跑
“我不许你走。”欧易扬拦在她的面前
“你让开,谁要是拦着我,我就杀了他。”她懒得理睬欧易扬,她要见凌昭,发疯一样的想见他,只要能看到他温柔的笑脸,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她伸手要推欧易扬,还没有使上力,她的身体又开始发冷,颤抖倦缩,痉挛得像一个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小动物
她滑倒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臂,想抵预这撕裂一样的痛苦,她受不了了,痛得起来像要榨干她身上所有的水分,她想缓解这疼痛,她想要那种置身云端的快/感,她不要凌昭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她想起,欧易扬是做毒品生意的,她求救一样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说:“给我打一针,我好难受!
欧易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毒品和传统保守的依依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联系,他只是看到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表情有些扭曲,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瞧瞧。
欧易扬转身要打电话,依依却紧紧揣住他的手,嘴里不停的说:“快,快……
这个时候付权进来送资料,看到欧易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问:“扬哥,怎么了?
“你去叫医生,她好像精神受了刺激。
付权看着依依眉头紧急,全身痉挛,呼吸急促,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说:“扬哥,她这个样子像是毒瘾犯了。
欧易扬这才联想起刚才依依所说的‘给她打一针’,她在吸毒,她怎么会沾上毒瘾,是凌昭,还是绑架她的男人?
欧易扬虽然卖毒品,但他自己是从来不沾,他知道毒品的危害和上瘾之后的痛苦,他犹豫不觉,不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但那种东西吸多了会死人的,他又不能放任她继续
疼痛已经完全侵袭了依依,意识越来越薄弱,她死死的拽住欧易扬,乞求着:“给我打一针,求你了,我好难受,只要你给我打一针,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跟你睡觉,你想怎么弄都可以……
欧易扬恐惧起来,他的依依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即使柔弱,也应该带着倾世独立的漠冷与傲然,而不是现在这种近乎乞丐一样的讨好,谄媚而低俗
依依受不了了,她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她推开欧易扬,用头拼命的撞墙,希望能够减轻这像要剥掉灵魂的一样的煎熬
付权很识趣的跑出去找了支冰毒进来,他问:“扬哥,要不要给她打一针,我怕她熬不住。
欧易扬的心很乱,他也不想看到她继续被折磨,只好点了点头。他抱住依依,示意付权上来替她打针
一针下去,依依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柔柔的靠在他怀里,刚才的痛苦让她有些筋疲力尽,她舒服的*了梦乡
欧易扬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心底竟然有了一丝苦涩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毁了你的爱情(六)
严康还没来得及赴会,就被凌昭找到了,他正从一个破旧的小卖部出来,手上拿着几瓶水和方便面
一见凌昭,严康就慌了神,扔了手上的东西转身就跑,巷子狭窄,只有一个出口,被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堵住
严康知道无路可跑,停了下来,对凌昭说:“这不公平,你竟然找帮手。
凌昭冷笑:“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只有成王败蔻之说,你最好乖乖说出依依的下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严康说:“如果我出了事,就没人会知道她们的下落,被关在隐蔽又漆黑的地方,如果没有粮食和水,她们活不了多久的。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既然在这里,那她们也不会太远。”凌昭很优雅的掏出烟来,完全没有紧张的表情,仿佛志在必得
“不,没那么容易的。”严康极力的争辩
“是吗?
凌昭的手机响了,接听的时候,他的嘴角挑笑,胜利再握,挂断电话,凌昭说:“我已经找到她了,很不幸,最后你还是输了。
严康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要做困兽之斗,他说:“胜负还没分出来,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
“凭你!”凌昭说:“跟你打,怕脏了我的手。上次不是艾家要息事宁人,我早把你废了,也不生出这么多后患,今天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你要杀了我!
“死有什么可怕的,一断气,什么感觉都没了,我已经报了警,绑架加上奸,最少也得十年吧,你就到牢里去慢慢享受,听说那里面心狠手辣的人多。
“你……”严康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最讨厌他这种趾高气扬的神情,不可一世,仿佛别人天生就应该被他踩在脚下
严康并不罢休,他猛冲着向凌昭扑了过去,凌昭早有准备,他抽出那把瑞士军刀,只等他一扑过来,凌昭便抓住他的手腕,刀子一扎,穿过他的手心,定在了墙上
严康尖叫起来,血流如注
凌昭说:“这还没完呢,这一刀是替依依刺的。
他将刀子拔出来,对准严康的手腕上一割,严康的手筋就断了。堵住巷口的两个男人冲上前来按住了他,严康号叫着:“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们将严康的双手拉平放按在地上,凌昭蹲下/身来,将他另一只手的手筋也挑断了,他说:“现在你已经是废人了,有时间多想想以后怎么过,如果有生之年让我再看到你,我相信你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惨。
凌昭示意那两个保镖:“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严康被带走了,凌昭立即就往欧易扬那里去,路上他给林至诚去了电话,问了一下艾雪的情况
林至诚说:“除了轻微的脱水现象,问题不大。
*
凌昭赶到欧易扬的公寓,只见两个黑衣保镖立在门口,他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对着公寓门狠踢:“开门。
听到门锁开启的清脆声,凌昭用力一推就跑了进去,正好撞到欧易扬衣衫不整的从卧室里出来,难道他对依依…
凌昭撞开他就跑进了卧室,卧室里一片凌乱,花瓶油画碎了一地,依依正缩在墙角不停的颤抖,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他叫她,她却仿佛听不见,只是垂着头不停的痉挛
欧易扬从外头走进来,凌昭上前拽住他,愤怒的问:“你对她做什么了,她为什么这个样子?
欧易扬推开他,说:“我没对她怎么样,她是毒瘾犯了,正难受着,你没看见她把我的房间搞成什么样子了。
欧易扬抬起手臂,皮肤上还有新鲜的抓痕
毒瘾?凌昭不敢相信欧易扬的话,他想再次确定:“什么毒瘾?
“冰毒。我想她应该是被人强行注射了冰毒,现在已经成瘾了,发作的时候非常痛苦。
不,凌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这么柔弱,怎么受得了这个罪
依依抬起头看到了凌昭,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爬过抓住他的手,说:“给我打一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凌昭的心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分担她的疼,毒瘾只能戒,虽然这个过程是煎熬痛苦的,只要挨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听到依依苦苦的哀求声和抓狂一样的痛哭,欧易扬的心也开始疼,他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抽屉,拿出一针冰毒,说:“先给她打一针吧,再这样我怕她受不了。
那管白色的液体就像是生命的甘泉一样,依依正伸手去接,还没有碰到,凌昭就挥手将它打碎在地,他说:“依依,走,我们回去,我帮你戒掉。
虽然她相信凌昭的话,但她现在真的很难受,她忍受不了,折磨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意志,她跪在地上不起来:“求你,让我打一针,我真的受不了,我快死了。
身体的痉挛更加的剧烈,甚至干呕起来,欧易扬说:“你让她打吧,我多的是,就是打一辈子我都供得起。
凌昭用力的推开他,说:“你还是不是人,这东西打多了会引起心脏衰竭,你就这么想害死她!
凌昭将依依抱起来,说:“走,你跟我回去。
依依紧紧揣着凌昭的手,继续痛苦的哀求:“让我打一针,我快死了,只打一针,求你了。
凌昭扬手打在依依的后劲上,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然后抱着她离开了
孽子(一)
凌昭给林至诚打了电话,说他有点事要处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不会到公司来上班,一些事务就委托他处理
挂断电话后他就关了机,这半个月,他会用尽全力的呵护依依,帮她戒除毒瘾
凌昭回到卧室,关上门,他的步子踉跄,心情千斤难负
他对不起依依,为什么老天不惩罚他,非要让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来尝着人世间不能承受之苦
为了毒瘾发作时她不会伤害自己,凌昭把她四肢分开绑在床上,嘴里也含了布条,怕她疼得难受会咬到舌头
他走到床边,拿了毛巾给她擦去额上的密密的汗珠,她刚刚发作完,非常的虚弱,他轻声的问:“我帮你洗个澡好吗,会舒服一点?
依依点了点头,豆大的眼珠从眼眶里继续滑落
他松开了绳子,拿下她嘴里的布条,将她扶起来,身下的床单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把她抱到卫生间,放在浴缸里,再去调水温,依依已经虚脱无力,只能瘫软的靠在缸沿上,呼吸很微弱,仿佛一缕轻烟,随时都会飞走
凌昭用毛巾给她轻轻的擦拭身体,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浴缸里,泛起小小的涟漪,跟她呆的时间长了,竟然也学会了哭
他安慰她:“你已经熬过来两次了,我相信一次会比一次好,我问过医生,靠意志力来戒毒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虽然过程痛苦一些,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依依使不上力,说话的声音就特别的轻,她张着嘴型,说:“谢谢你!
凌昭拉过她的手臂,温柔的擦洗,他又给她捋了一下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说:“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谢谢,我们都应该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不是吗?
凌昭又说:“为了奖励你战胜病魔,你说一个心愿,我帮你完成。
依依问:“真的吗,你不反悔。
“先申明,星星、月亮我是摘不来的。
依依迷朦的眼神里有了光彩,她说:“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凌昭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这不能叫心愿,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凌昭搂住她,说:“这样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旅行庆祝,你喜欢哪个国家,意大利、法国还是澳洲。
依依摇了摇头,靠在他怀里,不必刻意去哪里,只要有他的地方,才是她心归处
吃了些白粥,依依很早就睡下了,她的毒瘾发作得很频繁,每天,她几乎都是筋疲力尽,全身发软,连坐一会儿都会支撑不住
每次,她都难受得恨不能立即死掉,但看到凌昭深情的眼神,不离不弃的执着,让她不忍失去他,不能失去他,他是她的希望,是她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