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命你潜了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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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放下,然后就是记不得这是今天里的第几次,她哭得涕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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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敬竹走在街上,自打从那个门口出来,像这样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走已经有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忽然一阵风刮来,她打个哆嗦把双臂在身前抱紧了些,原来这个季节的晚风已经有了如此深重的寒意,
想起此前发生的事,她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他到底一时软弱,没有拒绝让她走进他家门,而且两个人一起推杯换盏,灌下了不知多少瓶啤酒。
还有……当她凑过去吻上他,他也不但没有推开,甚至最终反过来开始索求。那个吻……的确充满了激情,让她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脸红心跳。
可是,他的行动就在解开她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之后停下了。
接着他就一跃而起,逃到了屋子一角只用后背对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里竟然已经没有了一丝醉意:“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自己喝多了酒,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我说……我没怪你呢?”
说完这句话,她却又有些后悔,这不是把自己的尊严全都丢掉了么?如果这样还是要遭到拒绝,岂不是完全没了一点颜面?
“我不能只因为她走了就找你代替来麻醉自己……这对你不公平。”
虽然确实是拒绝,可还能考虑到对她公平与否,对这样的回答她是否该感到欣慰呢?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对我公平呢?如果我说……明天我想约你一起喝杯咖啡,你觉得……”
“潘小姐……”他语气中尽量保持着礼貌,然而毕竟是打断了她。而且,知道她看不见,他还是眉头一皱,他现在哪有这样的心情?
“不喝咖啡,那喝酒好不好?直到哪天你心里不再难受了……”
“那……明天再说吧。”
结果还是在沉默的僵局中,她只能起身告辞。
其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希望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他发生关系呢?明明知道他现在不过就是一时脆弱,就算真的做了什么,并不能代表真的就俘虏了他的心。而且……一切的一切,竟然就是因为她离开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哭得像个孩子,才会那样想用酒把自己灌醉。
不舒服……想到这些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为什么原先预想的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都并没有出现?
考虑了很久之后,她摸出手机,给萧萧发过去那条短信。
她会怎么想呢?
觉得他们刚一分手,他就已接受了我的邀请,并且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还是觉得……因为他脆弱的时候我给了他安慰,所以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些?
不管怎么想,她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吧?
太好了,谁让我现在心里这么不痛快,就给你加点料,总得有人比我更难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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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伏在吧台上,一个劲儿地呜呜哭泣。
不想竟然有人就这么坐到她身旁的座位上。
搞什么,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吗就来搭讪?还是说,凡是在酒吧里哭的女人,那些男人们自然就会认为是很有魅力的呢?
“萧萧……”没想到这人竟会叫出她的名字。
萧萧抬起头,尽管是泪眼朦胧,还是辨认出了齐鳞的那张脸。
哈,这世界可真小啊。
“你离我……远点……那个谢平安……”抽抽搭搭着,还是给他两句不那么好听的话,心情本来就不好,何况是对着这么号人。
齐鳞却是苦笑一下:“谢平安现在早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了……我那阵安排她离开剧组,说让她等我一阵子,也许以后真的会……其实我就是想先稳住她,没想到……她的行动比我想得还迅速,我们公司一个经纪人见过她几面说喜欢她,她马上就同意嫁了,还是闪婚哪……你看,咱们还都以为她真是用情至深就认准了我,可现在才明白,她最看重的还是自己,只要自己的将来有了保障,管那个人是谁……”
要不是现在心情这么糟糕,萧萧恐怕要笑出来。
“我也真是自作自受,从来就没对人认真过,所以别人也都不对我认真,唯一一个我认真对待的……还是……”
不长眼的混蛋,你要敢说你唯一认真对待的就是我,我现在就让你的脑袋和酒瓶来个亲密接触。
可或许是看出了她嘴唇抿得更紧,抓着酒瓶的手也微微抖动了几下,他总算明智地转了个话头:“你怎么了?这个时候不回家坐在这儿哭?跟薛龚梓吵架了?”
听到那个名字她又举起酒瓶,整整一瓶酒全都灌了下去。
“真的吵架了?你在剧组里累了这么长时间,他要吵架好歹等你歇一阵缓过来啊,那混蛋怎么搞的?”
她手里那个空了的酒瓶马上砸到他肩膀上:“混蛋?你凭什么叫他混蛋?混蛋,这混蛋是你能说的吗?”
连齐鳞都被这一连串的重复用词搞蒙了:“萧萧……你到底说谁是混蛋?”
“反正不是他,混蛋,还轮不到你来说他!”
“对……对不起……萧萧,你要是心里难受,我陪你喝两瓶……”
她哼一声,却是真的又拿起一瓶酒。他也从旁边抄起一瓶来,两个人手中的酒瓶碰到一起,接着她又是仰脖猛灌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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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的电话响起来时,机主本人几乎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
所以齐鳞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既不是“薛龚梓”也不是“老公”,而是“郭小墨”,就干脆替她接听:“您好,您是萧萧的朋友吗?她在酒吧喝醉了……”
小墨简直是在惊叫:“酒吧……喝醉了?她怎么跑那儿去了?我还纳闷她怎么这么晚不回来。”
“我想送她回家,可她现在醉得连话都说不出,我也问不出来,那麻烦你告诉我地址。”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不够谨慎啊,怎么能跟这个齐鳞喝酒喝到烂醉如泥呢?不过她心里头难受,原谅她吧。再说了幸好齐鳞小盆友说到底不是个坏人。
☆、真相揭开
看到出现在门口搀着萧萧的人,小墨又是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刚跟那部戏里的反一号分了手,这么快又跟男一号搅在一起,这臭丫头还真是有手段!
“齐先生……您怎么……哦,请进……”
齐鳞进去就是径直把萧萧搀到卧室,放在那张单人床上,还脱掉了鞋。
小墨撇一撇嘴,心里不是滋味:得,看来今晚上我是得睡沙发了。喧宾夺主鸠占鹊巢,沐萧萧,等你醒了咱们再算账!
接着齐鳞从卧室里走出来,小墨才发了问:“麻烦您了齐先生,怎么您会跟她在一块儿?”
“我今天也是刚回北京,跟一群朋友约好了一块儿庆祝,没想到看见萧萧一个人坐在那儿哭,就想去问问她,结果反而害她喝多了,对不起……”
“您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也觉得纳闷,今天她明明说是自己把薛公子给甩了,可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哭到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要真是她甩了他……”
齐鳞脸上带笑,看起来却透出几许愁苦:“这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你也早点休息……”
怎么谁对这事都讳莫如深似的?好像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小墨心里头不爽,面上却没带出来:“哎,好,知道了,谢谢齐先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送走齐鳞关上门,连小墨都在纳闷。原来也在某些粉丝写的帖子里看过提到这个齐鳞的人性,对美女是油腔滑调花言巧语,其余的是爱搭不理,今天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是他转了性还是原先那些粉丝都只是造谣生事?想不透,怎么也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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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龚梓冷眼看着对面的齐鳞,原本他无数次想过,要是有朝一日真能面对这个家伙,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想来想去,仅有的几个选项无非是A、左勾拳、B、右勾拳、C、上勾拳,以及D、干脆飞起一脚踹躺下。
可是没想到,真的面对着他时竟然会这么平静。
甚至比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平静。
因为关系不善,虽然共同拍了一部戏,但是最后并没存下电话号码,所以在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电话那端竟然会是他。
听他自报了姓名,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不过当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要见面,他到底还是答应了。
也许,当时真的只是想狠狠一拳把他鼻梁骨打折,或者下巴打脱臼。
可是,终于还是没这么做。
对啊,又不是原始社会的野蛮人。更何况,原本那些孩子脾气,在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历经了那么多磨难之后,已经慢慢被成熟和稳重所取代。
所以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住了冲动。
他只是略带蔑视地朝他撇撇嘴:“怎么样齐鳞,你今天就是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嘲笑我吗?要真是这样,那她可绝对是看走眼了,而且我也相信她早晚得回来。”
齐鳞听到这些话,几乎是惊叫起来:“胜利者?你以为她把你甩了是为了去找我?你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是她自己说的你都不该信!我要是告诉你,她现在其实是跟她的朋友郭小墨住在一块儿,而且刚跟你分手那天晚上,就一个人跑到酒吧去哭得一塌糊涂,最后还醉得不省人事呢?”
那一个听得更是吃惊:“什么?她没跟你在一块儿,那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那天上那家酒吧去跟朋友聚会,恰好就看见了。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跑到那儿哭,是不是因为你这混蛋……结果她马上给了我一酒瓶,连你的坏话都不许我说。”
他又期期艾艾起来:“那……那她为什么……”
齐鳞的口气里多少带着点数落:“薛龚梓……这原本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怎么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偏要来问我?”
他也显出点尴尬的神情,接着头低下去。
“不过,恰好我还真的知道……”
他又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又变得惊讶。
“我当时看她样子那么奇怪,就在她喝醉以后翻了她的手机……”
看到薛龚梓嘴唇抿起来,齐鳞停顿了片刻。
接着是摊开双手做无奈状:“我知道,这样有点不道德,不过确实是从这里头得知了真相。她手机里头正好有一条刚刚收到的信息,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干得好,我已知道了,明天他就能签合同。’”
薛龚梓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片茫然。
“当然,我光看这一条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再翻到草稿箱里,你猜她写了什么?一条还没发出去的短信:告诉你女儿我跟他分了,她该履行诺言了,别难为他。”
“女儿……谁女儿?”看起来,他应该是已经明白了大概,只是不知道究竟愤怒的矛头该指向谁。
“那个给她发短信的电话号码我抄下来了,给你看看吧,我想这一定是属于你的一个老熟人。”
齐鳞说着,在薛龚梓面前展开一张小纸条。
他看着那个号码若有所悟,最后掏出电话,调出那个号码来比对了一番。
然后他的脸渐渐涨红,愤怒之下把手机摔到桌子上弹起来老高:“混蛋,那臭婆娘!”
看起来他似乎是就要冲出去找她算账,却被齐鳞拉住:“薛龚梓,我还可以再帮你一个忙。”
他又坐下,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情绪总算是慢慢平复下来:“齐鳞……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帮我们……你别告诉我你真的……”
齐鳞笑中带点苦涩:“我要说我对她是认真的……你们俩恐怕得合起伙来把我打死。不过……她确实跟我说过些别人从来没说过的话。只有她跟我提过‘责任’这个词……就算是我交的学费吧,谢谢她教我这个道理。”
“你……谢谢……”他连声音中都带了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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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敬竹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听起来还是很惊喜的:“怎么样薛公子,心情不好想让我再陪你喝两杯?”
“不……还是喝咖啡吧,今天下午两点半,东四那边的阑珊咖啡屋见。”幸而是演员他才能勉强掩饰住语气中的嫌恶。
终于来到那里,她竟然还是能那样摆出一副优雅姿态和端庄的浅笑。
只是他得努力忍着才能不因为这个笑脸吐出来:你那种水准真不该去当什么编剧,你才是个好演员!
“潘小姐,我听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关于我的合同,跟她是不是和我分手有关系。”
在听到“合同”那两个字时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确实啊……薛龚梓。我也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傻,以为我老爸真能一手遮天。其实……我也不过是凭着我爸的关系,让他们同意把跟你签合同往后推了几天而已。可是……她一听说你再也不能出来拍戏挣钱了,就马上跟你分手,是不是也是因为不够坚定爱你不够深……”
“咚”的一声,他狠狠捶在桌面上,她就此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潘敬竹,你真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还有我从来不打女人……要不然,你今天恐怕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