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摊上腹黑老公-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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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乳白色的汤水,她眼眶不由得一热,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和这孩子这回是遇着了贵人了,隐忍着泪,她空出一只手来,将那碗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汁滑入咽喉。
看着她将这碗汤喝得干干净净,梁大娘相当的满意:“对,就是这样,你吃好了,孩子才能吃得好的。”
“大娘,谢谢你!要不是您和大妈,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她的由衷之言。
梁大娘听了这话,一张老脸却闪过一丝不自在,她向来是一个强悍的人,极少会听到这么感性的话,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并非什么大善人,至于为什么对这孩子特别好,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者是看到这个女人顶着一个这么大的肚子起早贪黑的工作触动了她吧。
她的丈夫当年很年轻就去了,儿子是遗腹子,她当然明白一个女人怀着个孩子一个人苦撑下来的个中辛酸。
她不忍心,所以拉了她一把,直到后来,她从许多细微处看到这孩子的善良与正真,现在这个社会,能拥有这些品质是很难能可贵的。
梁大娘打量着她怀中的孩子,不由得说道:“这娃真乖巧,像你!”
第一百八十八章:凤凰花
一听这明显是赞美自己的话,穆千玥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缓缓地垂眸望着怀中的婴儿。
“怎么,你给孩子起了名字没?要不要我找算命先生给她算一个。”老一辈的都相信这个。
穆千玥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好了,就改名安安吧,我不求她能成龙成凤,只求她能一生平安。”
“安安?这名字好。”梁大娘认同的点了点头。
安安真的相当的乖巧,喝过奶之后,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呆在母亲的怀抱中,梁大娘伸手去逗她,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梁大娘,一双小手紧攥成拳,那模样可惹人心痛了燧。
梁大娘实在心痛得紧,不由得将她抱了过去。
看着梁大娘抱着孩子在病房中走来走去,口中还不停地说着什么,穆千玥眼皮渐感沉重,不知不觉的,她便睡了过去----
同一病房一个产妇是剖腹产外,其他两人都是顺产的,一般产妇顺产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早上,护士走过来通知,她和隔壁床的明天就能出院了樵。
她点了点头。
隔壁床的这两日来相当的热闹,经常有亲戚朋友过来看望,相比之下,她的病床就显得过分的冷清。
这样的冷清有些异常,让同病房的人都有了不同的揣测,这一天,隔壁床的送走了一班同事,那当***抱着孙子在病房内转来转去,看到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安安妈妈,这几天来,怎么没见到你的男人呢?”
穆千玥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然而那老人家却刨根问底地追问道:“是在外地工作吧?那也太不应该了,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回来看一看才是的。”见她不吱声,老人家又问道:“昨天来的那个是你的婆婆吧?”
她伸手给安安擦了擦嘴角的,说道:“不是的!”
她这回答让病房几人都愣住了,她们每个人都以为那老太婆是她的婆婆,这会,她竟然说不是,那岂不是说她在生孩子住院期间,一个亲人都没来过吗?
想到这,那位老人家有几分奇怪地与躺在病床上的儿媳妇对视了一眼,随即,她一脸尴尬地冲着穆千玥笑了笑,说道:“我看她对孩子那么好,还以为是孩子的奶奶呢。”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孩子缓缓地晃动着手臂,孩子感到舒适,冲着她可爱地打了个呵欠。
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孩子,直到孩子睡过去,这会,那隔壁床的新生儿也睡着了,她奶奶可能是累了,歪脖靠在床上打起了呼噜,而另一名产妇的孩子因为有黄疸被护士抱去照蓝光,整个病房难得的安静。
窗外枝繁叶茂的枝头上开出了一束束鲜红的凤凰花,一只杜鹃鸟站在枝头上翕动着它那灰褐色的翅膀,好一翻生机勃勃的模样。
穆千玥扭脸望着窗外,双眸定定地望着那伸展到窗台外的枝头。
记得以前御苑会庭的房子底下也种有几棵凤凰树,每一年搬到那里的时候,看见凤凰树开花,她觉得喜欢极了,还直追问他那究竟是什么树,那男人也不清不楚的,结果两人上网搜了好久才知道原本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名字---凤凰树。
那个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她会和他在那所房子住上一辈子,在那里生儿育女。
枝头的杜鹃鸟飞走了,她依旧望得出神,直到怀中的孩子哇哇地哭了起来,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安抚着孩子,可这向来乖巧的孩子这不知怎么的,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她如何安抚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隔壁床的小胖子此刻正睡着了,孩子的奶奶要害怕孩子被闹醒,要她赶紧安抚孩子,可无论她如何安抚,这孩子哭声就是不止,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她强行打起精神,抱着她下了榻,将孩子抱到走廊去。
今天孩子不知是怎么的,整天哭闹个不停,到了喂奶的时候,又不停地咳奶,一整天下来,穆千玥被折腾得都几近虚脱,直到深夜了,闹腾了一整天的孩子这才睡过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歪着脑袋以一个奇怪的动作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一觉醒来,孩子依旧安安静静地呆在怀中,然而她却发现孩子的脸色有些异常,嘴角出现一丝青紫,她不由得一惊,慌慌张张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这一摸,她顿时一阵通体冰凉。
这孩子,竟然手脚冰凉。
“安安---安安---”她拍着孩子的脸蛋,孩子竟然没有一丝发应。
隔壁床守夜的老太太见她这边有异动,不由得望将过来,这一看,老太太不由得咋呼道:“哎哟,那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青紫,是不是昨晚睡觉不小心给捂住,窒息了。”
穆千玥一听,脑袋一阵嗡然,她连鞋也顾不上穿,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的就冲出了病房。
“医生---医生---救命---”她一边在走廊上狂奔着,一路焦虑地呼救着,一名护士见她神色如此慌张也赶了上来,追问道:“怎么了?”
“孩子,快救救我孩子。”
女护士低头一看,见她怀中的孩子脸色异常,立时反应过来,赶紧将孩子抱了过去。不多时,就有数名医生围了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医生着给孩子急救,望望孩子那张青紫的脸蛋,她的脑袋一阵嗡然---
抢救过程的短短的几分钟,对于她来说竟像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直到那头传来孩子的哭声,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左手的手背。
一名医生走过来,对着她说道:“放心吧,孩子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只是我们还得给她吸一下氧和做个详细检查。”说完这话,医生也没有让她看一眼,就将孩子从她眼前抱走了。
“安安妈,您还回房间休息吧,我们做完检查,会将安安给您抱过去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名年轻的女护士见她呆立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由得走过来安慰着她。
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孩子消失的方向,她木然地转过身来,一步步地往病房走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孩子被医生抱走后,久久没有抱回来,她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一双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窗外,仿佛丢了魂似的。
同病床的人都在那里吃着午饭,几人见她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坐了一个上午了,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跟她说道:“安安妈,你不吃饭吗?”
她定定地望着窗外的双眸转动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放心吧,你那孩子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这人安慰着她,然而她口中虽如此说着,心中却也知道自己的话没多少信服力,这么小的孩子,突然间窒息,那情况是可大可小的。
隔壁床的今天就出院了,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连同孩子的外婆外公都来齐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围在孩子的母亲坐在那里谈话家常,那个肥肥白白的大胖小子安安静静地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一家人是如此的热闹、温馨---
穆千玥静静地靠坐在病床上,短短一个床位之隔,却仿佛是置身于两个世界。
直到下午,隔壁床的按照护士的要求办好了出院手续,一家人抱着新生的婴儿欢欢喜喜地出院了,临走之前,孩子的母亲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别看了,走吧---”孩子的奶奶催促着。
这位新妈妈点了点头,扭头跟着家人走出了病房---
是夜,梁大娘收了档,就提着饭赶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她就觉得这病床里冷清了许多,她不由得说道:“千玥,这隔壁床已经出院了吗?”
“嗯。”床上的人幽幽的应了一声。
“我们也该办出院手续了吧?”梁大娘说完这话后,不由得一脸奇怪地咦了一声,她四下张望了一下,也不见孩子的踪影,不由得追问道:“安安呢?”
闻言,穆千玥双手紧紧地绞在一声,她默默地垂下了双眸,不想梁大娘担心,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医生说要带她去检查一下。”
“这人好好的哪需要做那么多检查,这医院该不会是想大赚我们一笔吧。”梁大娘满腹疑惑地说道。
隔壁那剖腹的准妈妈听了这话,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她瞟了一那一脸黯然的孩子母亲之时,到了嘴边的话欲言而止---
生完孩子之后,她最害怕的就是上厕所,很痛很痛。
她强忍着这刀割似的痛站起来,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那面无血色的脸---她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穆千玥你这是干什么?干嘛哭丧着脸?安安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如此跟自己说道,她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整理了一下一头乱哄哄的头发,推开厕所的门,就见到医生站在她的病床前,她心头一紧,心直砰砰地跳着,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上前。
“医生,我家安安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医生转过脸来望着她那张满是希冀的脸孔,他不想幻灭这位母亲的希望,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他将手上的那份报告给她递了过去,女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孩子的肺部呛着的,经过我们检查,发现她的心脏有杂音,B超结果显示,是心室隔膜缺损将近2毫米。”
说完这话,见这女人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医生知道这些医学名词她没不懂,不由得加了一句:“根据我们初步诊断,是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跟踪治疗!”
穆千玥闻言,只觉得晴天霹雳!
心脏病?看上出如此粉嫩健康的孩子,怎么会是心脏病?她一个站不稳,整个人瘫在那里----
“哎,你们知不知道,403病房28号床位的那个孕妇,她住院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亲人来看过呢。”
“不是吧,怎么会没有人来看呢,生孩子是多大的事呀。”
“也许是未婚先孕也不一定。”
“我看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会不会是那种不正常的关系的情况下有的孩子,最近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你是说孩子的父亲是有家室的。”
“难道不是吗?只有那种情况,孩子的父亲才不能来看的,我都留意到了,这几天以来就只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位大婶在照顾她。”
梁大娘从茶水间打了一壶热水,从走廊经过,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一间病房内传来这么一段话,这三姑六婆的,在医院不好好呆着,净在人家背后嚼舌头---
道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梁大娘可不是省油的灯正想进去臭骂她们一顿,她刚走进去,就听得里头一个顶大大肚子的孕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唉,这女人挺可怜的,我刚刚听护士说,现在又诊断出她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呢。”
“那实在太可怜了!”
“可怜什么?你们不知道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先天性心脏病?听了话,梁大娘不由得呆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法回过神来,一名说是非的妇人眼角瞟到她的存在,一惊之下心虚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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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夜晚总带着一股热气,尤其是一个居民的空调排气口,每每走过,她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气扑面而来。
一名女子气喘吁吁地推着一辆手推车缓缓地穿过那狭窄的巷口,她背后还背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起路来,特别的艰辛。
推着推车走了好一阵子,也许觉得太累了,她不由得停下来,伸手揉了揉被背绳勒得生痛的肩膀。休息了片刻,她又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去。
来到了家门前,她如往日一样,将那辆手推车小心翼翼地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