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幸福之小城爱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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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栽了两棵葡萄树，此时正值春末夏初，葡萄树枝叶繁茂，爬满了葡萄架爬到了房顶，罩下一院子的阴凉，还吊着一串串让人垂涎的青葡萄。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妇，也在院子里住着，不过他们白天很少在家。
崔笑第一次来的时候，对满院子的葡萄赞不绝口，过了两天他竟然搬来了张折叠铁床和行李，说是要等着葡萄成熟的那一天。对此我表示理解，我也眼巴眼望的等着吃葡萄呢！
房间本来挺大的，我的床、书桌，还有个破沙发占了不小的空间，他再弄个床来就显得有点挤了，我俩一商量，干脆把他的铁床拉到废品收购点卖了，卖的钱晚上到大排档喝啤酒，结果我们喝多了，床钱没够，又添了不少。
本来我们都商量好了，一人睡地上，一人睡沙发或者地板，咱俩轮流着睡，回到宿舍我们坐在床上为谁第一天睡床争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划拳决胜，100局51胜，可能那天喝高了，还没划完拳就全躺下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俩为了晚上不再发生纠纷，脸都没洗又开始划拳，直到上班迟到。
有了房子的好处在于，我和瑞儿不想吸马路上的废气的时候，就可以到这儿来，而且安静，没有人打扰，可以为所欲为。
瑞儿一周大约来个两三次，最少周末会来一次，一般是上午来下午走。我们在房间里重复着咬舌头的游戏，并乐此不疲，有时候在沙发上坐累了，我们会站起来休息一会，我双手环着她的腰，她用手臂吊在我脖子上，有时候头抵着头，有时候肚子抵着肚子，有时候嘴巴抵着嘴巴、、、、、、站累了我们再坐下休息，可以循环往复。
瑞儿一来，崔笑就被我赶了出去，他如果稍有不满，我就拿不给他葡萄吃威胁他，使他乖乖就范。我把院门一锁，房门一锁，谁来也不开，（房东夫妇有院门的钥匙）谁也别想打搅我们的幸福。
有时候我们会到院子里走走，并做些无聊的事情，比如数葡萄，我俩对着一串串的葡萄数过来数过去，比较着哪一串结果多，哪一串结果大，有时候我们会摘一颗青青的葡萄下来，共同品尝那酸涩的滋味。
葡萄虽然还酸涩，我却品出了甜蜜，事儿虽然很无聊，我却觉得很幸福。
我和瑞儿做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却觉得有趣极了，我们经常忘了出去吃午饭，有时候则是懒得出去吃，我们完全沉浸在花前月下之中，无暇顾及其它，包括倒霉的肚子。
有时候我早晨起的迟了，会吃不到早饭，和瑞儿在一起午饭也不吃，这样一天就只能吃一顿晚饭。瑞儿走后，我会把崔笑叫回，请他吃烧饼夹肉串，或者臭豆腐干夹馍，做为让他流浪一天的补偿，我也垫巴垫巴饥肠辘辘的肚子。
八十八 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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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F市回来后见了朱朱几面，开始的两次是在店还没有转让的时候，她知道我回来后，在毕业百忙之际来看了我两次，后来店转让过后，她又回去忙毕业的事去了。和瑞儿重修旧好的事我没有敢当面对她说，后来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透露了一些给她。
最后一次见朱朱是六月份，她已经毕业了。她说从去年六月份我们相识到现在已经一年了，为了庆祝相识一周年，决定让我请她吃饭。我在心里想，这一年来朱朱帮了我很多，请她吃顿饭是应该的，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天朱朱为了庆祝相识一周年干了一杯又一杯，劝也劝不住，我们喝了很多酒，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朱朱脚步踉跄，明明是喝高了。
我扶着朱朱走出饭店大门，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朱朱在门外站住不动了，她对着我直笑，我看着她的笑脸，心如针扎，在这温暖的六月，我感觉到一丝凄凉。
“菜菜，再背我一次吧！”朱朱对我说。
我默默的背起朱朱，走在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大街上，街灯下我们的身影拉长又拉短，就象我们的生活一样变化无穷。
朱朱在我的背上哭了，先是小声的啜泣，然后失声痛哭，我从她的哭声中听到难过，听到伤心，听到绝望。
她的胳膊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过来气，她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后背，是一种温热的感觉。
我说不出来话，因为我的眼眶中已经溢满泪水。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在我怀中哭泣，泪水打湿了我的前胸，而这一次，打湿的是我的后背，那么，我一整个人都浸泡在她的泪水里了，我就是她泪水的源头。
也许是哭累了，朱朱居然趴在我的后背上睡着了，我背着她走过一盏又一盏的街灯，就象走过一个又一个共同拥有的日子。
第二天，我的手机收到朱朱发来的短信：“我走了，珍重千万。”
朱朱走后的几天里，我非常伤感，直到瑞儿来了后，才有所排遣。
在我和瑞儿热恋的时候，苏晓雪已经淡出了我的视线，我有时候能看到她匆忙的身影，依然美丽漂亮，光彩照人。
进入流火的七月，我的恋情也曝露出来，单位同事，同学朋友都知道了，当然，小可爱张新也知道了。
我经常能听到小可爱的叹气声，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在给我打耳朵的时候，在工作的时候。
小可爱会莫名其妙的发呆，脸上不再是可爱的笑容，而是一种失落的表情，发呆过后就是一声叹息，轻轻的，却让我的心纠成一团。
每次小可爱偷偷看我的时候，我都装作不知道，不敢抬起头，不敢对上小可爱的眼神，因为我觉得心里有愧！
终于有一天，我发觉小可爱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问王萍，她说张新辞职了，我不相信，去问康建设，康建设也说张新辞职了，我这才相信。
我对康建设说：“张新辞职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啊！”康建设回答，却是在反问我。“她辞职的事我们都知道，为什么就你不知道啊！她自己都没和你说，我们怎么对你说啊！”
康建设的话让我哑口无言，内心纠结。
我给小可爱打电话：“张新，为什么辞职了？”
“我要去上海了。”小可爱在电话里说。张新有个很牛的爸爸，生意早就做到上海去了，这个我知道。
“怎么也不和我说说啊！”我说。
“和你说有什么用呢！你会挽留我吗？”小可爱在电话里语气幽怨。
“、、、、、、”我无语。
“算了啦！和你开玩笑的。”小可爱看我无法回答，自己又说。“蔡松，祝你幸福，再见了！”
挂了电话后我愣了好久，呆呆坐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们在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会有这一天，还经常为她们烦恼，现在她们一个一个的离去，我才想起她们的好来，才觉得心里也会难过，也会伤心。
天气越来越热，没有空调晚上不太能睡好觉了，我和崔笑到了晚上，会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沿着人民路一直向南，经过前锋小区，再拐到华联商厦里面溜达一圈，终点是老体育馆，呆到零点过后，我们才会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晚上溜街的人很多，有情侣，有一家几口，也有象我和崔笑这样的青年，往往还有一阵又一阵的美眉，在不太明亮的街灯下，她们穿着吊带小背心配短裙子，分外招摇，让我和崔笑看的两眼放光，口水直流，一路滴滴答答跟嘴巴漏水了似的。
宽阔的马路上有穿街的风呼呼而过，凉爽惬意，我和崔笑一人提着一瓶冰啤酒，或者冰饮料，边走边喝，还一边对经过的美女评头论足，引得美女们抛来非常鄙视的白眼。
有时候我们会不再回去，在就近的上湖村或者下湖村找个熟悉的朋友，一起跑到楼顶上睡。有一次居然看到对面楼里一对狗男女在疯狂做爱，说他们疯狂是因为他们连窗帘都不拉灯都不关，骂他们狗男女是因为那天搞的我们不但一宿没睡好觉，而且早晨醒来发现裤衩上有一片湿痕，让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非常狼狈。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那儿，这次准备了备用的大裤衩子，谁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朋友说：“可能天气太热，一天一次受不了，他们今天休息了。”气的我和崔笑再次大骂那对“狗男女”！
有时候我会偶尔想起苏晓雪，想起朱朱，想起小可爱，想起她们的时候我会有点感伤，可是和瑞儿比起来，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应该知足了。
八十九 痛失吾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公司忽然不景气起来，八月初本来应该开七月份的工资，却迟迟没有开，并且一度传言公司要转卖，一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我们技术部也越来越清闲，不复我刚进公司时的忙碌，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公司的不景气。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公司的传言让我心浮气躁，加上最近瑞儿老是喜欢和我讨论关于我能否可以养活她的话题，更加让我烦燥不安。
我和瑞儿依然热衷于那些让人觉得快乐而又有趣的游戏，并把游戏逐步升级，游戏之余，我们会谈论一些比较关心但是实际上却毫无意义的话题，比如葡萄树上可以嫁接苹果吗？比如我用过脱毛霜后胡子还会长出来吗？比如我能否可以养活她？、、、、、、这些话题无一例外的都不具有现实意义，可是我们却讨论的津津有味，并乐此不疲。
最近瑞儿老是爱和我谈“我能否可以养活她”的话题，我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回答：“能！”然后我们就从一只小小的口红开始，谈到洗一次脸要用多少种面霜，谈到一个发夹要用多少钱，谈到买条裙子必须要配双鞋，最后谈到我的收入，结果不言而喻，让我很悲观。
瑞儿总是安慰我让我不要盲目悲观，她说：“未来是美好的。”
我相信了瑞儿的话，我也认为未来是美好的，直到那一天。
我感觉那天是整个夏季最热的一天了，听不到蝉鸣，看不到葡萄树叶动，我和瑞儿在房间里吹着电风扇依然觉得酷热难当，已经是八月下旬了，我想，过了今天，天气就应该凉爽了。
房东夫妇出去了，崔笑也被我赶跑了，整个院子里只有我和瑞儿两个人，当我覆盖在瑞儿身上时，她却把我推开了，然后趴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哭完后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瑞儿，我希望她接下来会笑着对我说：“我和你开玩笑呢！”
可是瑞儿没有笑，她是认真的。
不知道瑞儿怎么把我刮胡子用的保险刀片翻了出来，锋利的双面刀口闪着寒光，瑞儿拿着保险刀片看了一眼，我以为她在看上面镂空的花纹，结果她却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我从“分手”两个字带给我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夺下刀片，可是瑞儿的手腕上已经被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我心慌意乱的抓过瑞儿的手腕，按住伤口，我觉得她那一刀仿佛划在了我的心上，让我无比心痛。
瑞儿又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搂着她无声的流泪。
瑞儿走后，我拿起刀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三刀，看着鲜红色的血慢慢地涌出，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在这如此火热的夏天，我却感觉到如坠冰窖，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冰冷的。
我呆呆的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手腕上的血已经凝结，可是我觉得浑身的力气也随着那鲜红色的血液流出了。
天色渐渐发暗，房东夫妇回来了，崔笑也回来了，他打开灯后吓了一跳，以为我已经死了，我也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我没死，还是得承受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和崔笑出去喝酒，并有气无力的把事情简单地和崔笑说了，崔笑听完后默默无言，我也懒得说话，我们一杯接一杯的把啤酒朝肚子里灌，犹如去年失恋的时候。
那天我又喝醉了，吐了一遍又一遍，可是胃里的难受却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我躺在马路边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面有苏晓雪，有朱朱，有小可爱张新，却唯独没有瑞儿，在梦里我还一直在纳闷：怎么会没有瑞儿呢？
第二天醒来，我并没有睡在马路边上，而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崔笑告诉我，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扯着腿把我拖回来，一路上警察过来盘问了好几次，以为他拖着的是个尸体。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行尸走肉，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心不在焉，没有精神。
公司终于在这个夏天最热的几天里转卖掉了，公司员工被辞退了百分之九十，我也在这百分之九十之列。丢了工作我并没怎么难过，反正这个工作也养活不了我最爱的人，要它又有什么用！
我没有去找工作，也没有回家，依然和崔笑住在租来的小院子里。我经常会坐在院子里或者房间里发呆，回忆和瑞儿在这里的一点一滴，时而傻傻发笑，时而泪流满面，时而心如刀绞，时而温柔甜蜜。。。。。。
崔笑曾经和我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