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第6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拘约康牟《颈绕鹑ツ昙负跬皇奔淞餍械摹甋ARS’还要可怕千百倍!”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许多人更是惊恐地叫出声来。
康宁双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和大家一起进入机库改成的临时防治研究室,李文谦副院长早已准备好大幅图示,挂成了一排,苦于英文不流利,只能让康宁亲自逐一进行讲解。
康宁上前拿起教鞭,从第一副图开始讲起,将病毒的特性、构成、高危传染性、临床症状及治疗措施等专业问题讲解得简明扼要,浅显易懂。
众人刚开始还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不想越听脸色越是沉重,再联想起昨日洪水中两具发黑的腐烂尸体,所有人都对如此可怕的奇特病毒产生了深切的担忧和恐惧,部分身体检测呈阳性的人脸上更是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百障山那片发现病毒的密林在我的坚持下,让军队放火烧毁了,本来我还以为此种病毒已经从人世间绝迹,再也不会危害人间,没想到这次竟然在野人山地区再次出现了,而且规模远远超过了预期,真令人难过。哎,由于初次发现病毒时正是缅北大大小小叛乱武装冲突不断的紧要时期,我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兼顾到这些事情,加上医学基础薄弱,研究人员严重匮乏,根本就没考虑到要对这种病毒做更深入的研究。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我们从当地土著居民的生活习惯中受到了启发,尝试着从病源区的一种独特植物中提取药物进行治疗,结果发现非常有效,治愈了仅存的三名患者和四名直接感染者,但没有精力和能力继续探索下去,所以就把少得可怜的资料保存了下来。这几张图还是几日来我们的研究人员匆忙间绘制的,由于时间仓促,不一定准确,但是我们一直在不懈地探索之中,我之所以进入野人山地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还好,截止今日凌晨,我们的研究人员已经成功地从感染体中分离出了病毒的标本,位于缅东的制药厂也已经采集了一大批那种奇特的植物进行药物提纯,治疗的特效针剂正在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六位感染上病毒的朋友请别担心,我们新研制出来的特效药物能基本治愈,但是还存在再次感染的可能。”康宁最后避重就轻地侃侃而谈。
大家心中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发出一片感谢造物主的仁慈与慷慨的叹息,有对康宁当时没能顾及这种可怕的病毒感到惋惜的,有对发现那种神奇植物感到庆幸的,也有对这种病毒突然爆发感到疑惑的……但无论多少感慨,有一点非常令人满意:没有谁责怪康宁当时没有向国际社会通报这种病毒!
通过连日的采访和实地考察,大家都知道,任何对康宁的苛求与指责都是没有道理的,康宁能够在短短数年里平复泛滥了几十年的缅北战乱,带领千百万穷困潦倒、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缅甸人民一步步走向安宁和幸福,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凡的成就。战乱不断连温饱都不能保证的缅甸怎么可能有能力和实力,进行全世界从未见到过的病毒研究呢?康宁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简单了。
“诸位,我再向大家通报一个极其恶劣的事件,用人神共愤泯灭人性也不足以形容其罪恶,太令人发指了……”
康宁随即便愤怒地将段锦德部的残酷和罪恶详细地告诉了众人,末了道:
“……这就是为什么诸位可以看到那场突发的洪水,以及随着浊浪急速漂流而下的大量遭受病毒感染的人畜尸体的根本原因,沿河下游的民众要遭难了,很可能病毒会就此大规模泛滥,所带来的影响非常可怕。此外,我离开临时指挥部前来这里的时候,逃出我方包围圈的十余名叛匪仍未抓获,整个西北土地上的军队都在全力缉拿他们,但由于地形复杂,江河纵横,叛匪们又熟悉周围的地形,暂时没有抓到。这些人目前就相当于一颗颗定时炸弹,无论他们到哪里,所影响的都将是大批的民众,其中存在的安全隐患非常令人担忧。”
康宁话音刚落,满堂哗然,所有人都无比愤怒地予以强烈谴责,称之为惊天罪恶死有余辜,“人渣”、“畜牲”、“恶魔”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有的人悲伤不已高呼灾难来临,有的人几乎情绪失控暴跳起来,要不是康宁和麦肯齐好一阵安抚,说不一定愤怒的人群都要去寻枪了。
皮埃尔却是人群中的另类,他上前两步,大声问道:“尊敬的将军,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场世纪灾难,太可怕了!可是将军,你能用什么事实来证明刚才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吗?”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全都望向了康宁,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一点儿什么。康宁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来此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上午十一点,我还在主持紧急防治会议的时候,我们的前出特种部队已经成功地占领了地势险要的出云顶叛匪老巢,并没有遇到激烈抵抗。在那里,官兵们发现了无数感染病死的掩埋尸体和一个简陋的大型焚尸场地,而且还看到山潭围堰的证据和炸药爆炸的痕迹,最为重要的是,我们俘虏了匪首段锦德以及他的三个助手和四个妻子。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我非常乐意陪同大家一起乘坐直升飞机前往那个罪恶之源亲眼看看,并让诸位自由采访匪首和其他俘虏……”
这时人群突然嘈杂起来,众人纷纷举手要求前往。康宁摆了摆手,示意道:“大家请保持安静,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出来,今天上午,三架美国的武装直升机从印度方向侵入缅甸领空,飞赴出云顶叛匪所在的城堡,他们的目的尚未清楚,也许是看到地面的交战,也许是来自高层的命令,三架飞机很快就离开了,我们的边防战士在国境线上用照相机拍摄下了三架超低空飞行的美国武装直升机,包括机上的编号、军徽标志都非常清晰,照片正在送来密支那的路上,到时候我可以复制一些分发给大家。”
皮埃尔敏感地领悟到了康宁话里的意思,他大声呼吁兴奋的同事们安静,转向康宁笑着问道:“将军是担心此行的飞行安全吧?没有任何问题,我立刻就能用自己的卫星电话与我们法国大使馆取得联系,在场的各位都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都可以与自己所在的国家和总部取得联系,我相信我们的前往将会非常安全。”
“对!我同意!”
“我这就与我们丹麦大使馆联系!”
“我也要去!”
……
康宁挥了挥手,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们的直升机只能派出三架来,乘员不能超过三十人,其他飞机不是在搜索逃跑的叛匪,就是紧张地运送各种防病救灾物资。大家自行商量吧,选出三十名代表前去,不过我这里有个建议,那六位已经查出被病毒感染的记者朋友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同乘一架飞机前往。你们都是帮助河口地区那些善良的人民打捞尸体而受到感染的,你们的仁慈与博爱深深地感动了我和无数缅甸军民,三日内估计这六位朋友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应该能轻松地完成这次难得的采访任务。”
澳大利亚记者伍德激动地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康宁的手,很久都说不出话来:“……谢谢你,将军!谢谢!我代表患病的五个同行,向你表示深切的敬意……”
“我感谢你,感谢你们!请问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康宁客气地问道。
“伍德,伍德·怀德,受雇于《澳大利亚人报》。”
“怀德先生,请你去做一些采访前的必要准备吧,我们半个小时后就会出发。”康宁笑道。
众人随即紧张地商量起来,全都为争取到珍贵的采访机会而据理力争,一脸感慨的皮埃尔来到康宁身边,笑着问道:“将军,我也想和你同乘一机,可以吗?”
“咦,你怎么没和大家一起商量?你难道获得朋友们的一致同意了吗?”康宁开了个玩笑。
皮埃尔哈哈一笑:“没有任何问题,我被选为了记者团的临时团长,所以不需要大家的表态就自然而然地获得机会。”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我同意。”康宁爽快地答应下来。
皮埃尔由衷地说道:“将军,从见到你到现在,尽管我事事怀疑、处处留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有着非凡的人格魅力,是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军人和政治家!”
康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皮埃尔的肩膀,交代了两句就先行离去。
不久后,副院长李文谦将一男一女两个一同前往的医务人员送到康宁面前,康宁一看笑了,男的是一师野战医院的老熟人魏克强,女的却是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钟梅。
第815章 另一只眼
入夜,皮埃尔坐在密支那机场的隔离帐篷里,和往日一样,用笔记本电脑敲打着每一天的稿件,但是这个晚上,他的心情太过沉重,也太过激昂,闭目调整很久,才伸出微微僵硬的双手。
随着第一个字母敲出来,激情澎湃的皮埃尔再也没有一丝颤抖,副标题为《踏入罪恶之源》的缅甸系列纪实报道逐渐在屏幕上延伸。
“……我们三十人来自欧美和发达国家的记者在隔离区南面五十米出有序地登上三架俄制军用直升机,其中两架能乘坐二十六人的运输机因为要带上急需的药品和送给缅东军特战队员的食物,只能乘坐十五人,另一架相对陈旧的多用途直升机勉强能乘坐十人,而年轻的缅甸副总理、以上将军衔担任缅西北战区司令长官的康宁将军就坐在这架飞机上。”
“幸运的是,我有幸能获得将军同意同乘一机,机上的其他乘客有两名是为我们提供医疗保障的年轻医生,其中一位还是留学法国回来的漂亮女博士;将军身后那位文静得有点羞涩的东方小伙子就是我上次报道中提到的贴身警卫,他叫段,很少有的姓氏,直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温雅的小伙子怎么能成为将军的侍卫长的;另外六名是来自欧洲和大洋洲的记者,我想要告诉所有人的是,这六名已经确诊染上了可怕的‘BYED…A’的恶性传染病毒的敬业同行,是因为在昨天的河口地区帮助当地善良的民众打捞洪水中的感染尸体而被传染的,本以为因运载能力的原因,这六位令人同情的同行将被留在另一半无法前往叛军堡垒出云顶同行当中,但是将军为表示对这六名博爱记者的感激与敬意,向他们发出了特别邀请,这一邀请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六名尚能自如行动的被感染者,当时将军的邀请一出口,喧闹的废弃机库随即安静下来,很多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包括我在内。
“陈旧的直升机动力很足,但噪音很大,致使机上的交谈变得非常困难,因此我也就遗憾地放弃了与将军面对面交谈的难得机会。直升机很快进入以地势险恶、毒物遍地而闻名世界的野人山地区,低头下望千山万壑苍苍茫茫,千百年来自生自灭的原始森林延绵不绝,二战时期由于英国军队的迅速撤退而被日本军队围困的中国远征军两万多人,就是在这片蛇蝎横行毒气肆虐的地区几乎全军覆灭的。三年前,自以为是的缅甸政府军两次进入这片地区清剿叛军,也几乎遇到与中国远征军同样的命运。”
“飞行十分钟左右,将军突然通知飞行员改变飞行线路,三架直升机几乎在半分钟内形成1字型编队折而向西,很快达到我们熟悉的密支那西面的河口地区,我们这才知道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都看一看,那股暴厌的洪水是经过什么地方、又如何从野人山腹地将大量染病死亡的人畜尸体冲刷下来的。直升机编队降低了速度和高度,机上的记者开动了摄像机和照相机,几乎是在两座巨大的陡峭山脉形成的深沟上方向北飞行,因此我们对这股突然冒出的巨大山洪所造成的破坏看得很清楚:乱石嶙峋的深谷中一片狼藉,数不清的巨大树木被洪水的强大冲击力拦腰折断,深沟两侧二十米内的所有植被荡然无存,我发现同机的记者们全都被洪水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感到触目惊心脸色发白。”
“其中一颗被洪水折断的树干上还卡着一只高度腐烂的猪,破损的腹部流出的恶心内脏随风摇摆,还有一条发黑的人腿挂在相邻的树枝上,同机的三个记者立刻呕吐起来,将军连忙和两个医生拿出机上的呕吐袋加以照顾。我惊讶地发现,此刻将军的眼睛是那么的无奈和悲凉,我从未见过从容不迫目光深邃从来看不出他想些什么的将军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尽管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他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但他那一刹那的真情流露仍然让我捕捉到了。”
“顺着满目疮痍的深谷飞行十五分钟左右,直升机在一个落差很大的险要处前方缓缓升高,灰蒙蒙的出云顶城堡随之进入我们的视野,这座建在山腰间的城堡果然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占据绝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