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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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作为炎黄子孙,我知道该怎么报效自己的祖国,但是我绝不能容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想到四年多来的遭遇,我对他们没有一丁点儿的信心。这是我的心里话,你回去之后可以原原本本告诉我二叔,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
康济民深深地叹了口气:“儿子,你错了!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民族的事情,也相信你和徐家伟他们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你想过没有,你那弹丸之地本身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国家的力量却是无穷无尽的,你就像挡在战车前的蚂蚁一样弱小。一旦真的想动你,你危在旦夕啊,你真不知道?”
康宁微微一笑:“我知道,不但知道,还想过无数遍,但我自信在目前的局势下没有谁能灭得了我。先不说我手下经历了战火的一个师的兵马足可以自保,只说我如今大瑶山民族领袖的身份,只说缅甸地方军政府对我的认可和支持,只说拥护我的十几万民众,就没人敢轻易动我!我这次回去之后要是情况不对,将会借助世界舆论对我禁毒成果的推崇和认可,对灾难深重的土著人民的同情,再次将西方记者请来,让他们尽情地拍摄中缅边境现状,拍摄漫山遍野的罂粟,拍摄成千上万拥护我的各族民众和民族军战士,把我禁毒的呼唤和决心传遍全世界。”
康济民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难过地劝道:“儿子,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只是某个人、某个腐败势力对不起咱们康家,对不起你,并不是国家和民族对不起你啊!你让我很失望,你的思想已经走入一条死胡同了!可怕啊儿子,回头吧!”
康宁收起笑容,一脸郑重地回应:“爸,你看看你在说些什么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自信没有你说的那么狭隘。只要你亲身到那片贫瘠的土地去走一趟,你就知道流落异邦的炎黄子孙命运是多么的悲惨。想想你第一次进瑶寨吧,金三角的瑶族、苗族、傣族、佤族等等源自祖国的民族,他们比老何叔、老磨叔的寨子艰难百倍!他们没有尊严,没有希望,地方列强和政府军当他们是圈养的猪羊,想抢就抢、想杀就杀,不但随意践踏他们生存的土地,还奸淫他们的姐妹……”
说到这里,康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老父亲面前有些激动,停了一下缓了口气,这才放轻了声音,接着说道:
“爸,你说我赚这么多的钱干什么?我这么忍辱偷生、辗转奔忙又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完全可以通过暗箱操作之后,我安安稳稳地回到你膝下,整天拥妻弄子,度过此生。可是连这口气你老人家都咽不下,到现在也不愿向恶势力妥协,难道你的儿子就真的愿意就此丢手?如今金三角十多万的民众在我们的努力下苏醒过来,可面对一穷二白、满目苍桑的悲凉景象,你的儿子能撒手离开吗?难道不应该用自己的金钱和智慧去帮助他们吗?别忘了我们有今天,大多得益于瑶族父老乡亲的慷慨,得益于鬼使神差之下的好运气!因此,我一个人的委屈和耻辱,与手下数百名同生共死的兄弟的利益和理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与十几万民众的利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爸,我不敢把自己说成是救苦救难、泽被众生的伟人,但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人、凭着自己的原则做事,儿子自信还能够做到。而且我想在这方面站稳脚跟,对国家的贡献比回去当个普普通通的医生来得更大!”
听完康宁掷地有声的话,康济民哑口无言,一时间突然感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的陌生,感觉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实在是没有真正了解自己儿子,如今儿子身上的巨变和大无畏的气概,让康济民内心巨震,手足无措,更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直到儿子双上奉上热茶,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和理由,说服这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了。
康宁见状趁热打铁,告诉自己父亲徐家伟正在进行的老挝西北部的庞大移民计划,告诉他如今已有上万国人成功地在土地肥沃、风景幽美的老挝上寮地区安家落户,已有三万多建筑工作者在上寮、泰北和金三角参加庞大的开发建设,无论是对舒解国内的人口压力还是促进地方经济的迅猛发展,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对国家民族战略安全的深远影响更是无法预计。要是康宁集团正在实施的五十万移民计划成功了,整个老挝、缅甸和泰国接壤的重要地区,华人的人口比例将发生重大变化,这对国家的贡献将会有多大?
康济民听得彻底惊呆了。这一庞大的计划,远远地超出了他的认识,要是真的成功实施的话,整个祖国的大西南的经济与政治格局,将会发生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堪比国家战略的大手笔竟然出自儿子之手,怎么不让康济民震撼得瑟瑟发抖、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将儿子奉上的热茶接稳,康济民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杯子沉声说道:
“儿子,你真不愧是我康家的种!你长大了,要是你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话,你就大胆去做吧……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你爷爷当初常笑我嘴硬心软成不了大事,这话看来一点儿也不错,你的脾性和你爷爷太像了!去吧,孩子,只要无愧于心,就放手去做吧,我这个老头子还有你的家庭,将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第489章 伤痛也要珍惜
一大清早醒来,冬日暖阳鸟语花香。一夜无眠的康济民在小楼前的竹林边站桩调息,神情自若动静自如,隐隐显露出巍然如山的宗师风范。
身穿一身深色运动服的康宁大步走出了小楼,来到父亲身边,也开始活动起了筋骨。他非常珍惜与自己父亲难得的切磋机会,有时他感觉到自己父亲就像是一面镜子,能清晰地照映出自己前进的每一步。
慢吞吞的康宁打完一套通常用于热身的八卦掌,看到父亲已经收功含笑看着自己,平和的眼神里全都是嘉许之色,整个人重新恢复了原先从容飘逸的淡雅气度,康宁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地放下了心理包袱。
欣喜之下,他走到父亲身边,二话不说,一上一下递出阴阳掌。
康济民哈哈一笑,双手已经无声搭上,父子俩几乎同时横跨半步,同时发力,康济民后退一步,旋转一圈后稳稳而立,康宁一个侧步接着两个漂亮的后空翻轻易落地,望着父亲灿烂一笑。
“小子长进了,哈哈!”康济民手抚下巴浓密的五寸胡子,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老实说,刚才使出了几成力?”
康宁递上从树梢上拿下的毛巾:“七成。”
康济民连连点头:“进步真的很大啊!我在你这年纪,还没你一半的功力。如此看来,你哥已经落后你一大截了。回去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他才行,再不努力,这差距可就越拉越远了。”
“爸,我对咱们家传心法重新印证了几遍,发现有些地方不够严谨科学,回去我把感觉写出来传真给你,你参详参详,或许对我哥练功有好处。”康宁低声说道。
康济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身银白色唐装的司徒炎打了声招呼缓缓地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司徒远和司徒遥这对儿女。
大家见面问好之后,司徒炎转向康宁笑着问道:“贤侄,有兴趣和你小遥姐走一圈吗?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
“这……请世伯指正!”
康宁看出了司徒遥的武功似乎还在司徒远之上,因此也不拖沓,向司徒遥抱拳施礼:“请师姐赐教。”
司徒遥微微一笑,还了一礼,也不说话,后退一步,摆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
康宁肃容静气,前行半步,以形意拳的崩拳起手式相迎,两人一动不动,对视了三分多钟,最终还是司徒遥难以抵御康宁身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无形压力,闷哼一声,揉身而上,一个穿花手刚到康宁腋下,康宁不避不让,快如闪电迎面撞去。
司徒遥大惊失色后手横栏,“嘭——”的一声闷响过后,康宁已经横移三米,司徒遥倒退三步,心浮气躁,花容失色。
司徒遥仅仅一个照面就输给了康宁,让一旁的司徒遥父子大吃一惊。
司徒炎实在没有想到,康宁的武功比自己高估的还要高出一大截,他转向身边的康济民由衷赞叹道:“济民老弟教子有方啊。我看上上下下这年轻一辈中,我这贤侄最深得内家精髓,估计已经举世罕逢敌手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喜可贺啊!”
康济民虽然心中非常得意,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他谦逊地哈哈一笑,附在司徒炎耳边告诉他康宁在四川的奇遇,司徒炎听得双眼发亮,接着长叹一声,对女儿司徒遥叮嘱道:“小遥,你内心不静,精气浮散,因此一直没有大的突破,今日一试,你可有收获啊?”
看上去青春依旧,极富少妇风韵的司徒遥低下头,小声地回答道:“女儿受教了。先前要不是小宁师弟手下留情,女儿恐怕臂骨已经断了……谢谢师弟!”
康宁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师姐别这样客气,我这身功夫得益于八卦门,要不是父亲昨天提起,我还不知道我们师门之间的交情竟然这么深。我几年来从八卦掌中悟出了不少东西。请伯父和两位师兄师姐别见怪,两年前我斗胆在越南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我就是以八卦掌助他入门的,如今他已经能轻松掌断五块青砖。另一个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次没机会带他来,他纯粹练的是形意拳,刚猛有余而灵动不足,如今他也到了瓶颈阶段,我前些日子也把那套八卦掌交给了他,他渐渐从中悟到点儿什么了。因此,我对八卦门一直心存感激。”
司徒炎哈哈一笑:“贤侄真是年少有为啊!以你如今的造诣,完全可以独自开山授徒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咱们内家三大门派本来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尽管路径不同,最后还是殊途同归的。你年纪轻轻就能早早体悟到这一点,已经非同一般了,哈哈!走吧,济民老弟,叫上弟妹咱们一起用早点去,边吃边谈。”
一阵等待之后,司徒遥和卢静一左一右扶着康妈妈,走在了两个老人的身后。
司徒遥看到颜容润泽、娇美靓丽的卢静,和善地冲着她笑了一笑,然后回头瞥了康宁一眼,低下头默默行走,不经意间发出微微的叹息声。
年近五十的司徒远和康宁落在了最后面,并肩而行,不时向康宁表达他心中的感激之情。康宁非常礼貌地委婉推辞,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他那谦逊稳重的性格,获得了司徒远更多的好感。
交谈中康宁得知,骨像奇伟、仪表堂堂的司徒远是司徒家族十一个兄弟姐妹中的长子,一直在加拿大温哥华主持家族庞大的事务,其他七个弟弟和三个姐妹除了司徒遥外,其他的都散布在美国、墨西哥、巴西和阿根廷等地。司徒家族如今可以用枝繁叶茂、花开遍地来形容,司徒远的幼子还在加拿大读中学,小女儿就是调皮可爱的司徒旻,大女儿司徒晏如今精神创伤太重,虽然被打断的双腿早已接好,伤也已经痊愈,但精神上的伤痛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昨晚获准放出之后,她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为此司徒远摇头叹惜不已。
两人刚走到大堂门外,纯真明丽的司徒旻快速跑了过来,拉住康宁的手兴奋地大声说道:“小宁哥,今天我们出去玩好吗?爸爸终于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了,这次可以开我的法拉利去兜风了!”
司徒远沉下脸来,严厉地训示:“小旻,你怎么能如此不礼貌?你应该叫小宁叔叔才对,明白吗?真是不像话!”
司徒旻放开康宁的手,低下头撅着可爱的小嘴,显得很委屈。康宁微微一笑,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先进去吧,等吃完早餐再说。”
“我不!你也好讨厌啊,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小宁哥我可警告你啊,不许你再摸我的头,否则我……我不理你了!”
司徒旻说完,气鼓鼓地跑回了大堂。
司徒远摇摇头,冲着康宁歉意地一笑:“师弟,你别见怪啊,我和你嫂子实在太忙了,一直没管教好这两个孩子。我有时候静下来想想,责任还是出在咱们大人身上,有时也替孩子感到伤心……唉,不说了,都过去了,不管是对是错,是喜还是痛,我以后都会更加珍惜的!哈哈……走,我们去晚了老爷子又不高兴了。”
一家人五十余位围着近十米的长桌用餐,康宁和卢静都是第一次经历。两人亲昵地坐在一起,不停地低声私语,脸上洋溢着令人羡慕的幸福笑容。
坐在康宁斜对面的司徒旻,看到康宁和卢静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隐隐作痛。虽然明知卢静是康宁的老婆,可司徒旻就是没来由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缓缓低下头,以掩饰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