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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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呼唤,就听到艾美“呜呜”的哭泣声。
康宁紧贴着岩壁,把枪口指向凹处,看了一眼坡下的尸体,高呼艾美的名字。等艾美答应之后,他才敢现出身形,飞快拨开挡在前方的树枝和藤蔓,俯身抱起艾美,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任由艾美的泪水浸入自己滚烫的胸膛。
“宝贝儿,到这里坐下。”康宁将还在抽泣的艾美扶到岩石边坐下,进去捡起地上的手枪略作察看,退出子弹,关上保险后轻轻放进了艾美腰间的枪套里:“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天黑以前定要离开黑龙山范围进入老挝境内。这段路程只有几公里,我们不能停,否则很可能被他们追上。”
艾美点了点头,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康宁的腰站了起来,跟在康宁身后一步步向坡顶的宿营地迈进。
到达坡顶平缓之处,艾美看到康宁从一具尸体旁捡起一支长长的狙击步枪挎到了背上,这才知道康宁这么长时间才来接应自己的原因。
两人坐下略作休息,喝了几口水,立刻向西赶去。
一个小时之后,与猛虎分队失去联系的黄永谦,亲自领着二十四名特工部队精锐,乘坐直升机一起赶到了宿营地上空。
当看到下方静静躺着的狙击手的尸体之后,黄永谦不顾危险,大声命令直升机紧急降落。驾驶员提心吊胆地缓缓落到了实地上,黄永谦率先跳出舱口,弯腰奔向狙击手的尸体。
在尸体旁边半蹲下,黄永谦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望向了西面弯弯曲曲的山道——他清楚地知道,康宁和艾美就是从那条道路穿越越老两国的国境线的,这次追击任务,以自己的全面失败而告终。
特工部队的少校跑到黄永谦身边蹲下,看着狙击手人中上的弹孔,眼里满是悲伤。他摸了摸死者冰冷的脖子,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大声请战:
“将军,请下命令吧!逃犯离开此地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让我带着队员们立刻追击下去!”
黄永谦痛苦地摇了摇头:“这里过去两公里就是越老两国的交界处,也就是黑龙山的主峰。这里方圆十几公里范围内人迹罕至,毒蛇猛兽潜伏其间,上次要不是康宁带队,恐怕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黑龙山的具体资料。上午我和河内的几个到过黑龙山的考察队员通过电话,他们对黑龙山的恐怖描述让人担忧,边防营的几个士兵也说再也不敢进入黑龙山范围了,所以我不能再拿你们的生命来冒险。知道吗,军队培养你们一个人的花费,就差不多可以养活一个普通的连队了,这样的损失实在太可惜了!让他们逃吧,逃到天涯海角,我相信也会有抓获他们归案的那一天。”
“不!逃犯能走,我们也能走!”少校坚定地望着黄永谦,眼里满是倔强。
黄永谦并没有被少校的表现所打动,他板起脸,正色道:“执行命令吧,少校同志。他们能走,我们不一定能走。你们虽然经受过长期艰苦的训练,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我们的对手却是个精通药理的鬼医!医药界私下传言他会巫术,很多人证实他所到之处,毒蛇猛兽纷纷逃避,还说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但是偏偏我们就不能去!上次要不是他采取各种预防措施而且亲自带队,谁也不能进入这片阴森恐怖的地方。原来到过黑龙山的人只剩下一个,中毒之后还是他亲手救活的,如今瘫痪在床,无法行走,一提起黑龙山就要发疯,因此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将军,难道就让我们的官兵白白送命?我这就去追!”少校不忿地叫喊起来。
“住口!”
黄永谦愤怒地咆哮起来,抓住少校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严厉地说道:“你立刻带领手下向东搜索,尽可能找到猛虎分队的官兵。他们和指挥部失去联系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但愿他们都还活着!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是……”
一个小时后,少校带领他的手下,扛着五具猛虎分队的队员尸体爬上了山坡,少校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愤怒和冲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跑到黄永谦面前,不停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报告:
“将军,完了……隔着深涧,我看……看到无数的毒蛇猛兽和一片片的血迹,靠近深涧的树杈上,还挂着几片被撕碎的军服……和一条猛虎分队队员的胳膊……胳膊上没被撕烂的半截袖子上面还有……有猛虎分队的臂章……”
第381章 平安归巢
第二天清晨,黑龙山西麓二十多公里处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洞口几块岩石巧妙地曲折蜿蜒,恰好把山洞巧妙的掩饰起来,再加上藤蔓和乔木点缀其间,如果不是用心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有一个山洞。
与外面蒙蒙细雨的情况不同,山洞里很干爽,洞口一侧燃烧着一堆熊熊的篝火。篝火旁边,是一个用树枝支撑起来的简易支架,上面撑开的是康宁和艾美两人的衣服裤子。由于连夜风雨交加的艰苦跋涉,和一路上惊险万状的行进及对追兵的担忧,右臂受了枪伤的艾美,发起了高烧。
赤身裸体的康宁用割下的内衣当毛巾,给躺在篝火旁干草上同样赤裸的艾美擦完身子,怜惜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走出洞外,在流经洞口的小溪里搓洗干净,回到洞里轻轻敷在艾美滚烫的额头上,接着再次走出洞口,来回不断地忙碌起来。
很久之后,躺在康宁怀中的艾美才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右臂阵阵清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疼痛之感。她有些惊讶地低头看去,只见伤口已经包扎得似模似样,她左右看了看,目光汇聚到了正含笑看着她的康宁脸上,不由羞怯地低下头,轻轻枕在康宁胸前,幽幽问道:“我睡多长时间了?”
“小懒猪,你都睡了九个小时了,现在是下午五点……来,快把药喝了。”康宁用宽树叶包起已经烧得黑乎乎的行军水壶,试了一下壶中药水的温度,轻轻递到艾美的唇边,喂她服下,然后抚摸着她的脸:“夜里喝一次,明早再喝一次,你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等会儿我们吃点儿烤野鸡,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艾美望向篝火旁烤的金黄冒出“吱吱”油香的山鸡,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到:“一定会很好吃!”
“哈哈,可惜没有盐,估计好吃不到哪儿去!不过为了保持身体足够的热量,你一定要咬牙吃下去。”康宁提起串着烤鸡的竹片放到一旁的山芋叶子上,转向艾美低声说到:“中午的时候我出去看了一下,西南面六公里的地方有个村子我不知道叫什么,你会说老挝话,明天上午我们过去问问。越境是越了,可我现在只能确定这里是普赛来楞山的西部或者偏南一点,但是不知道具体地名。”
艾美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是普赛来楞山的西部,就是老挝川塘省境内,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是塔文市,距离丰沙湾不到一百公里。”
康宁一听大喜,抓着艾美的小手高兴地道:“太好了!丰沙湾距离琅勃拉邦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到达琅勃拉帮了。”
“为什么我们要去琅勃拉邦呢?是不是那个叫徐家伟的人和你是朋友?他会收留我们俩吗?即便到了老挝我们也不意味着就安全了,我们的很多特工都常到老挝来,我估计在琅勃拉邦也会有我们的情报站。你的朋友不怕得罪我们越南人吗?”艾美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脸上全都是担心的神色。
康宁低头沉思片刻,对艾美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尽量不要给朋友增添麻烦,毕竟他那个很大的制药公司就设在琅勃拉邦,要是被你们的情报机构找借口为难他们,就不好办了。这样吧,我们随后就到泰国去,我让朋友给你办个缅甸护照,然后你留在泰国就不成问题了,至少在泰国的清莱没问题。”
“啊!?我们要去清莱吗?我听说那里很混乱,制毒贩毒的人很多,帮派种族都很乱,距离金三角也很近,会不会出危险啊?”艾美皱着眉头低声询问。
康宁微微一笑:“如今那里好多了,我听说泰国政府花了很大力气治理,国际禁毒组织和红十字会等机构长期驻扎在清莱,许多外国商人也陆续到那里经商、办厂和旅游,我的朋友还在那里与泰国皇室一起成立了一家大型的合资医院,规模与我们上次去参观的琅勃拉邦友谊医院差不多。”
艾美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个月我和我那朋友通过几次电话,他告诉了我不少事情,所以我对我们的前途充满了希望。放心把,艾美,跟着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康宁含糊地说完,转身拿起烤鸡,撕下一片嫩肉,再撕成细条状,递到了艾美嘴边。
艾美张开性感诱人的嘴唇吃下两片,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感激,伏在康宁胸口上,默默地流起了眼泪。
第二天上午,雨过天晴,艾美拉着康宁的手走出了洞外。
身上穿着干爽清洁的衣服鞋袜,周身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精神大好的艾美,闭上美丽的蔚蓝眼睛,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抱着康宁的腰,昂起白皙的俏脸,调皮地看向了康宁。
康宁立即就明白了这个鬼丫头想做什么,将串上两支手枪的武装带绑在了外衣内,然后轻轻抱着她,深深地一吻。
待发现艾美呼吸变得急促,媚眼如丝,嘴里若有所无地发出阵阵喘息声的时候,康宁才放开了她,冲着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俏脸和嘴唇,然后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示意时间不等人,这才拉着她的手沿着崎岖的山路向村庄的方向走去。
几十户人家的高脚楼,被一带葱郁的翠竹和绿树围绕,灰色的屋顶和黄色的木墙映现在翠绿之中,生机盎然而又古朴幽静。
康宁和艾美走到村口,迎面走来来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女,男的拉着水牛,身穿灰色无领对襟上衣,下身穿着一条沙笼式的裤子,女的身穿蓝色无领斜襟上衣,下身则套着一条月白色的筒裙,看到康宁和艾美出现在眼前,脸上满是惊讶。
艾美上前双手合十,用熟练的老挝语致以问候,说自己是徒步旅游者,刚从越南那边过来,这对老挝夫妻立刻调转方向,热情地将康宁和艾美领回到自己家中。
走上高脚楼,盘腿坐在光亮清洁的木地板上,女主人很快端来香茶,殷勤地递给康宁和艾美,家里腿脚灵便的老太太出来见客之后,匆匆走进里屋,留下男主人与客人聊天。
可怜的康宁,他的身上揣着被雨水淋湿过的皱巴巴的老挝护照,竟然不会讲一句老挝话,倒是其中的一些词组听得懂一些,也不至于全然摸不着头脑。康宁知道老挝语和泰国语中有不少与广西壮语相通的地方,因此也不觉得太过奇怪,在艾美的翻译下,也能和男主人热情交流。
村庄所属的县城,果然和艾美说出的一样,这个村子名叫古波,属于塔文县管理,而此地距离县城,只有五十多公里。
康宁看到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便低声向艾美提出赶路的建议,谁知道艾美向主人告辞的时候,着急的主人对着屋里大叫两声,女主人和老太太急急忙忙跑出来,盛情挽留客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原来来的客人空着肚子离开。
艾美无奈之下,只好如实向康宁说明了情况。康宁见推辞不掉,也只好答应用完饭才走。
不久,矮桌上摆上了一盘香喷喷的糯米饭,一碟鱼酱,一盘烤鸡,还有炒肉末加香菜凉拌木瓜丝等,望着清香可口的食物,饿了几天的康宁,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饭后,十分过意不去的康宁,不知该如何报答主人的盛情才好。这些淳朴厚道的村民,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钱财,而这一家三个大人和两个孩子都满脸笑容,显得非常健康,康宁的一身医术也毫无用武之地。最后左思右想,康宁毅然拿出腰间的阿拉伯匕首,送给了男主人。
男主人手捧镂刻着精美图案的白银刀鞘,一个劲儿地推辞,最后在康宁和艾美的拳拳诚意面前,也只能收下。其实男主人非常喜欢眼前这把漂亮的匕首,可他哪里知道这把匕首的真实价值?单单一个五寸白银刀鞘和上面镶嵌的一颗绿宝石,就够他辛苦一辈子的了。
激动的男主人,亲自将康宁和艾美送到了十五公里外的镇上,并领着康宁到镇政府找到这个地区唯一的一台电话机。由于有当地的熟人带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康宁,将他领进了简洁的办公室。
康宁致谢之后,立即拨通了徐家伟的手机,不一会儿,就传来徐家伟那浑厚嗓音的英语问候:
“你好!请问是谁?”
康宁一听,满脸都是笑容,也用英语回答道:“亲爱的朋友,一个叫康宁的中国小子耗费三天两夜逃过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