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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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可惜啊!我还以为,你还能再撑几个来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缴枪投降了。啧啧,原本还想夸你,这几个月的历练,让你多多少少收获了一些坚韧。但现在看来,光是有耐力远远不够啊,没种,你这种玩意儿还一样只是个社会的蛀虫!”
翘起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签字笔,程爱瑜勾着李暐一的下巴,清澈的眸里甚至还印着他隐忍着怒气的脸。
抬起,在忽然放下。
程爱瑜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忽然泯灭,接着就听她那动人婉转的声音,从声带的颤动中滚出,划过唇齿,慢慢地在空气中漾开,轻蔑而有讥诮:“就你这样儿,指望什么和我斗?你身后的那些流氓痞子吗!呵,你开始是不是还做着梦,指望我给你磕头求饶,还是想让我抱着你的大腿,叫你一声‘暐哥’!”
一声“暐哥”,她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而这声音稍稍一顿,就听她低笑了声,漂亮的眉梢微微一挑,就连眼尾儿也跟着扬了起来,扫过,就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极为别致,又特别勾人。
“果然,还真是……‘伟哥’啊!”程爱瑜低声说着。
迅速蓬勃而起,又很快软下去,不是伟哥,又是什么呢?
而就在她不知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的空当,李暐一有种想要一把戳瞎自己这双拙眼的冲动。他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长的这对就他妈不是眼珠子,而是石头蛋子,贼没用的!
八年啊,交往了八年的女人,他怎么就是没有发现过,她会有这么诱人而又恐怖的一面呢?着眼珠子不是白长了是什么!这么一次错过不要紧,他捡了人尽可夫的垃圾,扔了个可以让他一步登天的宝贝不说,还被那垃圾蹿腾的,整天就想着报复她,现在,他几乎搭了半条命去——贱人!
一想到罗皑皑,李暐一的心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句叫骂!
他恨极了那女人,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说什么十拿九稳,他又怎么会用这种笨办法去激怒程爱瑜,听信舒晚的那些屁话,把自己搞到如斯天地?
恨——
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强烈的让他浑身的神经充分敏感,同样也让那浑身上下的剧痛感更加清晰。
痛,痛,痛——
撕心裂肺!
火烧火燎!
无法形容的痛,似乎四肢空落的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无法动弹,却又拨筋逆骨的痛着,痛得他几乎倒抽凉气而,却也没了力气在动。
眼下就差个脖子了。
若是加上,这大概就汇聚成了另一种滋味——五马分尸!
虽说,这种滋味他没体会过,但他想应该也差不多了,都是关节脱离,扭曲。只不过那种感觉来的快去得快,而此刻的他,才叫百般折磨。
李暐一哑声嘶吼着,但那时候在此刻听来已经气若游丝了。
没叫两声,那声音就断了。
见状,程爱瑜微微皱了下眉头,伸脚踹了他两下:“喂,喂……”
保镖见状,赶紧弯下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人中,狠劲掐了下,见李暐一稍稍有了点儿反应,这才舒展开了眉头,抬头对程爱瑜说:“大小姐,他只是疼晕过去了。”
靠,这就晕了?
程爱瑜想起了当年自己被舒晚一根根的砸断手指骨头的情景,那种痛她至今还记得。
十指连心,应不必他的还厉害!
“要怎么做大小姐?是叫醒他,继续问,还是……”
白了眼地上躺着的宛如一滩烂泥的李暐一,程爱瑜没轻蔑的哼了声,无意识的转着手上的戒指道:“泼水!凉水不行,就换开水!”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保镖,抬头看想程爱瑜,眉梢不由自主的忽然挑了下,转即会意的笑着回应了声“是”,应得十分响亮。
而就在保镖泼了一杯冷水后,正在折返回饮水机接开水的空当里,李暐一跟诈尸了似的,直接来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抱程爱瑜求饶,一阵猛烈传来的窒痛,却在这时提醒了他,现在自己是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希望都没了。
颓然见,他只得到底,狼狈的自嘲的笑了几声,哑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还是自己的嗓音的声音,颓丧的对程爱瑜说:“问吧,你想问我什么,又要让我去做什么事。”
不是疑问,俨然,他已经认清了当前形势。
“畜生就是这样,欠管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程爱瑜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冷眼睨着他,很久忽然低低的笑了声,甩开他的下巴。
她转身回到无力唯一还立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悠闲轻松的翘起了腿,自然而然的摆出淑女且舒服的坐姿,上身微微倾斜的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似乎在闭目养神,而保镖王轲,则走近程爱瑜身边,从身上摸出一袋独立包装的湿巾递给她,同时矮下身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这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双手递向程爱瑜。
十足寂静。
王轲弯着腰,态度恭敬的和那伺候太后老佛爷的李莲英没啥差别。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保镖的眼神,虽然尊敬,敬重,却不卑不亢的眼神。
而李暐一也学乖了,心里虽然恨得冒火,但现下也服了,只能强撑着,靠在翻倒了的桌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一句话也没敢冒出来。
许久,程爱瑜悠悠哉在的张开眼睛,转眸看了眼王轲,伸手接过湿巾,慢条斯理的撕开外包装,抽出带着淡淡香味儿的湿巾纸,极为认真的擦拭着刚才碰过李暐一的手指,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病毒,比如梅毒。
她擦得很细致,从指间,指节,到指根,几乎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撸下来的。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漂亮,干净整齐,指尖圆润饱满,指节匀称,肌肤白皙。整体看上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样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游走,是怎样赏心悦目的一种事情。只可惜,她末尾的那根手指,就连最基础的曲蜷都做不到了,就跟别说弹琴。
程爱瑜看着自己的手,眼神落在带着琴弦戒指的尾指,心中陡然划过一抹说不出的火苗。
“大小姐,这些……”保镖示意的扫了眼手中还捧着的文件,抬头有看了眼程爱瑜。只见程爱瑜忽然扬手,将那一叠文件,狠狠地砸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李暐一,被迎面扑来的文件砸了个正着。
面门上迎着飞来几本文件,砸的他鼻子的底下涌出殷红的血。
程爱瑜嫌恶的看了眼,就别开视线,声音冷淡的说:“这些,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王轲,去把他的胳膊接上,让他自己看。”
相比前一句夹杂着的几分厌恶,后一句则相对平淡,甚至有点儿轻描淡写,就跟让保镖去接根耳机线一样的轻松自如,悠闲的让人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但李暐一还是满眼喜色,原本绝望的眼底,总算多了一丝生气的看向程爱瑜,张张嘴,原本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被接关节时,那扭动胳膊在猛然一接的剧痛,给疼的差点儿又厥过去。
这他妈不需要感谢!
这绝对不是再帮他,而是继续着刚才的那种非人的折磨!
疼的眼角都跟着抽搐的李暐一,嘴唇皮哆嗦着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轲,稍稍活动了下手,就赶紧低下了头,翻开手中的文件夹。
而当这文件夹翻开第一页时,他就呆住了。
眼前,这是一份个人资料——
姓名:李暐一
年龄:26岁
家庭成员:父,母,弟弟
……
再往下连续着翻下去,几乎所有和他有着定点关系的人,都记录在册了。
而最可怕的一件事儿是,程爱瑜居然连他这几个月做过些什么,在哪些场子混的事情都能查得出来。这些,明明都是最隐蔽的,可她却是这样的清楚,甚至连他的老大是谁,家底如何,在道上混的怎么样,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种东西,如果递给警察,这他妈绝对是一等功啊!
“这……这……”这了半天,嘴唇哆嗦的连他还算强健的心脏都开始哆嗦的李暐一,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仰视着程爱瑜,瑟缩着,不住哆嗦,哆嗦的特别可怜。
“这只是你们的基础资料。李暐一,我本来还想给你留条活路的,没想到你却自己自找死路。怎么,你以为自己找了个道上混的老大,给你做靠山,就能罩得住你了?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来找我的麻烦了?呵呵——就那个什么什么龙的老大,啧啧,在本小姐眼里,他两个小混混都不如。”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程爱瑜继续说:“给你提个醒儿,在想要报复别人的时候,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再去调查清楚,对方的轻重。否则贸贸然的下手,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的。哦,对了,你再看看下头那本,我想比上头的,更精彩!”
上头的基本,是在提醒他,她对他的家人了如指掌,同时也是在提醒他,那几本他为道上大哥做的事儿,只要随便送出去一本都可以让他和他的那些老大们,被关在一间号子里关上个大几年的。
想想啊,这一起关着,只要随便的放句话,让那老大知道是他李暐一害得他们被牵连,他李暐一估计连出狱的命都没了吧!
无形中,这上头的基本资料,已经给了他一种,足够把他逼疯的压力。那程爱瑜所谓的底下的更精彩的一本,又会是什么呢?
李暐一忽然有些胆怯,他不敢翻开下头的那本东西,手抖得几乎都抓不住东西,就更别说去捏眼下的纸张了。
他抬头看了看程爱瑜,她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睨着他,在迎上他目光的一瞬,微微挑眉,一记意味深长的,夹杂着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就那么落入眼中。
猛地打了个机灵,李暐一低头,强忍着心下的那种惧怕,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入眼的一行标题,差点把他吓得小便失禁。
——“帝皇集团曾任区域经理,挪用帝皇千万资产账目记录。”
颤抖着手,李暐一好几次才稳住自己,捏着A4纸,再翻过一页,那硕大的标题,就引入眼帘。
——“李暐一与勾结柳眉的财务往来。”
再翻过一页,依旧是一些财务往来的账目表,而最后一页,则是他在澳门豪赌输的钱,还有欠的巨额债务的列表,一项项名目都极为清楚。
“怎么样,这是个很不错的精彩的礼物吧!”斜睨着李暐一面无人色的嘴脸,程爱瑜嘴角噙笑,缓缓倾身向前,语调轻慢的说:“在我送出更精彩的礼物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你和柳眉,还有罗皑皑、罗皓皓,以及舒晚的勾当,自己说得一清二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否则——下一个,成你现在这这种糟糕摸样的人,就不是你,而是……你最亲密的人!”
漂亮的指尖,在空中随意的一路划过,并轻轻地点了几下,就像在挑选东西是拿不定主意的那样。而这几下,落在李暐一眼中,就是一种莫名的巨大的压力。
她在挑选的,不是牲口,而是他的家人!
这种威胁,比什么来的都厉害,除非,他真的是人性完全泯灭了。
“可我告诉了你,她们也一样会这样对我。”李暐一颓然的倒在地上,嘴角的弧度,与眼中的苍凉,极为相称。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选择喽!”低笑,程爱瑜又靠向了一杯,淡声开口:“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孝顺孩子,就光看在这一点上,你只要乖乖说实话,我也不会动你的父母家人,那样的话——我和你们这帮子人渣应该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已!”
脊背莫名的发寒,想了想,李暐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好,我说!程爱瑜,程大小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对我的家人下手,并且帮我保住他们的安危。”
“你在和我谈条件?”程爱瑜扬眉,讥讽的笑着:“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吧!别的,全看我心情!”
李暐一紧紧地攥了下拳头,他认了。
虽然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有那么点儿了不敢相信程爱瑜的话,但最后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一遍。
李暐一抽着气儿,仔仔细细的说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程爱瑜听的说不上认真,但他觉得她是都记了下来的。
听完这些,程爱瑜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对身侧保镖说:“把他重新拷上,之后出去,让外头的特医进来给他看看,并且和外头留守的警员说一声。”
保镖迅速的将事情办完,特医进来,看见伤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李暐一,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只是简单的给他检查了一遍,伸手给他脱臼的腿给接上了,有伏在程爱瑜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又保镖送出了门。
一开门,本该下班的周大队,和特医点点头,擦肩而过的走近审讯室。他瞥了眼俨然跟一滩烂泥似的李暐一,就转眸看向了程爱瑜:“程小姐,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我而言,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死,就行了。”慵懒的扬了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