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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恶魔老公有点小-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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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体面的一番话说出后,掌声如雷,骆驿不绝。季澜溪浅笑的将眸光放在程安臣和沐晚夕身上,在场的每一位也都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沐晚夕的手挽着程安臣的手臂,接受着每一个双眼神的审查,薄唇噙着刚好的笑容,一片沉静与优雅下却无法掩饰掌心的冷汗与紧张。

今天过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安臣的未婚妻,不久后他们就成为正式的夫妻,自己没有后路可退。而那个人也要彻底的远离自己,要彻底被遗忘。

心底多少是有些不安与复杂,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想起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怎么样也没办法否认,殷慕玦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在油菜田里,在天台弹琴,在办公室,在医院,好的坏的记忆纠缠在一起,想起开心的自然也会想起痛苦的。

这也是她没有办法再选择殷慕玦的一个原因。何况每次看到殷慕玦,她都会想起恩泽,想起恩泽她就感觉自己就要疯了,真正的疯了。

程安臣牵着沐晚夕的手,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别紧张,我带你走到中间说两句话就可以回去休息。”

沐晚夕似有若无的点头,踩着高跟鞋翩然的走在他的身旁,走向了宴会的中央,偌大的水晶灯闪烁着的光美奂美仑,闪烁的人目眩。脚步随着程安臣而停下,微微的侧身,面对着前面的嘉宾,余光看向俊朗的程安臣,极力的压抑心里涌动的不安与心慌。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环视一周,定神。薄唇轻抿,话语到口中还未响起时,宴会厅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了。

沐晚夕看清来人时,眸光还是一怔,眼底流动着复杂与阴沉——他到底还是来了。

程安臣一言不发,只是紧抿着唇瓣,余光看向沐晚夕。他不在乎殷慕玦会来做什么,他在乎的只有沐晚夕。

殷慕玦身穿浅色的休闲服,整个人俊朗挺拔,没有工作时的严肃与阴戾,更多了几分倨傲不羁,邪魅迷惑。鹰眸瞬间锁定在沐晚夕的身上,薄情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似邪佞。步伐顿了一下,犹如沐浴着暖光一步步的迈向了沐晚夕。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隐约察觉到沐晚夕和这个男子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沐晚夕没有说话,只是他一步步的靠近气场莫名的压抑与沉重,呼吸都静止了。冷清的水眸静默的看着他,掌心的汗水越来越多,脚步甚至是想要逃走。

“生过我的孩子,做过我的女人,收过我的定情信物,拿走我的心,把你的影子刻在我的骨子里。沐晚夕,你对我做过这么多事,如今说转身就转身,说要嫁人就嫁人,你以为我真的准?”殷慕玦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气势盯着她,鹰眸里的笑意深邃而高深莫测。

众人哗然一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匪夷所思。

沐晚夕的心猛的紧缩,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殷慕玦的大掌当着程安臣的面扣住了她的后脑,拿开了水晶的发卡,黑发犹如瀑布直流而下,随意的散落遮住白希的肩膀,低下的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唇角,笑意盈然,温柔的嗓音透着一股邪魅,“晚晚,我说过你逃不掉的……你的心里有我,你没办法嫁给程安臣……嫁给他也不过是在可怜他,爱你爱的那么深刻罢了……”

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赤=裸=裸的揭开了沐晚夕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心如刀割,唇瓣都在颤抖,很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够了!”程安臣一把握住殷慕玦的手臂将他推开,下一秒将沐晚夕揽入自己的怀抱,冷清的眸子充满傲气与不悦,“殷先生今天若是来祝福我和晚夕,我很高兴请你喝一杯酒,若只是来找麻烦的,还请殷先生自重,免得最后大家都难看。”16017334

面对程安臣的驱逐令,殷慕玦毫不在意,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挑衅的问道:“你敢不敢当着众人面问一问这个女人她到底爱不爱你!哪怕只有一分?!”

程安臣脸色不动神色的沉了沉,余光瞥向沐晚夕,很是难堪。

不需要问他也知道此刻的沐晚夕心里对自己是没有爱的。殷慕玦是摆明了要羞辱他,要破坏今天的订婚宴。

众人沉默,季澜溪的脸色很是难看,唯有殷慕玦一个人挑唇轻笑,漆黑的眸子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你说!只要你说你爱上了他,哪怕只有一点我立刻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前提是你不可以说谎,你能骗我,骗了所有人,但你忍心骗一直对你付出的程安臣?骗你自己吗?”

沐晚夕身子一震,逐渐冰冷僵硬。犹如万箭穿心的剧痛。殷慕玦无非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她可以说谎话骗所有人,骗殷慕玦,却没办法去骗程安臣,也没办法骗自己。

殷慕玦嘴角噙着的笑容一直未有退却,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沐晚夕,逃避爱我的心有那么好玩吗?带着爱我的心嫁给程安臣,你觉得这样对谁公平?”

程安臣皱眉,原本温和的眸光此刻紧张而复杂的看着沐晚夕,他害怕沐晚夕说出答案,可又想她说出答案,这种心情真的很复杂。

所有人也都屏住呼吸等着沐晚夕的答案,此刻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她爱恨不能的男子,一边是她想要珍惜的安臣,两把刀子随便一把,轻易的就能要了她的命。完不爱天过。

心生钝痛,眼角干涩的,气雾一点点的涌上来模糊了闪烁的灯光,极力的装作坚强与镇定的开口:“可是殷慕玦,我从未,爱过你。。。”

殷慕玦皱眉,还未张口,只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直只是做戏骗你,只是为了敷衍你而已。殷慕玦,我真的没有爱过你!”

她不能当众承认她不爱安臣,可是她能承认她不爱殷慕玦,即便爱亦不能承认。

殷慕玦的眸光不动声色的往下沉,脸色阴沉,阴翳的视线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在紧绷而沉闷的气氛下,他忽然一笑,点头:“好,沐晚夕,你说的非常好。”

为了维护程安臣,你竟然***说你从未爱过我!

***,到底谁没爱过谁!!

沐晚夕暗暗的收起掌心,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指里,疼痛的感觉提醒着她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勇往直前走,这条路上只有他和安臣,没有殷慕玦,再也没有了。

从认识他开始,这些年噩梦如他。。。从未停止过,爱过,恨过,挣扎过,最后,都在宿命里,放下。。。

与安臣结婚并不只是因为和季澜溪的交易,更主要是她想要和安臣去走剩下的人生,她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是安臣。

那个人不是殷慕玦,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人,只是安臣!

此时此刻,她的话终像是王母娘娘头上的玉簪,轻轻的一划分开了银河的两端,一边是她和安臣,另一端是殷慕玦。

两两相望,两两相忘。

“OK!”殷慕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垂下的眼帘遮住瞳孔里的碎裂,薄唇勾着玩味的笑意,“我和你没什么话要说了,只不过……我还想问季董事长几句。”

沐晚夕和程安臣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季董事长,我很好奇程氏企业将来是不是由程少爷接手?”殷慕玦漫不经心的问道。

季澜溪敛眸,冷冷的回答,“安臣是天朗唯一的孩子,自然也是程氏企业以后的继承人。”

“那程氏企业的继承人是不是必须是身体流着程家人的血?”殷慕玦薄唇勾起邪魅的笑,再问。

季澜溪皱眉,泛着寒意的眸子紧盯着殷慕玦,不知道这混球到底想做什么。只是碍于在场很多程家的人,点头,“这是自然。”

“那我就更奇怪了,为什么身体里没有流着程家人血的程安臣可以继承程氏企业呢?这对程家公平吗?”殷慕玦洪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宴会厅里不断的回荡,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惊叹。

程安臣脸色一白,沉声:“殷慕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沐晚夕眼眸一掠,冷冷的看着殷慕玦,“够了!殷慕玦,你恨的不过是我!不要把安臣拖下水!”

季澜溪的脸色阴沉难看,若不是多年的修养,她怕是早已暴跳如雷。

“我是不是胡说,这份DNA验血报告说的很清楚!程安臣与程御然毫无血缘关系,而他和洪震涛先生的DNA比对百分之九十九是父子关系!我会骗人,但报告会骗人吗?季澜溪原名是季小蝶,是洪震涛的情妇的事实是我能编出来的吗?”

殷慕玦轻笑,面不改色的看向已经愠怒无比季澜溪身上,“是这样吗?季!董!事!长!”

“不!不可能!”程安臣脸色瞬间苍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报告,翻开当看到最终的结果时,手指一僵报告簌簌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犹如给他的当头棒喝。

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不是程家的孩子,不是程天朗的儿子?却是洪震涛的儿子……

不,这太荒唐,可笑了,这不可能!

沐晚夕也震住了,水眸里写着不可思议,看着程安臣,再看看洪震涛和殷慕玦,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这是殷慕玦故意做的假报告,为了故意破坏今天的订婚宴。

安臣怎么可能会是洪震涛的儿子!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程安臣的二叔立刻走过来捡起报告看了看,抬头看着程安臣,“你真的不是天朗的儿子!”转头怒气腾腾的瞪着季澜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澜溪!”

“这不可能!”程安臣皱眉,眸光立刻盯着神色沉重的季澜溪,“妈,我是爸的儿子!我是你和爸的儿子,是不是?!”

季澜溪面对所有人好奇的,质疑的眸光,一语不发。

洪震涛杵着拐杖走过来,沉声,“你的确不是小蝶和程天朗的儿子。因为你是我洪震涛的儿子!”

季澜溪想要他洪震涛的儿子娶沐晚夕,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

“不是!我不是你的儿子,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程安臣低沉怒吼,眼神愤怒的瞪着洪震涛,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程天朗的儿子,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曾经是洪震涛的情妇的事实。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沐晚夕一言不发的看着洪震涛,殷慕玦,脑子里闪过殷慕玦那天说的话,瞬间明白过来。难怪他要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安臣的身世,他故意选择在今天抖出来,为了破坏这场订婚,他甚至不惜和自己最厌恶的洪震涛联手合作。

苍白的红唇勾起丝丝的冷笑,殷慕玦你果然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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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闹的订婚宴被殷慕玦搅的一团乱,季澜溪要应付程家的人。程安臣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独自坐在房间里,连衣服都没有换,什么人不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沐晚夕的心很疼,如果不是自己,安臣的身世可能永远是一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更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公布。

轻轻的推开门,程安臣是背对着她坐着,背影孤凉萧索,看的她眼眶忍不住的红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杯子放在脚边,“喝点水吧,折腾了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很容易上火的。”

程安臣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沐晚夕也很难相信安臣是洪震涛的孩子,可是想想,自己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程安臣的亲生父亲是洪震涛又算得了什么。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安臣的掌心里,轻声道:“不管外界怎么评价你,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你,你始终是你,是我心底最好的安臣,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程安臣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猛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声音低哑,“晚夕……”

沐晚夕的身子本能的僵硬在他的怀中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僵硬许久的手臂轻轻的抱住他,“安臣,我们已经订过婚了。你可不能……不能反悔不要我。”

最后一句话竟然潸然泪下,他们都是被命运愚弄的孩子;像个傻瓜一样活了很多年。安臣至少还有疼爱他的季澜溪,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沐珏死了,魏湘失踪了,恩泽死了,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自己。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安臣都不要自己,她真的是一无所有,害怕被丢弃,害怕什么都没有,孤独的像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傻瓜!”程安臣侧头亲吻她的发丝,放开她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小傻瓜,你哭什么。”

“对不起……”沐晚夕哽噎。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程安臣此刻心情很沉重却还是温柔的宽慰她,“我是洪震涛的儿子又不是你决定的,连我妈都决定不了!你道歉做什么?小傻瓜,你怎么这么傻!”

“如果不是我,殷慕玦不可能——不可能会在今天说出来的……”

“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或是以后的某天,总是要有人知道的。”程安臣的手指落在她微凉的唇瓣上,“早知道晚知道,以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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