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拍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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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好了。」齐万历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被打扰的兴致变成了熊熊怒火,让他敌我不分地以邪功将来人的鲜血吸干殆尽。
「操你妈的齐万历,把我孙女婿放了,否则老子让你当太监——」某个人又来千里传音。
想不到祁枫会亲自出马。齐万历脸色闪过一丝迟疑,但随即想起,现在的他拥有主上赐与的完美神功,也许正好可以拿天下第一高手试试看。
齐万历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任苍夜,他不会忘记在第一次见识到他将敌人的鲜血尽数吸干时,饶是冷漠高傲的任苍夜眼底也闪过一丝异状。
主上说过,他们一族是月獠族的世仇,果然不假。承蒙主上天恩,他得到梦寐以求的神功,成为主上高贵的同类,虽然从此不见天日,必须以活人的鲜血为食,但他不在乎这点小小的牺牲。
反正活人的鲜血,要多少有多少,尤其当他拥有神功,那些追杀他多年的名门正派,都将会成为他下一顿大餐!很快的,他就能够让那些名门正派为当年对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杀、迫使他逃亡数十年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你,就留着当我打败天下第一人的奖赏吧。」他轻佻地勾了勾任苍夜的下巴,旋身便离开了地牢。
任苍夜看着地牢里唯一一方矮窗。
今天是月圆夜,要离开这里,就只有趁这次机会。
但是他不甘心!被凌虐了三个日夜,任苍夜全身肌肉仍是因为愤怒而鼓起,青筋毕露,双眼迸露杀气。
齐万历看来必定是成为「那些家伙」的爪牙,但那对他而言,代表的只是齐万历的死罪又多了一条罢了。自古以来,月獠族与「他们」就不停地互相狩猎,互相制衡。他们能化身真正的黑暗,即使擅于在黑暗中视物的月獠族也无法防备。
但在月色的魔法下,月獠族却是能在黑暗中无往不利的「他们」唯一的克星。
外头似乎展开了一场混战,地牢的门又被打开了。
夏宓握紧手中的钥匙,羞傀地几乎不敢看向任苍夜。但是她没有时间犹豫,很快地上前解开任苍夜身上的枷锁。
「我很抱歉……」如果她不是怀恨在心,告诉齐万历关于月獠族世仇的存在,任苍夜又怎会被缚?夏宓闭上眼,已经有被处置的心理准备,「宓儿愿意领罪。」
任苍夜却看也不看地越过她,「你已经不是月狩宫的人了,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他就这样,浑身是伤,赤裸裸而毫无顾忌地离开了地牢。
夏宓睁开眼,却不知这样的处置让她更觉心酸。
如果不是她放走了合卫,凌家的人又怎么能找到这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虽然一切是她造成的,但至少她欠他的,算扯平了吧?
任夜回自此半生,大概会呕到连死也不瞑目。他为了找出齐万历卖药的证据丽搭上藏浪山庄的人,怎知月獠族的世仇就在藏浪山庄?齐万历因为夏宓的情报而搭上了这条线,再趁各大派围攻星眠谷时趁乱混进月狩宫偷出紫剑令——对在月狩宫里躲了二十年的他来说,那还真是容易极了。
当然,紫剑令或许可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重铸,但以任苍夜骄傲又不服输的性格,必定会亲自追查紫剑令下落。这些全在主上的计划之中,有了他的神功,只稍再多一些他擅长的诡计与小手段,就能打败任苍夜报仇雪恨。
任苍夜的美貌却让他违抗了「主上」的命令,他决定把他留下来好好享用。
以祁枫为首的翡翠山庄武力,狠狠地摧毁了藏浪山庄秘设在北武林的基地谷雨阁。
这夜的月,仿佛离地表仅有几尺之遥,硕大的银轮当空,群星黯然沉眠。
齐万历不分敌我地疯狂滥杀,每个对手都被吸干了鲜血,「主上赐给我的力量果然是无敌的!」他飞冲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少年,那是凌家老五的么儿,也是凌家第三代中年纪最小的少爷,不听劝地硬要来凑热闹,看到被齐万历吸干血的乾尸,以及紧接着显然将他当成下个目标的齐万历,惊得连剑法招式都忘了。
完了,他好像看到他的人生片段快速闪过脑海……
但是一道流星般的银灰色的身影却更快地,扑向了齐万历,在被齐万历镶着手指虎的拳套一拳击飞之前向后跃开,灵巧地立于台楼的栏杆之上。
凌家小少爷再次目瞪口呆了。
好大的一匹银狼!那毛色是他所见过最魔幻、最眩目的银紫色!
齐万历似乎也有些惊讶,但银狼很快地又扑了上来,利瓜如钩,他本以为自己应该能闪避的,但那匹狼的身影根本不像普通的野兽。
就像拥有顶尖的武功底子一般,当他以为自己知道它下一步动作,但已经太迟了。
他的眼珠被剜了出来。
齐万历怒不可歇,竟然就这么和一匹狼缠斗了起来。
待少年回过神时,一人一狼已经血战数十回合。银狼被一拳击中腹部。
「小心!」他大喊,终于想起他的袖箭,立刻瞄准齐万历的背部射出。
卑鄙又怎样?爷爷说,死人是不会知道你有多卑鄙滴!
中箭的齐万历一惊,银狼抓准这千钧一发的刹那,朝他的咽喉扑咬了上来,那势子太猛烈,一人一狼就这样掉出台楼外。
惊魂未定的凌家少年好不容易腿不软了,赶紧跑到台楼边,却看见齐万历躺在月光下,身子不自然地扭曲,心窝似乎被剜了个洞般黑了一块。
他感到一阵不寒而傈,搜寻着银狼的身影。
「小子,你想死吗?」凌霄总算找到台楼上,粗鲁地拽起小堂弟的衣领,「拜托你,爱当跟屁虫无所谓,至少不要乱跑。」
「什么跟屁虫?」少年好受辱,可他又无法反驳,刚刚在面对齐万历时他脑袋完全一片空白,而且还腿软了!还好没尿裤子,不然真是糗死了!
凌霄懒得听他废话,拎着他就要离开台楼,但少年却突然抱住柱子,「等一下,二哥,你看!」他指着谷雨阁最高的那处台楼。
是那匹银狼!它的动作快得惊人啊!
银狼威风凛凛地立于台楼之上,夜色下如星子闪亮的银眸似乎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对着夜空,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狼嗥,似乎在对世人,也对它的族类宣告,它已手刃叛徒。
凌囡囡不知道待在哪里才能让自己镇定点,她原来想和大家一起在大厅等着,至少男人们归来时能够立刻迎接。
可她很想哭,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只好躲回房间。
都五天了,如果不是任苍夜的合卫拚上最后一口气前来求救,再等他们海底捞针地找人时,可能只能找到尸体了。
任苍夜的合卫被凌虐得不成人形,更何况是任苍夜呢?
然而她在房内踱着步子,很快又后悔了,她开始担心任苍夜被抬回来,她却还在房'·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里发呆,于是又打算回到大厅。
但一打开房门,她就愣住了。
那匹银狼就立在那儿,好像通灵性一般地,静静等着她。
她想到那个梦,心头有些揪紧,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匹银狼。
银狼走向她,凌囡囡下意识地向后退,但没有尖叫,因为她发现这匹狼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她接着看清它后颈的月牙,这回真的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土豆?」天啊!怎么可能?
大得惊人的土豆,在她面前坐下,有点无辜地看着她。
凌囡囡忍不住伸出手,土豆却主动用鼻子蹭着她的掌心,舔了舔,然后又以着那种仿佛通灵性的眼神看着她,背后的尾巴缓缓摆动。
她闻到熟悉的香气。
凌囡囡有些呆愣,因为心里浮现不可思议的猜测而腿软地跪坐在地上,土豆在她额前和颈间嗅了嗅,然后舔了她的唇一下。
「苍夜?」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接着,银狼的脑袋钻进她怀里,好像寻求安抚那般,在她腿土倒了下来。
它的身体起了惊人的变化,朦胧的紫光笼罩着他俩,凌囡囡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凶猛的银狼在她怀里变回全身赤裸又伤痕累累的任苍夜。
心疼和震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凌囡囡很快回过神,「来人啊!」不对,苍夜没穿衣服……啊!但这不是最要紧的!凌囡囡召来奴仆,让他们赶去前厅去把凌南烟请过来。
凌家那群男人沮丧地回到山庄时,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女人们都很高兴。
「呃……那个……」祁枫不知道怎么跟老伴开口,「南南,我……」他愣住,妻子只以充满安抚和嘉奖意味地拍拍他。
「那小子自己回来了。」
「蛤?」奶奶的,他们几乎把谷雨阁给翻了,那小子竟然自己回来了?
祁枫来到孙女住的苑落,往半掩的窗户看过去——虽然偷窥不太好,但反正他本来就是不要脸的老人家,而且是他们自己不关窗的啊,怪谁?
房里,凌囡囡合衣坐在床上,任苍夜身上一堆包扎的白布,但看来倒是躺情人的大腿躺得很爽啊,还能撒娇地吃豆腐哩。
靠,有什么了不起?闪个屁!祁枫退出孙女的宅苑,决定他也要回去吃老婆豆腐,孺补找人找一个晚上还被放鸽子的不爽。
「我以为你讨厌这个名字,所以离家出走了。」凌囡囡轻轻梳着任苍夜的发,她替他简单清洗过,几乎一池的水都是血,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至少人平安回来,也无大碍了。
任苍夜把脸转向她的小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真的满讨厌这名字的,但那时又无法开口抗议。
那晚,任苍夜向凌囡囡解释了月獠一族的传说,与发生在他身上的血案。
「记不记得我说过,月獠族的祖先得到了『焚情』的能力,让仙女动了凡心下嫁于它?」虽然这是个无聊的传说,但却牵扯到月獠族最重要的宿仇。
传说的后半段是,虽然仙女原就倾心于月獠族的先祖,也就是狼神,但这却激怒了天神,于是天神派出了使者惩戒月獠族。
天神的使者,就是后来月獠族的宿敌。但是这些使者下凡来乏后却堕落了,杀害无辜的人类,于是天种收回他们的使命,也对那群使者降下诅咒,让他们永远不见天日。
「……」这天神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啊?整个作风就是挖东墙补西墙嘛。
「月狩宫就是为了团结月獠族的力量抵抗那些使者而建的。」
月獠族的族人一直生活在遥远的西方,少数来到星眠谷,直到二十多年前他们的宿仇渗透了月獠皇族,月獠族和这群宿敌展开血战,王与后在被灭族后逃往东方向星眠谷求助,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他们兵分两路,月獠王原本自己引开了绝大多数的追兵,怎料敌人最后还是找到皇后。
任苍夜说着这段故事时,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因为他早已不记得这些,全是由任夜回口述。
皇后为了保住小皇子,于是在小皇子身上施了咒,小皇子变成丑陋的四不像,逃过敌人的追杀。
「后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他几乎不记得当年的一切,甚至连曾经被一个小女孩当戍宠物养着也没印象。
但是,也许真是天性吧,到底谁才是主人,他终究抗拒不了本能,而且也无法解释那股熟悉感,就只有屈服。
所以她把堂堂小皇子命名为土豆,确实是太不应该了。
「啊……对不起嘛,不然我帮你改个好听点、帅气点的名字如何?」
「不用了。」他一点都不期待她能取出什么好名字,「你只需要喊我主人或夫君大人就行了。」他显然有点怀念被她拍马屁的那些日子。
但是呢,后来,一年多以后,凌囡囡和任苍夜正式拜过堂,回到月狩宫,坏心眼的叔公兼师父大人却告诉她一个秘密。
「我觉得月獠族的男人根本是受到诅咒——因为仙女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每次都被『焚情』诱惑得毫无反抗之力,于是她也想出了个反制的方法……」
这方法就是,仙女施下咒语,从此每个月獠族的男性,将在拥有「焚情」能力时可以被冠上「真名」,这个真名也许是父母取的,也许是自己取的——那是再好不过。但如果是别人取的,取名的人只要一唤他的「真名」,他就会浑身虚软,动弹不得。
当然仙女也明白,这诅咒一旦被敌人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诅咒的成立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被施咒者对施咒者有没有抗拒心与防备心。就像一个人在听到亲人或情人的呼唤,与听到敌人的呼唤,当下心里昀反应绝不相同。
「所以我可以给他取『真名』吗?」
「其实你已经取啦,真名只有在第一次发情时取才有用。」而第一次发情的对象,几乎都是初恋情人嘛,所以说月獠族的男人真的是有够惨的。
「但是……」凌囡囡真想说,她那时根本不知道有这种「好康」,可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了关键。
难怪她老是觉得那味道熟悉。
但是,那时的任苍夜跟她都是小鬼头而已吧?小时候她只觉好羡慕土豆,总是香香的,但是很听话又越来越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