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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喜拍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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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马屁毕竟不是睁眼说瞎话。任大宫主武功高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几天跟他下棋她从没赢过他。别说她不敢赢,跟他对弈,光是要让自己别死得太早都已经让她伤透脑筋了,因为她死太快,宫主大人总是不太爽快,所以每次跟他下棋,她都要很努力地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都要冒白头发了。

他们走进用早膳的前厅,想不到原本只能留给主子——也就是任苍夜——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

一个不下任苍夜俊美的男人。

是谁这么大胆?凌囡囡可好奇了,可任苍夜一点也没有抓狂的迹象。

那男人把一桌子菜扫光,在他们走进前厅时突然抬起头,好像闻到了什么似地鼻子用力嗅了嗅,然后露出一个惊讶而戏谵的笑,「我还想什么时候我的好徒弟也学会偷懒了,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原来是总算开窍了。」男人摸着下巴,挑起一边的眉,想起红拂使向他报告过任苍夜将夏宓那丫头赶走的事。

原来如此啊……

「师尊胃口真好,不怕撑死吗?」

男人嘿嘿笑,「我还觉得有点饿,一起吃吧。」

凌囡囡惊得回不了神。

这男人就是前任月狩宫宫主,任夜回?可是她听说任夜回在一甲子以前,就是月狩宫宫主,直到十多年前才终于后继有人,所以在她的想像里,任苍夜的师尊应该是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但眼前这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而已啊。

然而随即,凌囡囡想起自家爷爷奶奶,慢慢的就淡定了。

原来又是个不老妖男,啧!

第六章

酒足饭饱,师徒移驾到书房谈正事,凌囡囡被任苍夜留下来伺候。任夜回本来觉得有趣,开口要凌囡囡帮他也倒杯茶,爱沾染桃花的性子不改地说了两句溢美之词,还装作不小心地摸了一下小手……

某人的杯子又被自己捏碎了。

任夜回正失笑之际,任苍夜面无表情,嗓音却冻死人地开口道,「我要吃昨天的粉圆甜汤。」

「是。」凌囡囡只觉难搞大宫主又使性子,但是他喜欢她做的点心是再好不过了。

要她来说,任夜回就是个有点风流,但还不至于下流的公子爷,他要她倒茶时眼里闪烁着饶富兴味的神采,凌囡囡实在不晓得怎么自己倒个茶也能娱乐到这位师父大人,不过看得出来,比起任苍夜,任夜回平易近人多了。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师父大人夸她心巧仁慈、体贴大方、聪明懂事而且秀外慧中的关系,虽然她也觉得师父大人眼光真是犀利啊!他一定是知道要伺候他那位骄纵得不像话的徒弟,得需要菩萨般的耐心才行!

凌囡囡离开后,任夜回才若有所思地笑道,「真奇怪,那丫头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呢,难道咱们师徒俩连喜好也一模一样?」说罢,一派悠闲摊开摺扇,笑看着任苍夜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变得更阴沉的脸色。

「不准碰她!」

任夜回差点呛着,「为师的是这种人吗?」他教育真有这么失败?这小子太目无尊长了吧?

任苍夜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爱流连粉黛是你的事,不要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声名狼藉的他还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能苦笑,「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也别太傲,就不能好好对待人家吗?」

任苍夜本来根本不打算回应,但是他想,任夜回迟早会问到答案,「她是凌南烟的孙女。」

任夜回啜茶的动作顿了顿,沉吟良久,才有些忍俊不住地道,「是吗?还真是命中注定……」按照年纪和样子来看,果然是当年那个小鬼没错。

任苍夜以为师尊说的命中注定,是指他自己当年单恋凌南烟,而今徒弟又栽在姓凌的手上,于是有点恼羞成怒,「我跟你可不一样。」他才没有单恋那个蠢丫头!

「当然不一样。」他脾气好太多了。

任夜回摇着手中的摺扇,心想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分寸。都怪他还是因为于心有愧,不舍管教。

当年他在侄儿临终时答应要找到并照顾他的妻儿,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年轻的月獠皇后已经死在月獠一族的世仇手上,但是他破解了皇后临终时留下的线索,知道他的小侄孙逃过一劫。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这小子,任夜回总挂怀着没有尽到对侄子的承诺,所以除了武功的传授之外,任夜回一向都是纵容他的,任苍夜的没大没小,也是他惯出来的。这么一想,顿时又不知该懊悔或释怀——养子不教父之过,他相当于他的父亲,却因为对他真正的父亲感到愧疚而总是过分纵容与溺爱,但没把人家儿子教好,他罪过一样大啊。

「我可不会把一座好好的城,血洗成鬼城。」他来是为了这件事。如果不是在南方有事担搁,他特别要人传令,要这小子晚点再动手,原来是打算有他看着,好歹确保他不会真的屠城。

可他早该想到,这小子会听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屠城之举真正造成的严重结果,是黑白两道都开始集结,欲讨伐月狩宫。

这小子早就想到这一点,朝廷中多年部署的人脉发挥了作用,要等到当朝倾左和倾右的势力先斗过数十回合,那批老贼才会开始关注屠城案,在此之前县府若真有心查办,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武林各大门派,就等翡翠山庄庄主登高一呼,但是翡翠山庄近日来却不知为什么行事极为低调,对这么要紧的屠城案关切也不若以往,似乎正为了什么事人仰马翻——在看到凌家千金竟然在此,任夜回也就明白了。

但翡翠山庄没有动作,各大门派的耐心可是有限。讨伐月狩宫若成功,一定能相当程度地提升自己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所以较沉不住气的早就已经行动了,星眠谷这几日应该不太安宁。但他相信真正该在意的是那些沉得住气,在暗中开始集结的武林人士。

莽撞行动的,多半是些半吊子的井底之蛙。留守月狩宫的银弓铁卫全都是宫内最顶尖的高手,甚至不需要他们出马,小杂鱼也未必踏得进星眠谷。

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一旦有能力统合武林的人站出来,先派高手捣了星眠谷,再派人盯住这个节骨眼还敢到处跑的任苍夜,到时情况可就让人笑不出来了!

真正让任夜回头疼的,还不只这桩。任苍夜之所以到处跑,并不是顾忌被讨伐,相反的,饱近日的举动,摆明了根本不把各大派放在眼里。离开临波城之后,他所做的,就是把叛徒像老鼠一样光明正大地驱赶,叛徒不管逃到哪,任苍夜就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至,用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告诉齐万历,他把他的一举一动掌握着。

就像玩弄猎物一样,要让他活在恐惧之中。叛徒的所到之处,都会引来腥风血雨,目的是要黑道不敢再收容他。

简直嚣张至极的举动!

任夜回真的觉得自己不插手不行了,哪怕自从交出宫主之位,他就几乎不过问宫里事务。

「狗急可是会跳墙的,你不要玩得太过分。」

「对想收容齐万历的人,我都已经发出警告,但是他们不信邪,就不能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齐万历在月狩宫躲了那么多年,江湖上怎么还有熟人能相助?」

「像他们那种人,只要有相同的利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齐万历靠出卖『月啸』发了大笔横财,但是他可不是笨蛋,这几年都只是卖『月啸』的成品,并非卖配方。至于那些想要『月啸』的人,不管是靠月啸达成目的,或是已经成瘾而戒不掉,又怎么不会冒险收留齐万历?我就是要一次把这些余孽全扫平!」

「这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可以做得更漂亮。」任夜回叹气,「齐万历本来就不是月狩宫的人,当年他干下的勾当可是引起武林公愤,江湖上应该还有不少人没忘记,你何不让别人去忙?」

「然后让天下人知道,月狩宫竟然让一个鼠辈当戍温床躲了那么多年?」

这巴掌打得真响亮,身为人师兼上任宫主的他脸都痛了。任夜回心想,看样子,只得另外再想办法。

他悻幸然转移话题,「话说,你们两个应该还没圆房吧?」

「……」果然是不要脸的老男人,转移话题转移得理直气壮,甚至还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直接探人瘾私。

「谁说我们没圆房?」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他根本没碰她?

任夜回一副很想忍住笑意,但就是忍不住的模样,看得任苍夜心头火起。

「要怪就怪我族的天性,天性!」再讲下去,某人要恼羞成怒了,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这小子就是从小只知道练功,又洁癖成性,谁碰你一下都要领罚,在加上你成年后迟迟没有动情的迹象,所以为师也不知该怎么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倾身向前,但显然某人一点也不买帐,依然背脊挺直,一脸冷淡不悦。

可任夜回知道他有专心在听!嘿嘿……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不只是上面多两块,下面少一块,还有……」不要脸的老男人嘀嘀咕咕、神神秘秘,面授机宜。攸关某位大少爷、大宫主的面子,有些话,看来还是低调点,小声点说才好!

任夜回很贴心地让人买了两本春宫图和房中术的杂违,丢给那个纯情到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怎么圆房的徒弟恶补,然后闲闲地来到厨房。

虽然说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不过他也挺好奇这个让徒弟开窍的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何况她是凌南烟的孙女——虽然凌南烟的孙女,也是那死痞子的孙女,但小烟高贵优良的血统肯定胜过那死痞子无数。死痞子让后代子孙都姓凌,算他识相。

何况,有时候,并不是非得天仙绝色,才能让从不轻易被困缚的男人俯首称臣啊,冰山美人只是天边烟雨,还不若温柔带笑的佳人能当解语花。

「在煮什么?味道真香。」任夜回一派悠闲地走进厨房。

这位同样神采非凡的一代高手一进厨房就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凌囡囡忍不住想,这对师徒气质都是同样的出尘,也不知是月狩宫风水特别,或他们真如外传有血缘关系?

「粉圆甜汤,师父大人要尝尝吗?」锅里的粉圆已经凝固得差不多了。

任夜回笑看了她一眼,「好啊。」是个平易近人的姑娘啊,还有点自来熟,和任苍夜可说是完全相反的性子。

凌囡囡盛了一碗给他,「还有点烫。我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这是照宫主大人的口味做的。」

任夜回本来还想为入口的香甜口感赞赏一番,不料凌囡囡的话却让他差点呛着,「你喊他宫主大人?」

凌囡囡想,这位师父大人选不知道她是肉票吧?她想这在月狩宫应该不算秘密了,便道,「小的还欠宫主大人九千九百万两。」虽然个中缘由太难解释,但欠债的跟肉票,意义上差不多吧。

九千九百万两,对翡翠山庄来说是九牛一毛吧?话说回来任夜回这才想起他竟然忘了问问这两个年轻人怎么遇上的?任苍夜不可能记得以前的事,至于凌姑娘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过上的,总之任苍夜不只把她留在身边,更因此开了窍,从刚才一番对答来看,凌姑娘对那小子来说是挺特别的存在。

要知道,任夜回看着任苍夜长大,身边伺候任苍夜的都必须恪守本分,绝不能有任何逾矩。他不忍心点醒夏宓那孩子,对任苍夜来说,属下就是属下,没有脸也没有名字,他根本不可能把谁留在身边另眼相待,更不用说还视为胼有物地,碰都不准人碰一下。

横在这小俩口之间唯一的问题恐怕是那死小子的性格。这点他这个师父责任最大啊,于是他一边喝粉圆汤,一边和凌囡囡闲聊。

「这个……我那徒弟嘴巴坏了点,不过其实本性还不错的。」

「……」真的吗?凌囡囡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但那实在很难,她只好道,「宫主大人的不杀之恩,小的没齿难忘。」她没表示不赞同,只说对他的「仁慈」铭感五内,够迂回了吧?

任夜回真的被呛着了。

这丫头……如果不是真的天生奴性坚强,就是擅于口是心非打马虎眼。任夜回突然想,不管是哪一种,仔细评估起来,也许这都是最适合任苍夜那霸王性格的,不是吗?

但是用性命威胁,这也太超过了。

「他为什么要杀你?」

凌囡囡也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得上紧要的秘密,但想想他是任苍夜的师父,还是上任宫主,在别馆更是能和宫主一样横行无阻,这点小事他要打听很容易,于是把那晚的经过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任夜回有些傻眼了。这丫头和她祖父一样乱来啊!谁会用九千九百万两去标一个小倌?

然而以他对徒弟的了解,杀不杀真的是其次,重要的是他觉得心情好。加上一番缘由,他敢打赌,任苍夜根本不会杀她。

「我这师父说了总不会错,他只是说好玩的,不会杀你。」为了那小子好,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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