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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种田纪事-第85章

小说: 种田纪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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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叫了贺竹贺松二人,与李大郎四人赶着车直向荒地而去。马车还未行至荒地,远远的便瞧见自家荒地之中,靠近西面的地块儿,有不少人影儿晃动,这些人呈一字排开,从荒地南头一直排到荒地的最北端,个个拿着铁锹正挖得起劲儿,旁边还有几个监工模样的人不停的比划着,似是催着快点快点。

这几人初一见这阵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待马车愈走愈近,才发现那些人正在挖沟筑墙,再结合这一溜从南通到北的阵式。张贵猛然醒过神儿来,这些人莫非是要抢地?

与另外三人交换了眼神,愈发笃定他的猜测。

贺竹搓着牙花子,撸了撸袖子,摆出一副地痞的架式,道:“这帮兔崽了欺侮俺们头上了,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贺松瞪了他一眼,嗡声嗡气道:“你还当这是在家里啊,别给小姐和妹子招麻烦。”

张贵将马车停下,立在地头瞧了一会儿,见人群之中有几个颇为眼熟,思量一会儿,猛然想起来,原来是先前曾在荒地边转悠过的几人,想了想便朝着贺竹与另外二人道:“我们先去探探这些人是哪里的,先别与他们起冲突。”顿了顿又道:“你们看那墙的高度,许是从昨天就开始了。若不是小姐今日提起这事儿,再过两天来,这墙已然筑好了。”

李大郎朝着那群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说道:“那群人中有一个我认得,是魏府的二管家,叫魏子强……”

魏府?!张贵一怔,随即冷哼,他们来到这长丰县没几日便听得这魏府的名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风评甚差。这魏府中现如今的主事儿是魏府的大少爷,仗着有个京官姐夫,在长丰县横行霸道。可以说除了平西侯府与沈府他不敢惹,旁的人家他均不放在眼里,就连朱县令他也不放在眼中。

看来这魏府早就打上这荒地的主意,单等他们开完荒就过来捡现成的。

张贵问李大郎:“你看准了,真的是魏府的人?”

李大郎点点头,“看准了,那里面还有一个人,我也认得。是城北石头巷子的二狗子,这个人偷鸡摸狗,凡是坏事儿没他不干的,长丰县没几个人不认得他的。他现在是魏府狗腿子。”

荒地中的人早已看到他们,却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架式,更有甚者,其中几人还做出类似挑衅的姿态,显然已打听清楚李府一没根基二没人手三没靠山,才敢这般张狂。

张贵眉头紧紧皱起,立了好一会儿,才道:“走,回去禀告小姐。”

贺竹在一旁叫道:“这样就回去了?那帮兔崽子还不把人看扁了?”

张贵一连调转车头,一面道:“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再者对方那么多人,我们才四人,即使是打架,你能打得过他们么?况且。这也不是与他们打上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

贺竹悻悻的闭了嘴,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

青篱听完张贵的话,怒极反笑,这帮人打得好响的算盘,趁着过年衙门放假,无人当值,好叫她救助无门,等过了正月十五衙门上有人了,他们许是把庄稼都种上了——随便撒些种子进去也算是庄稼,她到时若是再找衙门去讨公道,定然是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诸如还地可以,赔出种子钱等等,如此一来,她要么给银子换地,要么把地白白的让给这些人。总而言之,若是叫他们把地耕好,坐实好了,到时候她定然要当这冤大头。这种无赖,她在前世的农村也不少见,颇知他们行事的作风。

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朝着杏儿道:“去请陆少侠过来。”这陆聪自来到长丰县,光吃饭不干活儿,这次正好派上用场。那些人即是无赖恶霸,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只好来一招硬碰硬了。

陆聪听完事情原委,哈哈大笑:“本少侠在你这里快闷出病来了,正好拿这帮人来练练手。”

青篱点点头,笑道:“莫要闹出人命就好。”

想了想又道:“你们先待片刻,我写封信派人送到朱大人府上,先将这事知会与他,省得到时候那魏府恶人先告状,反咬我们一口。”

说着命杏儿取了纸笔,匆匆写了几行字,交给小可让他立刻送到朱大人府上。

随后带着杏儿与柳儿与那四人出了门儿,红姨在身后直叫小姐你不能去,那里不安全等等,被她完全无视掉。

李府的马车二度出了城东门,向荒地赶去,经过沈府的庄子时,见庄子对面的空地上立着几人向荒地的方向张望,想必这些人也是得了信儿出来瞧热闹的。

这几人见从城门方向一前一后行来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正是经常往返于荒地与县城之间的,便知道李府的人得了信儿赶了过来,几人交头接耳一番,青篱隐约听到什么“魏府惹不得,京城里有靠山”等等。

心火愈盛,不由冷哼一声。她今日这般。倒也不只是斗气,因那岳行文说与朱县令有些源缘,又对他给予了“清正廉明”四个字的评价,她心中有些底气,才有了现下的决定。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在地头停下,荒地之中几个监工模样的人见李府的人去了复返,都由些诧异,聚在一起,望向来人处。

青篱下了马车,行在最前面,缓缓的朝向那一群人而去。那些挖沟的帮工,均是从小李庄与小赵庄请来的,其中大部分的人都参与了这荒地的开荒,对李家这位小姐颇有好感,见她行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魏子强见那些人停下,大喊一声“继续挖,不准停,谁停老子扣谁的工钱!”

青篱行到那群人面前,淡淡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魏子强嘿嘿一笑,一步三晃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干什么?”说着朝向身后的十几人问道:“你们说说,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二狗了在人群中答话,“魏府大少爷怕累着李家小姐这么娇嫩的美人,叫我们替她来种地了。”

魏子强嘿嘿一笑,朝着青篱道:“李小姐,听见了么?我们家大少爷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正文第四十一章遭遇田霸(二)

第四十一章遭遇田霸(二)

魏子强嘿嘿一笑。朝着青篱道:“李小姐,听见了么?我们家大少爷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杏儿气得俏脸通红,越过小姐就要发作,青篱将她拉了回来,淡淡道:“我从来都不知道,霸人田产还有这般冠冕堂皇的说辞。”说着朝着抱着双臂立在一旁,一副看好戏模样的陆聪道:“本小姐最讨厌不说实话的人。陆少侠,交给你了,给我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说完向旁边避让几步,将位子让给陆聪。陆聪乍一听这话,微微诧异,这般柔弱的人碰到这样的事儿,不哭不闹不急不躁,只是淡淡的扔出这么一句狠戾的话,真真是没想到呢。

陆聪怪笑两声,走向前来,朝着那几人道:“听到没有,要说实话。若是说了实话,本少侠就放过你们,让你们灰溜溜的滚蛋,若是不说实话。嘿嘿……”

魏子强身后立的着十几人,听了青篱的话,早已举着趁手的物件儿围在他左右,又一听陆聪的话,更恼得没边儿,不等魏子强发言,便举着手里的物件儿冲了上来。

杏儿与柳儿见这些人来势汹汹,吓得面色发白,齐齐上前一步,将青篱严严的护在身后。青篱在她们二人身后直翻白眼,这么好看的一场武戏,她怎么能错过?

双手用力,将两个丫头的身子拨开。

此起彼伏的惨叫过后,那群人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陆聪一个潇洒的空中翻,定定的立在地上,衣衫一尘不染,青篱不由拍手叫道:“好身手!”

陆聪甚是自恋的甩了一下头发,接着似是想到什么,甩头的动作作了一半儿,便停了下来。

那群人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见势头不对,便想偷偷溜走,青篱淡笑道:“还未说实话,便想走么?”

说着朝那些人道:“说吧,现在给我说实话,到底在我们的地里干什么?”

魏子强抹了一把嘴角沁出的血迹。恶狠狠的道:“李小姐,我劝你还是打听打听,这长丰县之内哪个敢惹咱们魏府,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青篱嗤笑一声:“魏府么?不用打听我也知道。四个字,声名狼藉。说吧,你们到底为何而来?”

魏子强见这位李小姐油盐不进,以为她初来不知道魏府的靠山,便又恶狠狠的道:“咱们三小姐是京城庞左相之子的爱妾,你打了我们,左相怪罪下来,你们全部都要下牢狱!”

陆聪哈的怪笑一声,青篱瞪了他一眼,这人居然抢了她的台词。

青篱回头朝着魏子强,眉头微微一挑嗤笑道:“左相?!好大的官儿!可惜呀,你不是左相,更不是左相府的下人,也不是左相之子府中的下人,更不是左相之子爱妾身边的人。——你不过是左相的儿子的小妾的哥哥的家奴。”说到这里顿住了,朝着魏子强道:“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不过是沾点亲带点故,就仗着左相的名头行这强霸田产之事,想来这位庞左相听到这样的事儿。也不会夸赞你们的。”

她身后几人忍着笑意望向魏子强一干人。魏子强恼羞成怒,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张贵在一旁插话道:“还不说实话,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何而来?”

魏子强见搬出庞左相的名头也不顶用,对方又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在,心知自己今日讨不到好上。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到府里,叫大少爷想想办法,他日定然将今日受的加倍讨还回来。

想到这里,便张了张嘴,可是嘴张几下,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饶是他这样的恶霸泼皮,亲口说出自己是来霸田产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吭吭吃吃的好一阵子,猛然一闭眼,大声道:“大少爷叫我们来筑一道墙,把地圈了,霸占李府的田产。”

陆聪一挑眉毛,扬声怪笑道:“本少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把霸人田产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自魏子强的话一出口,他身后跟着的一些喽啰便齐齐的低了头,因陆聪的话,这头低得愈发的低。

青离强忍住笑意,朝向李大郎道:“去附近的村子借了笔墨来。”无赖之所以称为无赖,并不是他们没有一点做人的良知,而是良知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某一刹那的产物,就如现在这般。只要事情一过去,他们仍然会恢复无赖行径。此时他们即是认了,那就白纸黑字的写个明白。青篱知道,今日他们承认只是迫于眼前形势。回去之后定然会想法子再找她的麻烦。

李大郎一溜小跑儿的去了小李庄,那帮人灰头土脸的站着。青篱无事,信步在荒地行了几步,见荒地之中已然有不少小草冒了头,大多仍然是茅草。

过了不多时,李大郎手里拿着笔墨纸砚等物件儿行了过来,青篱刷刷刷的将事情经过写了一遍,又给众人念了一遍,朝向那些人道:“我这写的可属实?”

魏子强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青篱将笔与那纸交给张贵,让那些人一个不拉的全部在上面画了押。

待这些人刚刚画完,远远的见朱县令一身常服,带着两个下人模样的人赶到,在他身后有两位身形高高的年轻男子并排而来,不紧不慢跟在离朱县令十四五步远的地方。

青篱眯起了眼睛,望向来人处。那两位男子她倒都见过,一位是立春那日见到的沈府三少爷沈墨非,另一位身形略瘦,身高与岳行文差不多,也是一身的白衣之人,是她初至长丰县时,立在客栈二楼往下看,在淇河桥头看到的那人。

待这三人走近,青篱才看清这沈墨非和另外年轻男子的容貌。若以季节相比。沈墨非给人的感觉是春风和醺的春季,五官虽不甚出采,却自有一股温和而超然的气质,与沈府的大地主名头甚不相配。而那白衣男子,则似凛冽阴沉的三九寒冬,狭长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芒,身上仍然是带着她初见时的狠戾之气,让人不由心生惧意,想要离他远远的。

朱县令行到众人跟前儿,见魏子强等人鼻青脸肿满身的泥污狼狈不堪,知道这事儿已然了了。却仍然皱眉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篱来不及细想这朱县令怎么来了,另外二人怎么也跟着来。听到朱县令问话,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举着手中的纸道:“小女子被人趁机欺到头上,强霸田产,府里的人气愤不过,与这些起了冲突。这是那些人的供状,原本就是想回头呈交给大人,今日正巧碰上大人巡查到此,就请大人过目,为小女子讨个公道。”

朱县令一愣,随即明白,这李家小姐不愿让这些人知道他是专程为了此事来,想来是怕魏府将他一块儿恨上,遭庞左相的排挤。不由暗赞她想得周全。

伸手将那供状接了过来,粗略扫了一眼,暗自点头,时间地点事由等写得简练明了,下面又有魏府一众狗腿的画押。

将供状袖了,朝向魏子强道:“李家小姐所说的,你们已供认画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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