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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种田纪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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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夫人仍是眉头不展,便劝道:“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也别多想了……”

王夫人笑道:“偏你是个事事都顺心的……”

岳夫人闻言,秀眉一皱,面上带着淡淡的忧色:“哪里能事事都顺?我们老爷这次也不知道能派个什么官职呢……我可是打定主意要留在京里了,少不得要请你家老爷多多助力才是……”

王夫人撇了她一眼,怪道:“瞧你还与我说这话!该打!不说老爷们的情谊,单说咱们俩这十几年的交情,你也不该说这话”

岳夫人笑着告了罪,又忧心道:“我呀,忧心我们老爷是一宗,忧心文行又是一宗,你瞧,我愁得都生出白发来了……”

王夫人奇道:“行文怎么了?小时候来府里玩,是个文静好学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有什么值得你操心的?”

岳夫人闻言脸上忧色更浓,叹了一声,道:“两年前中的进士,我家老爷常念着给他寻个官职,才好早早的上任了去,可是,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别看他面上文静,实在是个最牛心左怪的……整日要么是钻到医书里,要么就是摆弄他那些草药。这次回京,他比我们早回来两三个月,除了惯常的几个朋友,也不去他处走动走动……对前程的事儿一点也不上心”

王夫人心思电转,接过话头道:“都说这男子不成家,这心思便还是孩子的心思。若是成了家,就得对妻儿负责,说不定到时候不用你催着,自然就上了心……”

岳夫人摇摇头道:“如今我这个当娘的,愣是猜不透他一点想法……詹王妃几次给他作媒,都叫他给推了……”

苏青筝自听到这边岳夫人淡起岳行文,便支着耳朵细细的听着,听岳夫人说到岳行文还没有定亲,脸上不由得一红,浮上一丝羞涩的笑容来。心中一动,连忙下了塌,亲自沏了新茶端过去。

岳夫人忙接过茶杯,一只手拉着苏青筝的手,细细看了半天,笑道:“筝儿真真生了个七窍玲珑剔透心,说了这半会子话,刚觉着有些口渴,你这茶便到了……哪里像我们家这人……”说着看了一眼只顾玩耍的岳珊珊。

王夫人笑着道:“她如今都这般大了,哪里还能跟小时候一样?”说着冲苏青筝使了个眼色,苏青筝知道母亲要说起她与行文哥哥作娃娃亲的事儿,便寻个由头出了门。

王夫人思量了一番,这才又接着笑道:“你若是喜欢,便接了在你身边长长久久的服侍你罢……若不是当年你们走得急,行文和筝儿的亲事就能定下了……”

岳夫人见王夫人提起当日的玩笑话,知道她当了真,因知道她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儿,不想与她家结亲,正欲推找话儿推了,却又一想,这苏家大小姐虽说有点娇纵,却是一直根肠子到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将来若是真的能进了门,也不怕她在背地里胡闹。

再加上,原来在京里时,也与自己十分的亲近,倒是个比个不知根底的强多了,两人年龄又相当,家世也相配……这么一想倒也把推脱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只是故意苦笑道:“我倒是个盼媳妇的,若是筝儿真的能成了我们岳府的媳妇,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喽,只是……唉……现如今,我哪里做得了他的主?”

王夫人原瞧着岳夫人低头沉思不语,心里正打着鼓,此时听她如此说,便知她是同意了。又见她脸上的愁苦不似作假,眼珠子转了几转,于是便笑道:

“虽说,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他们小辈们说话的道理。只是过日子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我们呀,只须多叫两人见见,兴许就……”

说着递给岳夫人一个眼神,岳夫人明了的点点头。王夫人也知道这事不宜过急,便又扯了其它的闲话,二人一直聊到申时三刻,岳夫人才带着岳珊珊告辞了。

岳夫人告辞后,王夫人拉着苏青筝进了里屋,把才才的情形都说了一遍。听岳夫人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同意了这门亲,不由得脸颊飞红,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扭过来扭过去。

王夫人想起方才在宴上,一直是女儿主动与岳家大公子说话,女儿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虽说有长辈在跟前儿,需得守礼,可她总觉得这岳家大公子对自己女儿太过冷清。又联想起岳夫人说他推了詹王妃的几次说亲。难道……难道是心里有了人?!她被这个猜想惊着了,手微微一震,将几上的茶杯碰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动。苏青筝这才从羞涩中回了神,不解的看着王夫人,脸上还留着淡淡的红晕……

王夫人几欲张嘴将方才的一番猜想说与女儿听,好叫她别一门心思只想着岳行文,可是,看着女儿一副小女儿态,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文第三章初见(一)

岳府在前院宴客,青篱又多得了一日清闲。

今日,她到没有再窝在长塌上睡觉,她来这个时空五六天了,该迷茫的也迷茫够了,是该打起精神好好整理一下思绪了。

她现如今只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庶出小姐,想舒舒服服的过着坐吃等死的米虫生活似乎一点都不现实,况且别人给的物质保障,主动权始终在别人手里,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而,要想在古代靠自己的能力生存并且过上好日子,能读会写是最基本的生存本领。

细细的想了一个上午,给自己的未来做了一个简单的规划,心里便安定了许多。

吃罢午饭,便叫杏儿开了书房的门儿,她从今天起,便要开始练习毛笔字。

然而练习的结果却让她十分的恼火,看着眼前这鸡爬爬一样大字,不由又有几分泄气。

唉!赌气般的扔了笔,大力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杏儿和柳儿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做着针线,见二小姐面色阴沉的出了书房,就向院子外走去。

杏儿连忙扔下手里的活计,跳起来就要跟去。

柳儿一把拉住她,怪道:“你平时的眼力架哪去了?没瞧见二小姐脸色不好,一看就是不想叫人跟着……”

杏儿连忙扒拉她的手:“二小姐若是烦着了,不更得跟着去?万一有什么事儿,跟前也好有个人应着”

柳儿松了她的手,恨恨的点了点她的头道:“二小姐能去哪里?左右不过是去小花园里走走罢了,你若想去讨没趣,我便不拦你了……”

说着进了书房,书房的地上扔了一地纸团,展开一看,原来是二小姐鬼画符一般的大字。

杏儿看着这一地的废纸,叹了一口气:“二小姐原来是烦这个呀,这字哪是一日练成的……”

柳儿一边收拾地上的纸团,一边道:“我倒是能猜着二小姐的心思,二小姐自五岁开始练字,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好容易练得一手好字,连老爷都夸赞呢,现如今忘了个干干净净,能不心急么?”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若是早知道二小姐今日有这一病,我们便劝二小姐少用些功了……”

…………………………………………………………………………

青篱出了“篱落院”,沿着树荫,信步走到小花园。天越来越暖,小花园里的野花开得一日比一日更多更盛。虽然比起府里的大花园,这里显得杂乱无章,倒也有一番野趣……

路过惯常去的假山,青篱也不做停留,直往远处的缓坡儿上走去。想起前世儿时家里的老房子后面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土坡儿,每到春天里,她便和邻居家里的小姑娘一起来这里采采野野,挖挖草根,做做游戏,记得那时的天很蓝,云很白,花很香……童年的时光很是无忧无虑……欢笑声很响亮……。

想起这些,心里的沮丧便少了几分。起了几分玩兴,便东一朵,西一朵的采起了野花,专挑那开得正艳的采,一会儿便采了一大捧花,青篱找了个空地,坐下来,拨了根野草,把野花细细的绑了,望着手里这一大束红的粉的紫的黄的密密匝匝的野花,不由笑出声来。

突然草丛中一阵响动,青篱吓了一跳。想起杏儿说过的蛇鼠出没的话,忙捡了身边的一截枯枝,划拉着草丛,弯腰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活物儿,不由松了一口气。

方才光顾着采花玩,却没想到不知不觉她已到小花园最深处,离苏府的东墙只有一米之遥。

约三米高的青砖墙体,有些斑驳,那些被风化的青砖和墙头茂密的杂草诉说着岁月的悠久。望着高且长得看不到边儿的围墙,她又有一些落寞。这墙在圈起了她的安全的同时,也圈起了她的自由……

将来又是怎样呢……呵……将来…………

一边想着,一边手扶着墙面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无意识的穿行。

不经意的低头,咦!?等等,这亮光哪里来的?再细细瞧去,只见那约半人高的杂草后墙脚怎么个有洞?青篱下意识想到一个词:狗洞!

扒开草丛,蹲下身子,打量着这个洞,洞口还不小,足足可以容下一个成人轻松通过,以洞口的痕迹来看,应该存在很久了。压低身子,顺着墙洞望过去。

洞的那一头也长着一大片的杂草,伸过手去,墙体不是很厚,微微一使劲儿,便能碰触到对面的那片杂草。

侧耳听听,对面一片寂静。莫非也是个荒废的园子?

想起小时候,跟一众男孩子调皮,钻狗洞的情景,野性突起,又因着岳府人此时正在苏府前院做客,胆子又大了几分。前后左右扫了一眼,四下无人,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伏下身子,钻了进去。

顺利钻出狗洞,一股淡淡的药香夹着青青的气息迎面扑来。眼前'奇‘书‘网'是一大片及腰高的草丛,青篱半缩在草丛中,理了理衣衫,小心探出半个脑袋,搭眼望去,不由呆住了。这里虽然也是个花园,却并不是她想像的荒草一片……却是一畦一畦规置得整整齐齐的田地,里面种着一些她不认得的植物,有些已经开了花,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浓浓的药香。若不是远处的凉亭和房屋,她还为到了郊外呢。

可能是……草药?岳家不也是书香门第么?难道府里还有行医的?

据青篱的目测估算,眼前这块草药地足足有五六亩,草药长势极好,郁郁葱葱,绿油油的连成一片,春风吹过,绿浪乍起,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猫着腰,拨开草药丛,又前行了数十步,半藏着身子,打量了一眼这个院子。

园子中间,有一处凉亭,周围种了十来棵约合抱粗的梧桐树,巨大的树冠将亭子覆盖着严严实实。却又衬映得整个园子更加空旷整洁。

整洁得让人失去探寻的欲望。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探寻什么,纯粹是小时候钻狗洞的后遗症,总是想着洞的那边会有十分好玩儿的事儿,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罢了。

如今狗洞也钻了,她却突然没了兴致。不由想起前世曾看过的一个典故。说是一个隐士在雪夜,突然兴起,想起好友戴安道,便乘船前往,经过一夜才到达好友住的地方,隐士却造门不前又返了回来,别人问他,为何到行了一夜船来见好友,却到了门前又要返回去呢?隐士答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青篱不由暗笑,自己如今也学了一回风流雅士,只不过自己是乘兴钻狗洞罢了。

转身正欲离开,突然头顶上方一个低沉而清冷的男声传来:“你是什么人?!”

“啊!”青篱惊了一跳。方才明明没人呢,可这声音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幻听?然而老天仿佛要跟她做对一般,她心念刚刚至此,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又响起:“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篱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听,有人!而且是离她很近的人!呃?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响动呢?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向旁边转转眼珠子,只看见一片月白的衣角,在翠绿的草药丛中极为扎眼。

“轰隆隆”她的脑袋里一片炸响,人如石化般定住。好一会儿,才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肉身。

完了!被发现了!官家小姐钻狗洞,这……如何解释?

如果此刻有个地逢,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然后遁地升仙……呃……遁地逃走,爬走,跑走……反正是只要能走,怎么走都无所谓。可惜,那立在她身侧不远的处双脚仍然定定的站着……希望这主人不要太难缠才好……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站直了身子,微微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温润黑眸,这眼睛犹如一汪泉水,清澈透底,却不起半分波澜,一如他的声音清冷。

青篱向后退了两步,想要看清楚这人。却听见脚下卡嚓卡嚓的几声细响,伴着细不可闻的枝叶摩擦声……完蛋!不用低头她也知道脚下踩的什么东东,草药!

果然,那温润的黑眸因着轻响又清冷了几分。

这是个什么状况?青篱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一边细细打量眼前这人,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自圆其说。

眼前这人,年约十八九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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