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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师父,躺下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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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府中的侍女就到了,服侍她洗漱、梳发,早膳后莫染等人也到了公主府,说是收拾停当可以出发了。

箫子朗与小七等人去江城,顺道送浅浅回茗山。莫染是右相国,按说不能轻易离开帝都,而然天子宠信,又加上江城确实出了大事这才与萧子朗等人同去。云清公主自幼任性娇惯,且时常出宫游玩,跟在师兄萧子朗身旁也并无不妥。

一路上云清一直缠着箫子朗,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无外乎就是宫里的一些琐碎事情,什么宫女打破花瓶之类的。浅浅绞着帕子和天离跟在箫子朗与云清的身后,看着师父偶尔露出的笑颜不禁越加气结。

小七走在浅浅身旁,摇着折扇笑道:“浅浅怎么一路上都是气鼓鼓的?不过就算浅浅你生气的模样也是很可爱的。”

“七哥哥总爱说笑。”抬起眼看了看走在前头的师父与云清幽幽的叹了叹。师父,为何你的眼中、心里都只有云清一个人呢?为何你就不愿回头看看我呢?师父……

莫染也偏过头看着小七:“小七莫要再逗浅浅。”

“莫兄越来越有师兄的风范了。”小七摇着折扇不住的笑。

莫染但笑不语,浅浅抱怨着:“七哥哥,上一次你说只要三五十日师父便会回去,你看这都好几个月了,师父还未能回去。”

“这也不是七哥哥能控制的,世事难料啊浅浅。”

“总之,七哥哥总有理由推脱。”天离时而抬头看着闷闷不乐的浅浅,继而又继续赶路。这个森林之王在浅浅这个少女的身旁再无帝王的霸气,温顺的丝毫没有暴虐之气。

小七摇着字扇笑着摇头:“这不,浅浅不是带着天离出来找师兄了么?”

莫染一贯的沉默,浅浅看着天离也不再说话,小七摇头苦笑:无论他怎么做还是留不住她的目光。

他云隐山庄的七公子凌澈在这江湖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唯独拿浅浅没有办法。只因为……他爱她,因为爱所以处处顾及她的感受,因为爱所以才会希望她幸福,因为爱所以即便是要隐藏自己的真心也甘愿。

云清银铃般的嬉笑声传了一路,箫子朗偶尔应上一两句。

晌午便至一山前,山上多断崖,路有些不好走了。行程也慢了下来,众人中只有浅浅不会武功,他们也会刻意的慢下脚步等等她。午时便走到了山上,正在行路中的箫子朗突然停下脚步,云清不解的问:“师兄怎么了?”

莫染与小七也发现的异状,忙停下了脚步,还是莫染朗声道:“朋友,我等有要事在身,想借此路一过,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浅浅不解的看着小七:“七哥哥,莫染哥哥在与谁说话。”又向四周瞧了瞧:“这里除了我们并没有人啊。”

小七已经收起的字扇,收敛了笑容,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却还是将浅浅护在身后:“等一会要是发生什么事,你紧紧跟在我的后面,莫要走丢了。”

浅浅慌了,忙将天离护在身后,低首才瞥见天离也炸起了毛虚起了眼,蓄势待发。

林中并未有什么动静,然而经验丰富的莫染与小七等人如何觉察不出异常?越是安静越是危险。只听咻的一声,小七挥起字扇将袭来的暗器打落在地。浅浅大惊失色,紧紧的抓着身旁的小七的衣袖。小七暗骂:“是杀手。”

暗器接踵而至,小七护着浅浅,天离也身形灵活的东躲西藏。箫子朗与莫染不甘被动,朝着暗器发出的地方袭去,云清亦轻松的躲闪。




☆、第九章  坠崖

突然从林中窜出数十个黑衣人,手执利剑向莫染等人袭来,招招致命。箫子朗伤人却处处留情,不愿伤人性命,倒是莫染与云清下手毫不含糊,小七护着浅浅只能自保,不能伤人。天离利用捕食的经验,对其扑、撕、咬等要点袭击黑衣人。

林中的黑衣人不断涌出,围着小七与浅浅的就有七八个,浅浅丝毫不会武功,小七因要护着浅浅而处处受制,无法只能护着浅浅往身后退去。箫子朗与莫染皆游刃有余,在北边被黑衣人围住的云清渐渐处于下风,箫子朗摆脱纠缠他的人去援救云清,将云清也往小七处带去。

小七见师兄过来,忙道:“师兄,浅浅交给你了。”

箫子朗与面前的黑衣人纠缠,却不忘颔首,云清落到浅浅身旁护着她朗声道:“浅浅莫怕,师叔来护你。”

小七将浅浅交给师兄后忙朝着领首的人挪去,杀气四溢,大有遇神杀神,见佛杀佛之势。

浅浅蹙着眉往身后退去,箫子朗已在数十步之外被数十个黑衣人缠住,不断有黑衣人往浅浅这里袭来,都被云清一一挡下,云清趁着空当以浅浅与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对师兄的感情已远不止于师徒了是不是?”这是往日她知道又不敢问的,如今身陷险境她对浅浅已动杀机。若是不趁今日除掉浅浅,那么他日师兄身败名裂定会是因为这个徒儿。她不敢赌,不敢赌师兄对这个徒儿的感情。

每次回茗山,师兄与徒儿相处的画面,无需言语的默契都深深的折磨着她,而她也深知师兄心中住着的那个人不是她云清,却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徒儿。也许师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徒儿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然而女人的感觉是灵敏的。

浅浅险险的躲开左边的袭击:“是,我喜爱师父,要永远与师父在一处。”她从未想过要与师父分开,深爱着师父,她从未刻意的去隐瞒。

“你与师兄是不可能的,你一直知道,又何苦缠着?”云清解决了一个杀手怒道。她早知师兄的徒儿对师兄抱有别的念想,平日里浅浅就不太与她亲近,她自己也知道缘由。想下手却苦于没有机会,而此次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只要与师父在一处,为何你总是处处阻拦?”一直知道云师父刻意的阻挡在她与师父之间,此次送她回茗山怕也是云师叔的主意。

“你……有悖伦常,天下没有什么人可以容忍你们两个在一处。”说话间险险的躲过杀手的纠缠。

利剑划伤了浅浅的左臂,血瞬间染红了衣袖,云清将进一步伤害她的剑隔开,冷声道:“向身后退。”

浅浅往身后看了看,冷冷的说:“是悬崖。”

“退——”云清狠声说。

又解决一个,云清看她还留在原处,诡异的笑着问:“若是你我二人同时落崖,你说师兄会救谁?”浅浅惊愕的摇着头,她没有料到云清会在此时对她动杀机。云清趁着箫子朗等人专心应付杀手的时候推了她一把,浅浅神色痛苦的看着将她置之死地的女人,云清不自在的躲闪过她过于纯净的眼眸。

身子往后倒去之时忙大叫:“七哥哥……救我。”她没有叫师父救她,而是唤七哥哥。她赌不起,师父对云清师叔的感情是她这一生也无法取代的,若是她与师叔同时落崖,师父定是先救云师叔而不是她。

箫子朗与小七往这里看来之时,只见到云清被杀手缠着,而浅浅朝着崖下落去,小七大叫:“浅浅——”

天离已只听到浅浅两个字长啸一声忙朝着崖边跃去,将所有的要害暴露在外,腰腹部立即被上来的利剑所伤,伤口的血染红了周边的皮毛,它不管不顾,只朝着浅浅落下的地方跃去。

云清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也往浅浅落下去的地方落去,箫子朗发一掌将身边的杀手逼退,纵身跃到崖边毫不犹豫的跃了下去。

绝望的看着师父将云清师叔揽在怀中跃回崖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身子像飘荡在空中,没着没落的往深渊里坠,看不到任何救命的绳索。

‘若是你我二人同时落崖,你说师兄会救谁?’我早已知道答案了,只是没有想到事实是如此的伤人,闭上双眸,泪猝然滑落。师父……你还是弃我于不顾了,那当日你又为何随口答应了我?

身子不断往下坠,再睁开眼眸之时,只见天离已然跃下,伸着前爪似要抓住她。

“天……离……”心顿时一震,忙抽出腰间幼时七师叔送给她的匕首,使劲力气将匕首往崖壁上插去,刀在崖壁上擦出阵阵的火花,震得她虎口发麻,也因此减缓了她下落的速度。

她知她不能放弃,若是放弃她与天离必死无疑,当师父救起云清而放弃她之时,她便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可是……天离,她不能让天离死……

刀刃被磨了大半,才将所剩不多的刀刃插进崖壁中,扬首看着迅速落下的天离,在天离坠到身边时一把拉住天离的后肢,惯性太大,一人一虎朝着深渊坠去。

浅浅死死的抱着天离的后肢顿时心如死灰,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一直陪着她长大的天离,就连看着她长大的师父也守不住。师父明知她不会武功却还是先救起了云清师叔,那一刹那她就知道了答案。罢了,至少还有天离陪着,闭上眼紧紧的抱着天离的后肢等着死亡的到来。

突然觉得身子落到一物体上,甚至听到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半眯着眼,原是与天离被长在崖壁上的树所阻,还未反应过来,树枝应声而断,锥心刺骨的疼痛袭遍全身……

“妹妹……妹妹,你躲在哪里?哥哥找不到你,哥哥认输啦。”

“颜儿,来娘亲这里……”

“莫儿,颜儿,快来看看,爹爹给你们做了什么?”

“娘……哥哥,我在这里,你们快来呀……快来呀……”

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被打开。

鲜红的血,漫天的大火,人们凄厉的叫喊声一一跃过脑海……




☆、第十章 悲痛欲绝

残阳的最后一抹血色褪尽,暮色渐垂,箫子朗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雕。

“师兄……”身后的云清轻唤一声。

箫子朗此时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唯一的认知便是:徒儿生死未卜。

与徒儿在一起的画面不断的涌进脑海中:天真的、嬉笑的、娇嗔的、欢喜的、沉默的、痴痴看着他的、总是缠着他的徒儿。这些画面一一涌进脑中,在脑中翻滚着咆哮。

“师兄,也许浅浅并未死,没有人找得到她的尸……”本想说尸骨,却生生的顿住。云清看着他的背影却抑制不住的心酸,那个徒儿究竟在他的心中占据着多大的分量?那日他虽救了她,可她却情愿他救得是他的徒儿,若是那般,此时他心中念的,脑中想的就只有她了。

不禁嗤笑起来,她竟跟一个已死之人争风吃醋了,那么高的山崖,连天离都摔死了,更何况是一个人?也许当他们下去之时浅浅的尸骨早已被秃鹫分食完了,只是没有人敢承认罢了。

忆起那日,她仍是心有余悸的,若如师兄救得不是她而是浅浅,那么当日葬身鸟腹的便是她了。师兄将她揽在怀中往崖上跃去,惊慌之余,低首朝着与她一同落下的浅浅看去,她看清了她的绝望以及那双绝望的双眸中滑落的泪。

扬首时便见了那对她略有敌意的小白虎已纵身跃下,他将她带回崖上时,那些杀手便又缠绕上来。一向温和的他竟对那些杀手痛下杀手,将杀手解决后体力大耗。他要去崖下找浅浅,被小七与莫染所阻。

小七先他跃下山崖,当他们赶到之时,只见到摔的血肉模糊,气绝多时的天离。几只秃鹫在分食天离的尸体,小七愤然挥掌将那几只秃鹫打死。

除了被秃鹫分食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样的天离和落在不远处的一段树枝,以及一把被磨得只剩下刀柄的匕首却没有浅浅的尸体。天离身旁的都是血迹,分不清是浅浅的还是天离的。

恍惚中,箫子朗似乎看见云清与小七都在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满是泪水。

小七疯了似地四处寻找,不断在谷中叫着浅浅的名,声音中在谷中回荡不散。而箫子朗不顾体力透支随着地上的血迹寻去,不过寻了二三十里,天气骤然突变,下起了暴雨,将地上仅有的一点痕迹也冲毁了。

最终箫子朗晕倒在雨中,是莫染与小七将他架离山谷,自醒来他便沉默,常常独自发愣。小七与莫染回去找了多遍皆是无果,而箫子朗却再也没有去寻过。

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很久,箫子朗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是睡着的,什么时候醒着,茶不思饭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

“师兄…小七今日……”

“云清,为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云清呐呐的开口道:“是,师兄……”恋恋不舍的离去,只剩下箫子朗一人站在寒风中。

依旧清楚的记得,当年师父将浅浅母亲下葬。依照浅浅生母嘱咐,封住浅浅的记忆。那时的浅浅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因受瘴毒所害昏迷不醒,就连母亲的逝去也毫无所知。

她醒来已是七日后的事,师父告诉她名唤浅浅,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师父,好一会儿才点着头重复了一遍‘我叫浅浅’;师父告诉她,他是舅舅,她甜甜的唤舅舅。然后师父指着自己说那是子朗,她一笑眼睛便弯弯的像月牙,软软的声音唤“子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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