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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金樽幽月-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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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明窗尘一边套外衣一边冲进来,对为首的侍卫长解释道:“她是龙医女,暂时在天师宫伺候我的。”

侍卫长点点头,打量着局促不安的龙白月,问道:“怎么还豢养了一只狐狸?”

龙白月被一拨正在东翻西找的士兵围在当中,只能低下头借长发半遮住脸,忍气吞声道:“它是自幼养惯了的,乖得很,不会咬人。”

侍卫长收下明窗尘悄悄递与他的银子,转身离开:“找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送出去,养在宫里不合规矩——你们搜完了没有?搜完了到大殿集合,听燕王命令……”

转眼间屋子里空空荡荡,龙白月心有余悸的点上灯,就看见一室狼藉,明窗尘在门边探头安慰:“没事,燕王突然来搜查,现在在我师父那里呢,你别出去,当心被他看见。”

龙白月慌忙点头,索性吹了灯坐在黑暗里,感喟道:“好险,差点被燕王堵在床头。”

“那燕王好狡猾,不动声色搞突然袭击,八成是为了抓贺公子吧,”宝儿在她怀中道,“紫眠大人果然摸清了燕王脾气,你瞧,他根本不是在生气吧?”

“嗯,”龙白月忙不迭点头,侧耳聆听屋外动静,“估计灵宝那里也被抄了个底朝天。”

“按说灵宝最可疑,燕王为什么反倒要来天师宫?”

龙白月一愣,喃喃道:“他似乎最想找紫眠的碴,为什么呢?”

大殿里元昕披着玄狐大氅,脸色比裘皮下露出的一隙中衣还要苍白。他长发披散,双眸病态的发亮,在紫眠面前来回踱步:“朕夜半无眠,前来叨扰,还望海涵。”

“臣惶恐,”紫眠不慌不忙的披上外衣,对元昕下拜,“恕臣仓促不恭之罪。”

“天师免礼,”元昕一笑,将紫眠扶起,“你不怪罪朕,很好很好,头鱼宴旅途劳顿,朕本不该再打搅你,可是,朕似乎出了些问题……”

“陛下但说无妨。”紫眠望着元昕闪烁的双眼与阴鸷微笑,静静等待他藏在绵里的针。

“朕睡不着,”元昕抓着头发,烦躁的在大殿中走动,“烦恼的事情太多,朝中有多少人在针对朕,你可知道?废除中书、门下省他们要罗唆;废除都元帅府,改设枢密院他们也要罗唆,没完没了……三天头鱼宴朕尽力使自己疲劳,可是,朕就是无法入睡。一切都在与朕作对……你看,朕不在宫里,连天牢也被劫了。”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方是社稷之福。”

“少说漂亮话,天牢被劫,是朕高枕无忧的时候么?”元昕冷笑,“朕倒怕睡了一半被人割掉脑袋呢。”

紫眠拿矛盾的元昕没办法,只得一揖道:“臣愚钝,望陛下明示。”

“朕睡不着,你们都得陪着朕。索性大家一起闹腾,朕就不信,翻遍皇宫还找不出一个残废来。”元昕拉起紫眠的手道,“朕今日得了消息,便下令封锁皇宫,白天不许声张,就等晚上来瓮中捉鳖,你且等着看吧——可有好茶,与朕烹一碗来?”

紫眠自是命令宫女摆上茶食,烹茶招待元昕。元昕不怀好意的睨着紫眠,一边假意悠闲、甚至与他斗茶取乐;一边放任侍卫明火执仗,恣意查抄天师宫。

于是宫中呈现出一派滑稽景象——只见四周乱纷纷人马包围,居中上座二人气定神闲,捧着茶盏秉烛夜话。论淡漠自持,元昕到底比不得紫眠,不一会儿便见他焦躁得挑起眉毛,随着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的推移,对一无所获的侍卫越来越憎恶,脸色极差。

“陛下,天师宫都已搜遍,并无藏匿可疑人等。”侍卫长最终无奈的向元昕禀告。

此时元昕一张脸已是黑得不能再黑,他思索再三,认为自己判断不会出错。一个公输灵宝能有多少手段,他早掂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那小丫头片子的分量——根本不成气候。明明天牢里迷昏士卒的幻药只能从天师宫流出,难道真与紫眠无关?据线人所报,那个贺凌云素来与紫眠交好,他出手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狡兔死走狗烹,或许自己动手太早了,紫眠毕竟精明,一时半刻难以铲除——还要再抓把柄才行。想到此元昕扬眉一笑:“很好很好,天师,你到底没辜负朕。”

可惜了贺凌云那枚棋子,少了他,公输灵宝倒是难控制——假使瑶池殿里也没有贺凌云,他能在何处藏身?一个遍体鳞伤的人不可能捱过燕京的寒夜,他必死无疑。

这时奉命搜查各处宫殿的侍卫长都来到天师宫向燕王复命,皆是一无所获。从蓬瀛宫回来的侍卫长略一犹豫,还是向元昕禀报:“陛下恕罪——搜查蓬瀛宫时海夫人被火光惊动,身体不适,属下已命人前往医官局请太医……”

“蠢货——”元昕骤然急怒起来,气得砸碎手中茶碗,“谁叫你们惊动她的!”

他急匆匆起身往天师宫外走,玄黑色狐裘大氅扫着地面,几欲从他肩头滑落。众武将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须臾便撤离大殿。大批人马瞬间被宫外浓浓夜色吞没——深远处只有铠甲上细碎的寒光与隐约一声“摆驾蓬瀛宫……”,方能证明刚才的确有人来过。 

 第93…95章 虚与委蛇

 

燕宫戒严,蓬瀛宫少了妃嫔来往,倒有利于贺凌云养伤。

“幸亏我当时急中生智,借口动了胎气阻止他们搜查。”海夫人一边折好小金王爷的信笺,一边心满意足的微笑。

龙白月作为医女侍奉在侧,好心提醒道:“夫人读罢信,最好将它烧掉,免得留下痕迹。”

海夫人慌忙将信塞进衣襟,撒娇般轻声哄她:“这叫人哪里舍得,放心,我自会谨慎,只求你千万可怜我……”

龙白月无奈,也只能由得她任性:“夫人,您这里没事,奴婢便去贺公子那里瞧瞧。”

“请便。”海夫人随她高兴。

灵宝与窗尘都没有借口来蓬瀛宫,戒严期间便只得靠龙白月来探视。贺凌云熬过危险期后恢复得很快,如今已能坐起。他一见龙白月来替他上药,照例找别扭:“你该记得我说过什么。”

“放心,”老旧话重提也不嫌腻,龙白月翻翻白眼,举起手中药膏罐,“这都是医官局的,我如今是燕宫的医女,别老忘了。”

是医官局的才怪,燕王又不是傻子,如今这药材监管得严着呢,神仙也偷不出半点外伤药来。

贺凌云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缠,安静的趴着让龙白月上药,半晌后他忽然低声问:“这些天看见灵宝了么?”

“你最好别惦记她,她忙着给燕王作长工,可分不得心,”龙白月压低声音道,“昨天就因为这个,差点把自己手指头给削掉,害我过去为她止血,忙了半天——你知道她是为了谁才费这样的苦心……”

说罢将一封信放在贺凌云面前,喟然长叹。

贺凌云盯着信笺,手指揪紧身下褥垫,咬牙道:“叫她别干蠢事。”

“放心吧,再也不会了。我已叫宝儿帮她送信,”龙白月歉疚道,“怪我忘了顾念她的心情,宝儿忙着替海夫人做事,没顾得上去探望她……”

燕人善猎,送信途中半点松懈不得,且不说海东青满天飞,嗖嗖冷箭更是防不胜防。就在前天,宝儿变作狐狸钻进皇宫时,稍不留神后腿便被一支暗箭蹭破了皮。

“她太傻……”贺凌云怔怔出神,目光变得极轻极柔。

龙白月望着他的眼睛,心中一软,不忍心再用别的话题打搅他,便收拾好药膏静静陪在他身边。许久之后贺凌云回过神,还是忍不住忐忑的问:“有机会让我见见她吗?”

龙白月为难得双眉紧皱,摇头道:“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哪有机会让你俩见面?”

贺凌云也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自己的要求太不理智,淡淡点头后便将双眸别开,拿了灵宝的信笺翻身面朝里躺下,背对龙白月。

能将受伤的背丢给她,是一个武人最大的信任,而这个动作所曝露出的脆弱,更叫龙白月愁闷。她悄声离开密室,留下贺凌云一个人安静读信。

这些日子与紫眠朝夕相处,龙白月时常在傻笑之余忆苦思甜,思及过去分离的苦痛,越发同情眼下这对落难的小情人。蓬瀛宫与瑶池殿离得那么近,明明爬上屋顶就能彼此望见的距离,偏偏咫尺天涯——多么磨人的痛苦。

“你在想什么?”紫眠放下手中《抱朴子》,望着坐在一边不停长吁短叹的龙白月问。

龙白月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在灯下几乎被映成琥珀色,她的脸落在他瞳仁的正中央,被睫毛的阴翳半遮着——怎么能这样动人?!她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哎——我在发愁,想着如何让灵宝与凌云见上一面。”

“这恐怕不好办。”紫眠低头拈起桌上银镊子,侧身轻剔灯花。

“我知道呀……”龙白月喃喃道,却又灵机一动,“海夫人生日快到了,也许那天就是个机会……”

※※※※※※※※※※

海夫人是腊月的生日,按说她待在宫中已是招人非议,如今燕王公然为她庆生,更是践毁所有伦理纲常。议谏的大臣在宫外不知道围了多少,元昕索性将宫门一关,与妃嫔作伴自得其乐。

蓬瀛宫中堆满众人贺礼,元昕陪着海夫人一件件赏玩,二人兴致都颇高。海夫人今日似乎比往常更乖顺温柔,哄得元昕志得意满,令他时不时想绷紧脸刻意掩饰,却还是忍不住嘴角笑意。

“这玩意倒精巧,谁送的?”海夫人从满目琳琅中挑出一只木偶,托在掌心玩弄。

那木偶是一个三寸高的渔女,坐在莲舟中手摇兰桨,四肢与桨皆可活动,煞是灵巧可爱。

一旁的宫女仔细看了看,笑道:“回夫人,是瑶池殿的公输夫人。”

“公输夫人?”海夫人勾唇一笑,手一顿,竟将渔女从莲舟上掰了下来。

这一掰便再也安不回去了,海夫人皱起眉,假意叹息道:“可惜了,都怪我手拙。”

元昕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忽然嘿笑出声:“有什么可惜的?那丫头就是会点手艺,你倒在意她?”

海夫人瞠了一下水眸,两朵红云飞上双颊,娇嗔道:“我何尝在意她?”

她故意闪烁其词,引他上钩。自负的元昕想当然的认为她在拈酸吃醋,乐得表态:“何必口是心非。来人哪,将这木偶送回去,让公输灵宝修复——不,还是让她到这里来……”

元昕揽住海夫人浑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朕要你知道,她不过是你的佣人而已……”

片刻之后灵宝便出现在蓬瀛宫,她背着工具箱,小手捏弄着工具箱的背带,怯怯望着大殿中央高高在上的二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海夫人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刻意落在她皴裂的手背上,讶然笑道:“公输姑娘倒是没怎么变,依稀还是当年模样。”

元昕轻嗤一声,懒散别开眼:“随你使唤。”

“既如此,嬷嬷,便将公输姑娘请到后殿修理玩偶吧,”海夫人微微一笑,边转身边嘱咐,“别忘了备好茶。”

元昕重新与她一起赏玩各宫礼品,指着一座蓬莱仙山水晶雕件,笑道:“一看就知道是天师宫送的,好没意思。”

“却也晶润可爱。”海夫人纤指摩弄着水晶仙山,纤眉秀目惹得元昕目光流连,半天也移不开眸子。

“这几天身子如何?”他凝视着她,嘘寒问暖。

“挺好,”海夫人温温笑答,“只是夜阑多风,吹得窗棂飒飒作响,便睡不沉。”

“这好办,”元昕心思一动,搂着她促狭,“现成的工匠不是都被你请去后殿了么……”

海夫人咯咯娇笑:“陛下,您可真是……”

※※※※※※※※※※

“还是夫人有办法!”龙白月谄媚的恭维着,感恩戴德。

海夫人斜倚在锦榻上读着小金王爷的信,这时候抬头:“我说过,只要你们能帮我与王爷联络,我自会想尽法子帮你们。”

说话间就见嬷嬷笑呵呵的进殿来,对她俩福了福身子道:“那公输姑娘又来‘修窗子’了。”

龙白月与海夫人闻言都笑起来,快活的看着灵宝冲进蓬瀛宫。

自从海夫人生日那天得以进入蓬瀛宫,灵宝是哭也哭过、笑也笑过。如今终于本性回归、故态复萌,带着女儿家春风得意的羞涩,每天都来与贺凌云相会。

一拨人难得聚齐,大家便将茶会设在密室里,方便谈笑。贺凌云复元的速度快得惊人,如今背上伤口已痊愈,倒是灵宝不放心又好奇,每次来总要看上一看。

看得久了,匠人的眼珠便开始不老实,瞅着那碗口大的狰狞疤痕,技痒道:“凌云,这样深的伤口长不平,不如让我替你纹幅花绣吧?”

“不要!”贺凌云断然拒绝。

“为什么啊?!”灵宝不忿,“你是武官,身上哪有不刺青的?”

龙白月咋舌:“灵宝,你竟还有这手艺?”

“当然,”灵宝口气里不无骄傲,“咱们公输世家,大到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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