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嚣张:夫君,我说了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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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地叫了谁的名字。
祁岚面色一僵,数秒的时间,面色变柔。
“……是我。”
祁岚拿起旁边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粥,想到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醒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得了瘟疫的病人几天不省人事也不奇怪,也不管动了粥会不会引起郁琉的怀疑,把妆妆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便舀起一小口的粥喂给她。
病人总是没什么味道的,可妆妆还是乖乖地张嘴,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胃也在叫嚣着,就算不想吃多少吃进去些总是好的。
“……好难吃。”妆妆吐吐舌,忍不住抱怨。
祁岚只是苦笑。
“……好冷。”其实,粥并不是很凉,还隐约冒着热气,算得上是温的。
妆妆只是烧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到旁边有人伺候着,就忍不住想撒娇。
“……忍着点吧。”
他总不能对外面喊,去拿碗热粥来吧?她有热腾腾的粥喝了,他就不好办了。
吃了小半碗,妆妆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偏过脸去没有吃下送到嘴边的粥。
“不吃了吗?”
“……不想吃。”
“那就别勉强了。”把碗放回原位,怕她晾着,祁岚又小心地用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
妆妆还靠在他的怀里,大概是因为病了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很温顺地看着,眼睛朦朦胧胧,软绵绵地问他:“……我怎么了?”
她知道这里是主帐,主帐里面的东西和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就算视线模糊她也能看出来。
可她对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只记得她在照顾之前的小孩子。
祁岚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你病了。”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4
“你病了。”
“病?”
她很少生病的啊,怎么会病了呢?
脑袋混混沌沌的,似乎无法把自己和病联想到一起,想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想起,这里是哪里。
对了,她是来扬城帮那些得瘟疫的人的,瘟疫……?
“……我,也被传染了吗?”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是很茫然地微微抬起头,对上祁岚深邃的眼。那双眼睛似乎比平时多了分什么。是什么呢?现在的妆妆无法看清那些,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搅成了一团浆糊,思绪混沌,无法正常思考。
没有等到回答,妆妆又自顾自地说着。
幸好床的位置比较靠里面,妆妆的声音又很细很虚弱,不然外面的侍卫定会听见声音,知道里面的人醒了。
“早知道,就听你的,不随便自找麻烦好了……这一点都不像,我嘛……得病了什么的。”
“……”
“祁岚……”
“我在。”
“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声音里有一丝呜咽,手也下意识地去寻找祁岚的。
祁岚握住她,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祁岚……”
“我在。”
“祁岚……”
“我在。”
像是要确认身边还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人在,妆妆只是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会让她比较不会害怕一样,而祁岚也不厌其烦地一直回答着,我在,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郁琉回到了主帐。
帐里只有一个床铺,如今这个床铺被妆妆占着,他今晚只能在书房那里睡,刘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妆妆依然沉睡着,却又仿佛和他离开时不太一样。
“?”郁琉也发现了之前祁岚所顾忌到的点。桌上的粥,少了。
仔细注意看的话,妆妆现在的样子也和他离开时不太一样,床边放着他离开时放下的锦帕,妆妆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汗迹,头发也似乎被小心地整理过,毫不显凌乱。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5(7更)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来过?
眸色一变,立刻叫来外面的侍卫。
可是,可想而知,答案是否定的。侍卫们不敢把注意力从主帐移开,也不会有人敢轻易靠近这里,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敢肯定一定有人来过,周围似乎还能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郁琉摸了摸床沿,还有余温,证明那人刚离开不久。
粥少了,是在他离开的中间妆妆醒过吗?
一直皱着眉,甚至偶尔说胡话的人似乎也睡得沉沉的,不是昏睡而是熟睡了一般,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甚至嘴边还微微带着满足的笑意,看了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就表示那个人是她认识的,并且……有着相当程度的关系。
路上,他听刘岩说起过妆妆似乎有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交谈过,是那个人吗?
普通人,敢到他的主帐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又无声无息地离开,武功必定了得,侍卫里他不记得有这般能耐的人。
他只确定了一点,不管那个人是谁,对妆妆的注意绝对不比他少。他认识了妆妆之后,对妆妆在水芙宫里的事情,出入水芙宫的人都了若指掌。出入的人并不多,除了另一个叫宛蝶的宫女,蓉妃之外,只有风珏和敬事房的一个小太监。
这些人里他最没理会的就是那个小太监,他可以肯定那个小太监没有任何能耐,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会敢进他的主帐,更何况……那个小太监还留在宫里。
那么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妆妆认识,他却不曾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也没有提起过,是以前入宫前认识的人,还是其他?
之后的几天里,妆妆的烧退过,但很快又会重新开始烧起来,反反复复,一直也没见好。郁琉尽可能地在她身边守着,只万不得已的时候去处理事情,包括京里的奏折,也包括扬城的事情。
【风寒,都是沐浴惹的祸】1
瘟疫已经基本稳定,大多数人的病情也都好转,不多久等安排好了善后的工作,他们就可以回宫了。
有了第一次之后,每次郁琉离开主帐后都回来,都会特别留意周围的变化,果不其然……那个人总是会在他离开的时机出现。而当他故意假意离开,或留下暗卫注意周围动静时,那人又会隐去踪影,让他无从察觉。
最让郁琉不是滋味的就是,每次他回到主帐时都会发现妆妆的食物有少量的减少,妆妆脸上的痛苦之色也会减轻。不管他怎么叫都不会醒的妆妆,每次那个人来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似乎每次都会醒过来。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妆妆不能一直不吃东西,自己无法让她醒过来,即使不愿意,他也只能借助那个不明人士来让妆妆多少吃下些东西。
妆妆生病期间,这仿佛成为了两个不曾正面见过面的人之间无言的默契,郁琉不会再故意想探寻那个人的踪影,反正日后总会有机会的,现在不是时候。
他离开时会把刚弄好的粥食放下,而祁岚看见那冒着热气的粥,镇静自若地到床边轻唤妆妆的名字,每每此时妆妆都会很配合地睁开眼睛。
祁岚总是会对她露出过去不曾见过的温柔笑容。
这样的日子差不多过了一周,整整一周之后,当妆妆完全清醒过来,御医诊断已经无大碍之后,郁琉感觉到那一周以来一直探望妆妆,照顾他的那个人也消失了踪影。
最后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御医尴尬地说出确诊之后的回答,郁琉只觉得哭笑不得。
原来,竟是虚惊一场。
妆妆根本没有染上瘟疫,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
“你说,只是普通的风寒?”郁琉看了看已经坐起来,同样脸上一片茫然的妆妆,狐疑地问御医。
危机感接触,御医这才汗颜地解释说:“此番出宫,是为了稳定瘟疫,周围又都是染了瘟疫的病患……”
【风寒,都是沐浴惹的祸】2
“因此……微臣才会以为她患的也是瘟疫,毕竟……她也是和病患们有过频繁的接触的。”
妆妆感觉到一道慑人的视线,装作没发现,扭过头去。
她是在帮人而已,并没有错啊。
“期间高烧不退,退了又发烧,微臣便也不敢只以普通的风寒来定义,可现在看来……确实不是瘟疫。”
妆妆听了,心里暗爽!就知道她没这么容易翘辫子的!
“可是,如果不是瘟疫,怎么会无缘无故染了风寒?”郁琉这些天几乎可以说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结果忙完了就告诉他只是普通风寒,这种说法让他很难接受。
“这个……”御医露出难色。他会医病,可若问他为什么病人会得病,这除了看身体强弱之外,也要问本人才知道吧?
妆妆举起手,说:“这个,我知道。”
如今头脑也清楚了,烧退了,吃饭也香了,脑袋转的自然也就很快。几乎不需要太考虑,她就知道自己怎么会生病了。
“你知道?”郁琉以眼神询问。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应该是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拿冷的酒擦身体的关系。”
“拿酒擦身体?”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其中尤其郁琉无法认同,“你大半夜的抽风吗,没事拿酒擦什么身体!”晚上温度比白天低,她居然还拿什么酒,擦身体?
“酒精有消毒作用,我还不是为了防止得瘟疫?不信你问御医!”妆妆理直气壮。
“酒的确有消毒的作用。”御医回答。
“你看!”下巴抬得更高。
消毒个屁!都得了病了,还得意什么?郁琉咬牙问她:“既然它有消毒作用,那为什么你还会染风寒?”
“你真笨啊你!”
“……”御医和刘岩直冒冷汗,全当没听见这种话,暗暗发颤。
“都说了酒是冷的啊,而且为了让它完全被我的身体吸收,我得等它味道散了再穿上防寒的衣服啊!”
【风寒,都是沐浴惹的祸】3
“味道太重的话衣服上也会有味道的!就是在等它味道散去的时候受了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洗澡水也不算热啊!”本来每天她们能用的热水就很有限,条件不允许啊!
“每天都拿几乎可以说是冷的洗澡水洗澡,不受风才怪咧!”
其他也可能有本来免疫力就有些下降了,她还每天忙着去帮别人的忙,对她来说就是过劳了啊!要说一点事儿没有,依然健健康康,只能表示她身体异常吧?这样一想,得病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居然拿冷水沐浴!?”郁琉气得吹胡子瞪眼,“谁让你要每天洗澡了!”
“不洗我自己受不了啊!”她知道古人除非说像宫里的妃子啦,郁琉这种身份高贵的人之外,宫女太监都没那个条件说每天都有热水澡洗。
古人大多也没这种习惯,可她不行啊!一天不洗就浑身难受,更别提是在白天忙了一天之后,浑身都是汗水的状态下,不洗澡根本难以入睡!
“你——!”郁琉一甩衣袖,再不说话。
再说下去他真的会被妆妆活活气死!
他这几天算是白操心了!
“刘岩!扬城百姓们可都安顿好了?”郁琉气闷地问。
“回皇上,康复的人已经都陆续安排到临城去安顿,一些尚未恢复的百姓们也都已经择好了去处。”
“既然都处理好了,两日后回京!”
他们已经出来半个多月,再不回去也不妥当,本来应该是早些天就可以回去,因为妆妆病倒才会延后……早知道他就应该赶紧回去的!
浪、费、时、间!
对郁琉的不满和怒意,妆妆表示……她也无可奈何。她也不是说想生病才生病的,怪也只能怪那御医没用,把普通的感冒和那个禽流感弄混了。
“不论如何,妆妆能平安就算是一件好事了。”刘岩不知为何,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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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都是沐浴惹的祸】4
郁琉和妆妆都为之一愣,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很快又避开。
“……”无限尴尬。
前者是因为,心里的确和刘岩想的一样,尽管搞错了,人没事变好,至于后者……后知后觉想起了这几天郁琉似乎一直在照顾她,自己似乎不应该和他抬杠,应该……感谢他吧?
但到了这种状态,她打死也不会说谢谢了,已经错过时机了。
说道照顾……
妆妆走了会儿神,想起这期间另外一个照顾她的人。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稍有的喜形于色的郁琉,而她差点脱口而出‘好久不见’。
瞧郁琉明显憔悴下来的面颊,她猜得到应该是照顾自己弄的,可她病了的这几天对郁琉却又的确是没什么印象,因为每次她醒过来在身边的……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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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的人在妆妆生病期间已经陆续转移,当她出主帐的时候,周围的帐篷都已经拆的差不多了,之前她照看的那个小孩子住的帐篷也拆了。
心里记挂着,去问了一下那边的人,在她生病间那个孩子居然反而病情好转了,真是怪哉。于是,也被转移走了。
总之,人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她离开郁琉的帐子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郁琉的视线很长时间都没有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