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嚣张:夫君,我说了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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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琉把玩着手指上指环,漫不经心地说:“……为了国家着想,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也是必要的。我是皇帝,理应如此。”
冷血!妆妆暗自吐槽。
蓉妃的身体轻颤着,妆妆看见蓉妃忽然抬起头,知道要开始了,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为了国家!何谓国家?”蓉妃大喊。
“!”郁琉和刘总管同时一愣。
郁琉勾起一抹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等着蓉妃的下文。
“无民,何谓国?不得民心,何以治国?”蓉妃心里紧张,却仍是完整地把妆妆所教与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民反,又如何定国?若百姓知道皇上的这一决定,定会说皇上无情。民乃国之本,有民才有国,有国……才需帝。无民……无民……”
“无民又当如何?”郁琉笑得危险。
蓉妃眼一闭,咬牙说道:“无民,何来帝!”
“大胆!!”几乎是本能地制止了蓉妃继续往下说,刘岩满头大汗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说这番话出来。
这,这要说说严重了,可就是在造反!大不敬!
无民,便无国,无国,便无帝。蓉主子,说得好!和刘岩相反的,妆妆却激动地想拍手!
【谏言,这该死的正义感】3
你拽什么呀!没有百姓,连国家都成了了,你摆什么皇帝的谱儿?百姓不依你了,你对谁摆谱谁都不会理你的!
厅内静了许久,刘岩的怒斥之后,郁琉始终没有说话。
蓉妃和刘岩都拿不住皇上会说什么,是龙颜大怒,还是怎么?
“……”
不想,郁琉却忽然手抵着下巴,望着蓉妃低笑,紧接着……低笑变成不可遏制的大笑。
“……”这……
这算什么情况?
要么不采纳,要么采纳,总有个说头,这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是妆妆也没有想到的。
他又哪里不对劲了?
笑声在厅里回荡了很久,久到妆妆都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郁琉犀利的眼紧盯着蓉妃,后者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些话,是妆妆让你说的吧?”
“喝——!”厅里厅外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暗叫不妙。
被发现了!
“这,这个是……”蓉妃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妆妆听着也干着急。
“你是没有胆子说这些话的。”郁琉断言。
如果没有妆妆怂恿,蓉妃会忽然做出这种事来?敢来找他?
“她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这些?”郁琉不满,“既然想说,至少……要亲自来说,才比较有诚意吧?她让你代为转达,是在轻视朕,还是轻视这国家大事?”
“她不是这个意思的!”蓉妃急忙辩解,“只是,只是她毕竟只是个宫女……所以,所以……”
对席芙蓉来说,解释这些东西还是显得太过吃力,语言也无法阻止明白。
郁琉听她支吾了半天,也觉得厌了,想起之前在御书房里谈的那些,心里更觉不耐烦。
“你不用说了。”
“……皇上?”蓉妃不太确定地唤道。
“就算这些话是她说的,结果还是一样,朕的答案就是……驳回!”
“!”妆妆握紧拳头,眼底迸发出怒意。
【谏言,这该死的正义感】4
郁琉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弃,就没有更改的道理,为了大局,别无他法。”
放他么的狗臭屁!妆妆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线一下子啪啪啪地全部断掉,再也忍不住了。
这还算是人说的话吗!?这就叫顾全大局了?P!
急匆匆地走到门口处,侍卫们见她要冲进去立刻拦了下来。
“什么人!胆敢擅闯乾阳殿!”
侍卫手里的剑出鞘,妆妆立刻后退了一步,皱眉。剑可是危险的凶器,她可不想沾到哪怕一点!
“我要见皇上!”妆妆故意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一定听得见她的声音的……
“皇上岂是你一个小宫女说见就见的!还不快点走开,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侍卫的剑又离她近了一些,面色不善。
妆妆仍站在原地,就是不动,她知道里面的人一定会让她进去的。
“……放她进来。”
不一会儿,郁琉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飘入了那两个侍卫的耳朵里,二人面面相觑,很快让出路来。
妆妆可以说是毫不客气地就把门给推开了。
她很愤怒,为那些生活在扬城的人感到不平,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在,所以……直到听见侍卫把门关上,稍微远离了门口,才语气很冲地说:“你所谓的大局,就是把那些也许还没有被感染,等着久远的百姓们完全隔离,然后又断了他们的粮食吗?这根本就是在要他们的命,这哪儿是顾全大局了?”
满是指责的话,怎么听都不该是一个宫女应该对帝王说的话,刘岩对妆妆这种壮举虽已多少习惯,还是每次都觉得胆战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皇上处置掉。
“他们也是岚枢国的百姓,也是你的子民,和生活在其他地方人一样,他们同样也有活着的权利,而你,凭什么剥夺他们的权利!”妆妆无比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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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言,这该死的正义感】5
郁琉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瞪着妆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却只是说:“我是皇帝,我要考虑的不是一个城镇的人,而是整个国家的人。”
“那我问你,一个人的生命,和一群人的生命,孰轻孰重?”
“自然是一群人的生命更重。”而他,现在所考虑的,就是岚枢国的国民的安慰。
“错!”妆妆嗤笑,这就好比问你,一个宇宙和多个宇宙哪个更大一样。
宇宙是无限的,即便是再多出几个宇宙,同样是无限的,根本无法比较。生命也一样。
“生命无价,不管是一条生命,还是无数条生命,都是无价的!用这种不入流的借口说什么顾全大局,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她承认,郁琉这样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其他还没有得疫病的人着想,他必须从整个岚枢国的角度来考虑,他要急天下之急,他比谁都急。
但天下比他更急!
“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被你放弃的人们在临死前会想什么?”
“……”郁琉沉默。
“他们会想,为什么他们没有病却要死?饿死,冷死,又或者最后仍然被传染。为什么皇上不救他们,甚至还要赶尽杀绝?他们做错了什么?”
“妆妆……”蓉妃眼角忍不住濡湿,为那些百姓难过。
妆妆只是盯着郁琉那沉默的模样,冷笑道:“如果他们当着你的面问出这些话,你要怎么回答?你回答的上来吗?你要对他们说,这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别人,就要牺牲他们吗?你真的说得出口吗?”
其他的不说,至少这点……她以为,郁琉是做不到的。他骗过她,可她还是认为,他不是那么无情冷血的人。
“朕说过了,朕是皇帝,要考虑的不是个人!”郁琉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动摇,却仍然不改初衷。
妆妆彻底怒了,口不择言的喊:“皇帝那么了不起吗!是皇帝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吗!”这放到现代,就得枪毙!枪毙!
【谏言,这该死的正义感】6
“皇帝了不起吗!皇帝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你居然说朕草菅人命!?”郁琉大怒,大掌运起内功猛地拍在说上,上面的茶杯茶壶应声破裂,惊得刘岩大骇。
这是真的龙颜大怒啊!
郁琉站起来睨着妆妆不服输似的倔强表情,哼道:“你这是来求人的态度吗!”既然是来让他救那些人,难道不该是更加放低了姿态,而不是让他更加无法容忍地放肆吗?
“求?”妆妆鄙夷,“谁求你了?我只是在提醒你,民心不能失而已。如果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的话,这种昏庸的皇帝,不做也罢!”
“闭嘴!”郁琉眸中闪烁着一种妆妆不曾见过的复杂神色,里面有愤怒,有动摇,也有……不易察觉的暗伤。
她说,他昏庸。她居然说,他昏庸?
这已经无法再用愤怒来形容,一瞬间,他有种被最在意的人背叛的痛感,恶狠狠地瞪了妆妆一眼,在自己无法忍耐之前,气得拂袖离开。
他怕,再不走自己可能就要做出一些会后悔的事情来。
有些骇人的气息从身边飘过,妆妆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郁琉离开,无法阻拦,也无法问他究竟结果如何,是崩了,还是成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刘岩想狠狠地敲醒妆妆,可在看见妆妆那冒冷汗的模样后,又无奈地放下手。
“你呀!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皇上说话!”
起初的时候,他还觉得妆妆来了,亲自对皇上说,只要语气不要太冲,说些好话,皇上说不定真的会改变了主意的。
可偏偏,他是完全看走了眼,妆妆和他以前所认为的除了有点懒之外,很可爱的性格,完全走了样。这种火爆脾气,他可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啊。
“……其实,这次的事情,是左丞相提议的,皇上一开始并不赞同的。”刘岩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些话说出来。
【谏言,这该死的正义感】7
“左相的话,在朝廷里有一定的分量,加上他说的也有道理,皇上也犹豫了很久,在作出此决定时心情也非常不好的。”
“他……”妆妆一愣。
左相?傅垣……瑶贵妃的父亲吗?
“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扬城的百姓,也是岚枢国的子民,皇上心里一定也不是滋味,你偏偏……居然说皇上,草菅人命!真是气死我了!”刘岩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打她吧,下不了手,骂又不知道怎么骂。
“我……”
她,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
“……”
回芙蓉宫的路上,妆妆始终垂着头,回想着刘岩所说的话。
“皇上已经好些天没有睡好觉了,每天想着瘟疫的事情,还要应对朝里大臣们的各种意见,特别是左丞相那边,赞成彻底封锁的意见持有者很多,皇上也很难做的……”
当时,她只觉得脑袋一发热,就好像忽然身体里有了力量,趁着怒意控制不了时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效果……不能说是好吧?
“妆妆,你还好吧?”蓉妃的脸上写着担忧。
“……我没事。”
现在有事的不是她,是扬城的人,本来都不打算管的,这会儿没事插了一脚,如果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心里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明明能救他们,却见死不救一样。
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有这种感觉,很奇怪吧?
“刚才的事情……”
“嗯?”
蓉妃轻声说道:“我也觉得,你的话……太重了些。”妆妆和皇上之间,似乎有过些什么事情,她还是隐隐有所察觉的。
试问宫里,有谁敢这么对皇上说话?皇上听了,虽然也是非常生气,却没有降罪下来的?
妆妆已经属于特殊的了,至少在皇上心里,还是有着一些特殊的分量的。而她,却对皇上说了那么……
再怎么说,说皇上草菅人命,昏庸……皇上当时离去的样子,让她有种错觉,那背影看上去透着些许的落寞。
妆妆的双眼变得无措起来。
【刮目,皇帝改变主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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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宫里很忙。
里里外外来回奔走的人很多,有点像以前有什么大型宴会时的繁忙样子,准备各种东西,只是那些东西却不太像是宫里开宴会时需要的。
自那天妆妆脑袋发热对郁琉说了重话之后,她就心虚地不太敢出门,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猜测着,会不会那天郁琉缓过神来之后,想治她的罪了,颁下一道旨意,把她处理掉,或者关起来。
又或者,郁琉多少会顾及着是他先不对,所以就当她这次的事情没发生过?
这样,算是扯平了吧?他骗她一次,她错怪他一回,就算了了得了,她也不计较了,以后也不会随便给他脸色看了。
怪只怪自己那天没能保持自我,不……应该说是太保持自我,以至于忘记了在这里,她应该做的是消停过日子,而非闯祸……
隔着一堵墙,她可以隐约听见外墙处有很多人来回走,脚步声很吵,听得她心烦。
“这帮人都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宫里变得这么没个规矩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妆妆不忿地打开门,死瞪着那堵墙壁,“忙忙忙,最近又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就算是逢年过节现在也不是开庆典的时候吧!这帮人怎么搞的!不知道什么叫忌讳吗!”
瘟疫当前,这是灾难,死的人可不少呢!他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倒弄来到弄去的?
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种无法理解的疑惑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妆妆知道了答案。
是听蓉妃说的,而蓉妃则是通过刘总管知道的。
一开始,蓉妃说的时候她还没听懂,只是听见‘皇上要出宫’几个字,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画面,反射性地问了句:“上厕所啊?”
结果蓉妃困惑地看着她,“什么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