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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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讨人喜欢,否则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喝咖啡?”
心中不由一凛,她原本是想通过收拾我打击老狐狸么?又因为喜欢我才变卦的?那么,她对我的戏弄都跟老狐狸认我做女儿有关还是……我不想往肮脏的地方想,但还是想到了同性恋这个令人发毛的词汇。
“洋子小姐误会了。”我再次推开她的身体,“你说的那个老东西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很专一,尤其对他的亲人。他对死去的妻子很怀念。”尽管我恨那个老狐狸,但他对家人的好有目共睹。
“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不要被他蒙蔽了。我当年也是年幼无知,才会上他的当。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那老东西还能得意多久?哼!”毒蝎子的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
“我跟井上先生很少来往,他收我做女儿不过是为了实现帝国的共荣圈。我背了个名分而已。你总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女人又笑起来,肩头一颤一颤的。“跟你过不去?我觉得很有趣啊。那个老东西不是也在跟你玩游戏吗。当然,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好意我会立即停止那些游戏,也会帮助你停止那个老东西的游戏。”
我意识到她为何迟迟未对我动手了,利用BT的游戏让我屈服于她,成为她打击老狐狸的一道利器。 “谢谢洋子小姐,我胆子太小,没法玩过于刺激的游戏。”
毒蝎子咯咯咯地笑起来,伸出手指,放肆地揉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又滑向我的胸部,我冷着脸打开她那只肮脏不堪的手,“你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她突然收敛了笑容,露出哀怨的神色。“唉,你怎么能理解我的痛苦?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的身体总是出卖我,你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吗?”她又来抚摸我的脸。“我原本应该是个男人,却偏偏占着女人的躯壳。我讨厌男人压在我身上对我戳来戳去的,一点快感也没有,只有厌烦。我二十岁那年,帝国要求我拿掉身体里某个会惹麻烦的部件时,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伊,你一定以为我是极随便的人吧。我这个人其实很认真,认真到苛刻。我曾经有过梦想中的亲密爱人但过早失去了她。当我遇到你,我知道我的梦想又可以实现了,亲爱的伊,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她居然又改了称呼。我捂住嘴,这女人——可以称她为女人吗——不知道自己多么令人不堪忍受啊!圣母玛利亚!
“答应我,爱我!我会让你像女皇一样尊贵显赫,忘记围在你身边的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吧。”接着,她喋喋不休地说她的“辉煌史”,证明她是如何驾驭、捉弄那些不中用的男人的,又是如何忍受着内心的巨大痛苦和肉体的可怕折磨为帝国服务的——未曾注意到早已瞠目结舌、几欲呕吐的我是如何忍受她的变态故事的。
尤其当她说不愿意□受罪,宁可用嘴服务时,忍无可忍的我猛地推开她,跨过她的膝盖,冲了出去,没等到门口便“哇”地吐出来,刚喝进去的一点咖啡全吐了出来。
穿和服的侍女惊慌地跑过来,不问缘由,一个劲儿道歉,不停地鞠躬。
“嚓啦”一声,瓷杯摔碎的声音,我以为是清水洋子碰翻了咖啡杯,但再次响起杯碎的声响时,我意识到不是她不小心,而是故意摔碎了它们,接着听到那只毒蝎子走过来用日语激动地大声喊叫,所有的侍女皆跪下,对她不停地磕头请求宽恕。
这女人要发作!我隐约感觉不是摔东西那么简单了,抬头看去,果然见到毒蝎子那张阴沉可怖的脸。
我连忙说话:“洋子,请扶我出去吧,我不舒服。”违心地向她递出一只手去。
毒蝎子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扶住我,架我出屋。身后仍然听到不停致歉的声音,那是无数遍忏悔般的“过杂一马散”。
来到洒满阳光的室外,仰天深深呼吸几次,感觉好些,但腿脚仍然酸软无力。
清水洋子攥着我的手问道:“好点了没有?”我点点头。她从一个侍女手中端过一杯清水递到我唇边。我漱口时,她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快印着樱花的手帕替我擦拭口角。“伊,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靠!肉麻~~~我立即想吐,但忍住了。我必须忍,因为不能惹毛这只毒蝎子。“被你吓的,你满意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带我参加任何跟血有关的游戏,我快死了。”我拿虚弱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眸,立即又想吐,再忍住。强龙不压地头蛇,尤其是BT的毒蛇,BT的毒蝎子。
她如胜利者般得意地笑:“那就看你能否帮我实现梦想啰!”
简直是无耻之极,爱一个人就可以不择手段吗?果真变态至极!
“放心,我不要求你立即给我答复,但我不想等太久,三天时间足够了吧。伊,请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更爱你。你跟宫野君关系不错吧,好像不仅仅是舞台搭档。哦,我想说我对他没有坏印象,也不想伤害到他,但我的上司石丸先生跟我不一样,他明确表示过对他很不放心。啊,你的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BT啊,BT啊!我发现自己很难站立稳当,随时都有可能厥过去。
毒蝎子揽住我的腰,让我整个儿贴在她身上,又嘱咐道:“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最好不要让那个老东西知道,不是我怕他,而是担心他再次囚禁你的自由。那个该死的老顽固心狠手辣得很。”
清水洋子送我回到出租屋,刚到院门口,正巧池春树从外面回来。
见到这个日本女人搀着我下汽车,又有那么多宪兵跟着,他不由一愣。“拾伊,你的脸色好难看,出什么
252、祸不单行 。。。
事了?”他立即奔向前来扶住我。我冲他摆一摆手,阻止他说下去。
池春树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追问。清水洋子捏捏我的手,用半暧昧半威胁的口吻说道:“三天后我等你的答复。你不会让我失望吧。”目光轻浮地在池春树脸上扫了几下。
眼见她跨上黑色轿车、驶离弄堂口,我靠在池春树身上,刚想对他说抱我进去,却脚底一软,眼前瞬间发黑。“拾伊——”这是我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我醒来后。
当池春树告诉我“拾伊,你……有身孕了。”我本能地否定“不可能。”但他十分肯定:“胎儿大约三个月了,是医生说的。”
这就意味着……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这无疑是最可怕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尤其当它出自春树的口中。他故作镇定的眼神于我而言却如针芒扎进心里。
我的心急速下坠,仿佛一脚踏空,摔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内。
“不可能!决不可能!”我神经质地大叫,“一定弄错了,不可能!我看过医生的,他帮我查过只是肠胃不适,一定弄错了,我不可能有孩子,决不可能!”如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发疯般地回忆尔忠国的那一习惯动作。他借口担心自己遭遇不测、不想在乱世里添加另一个生命,因此每次在一起他都忍住没将□射在我的体内,怎么可能让我怀孕?
“一个老中医给你检查过。这是一家正规医院,不会弄错的。”春树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确躺在医院里。“我知道你难受,拾伊,可是请你冷静点,身体有什么异样该有感觉的。”
他的提醒让我陷入绝望的沮丧中,我的身体的确有异常,我早就发觉了。最近一次的月经量比任何一次都少,而毫无经验的我从没往那里想过,还把恶心、呕吐当做植物神经紊乱对待,不仅对害喜反应一点不警觉,甚至怀疑自己得了肺痨。
我好崩溃!这是更严厉的惩罚吗?
既然情已去、再难留,为何偏偏还要留下一笔孽债?
我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卡住喉咙,那是尔忠国的手,尽管早已放开却感觉仍在我的脖颈里——让人窒息。
多希望这又是一次误诊啊,就像上次那个医生告诉我的,只是肠胃不适的小毛病。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在我毫无准备、濒临崩溃的情况下不期而至。我的身体跟着我太痛苦了!我惶恐地紧紧握住春树的手,“帮帮我,春树,你帮帮我,我不想怀孕,我不要怀孕,我不要啊!”
池春树无措地看着我,眸里充满痛楚。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住我冰冷的手。他的手好温暖,永远都是这样温暖,可是我还有什么资格把这样温暖的手拥在自己手心里?
“拾伊,你要冷静啊。”他痛苦的眸子闪起泪光,一把揽过我拥在怀里,“不要哭,很伤身体的。”
我的头无助地耷拉在他怀里。我还在哭吗,我还有泪吗?到底有多少泪可以流?是不是流干了就不用再伤心,不必再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二更~~
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
问题:“春树会如何对待怀上尔的骨肉的十一?
253
253、身似浮萍 。。。
邹淼玲和高铭锐之前是以旅行结婚为由离开汉口的,时至今日已整整十五天,按原定日程他们昨日就该回到汉口,不知是否路上出了状况,那批敏感物资有没有顺利抵达目的地?我陡然焦虑起来,急于离开医院回出租屋等候他们。
池春树耐心地劝慰我说迟一两天亦属正常,不要多想,可我不得不想。
怀孕似乎很容易让人情绪失控,即便心里不想这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我使劲揪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淼玲,快点回来啊,你们不回来,我怎么离开?我必须走,马上走!”我想起清水洋子淫靡的神色,想起她威胁我的话,如今多留一天都是风险,都会惹出意想不到的祸事。
池春树摁住我,告诉我医生嘱咐过以我现在的状况需要卧床休息,又问我为什么急于离开。我无法回答他,难道直接告诉他会有人对我们不利?
焦灼不安的我急需镇定剂,于是我大喊大叫要医生快来给我打一针。可医生出现后告诉我镇定剂对胎儿有不良影响,不能用,我开始歇斯底里要求马上打掉胎儿。
池春树的眼泪簌簌地流,突然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定要冷静。
惊呆了的我颓然倒在病床上,他温柔地抱住我说:“乖,没事了。”
在我的坚持下,池春树放弃了打电话给龙须川进告知我这一情况的念头,但还是打电话到老狐狸府里借口非凡大舞台老板邀请我们做客以避免他们担心。
池春树带我返回出租屋。将我安顿好,他下厨房做了晚饭,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心急如焚,红着眼睛守候在我的床头。
“春树,我死不了的,别替我担心,我很快就能唱也能跳了。”我拉住他的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而随意。
“你先养好身体,等下巴圆一点再说吧。来,先把这碗饭吃下去。”他将又热过一遍的米粥递到我的唇边。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一边机械而费力地吞咽食物,一边木然地看着窗外。天早就黑下来,又一天结束了。
待我吃完,池春树看着空空的碗,露出欣慰的神情。
“春树,闻到桂花香没有?”我轻轻嗅着鼻子,“应该不远,我想摘一些来做桂花糕。淼玲爱吃,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到家了,你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事,对龙须川进也不能提,我怕他会去找那个医生麻烦。那个医生虽然误诊了,可只能怪我自己症状不明显,就算他是因为恨日本人故意误诊的我也不能怪他。”
“拾伊!”他忧虑地看着我,“放松一下,不要再想其它的事情了。”
“不想,我什么也不想。”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哦,对了,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哪家医院做堕胎手术比较高明,我明天就去拿掉它。”
我已经下了决心。我不要再跟那个人有丝毫瓜葛,永远不要。
池春树却轻轻摇头:“先不急考虑这件事,你的身体状况目前不适合做那种手术。”
院门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好像有人进来了。“春树,是不是淼玲他们回来了?你去看看。”我提醒他,因为只有我能听见。他立即起身,正要抬腿,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人轻轻推开。
循声看过去,我顿时呆住。
那个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的冷血恶魔就站在那里。
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还嫌我被折腾得不够狠、不够惨?
呼吸骤然急促,我死死地抓住被角,一股腥咸的液体冲破喉咙涌上来。
我没能阻住那股热流,噗的一声吐出来,是血!
我又咳血了?我迟钝地看着面前那一滩殷红。
池春树手中的碗“啪”一声跌落地上。“拾伊——”他惊慌地张着臂膀,仿佛想抓住什么,突然猛地一个转身朝门口的高大身影喝道:“畜生!你还敢出现在这里,我打死你!”喊着,身形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