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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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了尔忠国,如果能把他算在内就好了,可他身份太特殊,不能暴露。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把五十道题目想出来。拾伊,你早点休息。”高铭锐拉起邹淼玲跟我告别。池春树立即也站起身跟他们一道离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黑影窜进了我的房间。没料到是尔忠国,我当作窃贼,摸到放在枕边的几把菜刀就要砸过去,被他一声“老婆”的呼唤停止了动作。
如果不是听出他的声音,我几乎不敢认他。这次他扮成人力车夫进了城,一张脸经过易容,完全是陌生人的模样。
“连你都认不出来,那一定不会有问题啦。”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不是说最近一直在城外转吗?怎么有空来?”我高兴地跳到他身上。
“我马上就得走。”他亲了我一下,将我放下地。
“那赶紧走吧,天就要大亮了。”
“我来是提醒你后天最好请个假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后天我要参加一个比赛,不能不去。”
“什么?什么比赛?”尔忠国眉头一紧。
我将文化交流一事大略告诉他。
“老鬼子活腻歪了!”他露出凶光,“如果不是考虑你的安全,我早就杀了他。”
我想起龙须川进的嘱托,摇头,“他不是一般人,你若杀了他,一定招来满城的腥风血雨。还是忍一忍吧。”
他眼珠转了转:“你们参赛不是还差一个人么?算上我吧。”
“你?”我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愕然。
尔忠国主动提出帮我是始料未及的,但我想他既然提出,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看,你都认不出我来,自然不存在暴露的问题。拾伊,我想帮你。”
“可是……”
“也不尽是为了帮你,我有任务,一举多得,你也算帮我一个忙。”
“好吧,后天早上七点,我们在淼玲那里集合,你来凑个数吧。呃,请问先生贵姓?”
尔忠国凑近我的唇,小声说道:“在下木子李,李一泉,文化爱好者。”
我扑哧笑出声来。
有了尔忠国的加盟助阵,总算凑齐五个参赛名额。但我不知道的是高铭锐把第四个名额留给了谁,当时他那副神秘的样子让我倍感好奇。
两个小时后,直到见到邹淼玲和高铭锐,我才知道这第四个名额给了谁。邹淼玲还卖弄关子让我猜,说此人论才识可谓双栖人才,不仅精通日语而且熟悉日本文化,拉来参赛助阵我们的获胜概率大大增加。
我一下便想到了池春树,可他是被禁止参赛的。老狐狸又不是不认识他。他参赛明显属于作弊行为啊。
邹淼玲哈哈大笑道还是她家铭锐聪明,绞尽脑汁后,突然想到报纸上有关梅兰芳先生的报导,他受到启发,眼睛一亮馊主意便出炉了。他说既然这场比赛的终极目的是为了不辱我华夏威名,不妨不择手段一次。对于犯我国土的侵略者,不能按照常理出牌。非常时期也顾不上玩什么风雅、高尚了。
只是高铭锐刚说明操作细则时,池春树涨红了脸,死活不答应。末了,还是对他动用了杀手锏——不答应就永远不当他是中国人。必须承认这招实在有些卑鄙,但是为了大局顾不得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池春树红着脸终于妥协了。
一场斗智斗勇的比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我很期待看到池春树的新形象。
比赛这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聚集在邹淼玲住处。匆匆吃完早饭,邹淼玲将我和高铭锐撵出房间,忙着给池春树“整容”。
磨蹭了老半天才从见她出来,身后跟出来一个披着长卷发的高挑女人——眼如秋波、面如桃花,穿着一件带网眼白色坎肩的淡蓝色旗袍。这女人只看了我一眼,脸便红了,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低着下颚只看地面。
“谁呀?这是……”我惊奇地凑近跟前,仔细打量。
“别看,别看,难为情死了。”粗声粗气的嗓音,分明是池春树。我知道除了他没别人,但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他——彻底大变样儿了。
我退后两步,跟邹淼玲一道,对着池春树的“玉体”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邹淼玲蹙着眉对我说,“你看呢?”
我歪着头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我点点头同意邹淼玲的观点。
“啊,对了!”邹淼玲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拍池春树的胸脯,“哪有女人这里是一马平川呢?”
我顿时大悟,思忖道:“那怎么办呢?塞点碎布?”
“我看不行,衣服单薄,很容易看出来太假。”邹淼玲摇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窝窝头怎么样?扣在胸口,形状逼真而且手感不差。拿我的文胸兜着就成。”她喜滋滋地说道。
“好啊!”我赞同。那厢里,池春树早已经羞得背过脸去,不理我们了。
说干就干,邹淼玲推推搡搡地将池春树撵进屋去,我找来两个差不多大的窝窝头递给邹淼玲。
池春树怎么也不愿意脱下衣服配合我们将假胸安装到位。“你们这是胡闹!我不干了。”他红着脸大声抗议着。
“哎,春树!还记得一句古话是怎么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邹淼玲提醒他答应过的事情不得反悔,然后一拍他的肩膀满脸认真地说道,“看人家梅兰芳大师,都像你这样自卑,还怎么登台献艺?你要知道,这是一门艺术,艺术你懂不懂?女扮男装,男扮女装都是艺术,人家想扮还没你这个条件呢!”
215、人面桃花 。。。
一番话让池春树无语。“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他嘟囔着。
就在我们忙着为池春树“变性“时,“李一泉”到了,我事先跟大家打过招呼说这位李一泉是辛家的管家。他们知道辛家原先开过镖局,因此对纯粹是凑数来的这位体型高大威猛的李管家没产生怀疑。
为了掩盖池春树汗毛重重的腿部,邹淼玲特意将他旗袍的开叉处缝低了三十公分,并给他穿上两层丝袜,以免露馅。
打扮停当,邹淼玲和我一左一右簇拥着春树来到屋外。邹淼玲逼着池春树摆好一个比较女性化的POSE,然后跟我也分别摆好最佳造型,侧立左右,招呼高铭锐和“李一泉”进来。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高铭锐第一个闪进来,不看左,不观右,直奔中间的池春树而去。“美人啊!美人啊!”一把抱住池春树戏谑地撅起嘴,像一只亲吻鱼不断做亲吻的动作。
池春树大怒,一记老拳将他砸趴下。“谁再敢埋汰我,我就、我就不客气了!”他指着趴在地上仍在坏笑的高铭锐怒道,脸瞬间红了。
我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春树。哎,他现在再怎么反悔也迟了,还是认命吧,谁让他长的美呢,如此想着,不由叹息一声,然而这声叹息引来他的目光,触及我的目光却又急忙避开,害羞呢。
过了片刻,总算恢复正常神色的池春树对大家说道:“算了,就当我是为艺术献身了。”
“春树,别怪我激动,你太太太太太不是人了!不,是太迷人了。我倒塌,流鼻血啊!春树美人,你这一装扮,泰国人妖都要自愧不如了。可惜,可惜,你要真是个女人多好!我还要淼玲干什么?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海枯石烂,到沧海桑田!到——哈利路亚——”高铭超诗人般昂起头絮叨着,格外不着边际。
邹淼玲上前去劈他的脑袋。“你有完没完?就知道贫嘴,正经事都忘了!”
“得令,老婆大人!”高铭锐一个立正,向邹淼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倚在门边的“李一泉”早已看得目瞪口呆——21世纪的人都这么疯疯癫癫、忘乎所以?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突然意识到下巴粘着的是假胡须,赶紧摁摁紧。
“呃——我的朋友们是比较特殊的那类人。”我连忙向他解释。“有点过了,不过他这人一直就这样,兴奋点特别低。”我的解释看来不能让“李一泉”满意,他蹙着眉努力理解“兴奋点特别低”是什么概念。
我感觉这一刻他已将自己和其他人划在不同的圈内——世纪之圈。
作者有话要说:一帮80后就要参加比赛了。
能否赢?
216
216、智慧大PK(一) 。。。
从出了门直至进入赛场,春树得到的回头率高得惊人——身材这么高挑出众的美人这个年代想必太少见,我和邹淼玲两个人加起在一起也不如他瞩目呢。
“你不该把春树打扮这么浓艳,咱们到底是来参加知识赛还是参加选美啊!”我捏了一下邹淼玲的胳膊。
“不就是怕他露馅儿嘛,妆画浓点才看不出来本来面貌。”邹淼玲边说边看向自己的杰作,只瞥一眼便忍不住笑。“拾伊,我跟你说我接连两天忙着拔干净他的胡须,疼得他眼泪直流啊。可怜的家伙。”
邹淼玲只管拿这事当笑话说,根本不在乎当事人的感受——紧挨我们的高挑美人满脸愠色可又不便发作。只见“她”扭捏中带着窘迫,那模样真是既可爱又风情万种。
凭老狐狸特别颁发的中方参赛选手证,我们五人顺利通过安检口,穿过人头攒动的观众区,来到令人有些紧张的赛区。应邀前来的记者早已站好位置并开拍了,有的还带来了摄像机。大喇叭里交替播放着中日民乐,意图缓和仍在交战中的中日双方给会场带来的不和谐气氛。
这次比赛用的擂台在就设置在一所中学的大操场上,赛场上方临时搭建起一个两百多平方米的大凉棚,遮住火辣的日光,下方的操场上铺了一大块红地毯,中间划了一道白色分割线,那里便是我们即将进入的战场。
小日本派来PK的人都在分割线北面的操场上候着,我们的人则在分割线南边操场候着。东边是评委区,坐着七、八个人,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估计是外国大使馆的文化参赞。这些人将分别对中日双方选手的答题效果进行仲裁并维护比赛的公正性。
老狐狸穿着白色中式马褂位于评委首席位置,很是显眼。看到我们入场,他仅微微向我点了一下头,表情极为严肃。
不伦不类的,我评价他道。那张蓄着仁丹胡子的脸应该配和服才对,穿什么马褂?靠!
老狐狸的目光在我身旁的高挑美人脸上停留了好几秒,在“她”的胸部也停留了几秒,不过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回头对高挑美人低声说道:“你一定要放松,即使要擦汗也一定小心按压,不能使劲涂抹。”
这美人眨眨眼,反应有些迟钝:“哦。”邹淼玲回头看美人,又笑,高铭锐捣了她一下,这才收敛了笑容,坐到座位上后,优雅地掏出小镜子,不急不忙地抹口红,描眼线,扑粉,肩头还一耸一耸的。我陡然意识到她还在通过镜子偷看身后坐着的池春树并乐呵着。
朝对面看去,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五十多人组成的小日本助阵团坐在五个参赛选手后面,形成一个扇形。我们这边“李一泉”带来的人和舞厅的保镖、舞女们组成的啦啦队约三十人也坐在我们后面为我们助威。
“李一泉”带来六个人,没一个是我认识的,不知是他新招来的人手,还是画过妆的旧部下,但见个个胡子拉碴、身板硬朗,跟舞厅的保镖们扎堆一起,看着很有震慑力,关键在气势上就把对面那帮身形矮小的日本人比下去了。
赛前一些冠冕堂皇的过场话结束后,我们被裁判要求来到红地毯白色线旁站好向评委鞠躬致意。对面日本人阵营发出咻咻的口哨声,一双双淫。邪的眼睛肆虐地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瞧小鬼子那德行,口水都要滴下来了!”邹淼玲鄙夷地说道。
“肃静,比赛即将开始,请保持肃静。”一个被推选出来的资深老学究许老先生充当这场赛事的主持人,颤颤巍巍地站立于擂台中间的白线处,白色的山羊胡被两侧的电风扇吹的东倒西歪。他身后两侧各有两名现场监督员,一侧是日方工作人员,另一侧是中方工作人员。
我们向右转,按照要求再向对面几米开外五个日本参赛选手鞠躬。这五人是清一色的男人,趾高气昂地一字排开,没按照要求向我们回礼,大概自以为是“专家”,而我们不过是来凑数的普通老百姓,因此个个目光傲慢无礼。其中一个身材像竹竿、脸长如马面的日本专家对主持人一挥手,阻止他说下去,站到队列前面,“在宣布比赛规则之前,我们先要说几句话。”
主持人知道他们强势,只有同意,顺了顺胡须向后退几步。
“我们可是受到天皇褒奖的帝国精英,个个是中国通,中国文学专家。瞧瞧你们?中国的男人难道都死光了吗?五名参赛选手居然女人占了三位,如果再换掉两个男人,简直像出门迎客的妓。女团,笑死人了!”此语一出,在场的日本人立即哄堂大笑。
我愤怒不已,看向评委席,他们没笑,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