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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色即是妖-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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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在一起来着。”

“看星星?”

“唔,她看了好一会。”

“你呢?”

“嗯,我看她的时候比较多。”

“你,正经点会话。这很重要!”

“阿萝师姐,我知道!你不就是想问司南有没有偷东西吗?我的回答是,没有。她一个晚上都在翼舒峰的的守望石边上,没有离开半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奉天殿的另一偏殿内,英宿越过青槐亲自审问的司南,打了一个手势。

“青槐师兄,那位‘证人弟子’朱探,他是……”

“什么星祭宫?怎么可能?”

大惊失色的青阳掌门顾不得其他,直接去了左偏殿,打断了阿萝的审问。缓步走到朱探面前,“星祭宫?”

朱探含笑点头。

自从被碧孤帆发现,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隐藏不了多久了。现在显露也正是时候。至少不会为难小南了吧?

青槐没有问对方怎会来到天玄山,更加没有问“天葵聚灵浆”的问题,礼貌周到的把朱探迎到迎接重要贵客的正殿之内。

堂堂星祭宫,就是低等弟子,也看不上一株吊在天榜灵萃末尾的灵药上——这就是九流小仙门和赫赫有名的千年屹立不倒的大门派之间的区别。

对于青阳来说,难得一滴“天葵聚灵浆”,只有继任未来掌门的弟子,才有资格服用。而星祭宫,只怕三代、四代弟子的奖赏就是几倍吧?

“你可认得赵启星赵前辈?他的养父母都是九阳仙门的人呢,呵呵……”

“唔。赵师伯一直视我为亲生儿子,他和我去世的父亲,是结拜弟兄。”

“赵前辈的……你是说,你是卜凡和朱勤勤的儿子……”

青槐惊喜之极!只稍微动念,就知道了朱探的身份,原来是他啊!

是不是老天开眼,终于给了青阳一次腾飞的机会?

一想到此,他看朱探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彷佛天上掉下的活凤凰一般。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二、星祭宫

一百二二、星祭宫

“朱……公子?”

迎面走来的翼舒峰弟子。一个个都讶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朱探,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探脱下那身普普通通的青衣素袍,整个人也随着新装扮变得迥然不同起来。一冠紫金明珠冠炫目夺采的束于发上,金丝璎珞缠与耳后,与黑发自然垂于肩背。额头齐眉勒着金珠抹额,两只亮闪闪如夜星的明眸,一弯似笑非笑的嘴唇,身换紫色金银暗星盘纹的星袍,显得潇洒落拓,虽然贵气凛凛,却不会逼人产生自惭之意。见面之时,依旧是笑语宴宴,“诸位师兄好。”

人依旧是本人,可是身份……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星祭宫。

九阳仙门在整个仙道中,算不得顶尖势力,可也小有名号。青阳作为曾经风光过,又保存一部完好的大乘道法的,拥有千年传承历史的仙门,对很多暴发户似地门派,都是瞧之不起的——没有经历过时光的考验。谁知道会不会“呼啦啦大厦将倾”?百年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反而像青阳这样,久经考验,到现在依旧屹立不倒的古老门派,在某些场合,必会受到尊重。

这是历史的原因。

稍微有点底蕴的门派,稍微有点见识的修行者,都知道的常识。

只是这种优越感,在星祭宫的面前,轰然倒塌。

千年算什么?星祭宫的历史和凤凰王朝一样悠久。唯一的不同是,凤朝早在五百年前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而星祭宫已然存在。未来,还将继续存在下去。

星祭宫到底有多少门人弟子?

不知。

星祭宫到底收藏了多少法门道法?

不知。

星祭宫到底拥有多少宝藏隐秘?

不知。

星宫的神秘,和夜空无尽的繁星一样,璀璨,耀眼,包含着无穷无尽的秘密,让人心折,却无法真正一探隐秘。

作为星宫的弟子,朱探的身上围绕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立马换了顶级的待客礼遇。

他亲切随和的态度,始终如一,让原本因为他“天灵根”而心生嫉妒的人,都消了那丝妄念!

如果是同门,还有可能挣一挣,惊才绝艳的天才太多了,而半路夭折的更不知其几。朱探若不是与人为善,又一直受到远钟的特意爱护,哪有可能平平安安的,早受到各种暗处阴损的攻击了。

现在不同了,朱探的身份,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不敢动作。

星宫势力之大,影响之深,别说区区一个小仙门,就是紫霞神宗的人来了,也要忌惮三分。

只是不知道朱探在星宫的地位如何?说起来,天灵根的资质,在仙门算是了不起的天才了,只怕星宫未必吧?

“若能和星宫保持良好关系,对宗门大有好处吧?没看见掌门都亲自接待了么?”

“可他不过是区区童子,哪儿值得?”

一群翼舒峰的弟子在朱探走过去后,小声的谈论着。

宽敞的奉天殿内,宏亮的声音在回来传播。厚重、大气的装饰久经沧桑,却不显得落后、媚俗。站在一处松鹤延年图的青槐,与铁掌峰两人对视着。

“就这么办吧!”

“远钟,不会有什么意见?”

“人家还肯叫他一声‘远师’。还有什么不愿?就是仙门中,也没有‘终身侍一师’的道理。”

许久,才有一声轻叹,

“那么,司家的……”

“凤朝的覆灭,星宫虽然没有参与,不过一直袖手旁观。朱探跟她不过是小儿女的心思,过不了几年就淡了。再说,星宫也万万容不得一个拥有凤朝的血脉者,进入星宫。此事先谅着吧,自有人会处理。”

门咯吱一声响了。

司南迅速的一抬头,看见来人的刹那,光芒立刻暗了下去。

“是你……”

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不够礼貌。虽说药舍前践踏倭瓜的动作,已经打碎了一直维持的“淑女”仪态,不过,她并不想这个曾经阻止江一鹭过分羞辱她的管稷,觉得她不可理喻。

“你来看我?谢谢。”

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司东,两个人不会比陌生人多一点认识。现在因为和司东的反目,关系更尴尬了!

是他自己要来,还是司东的意思?

司南浮想联翩。

管稷一句话,就打碎了她的联想。

“你哥哥叫我来的。他,他说,叫你不要和朱探往来了。朱探虽好,但他的身后,和司家不对盘……你和他在一起,没甚好处。”

管稷别别扭扭的传达司东的原话,

“他还说你打的算盘不灵。没用的,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他叫你小心点,别再被人捉到痛脚,没人能总是保护你,你必须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几句话说的司南心彻底凉了,这种貌似关怀,实则嘲讽的话,是她最厌恶的。当下冷笑不止,“麻烦告诉他,我死我活,与他什么相干?叫他去抱着别人的信笺,听别人的话吧,我不需要他的好意!”

赶走了无辜的管稷,司南才蹲着,忿忿的喷口气。

这是一间小小的方间,估计原本是茶水间,摆放的都是久不使用的茶具,漆盘,圆凳之物。高低架子上,有一孔通风的小窗,隐约可见外面的风和日丽。

几次窘迫被关,一次在猪圈。受尽腌脏味,一次在柴房,被冷风冻的面瘫发作。这一次算是好的,至少风吹不到,雨临不着,一个食盒上还准备了简单食水。

“江一鹭,我司南发誓,若有翻身一天,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司南,握紧了拳头。

凭什么只要他一指控,自己就被当成嫌疑犯抓起来?这是什么公理?只因为她弱。她小,她是没什么用的女人,就可以被人无视?也对,谁会为一只小蚂蚁伸张正义?

司南对青阳宗彻底失望,对明知冤情还不肯说一句公道话的阿萝,也充满了不满。

可以说,此时的司南充满了愤世嫉俗,以及对整个仙门的怨怒。没有得到一丝温暖公正的她,就在此时学会了卧薪尝胆,委曲求全,心狠手辣,以牙还牙

外面*光果然如想象的美好,失去过自由的人,才会知道珍惜。

司南大口大口的呼吸自由的空气,笑眯眯的看着换了打扮的朱探,“我该叫你什么?朱~公子?”

朱探一听,身上麻麻痒痒。昨天晚上还呢喃含糊的在他耳边“朱~朱,朱朱”的叫着,才不过几个时辰,就换这种口气。他受不了啊!

“小南,别闹了。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你没事了。”

司南嗤之以鼻,“我本来就没事。”

顿了顿,她又补上,“又不是我偷的。”

朱探含笑,晶亮的眸子水润水润的。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路说笑着往前走。

一个是低级的五等灵根的女弟子,一个是神秘的星宫来客,这一对奇异组合,吸引了无数目光。

躲在树荫隐秘之处的司东,叹息的闭上眼睛,旁边的管稷也在叹气。他觉得越来越不懂这个好兄弟了。明明在乎,却不闻不问。明明想要阻止,却原地不动。大东到底怎么了?

而远远站在小亭中的栾枫、扶篱、席恨晚等外来者,也在旁观。

“我听英宿师叔说,他**是卜凡。他父亲是朱勤勤。”

“这两个人很有名?怎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他们只在小圈子有点名气。”

“怪不得。”栾枫恍然大悟的说。

席恨晚在心底暗笑一声,没有说明,知道这两个名字的人,如今在神宗、集灵台是什么位置。

“小师妹,你看他如何?孙媌也和星宫的人定了亲,要是你也能嫁到星宫去,那可是一门佳话啊!”栾枫笑道。

席恨晚皱着鼻子,厌恶的说,

“那个臭美的阿萝,要给她师弟做媒,你也来!还让不让人清静啊!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烦死了!”

朱红小亭边上,有缠绵的知了在树上对风浅吟。

在这个锁住*光夏意的天玄山上,宜人的气候风光美景,深深陶醉,也让人心生倦怠。

一朵渗血的红丹花辗转坠落,落在尘埃里片刻即被践踏成泥。

扶篱扶着栏杆,全身颤抖,目光忍不住的深深忿恨与自伤自怜。

“我走了。”

栾枫伸手欲扶,却在那双幽不见底的双眸的推拒下,变为侧着身子,拱手道,“……不送了。”

席恨晚轻哼了一下。

她看不惯比女人还脆弱的男人。

扶篱的忧郁气质,或许能吸引不少天生母性泛滥的女孩,却只会让她讨厌!非常的讨厌!

“小师妹,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同情心呢?”

“我去同情别人,谁来同情我?”席恨晚骄傲且倔强的抬起头。

栾枫苦笑,“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看见那边的女孩没有?她才十一岁,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注定踯躅孤独的一生。别看她现在有朱探的帮扶,其实日后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苦痛,才能换得一点光明。人生,就是苦难的结合。严师所言,果然句句是真。”

“我说是谁?原来是那个被你‘相’过的小女孩么?”

席恨晚鄙薄的看了一眼,

“你干嘛选她‘相看’?闲极无聊还是怎么?”

栾枫摸着下巴,

“她的命很好玩。我第一眼就觉得她不同。明明是所有苦难的中合体,可是险中有安,祸中有福,喜中有泪,贱极大贵,情深有恨,恨极生爱,生生不息啊!被扶篱、经琇皓和我,三个人‘相’过她的劫运、姻缘、福缘,你猜猜以后她会怎么样?”

“我才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呢!”

席恨晚仰着头,高傲的转身走开。留下一道美好的背影,让栾枫玩味轻笑。他看着玉雯从林荫小道中走出来,笑意更加扩大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三、猪之歌

一百二三、猪之歌

竹林的清风从耳边滑过。轻若泉咽的琴声自手底潺潺涌出,清澈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听得负手而立的英宿紧皱的眉头都松懈下来。

碧孤帆以高山雄壮为背景,以流水潺潺为和声,以幽幽风声入琴音,修长的手指拨弄五根颤巍巍的琴弦,神情投入,天蓝,云白,竹翠,风轻,都缈缈与琴声合而一体,高绝无尘,风姿绝美。

一曲既完,良久,英宿才叹息一声,

“听孤帆一曲,我竟不知身处何方了。”

按着古琴的琴弦,碧孤帆清俊若谪仙的面容淡淡浮起一丝笑意,“世事多烦忧,师兄若是羡慕。何不与弟一同远离这纷纷扰扰?”

“说得容易,我又怎能抛下……”

英宿低叹一声,也知晓自己多年来修为不进的原因,不能静心,是他最大的障碍。可是,他又不能学碧孤帆真的撒手不管。这么大摊子的乱事,丢下来,可怎么办呢?沉下脸,他喝斥道,“你可知错了?”

悉悉索索的,江一鹭从一处草丛中钻出来,噗噗,一只曲颈白鹭鸶飞腾着翅膀飞走了。

江一鹭神情有点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拱手对英宿、碧孤帆一礼。

碧孤帆状似不知,依旧悠闲抚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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