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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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的紧,还特意把它叫做“如意室”。
我笑他迂腐,这人还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名字听着好了,到时你生产时也会很顺利。”
耿青岁中毒的事,我只告诉了盈笑知道。这丫头护主心切,所以什么都听我的,像饮食茶水之类的,都是从我这里做好再端过来。为了把自己从中毒的事件中撇开,我每次都让茹双和盈笑当着四大爷的面儿验毒,以示清白。
这么费力给耿青岁施针治病,我确是有过犹豫,并事后却没有后悔。如果自己有把握而不治的话,我心里绝对会有愧疚。也许是她真的了解我,所以也才会这么信任我。
耿氏是个聪明人,我没对她提病因,但每次逼出黑色的毒液时,她都会露出惊怕的神色。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这才笑着说:“姐姐,吃东西要小心点儿,不然会闹肚子的。”
她一脸感激地对我笑说:“莲妹妹,谢谢你了!”
我也笑:“你不要太客气,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你现在体弱,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不要说太多的话,尽量好好地休息。”
说完,我忙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四大爷。他见我眼神示意,这就也踱步过来叮嘱说:“沐莲都说了,这不是什么大病。你刚施完针,就不要想太多了,还是先歇着吧。”
四大爷一发话,下级人员哪有不听从的道理?耿青岁先是虚弱地点点头,接着便依言闭上双眼缓缓睡去。
我一连几天为人施针,身体状况也越发不稳定。回府的第六天下午,羊水竟突然提前破了。
四大爷虽然不在家,但那拉氏她们也没有置之不理,立马就差人把我弄进了那个“如意室”,该做的一样也没有少。
她们所做的准备工作,都是茹双告诉我的。她知道我在心里惦着那个人能早点儿回府,这就不停地柔声安慰我:“主子,您再忍忍,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我忍着阵痛,忙又问起了恬馨:“馨儿她好吗?这会儿……不哭了吧?”
她赶忙接话:“已经不哭了,王嬷嬷一直在哄着呢!”
这孩子胆量小,她一看我被人挪出了院子,就又开始哇哇大哭,不停地叫我,弄得我心都快碎了。现在听说她不哭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回是第二胎,照理说应比生恬馨时顺一些。可是等戌时过去,我的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还有那个卷毛儿四,也不知是去干什么了。我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直到疼得陷入昏迷时,这才迷迷糊糊地听到茹双焦急地叫我:“主子,您快醒醒啊,四爷他回来了……”
我神智虽然不清,但一听和那个人有关,这就赶忙努力抬了抬眼皮。尚未睁开,我便又听到了他急切呼叫的声音:“沐莲,沐莲,咱们的孩子快出来了,你快醒醒!”
声音过后,他的手便又开始轻摇我的肩膀。我很累,全身上下也疼痛不已,实在想一觉睡过去。现在有他在这儿,我还是得继续努力地睁眼,等到真真地看见他的面容时,我这才清醒了许多:“你回来了?”
卷毛儿同志一见我睁眼,这就一脸惊喜地抓着我的手说:“沐莲,我今儿个去寺里祈福了,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的!”
我在他手心里微微动了动手指:“你快……出去吧……”
他拿帕子擦擦我脸上的汗珠:“沐莲,你要坚持住,孩子快出来了!”
这人一回来,我心里好像充盈了许多,也踏实了许多。还有茹双,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不停地为我擦汗拭泪。当我疼痛得难以忍受时,她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把我的苦楚转移到她那里去:“主子,您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太累了,无论她怎么鼓劲儿,我都用不上什么力气。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那湿津津的水里,身子痛得几乎麻木。刚模模糊糊地合上眼,我似乎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大很亮,甚至还有些吵人……
“主子,是个小少爷,您生了个小少爷!”
知道孩子出世,我原是想好好地睡过去的。现在被茹双这么一叫,这就又下意识地重新睁开了双眼。
我懵懵懂懂地顺着声音看过来,只听茹双又欢喜异常地说了一遍:“主子,您生了个小少爷!”
因为那无边的疼痛,我的反应很是缓慢。过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儿子,那我以后就不用再生了。等这句话闪过去,我心里便微微冒出些欢喜的感觉,随后才越来越浓……
第一二七章
孩子能平安出世,我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刚想眯着眼休息一会儿,卷毛儿四大爷却很是温柔地摸着我的脸颊欣喜道:“沐莲,你快看看,咱们的也是个儿子!”
之前我对他说过耿氏怀的是儿子,现在他这么说,我心里忽然一阵儿甜蜜,接着便吃力地转过身,看着他笑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子时,咱们孩子刚好生在这个时辰。”他说着,这就顺势坐在了床沿儿上,随后便小心翼翼地用右臂揽我入怀,“快看,咱们的孩子。”
我现在动不了,只能依在他身上看了孩子一眼。顿了顿,我这才虚弱地笑说:“你们两个的眼睛最像。”
“是啊,”他笑着点点头,“她们也都这么说。”
我微微一怔,接着便低声道:“今儿个是八月十三,那孩子……岂不是和外公的忌日重合了吗?”
卷毛儿同志听了,也略略一顿,随后便毫不在乎地轻声笑语:“这样也好,有你外公保佑着孩子,咱也就放心了。”
说完,他就又凝神想了想:“沐莲,孩子的小名儿……就叫元寿吧,你看怎么样?”
“元寿?”我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轻笑着点首,“只要你觉得好就行。那大名呢?你有想过吗?”
“还没呢!这个我要仔细地想一想。”他把孩子稍稍离我远了一点儿,柔着声对我说,“沐莲,你刚生完孩子,这会儿就不要费力气说话了。等随后休息够了,咱们再好好地说。”
“嗯。”我在他怀里动了动,随后便顺着他的动作缓缓地躺下身子,“胤禛,你跟着熬到现在,也早点儿去歇息吧。”
他对我笑:“你放心吧。这几天我就先歇在书房里,等你搬回院子后,我好再过去。”
四大爷如此说,我立马就愣住了。顿了半晌,这才动了动嘴唇:“胤禛,我……”
话开了头,却再也说不下去。他看我又停住,随即忙柔声笑说:“沐莲,咱们之前已经说好了的,你就不要再想了。这会儿还是先休息吧,等醒了我再过来看你。”
也许是太累了,他走后不一会儿,我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产后第二天,耿青岁也带了丫头盈笑过来看我。
这人见我怀抱元寿,这就有些吃力地往床边凑了凑。仔细地看了看后,她这就笑道:“妹妹,你现在儿女双全,真是好福气!”
我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这才也看着她轻声笑道:“姐姐,您的那把椅子太硬了,还是让盈笑帮忙到外间儿拿个软垫儿进来吧!”
盈笑听我这么说,又见耿氏也回头示意,这就随机轻步退了出去。
青岁同志看她守在外面,这就轻柔地笑着问我:“妹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顿了顿:“姐姐,我把过脉,你肚子里的那个,十有八九会是咱们元寿的弟弟呢!”
说完,我就开始逗元寿笑:“我这些天要坐月子,你的饮食,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疏忽了。”
她听了这个,脸上先是多了些喜色,接着便微微一怔。又过了几秒钟,她就忙伸手触了触我的胳臂:“妹妹,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你提醒。以后,我一定会更好地待你的。”
我看着她笑:“姐姐一向都对我不错,这次你能信我,我心里也很是感激。”
说完,我故意又怯怯地看了看屏风口儿,对她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在别人眼里,咱们倆可是绑在一块儿的。其中一个若是有了事,那个随后肯定也跑不了。”
耿青岁一听,果然满脸惊骇地看过来:“妹妹,你之前……身子也有不舒服吗?”
“还好。”我低低地笑,“姐姐,别人心里想什么,咱即使再笨,起码也知道一点儿。身子是自个儿的,做什么都要掂量着来,不然伤住孩子就不好了。”
她低头顿了好一会儿,过后便郑重其事地点首笑道:“妹妹,等我临盆的时候,那就还要靠你了。”
我笑:“你放心吧,这个‘如意室’,名字起的还算好。咱们两个在这里,一定会平安吉祥的。”
五天之后,四大爷派人把我和元寿挪回了自己院子里。没想到最兴奋的却是恬馨娃娃,她一见着婴儿床里比自己还小的弟弟,这就惊奇不已地凑了上去。
四大爷看她伸手要摸婴孩,这就赶忙把她抱往一旁笑说:“馨儿,弟弟现在还小,不能随随便便地摸,知道了吗?”
这孩子听了,却转头眨巴着眼问我:“额娘,弟弟怎么从你肚子里跑出来了?”
不等我开口,四大爷就笑着对她解释说:“弟弟想见咱们,所以就出来了。馨儿,以后你就是姐姐了,可要记得对弟弟好一点儿……”
原以为恬馨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谁想她还真有模有样地点点头:“嗯,嬷嬷说要馨儿保护弟弟。”
“真乖!”卷毛儿同志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随后便把她递给了茹双。
等她们两个走了,他这才又笑着对我说:“沐莲,元寿的头发随你,倒不怎么卷。”
这人主动提起卷发的事儿,立马就勾起了我的八卦之心:“胤禛,你喜欢西洋哈巴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啊?”
他略略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听四大爷的语气忽然间冷了下来,我随即忙笑:“我挺喜欢的。每次给咱们馨儿梳头,就会忍不住想起你。还有欧克,身上的毛也是卷卷的,看着就满心欢喜……”
“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说着,他就缓缓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怎么着,一看见我发窘,你心里就痛快了?”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我慌忙摇头,随后便依着他的肩膀笑,“你印鉴上的那个卷毛儿狗,真的很好看,要不哪天你也让他们帮我雕刻一个?”
我来回地在口中嬉笑着说卷毛儿,四大爷听的多了,自然会有些不爽:“什么卷毛儿?我和馨儿能和欧克在一起比吗?”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抿嘴笑:“这有什么,反正我都挺喜欢的。”
这人见我笑,先是沉默不语,接着就轻柔地起声:“沐莲,小时候,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卷发的。”
我愣了愣:“为什么啊?”
他涩涩地笑:“因为和别人不一样,所以老是觉得自己落了单。”
“与众不同也很好啊!”我笑着拉起他卷卷的辫梢,“其实,你的头发也只是微卷而已。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有的人可是故意把头发弄成西洋人的模样,还用各种颜色涂到那上面,有时看起来也很养眼的。还有一些人,为了使自己出众一些,故意把头发弄得怪怪的,生怕别人不回头再看一眼。”
卷毛儿四大爷以前没听我说过这个,现在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来:“还有这样的事啊?”
“嗯,”我淡淡地笑,“我的发梢,以前也是卷卷的。到了你们这儿后,这才入乡随俗了。要不,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的头发有兴趣呢?”
他一脸欢喜地问:“你也是生来就那样吗?”
我笑着摇摇头:“我的不是。胤禛,你若真不想要卷发的话,我倒可以把它弄成直的。”
这家伙的求知欲还真是强,我一说完,他就赶忙问:“怎么弄啊?”
“用药水啊!我知道几样药材,它们能使卷发变形。”说完,我这又赶忙继续笑着问,“胤禛,说嘛,你喜欢西洋哈巴狗,真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吗?”
“胡乱猜测!”他听了,当即就努着嘴在我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道,“我喜欢它,只是因为看着喜气罢了!”
“这个你说过的。”我低声笑,“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卷毛儿四大爷听了,只能无奈地笑:“你只要高兴,怎么想都好。”
说完,他却忽地把话头往别处一转:“对了,上次你说食物中毒,我怎么觉得倒和以前见过的蛊毒发作有些像啊?”
我听他发问,心里不由一动:“这怎么说?”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便低声说:“如果只是中毒的话,他们那些人应该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