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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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忍不住低笑。那家伙上吐下泻的,他的房间这会儿一定是恶臭满屋。如果再不用点儿香饼压压味道,呵呵,那些服侍的人肯定会生抱怨之心,谁还愿意去服侍他啊!
见焕彩走了,我想想这个受罪的可怜人,这就赶忙开始动手做药丸。
正忙着呢,隔院儿的耿青岁同志就忽地带着她的丫头盈笑进了屋来:“莲妹妹!”
我见是她,这就忙放下手心里的药丸,笑着站起来给她让座。
等她坐下了,我这才问:“耿姐姐,您是刚从那里过来的吧?”
她笑着点点头:“沐莲,爷现在已经好多了。福晋听说你要制药丸儿,所以就让我过来帮帮忙。”
我听了笑:“多谢姐姐关心。这些事,其实都是我们大夫应该做的。不过,姐姐既然来了,那就在这儿坐着好好歇一歇,完后咱们再一块儿过去。”
她笑着看我动手:“妹妹,这次爷的病,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淡淡地笑:“姐姐,为人治病,是我们大夫的本分。如果是别人,沐莲也会这样尽心尽力的。”
她听后顿了顿,随后就玩笑着说:“妹妹,若真是别人,你也会愿意守上一整夜吗?”
我低下头,接着就又慢慢抬眼笑着看她:“姐姐,咱们都是四爷府的人。如果你会医术的话,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
她听了,脸上微微露出些红晕来,随即就指着碗里的药材轻声说:“妹妹,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也让我帮帮忙吧。”
“好啊!”
我笑着把药碗放到圆桌中间,然后招呼茹双为她打了清水洗手。过了一会儿,我这才想起问她:“姐姐,你知道……爷为何生病吗?”
耿青岁同志听我问,即刻就停下手看着我笑:“妹妹,你没听他们说起过吗?”
见我摇摇头,这才又笑道:“听说是天津那一带的传染病。咱们爷过去时,已经有好多人病发身亡。妹妹,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一听说有好多人得患此病,我的心蓦地一滞:“姐姐,那天津的传染病,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吧?”
她愣了愣,随后就对着我嫣然一笑:“妹妹,你真是个善心人,难怪万岁爷也会支持你行医。”
我没顾上听她的赞美之言,当即就低下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这就又转过话题问她:“姐姐,这个药丸儿的味道,你闻起来还好吧?”
她笑:“这里面掺有蜂蜜,爷吃起来,想是也不会太苦了。”
我呵呵一笑:“哪有不苦的药啊?我就是怕爷闻到这药味儿不肯吃,所以我才会在里面放了些蜂蜜。”
“妹妹是大夫,想事情果然周到贴心,难怪爷会那么喜欢你。”
她这酸酸的话还真把人震在了原地,还好我反应够快,随即就忙笑说:“姐姐,要提起这个,您还真是说偏了。爷对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很是玩味地笑:“妹妹,爷的书房,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你进府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这才明白她寓意何在,这就笑着对她说:“姐姐,爷做事情,有时……怎么说呢?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明白的。不过,爷倒是常在我这里夸你来着。”
耿青岁听后,微微一怔,接着就又淡淡地笑说:“妹妹,你真是抬举我了。”
我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是真的。爷说姐姐灵气脱俗、豁达随和,让我平日多跟你学着,好好地相处。”
她听后,这才微微低下头去:“妹妹,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只是习惯这样罢了。”
不知为何,听她说这样的话,我心里忽地一阵儿难过,随即就对她又生了几分好感:“姐姐,我这人一向固执木讷,不知变通,如果能做到你这样,那就好了。”
看我很是欣羡地对她说话,青岁同志立马就又笑说:“妹妹,咱们还是快些弄药丸吧,福晋她们都还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卷儿下章到~~~~~~~~~~~~~~
第一零五章
卷毛儿同志果然是个怕吃药的,他一见我带了药过来,那眉毛皱的啊,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那拉氏守了他一个白天,基本上也都乏了,现在看我过来,这就笑着起身问:“沐莲,爷这会儿可以用粥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福晋,最好是用粳米做,爷的肠胃这会儿怕是有点儿弱,这粥……还是稍微稀一些的好。”
等那拉氏走了,我这才放下药丸儿,笑着到卷毛儿那里:“爷,听说你已经好多了,我这就再给你把把脉吧!”
他上吐下泻了一整天,现在早就虚脱了,听了我的话后,就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看这家伙也挺难为情的,这就赶忙伸手摸住他的脉搏,完后才又亲昵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胤禛,你现在已经好了五成,随后再修养个十天半月的,这就没什么问题了。”
卷毛儿同志听了这个,眼睛果然闪了一闪。我看他心里欢喜,随即又柔着声说话:“我和耿姐姐忙了一个下午,这才把你的药制好。不说别的,就看在我们这么用心的份儿上,你也要快点儿好起来啊!”
说完,我这就起身拿过桌子上的药丸。等回到床边时,没想到这人依然紧蹙着眉头。
遇上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我还真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想想药丸里的蜂蜜,我忙又满脸含笑地看着他说:“胤禛,你不用担心,这个药丸……是甜的。”
不知为何,他听我说这个,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些怒气,接着就很是急躁地动了动身子,虚着声开口叫我:“沐莲……”
我见他这样,先是怔了怔,然后就忙扶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他:“胤禛,你怎么了?”
他看我着急,眼里的怒气立马就又淡了下去。我被这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好用手托住他的后颈,将一粒药丸放到他嘴里,随后才又拿水到他唇边……
等卷毛儿同志很是顺利地服用了几粒儿药丸,我这才放下心来。他并不嫌药丸苦,刚刚的发怒,可能是因为我小看了他吧?
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笑,激将法在卷毛儿这儿还是很有用的嘛!那以后我就瞅准机会不妨再试试,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他见我只顾着自己得意地发笑,这就又很是艰难地开口:“沐莲,你……”
我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忘了给他喝水。天啊,那药丸一直在他嘴里含着,等外层的蜂蜜一化掉,那岂不是很苦吗?
等他就着水咽下药丸,我赶忙满眼歉意地看过去。谁想这人竟没有半点怪罪人的愤怒,眼神脸色也都很平静。
卷毛儿见我面带不安,这就微微动了动,用手指了指剩下的那粒药丸:“继续吧……”
得了四大爷的命令,我赶忙拿它起来,小心翼翼地送进他嘴里。这次我可没敢再开小差,那水啊,送的也是相当地及时。
等这人用过药重新躺下,我终于有机会活动了一下身子。谁想刚把药碗放下,他就又哑着声道:“沐莲……天津……”
卷毛儿同志才刚脱离危险期,这就惦记起天津的传染病来。我这个当大夫的听了,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心里就蓦地一荡,很是激动地快步到他床边坐下来:“胤禛,你放心吧,我刚刚已把治病的方子誊写清楚了。等明儿个一早你恢复力气,这就给管事的人写封信……”
话未说完,他就急急地在枕上摇摇头:“不要等……”
我看四大爷这样,赶忙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脸颊,很是温柔地说:“你不要急,咱慢慢地说。”
他听我说话,这才平静下来,缓着声对我说:“沐莲,你……把方子……交给和远,他……知道……怎么做……”
见他对事如此清楚,这就也放下心来,对他笑着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看我转身要走,他忍不住又动了动:“我的印鉴……”
我听他说印鉴,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就轻声问:“胤禛,还要在方子上盖上这个吗?”
他微微点头:“它……就在书房里,那个……休息室……”
我附耳过去,听卷毛儿虚弱艰难地把话说完,这才又笑着对他:“胤禛,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办好后这就再回来。”
为病患做事,本就是我们大夫的职责。现在这人一脸感激地看过来,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就热着脸丢下他,颠颠地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等独自一人来到四大爷阔大的书房里,我却莫名地存了些敬畏之心。
那人说右边一排的《金刚经》是启动按钮,我找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有一本颜色看着非常陈旧的。谁想刚摸住扭了一扭,那道门就轰隆着慢慢地打开。嗬,这什么《金刚经》啊!我又动了动,见门倏地闭合,这才放下心,坦然地走进去……
卷毛儿的印鉴竟放在枕头里。他若不说,我还真是想不到这里来。当我像个小贼一样摸到四大爷的枕头,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瓷枕。一看它的模样,我就知道那人为何说中午睡不好觉了。那么高的枕头,这能对脖子好吗?之前说是为了象牙席,哼,我看也都是借口吧。
虽然心怀不满,但我还是拿起瓷枕研究了一下。正如那家伙所说,瓷枕的左侧果然有一个圆圆的小塞子。我顺着方向轻轻地扭了几下,很快就打开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卷毛儿的印鉴,竟是一可爱的哈巴狗玉雕小像。我一见它,就忍不住呵呵直笑。这人爱狗的程度,呵呵,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再看那玉的成色,觉得……和他送的那根莲花玉簪很是相像。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忽地一暖,随即忙拔下簪子和它比对了一下,原来它们真是从一块儿玉上分割出来的。
我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满心欢喜地将他的印鉴盖到那张处方笺上。完后,我再仔细地看看这只栩栩如生、精灵可爱的哈巴狗,又忍不住一阵儿笑。
卷毛儿喜欢哈巴狗,难道是因为他们的毛发有些相似吗?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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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爷虽然生了一场大病,但却受到了四爷府所有人的诚挚关怀。才三天的时间,他就能下地走动了。
有那么多人围着卷毛儿,我这个做大夫的,当然要很是自动地往后退。除了按时为他煎药外,坚决不再单独近他的身。
谁想这日端药进去,这人的房间里竟然静悄悄的,难得地没有人声。难道……是他睡着了?
我在心里这么忖度着,随即就轻踮步子慢慢绕过屏风。刚往床铺上看了一眼,卷毛儿四大爷就豁地一个转身。
看他缓缓坐了起来,我这才笑着搁下装药的提盒:“爷,今儿可是最后一天用药,过后咱们只用食补就行了。”
他听过微微点头,接着就对我温声道:“沐莲,天津的那个传染病,现在已经大好了。”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他生病这几天,我一直都被那拉氏留在府里面,还从未出去过,现在听了这个,心里自然一阵儿欢喜:“这就好。那里离京城太近,如果病情控制不住的话,咱们这里也会遭殃的。”
他脸色也是大好:“是啊,所以皇阿玛也很焦急。沐莲,那药……你端过来吧!”
四大爷心情一好,这苦苦的药汁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我看他一口气搞定,心里更是欢喜,赶忙趁机低声笑说:“胤禛,明个儿你就不用服药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草堂了?”
他的脸本是晴天多云的,现在听了我的话,立马就暗了下去:“你几天没去草堂了?”
几天没去,我心里本是很清楚的。可是一见这人变了脸,我就不好再一口说出来,这就赶忙出手扳着指头算了算:“已经有八天了。”
“不准去!”他直直地吼了一声,接着就又低下声音道,“爷从明天开始,要到你那儿去修养身子。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啊?”
“啊?”
我愣了愣,随后赶忙笑道:“爷,你的药膳一直都是他们做的,这回……你就还到福晋那儿……”
话还未说完呢,四大爷就黑了一张脸看过来:“怎么了这是?爷不回来时,你说想我。现在到你眼前,这就又不待见了,是不是?”
我慌忙着摇头:“我不是这意思,而是……”
迟疑了又迟疑,犹豫了又犹豫,我还是嗫嚅着开了口:“那天……我为你施针时,福晋她就在外面,咱们的话……她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