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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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怯地低着头,把脸挨着暖暖的白毛围脖蹭了蹭,然后嗔怪着说:“胤祺,我……她现在的身子才十二周岁,还没有成人呢。你说……会不会太早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在我耳边可劲儿地呵呵笑,气息吹得人直痒痒。直到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人才算停住正经地说:“明年就要进行八旗秀女参选。我想让皇祖母帮咱们早早订下婚事,到时你就不用去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可以吗?”
他笑着拨了拨我的头发:“怎么不可以?皇祖母她一直都很喜欢你,我若求她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我惶然地曲了曲身子:“胤祺……”
“不用担心。”他笑着凑过来安抚我,“沐莲,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刚“嗯”了一声,就听见是灵儿的脚步声过来,这便慌忙从他怀里挣出来。这人看我这样,不但不配合,反而在那儿气定神闲地笑:“怕什么啊!”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的,以后不让你来我们这儿了!”
等我把灵儿拿来的药材单子收好,看她走了,这才又慢慢对他笑道:“我原本还想送你件礼物呢!不过你今儿表现不好,所以就此免了……”
这人听了,像孩子般欢喜地从椅子上起来,拉着我的手急切地笑问:“是什么东西啊?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撂开他的手,端起茶水慢慢地啜了一口,然后笑说:“我说过没有了。不过……”
偏着头笑了笑,随后我慢慢地说话:“若想要那个,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他亲昵地捏捏我的脸颊:“你快说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草堂的药材都是从你那儿弄来的。以后再送时,你让他们把重量清清楚楚地列个单子。不然,我不好办事。”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着问:“为什么要这样?”
“你的药材我们草堂不能一直免费地用啊!”
他这才笑:“这有什么!我又不在乎这个。”
我连连摇摇:“胤祺,你的心意我了解,可是你也不能让我难为情啊!这几个月,送来的药材我都让福伯他们称了重量记在账上。以后你若还想我们来回麻烦的话,那我就去找别人买药材了!”
他听过,仍旧一脸笑:“沐莲,药材算什么啊,你就不要在意了!”
我看他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这便沉下脸道:“那好,以后我交代他们再也不要你的药材!”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着这样嘛!”
我还是摇摇头:“不行!这是公事,说什么我也要坚持到底!”
他长吁一口气:“沐莲,你就听我的,不要这么倔嘛!”
“胤祺,公事上我一直都是这么倔。你若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拿定主意,要不要听就随你了……”
他见我起身,也赶忙跟着站起来,随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回应:“你呀,真真是个磨人精!”
我见他允了,这才对他笑:“公事就得公办,我一向就喜欢这样。你既然答应了,那我就把礼物送给你。”
说着我伸手拿出衣袋里的方形锦盒,笑着递给他:“这是个小玩意儿。你看看吧,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就自个儿留着。”
“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他满脸笑意地接过去,然后满怀期待地打开来看,“这个不是玉埙挂件吗?”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你看,我也让他们帮我做了一个华佗玉雕挂坠。”
他接过看了看,随即笑着问:“这两个是从一块儿玉里掏出来的?”
我轻声地笑:“这个是温玉,虽然小,但看起来很是可爱。你把它放在平日戴着的荷包里,冬日升温、夏日生凉的,四季都不多余。”
他欢喜地拿着,随即又问我:“这个……是七弟没有的吧?”
我愣了愣,随手笑着在他身上来了一拳:“你啊,连他都要计较!”
他嘟囔着低声说:“我们两个过寿辰,你送的东西可都是一样的。”
我嗔笑着看他:“这个不就是独有的吗?再说了,七爷平日对我不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他这才又露出笑容来,揽着我的肩欢喜地说:“沐莲,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甜丝丝的,倚着他娇笑道:“这是我第一个月的薪酬换来的,你以后可不许随意就扔了啊。”
他拿下巴蹭蹭我的脸颊,满眼笑意地看我:“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对了,你说你们家尊华佗,我老是忘记问,这是为什么啊?”
我想了想,然后笑着仰起脸:“我们余家有一本《华佗神方》,上面记载了许多医治奇难杂症的秘方。因为它帮了我们余家的的忙,所以我们以华佗为尊……”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四四惊魂出场~
坠入崖底的冷面王
正月十六日,康熙老爷子领着南巡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北京城。
胤祺跟着一走,起初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到黄昏帮病患瞧过病,我心里就老是空落落的。晚上睡觉时,也老忍不住暗暗算算他的行程……
好在这人还算有心,一到山东就开始往我这儿寄信。说了上次我们没有去成的珍珠泉、趵突泉,还有我们曾一起去过的泰山。
这人还有些可恶,明知我上次为没有见到三全大师而遗憾,偏又在信里提起遇见他的事,让我在这边儿憾上加憾、无比闹心。哼,等他回来,算了,还是盼着他早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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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人之事,就应该努力地办妥。二月初八一大早,我就让车夫带着去了京城郊区的妙峰山。
因为太远了,我们辰末才赶到,也没什么心思去欣赏那里的绝色妙景,就直接跑到了山间去采药。
阮夫人所需的药材,共有三十六种,而且都是些不容易找的。我忙乎到中午,也才弄了十几种。直到晚上天微微发昏时,才勉强凑够。正想攀着垂在崖底的绳子上去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花香。
转头一看,原来是附近那些花开正艳的浅粉色展袭兰。这花原是三月开放,没想到我却在这温度还算适宜的崖底提前见到了。
我放下手里的药袋,欣喜地拈过一朵凑到自己的鼻端闻了闻。这香有些像茉莉,如果做成香包放在帐内床头,对睡眠大有好处。
刚采了一点点,我就听到一重物跌落崖底的巨响,接着是一凄惨的马鸣声和人痛苦的呻吟声。我愣了愣,刚要循声过去,不想竟又有一辆马车“嘭” 的一声从崖顶直落下来,还有我家马车夫的惨叫声……
我吓得心底一滞,慌乱地跑过去叫他。但是还来不及问什么,他就……断了气。我顿了顿,忙又跑到刚刚发着呻吟声的人身边,没想到……没想到这人竟是那个平日不怎么爱笑的四阿哥。
一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不像之前那么呻吟出声,我赶忙伸手探探他的气息。千幸万幸,这人还活着,可是他的脸上全是血,看起来挺怕人的。我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这人好像还有些意识,一见有人在,竟慢慢地睁开眼来……
他看是我,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看他想张开嘴说话,赶忙笑道:“四爷,您这会儿受了伤,千万不要随便乱动。等臣女帮您把伤包扎好,这就想办法到崖顶去。”
见他满眼疑惑地看过来,我这才明白过来,随即笑着解释:“四爷,臣女这会儿刚巧在崖底采药,所以才会遇到。放心吧,只要您能忍住疼痛,就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我麻利地帮他抬了抬四肢,听得这人为腿闷闷地痛呼一声,我这才知道他伤在何处。要想给他的腿包扎伤口,最需要的就是布料。现在这孤寂无人的崖底,让我到哪儿去找这个啊?
仓皇无助地看看周围,最后我把视线定格在我家的马车餐桌布上。手头没有刀子,我先用头上的金簪在上面戳了一个洞,然后一点点地用力撕。等我好容易完成任务,那个冷面王却在旁边忘疼地露出了罕见的微笑。直到我愣愣地看过去,他这才顿了顿嗓子,用虚弱的声音说:“真是……麻烦你了……”
看他没了大爷的架势,我这便笑道:“四爷,您太客气了!”说完,我又偎在地上慢慢俯下身去,把止血的药草敷在伤口上后,这才轻轻抬起他的腿,小心翼翼地把布料绕进去……
等一切包扎完毕,我这才想起来问:“四爷,您刚刚落下来时,身边可有随行的人吗?”
听我提起这个,他的脸蓦地一沉:“有,不过……这会儿,他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我心里一顿,随即忙又问:“那……我们的马车夫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摔下来了?”
他想了想,随后长叹一口气,脸上布满歉意:“这是……我的错。我的马……直冲冲跳崖时,刚好……惊了你们的马车,他……在上面坐着,所以也就跟着掉下来了。”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忍不住问:“四爷,您的马怎么了,它为什么要直冲冲地跳下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们……从山上下来,那马忽然间就发了疯……”
我不等他说完,就赶忙跑到那匹早已死翘翘的白色马匹前翻开它的眼睛看了看,随即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他说:“四爷,您的马怕是中了毒。”
他愕然愣住,接下来的脸色还真是难看的很,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冰冰的:“你说中毒吗?是什么毒?”
我看他这样,心想着这冷面王可能想到了别处去,这才赶忙解释:“四爷,妙峰山的道上有很多迷幻草,你们的马……有可能不小心沾着了。”
他听了,没有接口说话,就一直那么沉默着。
我看天色渐渐变暗,上面又没有可以接应的人,心里更是一阵儿惶恐不安。看那人面无表情地躺在那儿,我只好试探着开口:“四爷,臣女想顺着绳子爬上崖顶看看,若是有人的话,好让他们帮帮忙。”
谁想我刚要起身,这人就伸手拉住我后面的衣襟儿,一脸正经地说话:“你若上去的话,我怕就再没机会见你了。”
看我发愣,他这才说:“我们这儿……现在全是血腥味儿,你说,会不会招来饿兽呢?我这会儿动不了,怕是要死无全尸……”
“四爷!”我慌忙地截断他的话头,“您不要想太多了。如果有野兽的话,臣女……这就想办法。”
防范饿兽,目前最可靠的方法就是点火堆,而且还要像唐僧那样被孙悟空画在圈里。可是,这里没有打火机,我怎么点火啊!
我无助而又期待地看看那个金贵皇子:“四爷,您会生火吗?”
他见我问,也是一脸茫然:“怎么,你也不会吗?”
听了这个,我只能在心里闷笑。指望他这个皇子生火,还不如让我这个平民百姓钻木取火呢!
艰难之夜
在我正想着要不要用钻木取火这个最原始的法子时,那人忽又笑着开口:“我身上带有火折子,你要不要试试?”
火折子我可从未用过,但看他满脸善意地递过来,我只好把它们握在手心里,随即忙对他笑道:“四爷,您先等一下,臣女这就到附近去捡些柴火回来。”
我一边儿拾柴火,一边儿琢磨着火折子怎么用。皇天不负有心人,试验过N次后,我终于燃火成功!
等我回去时,崖底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随看不清那人是什么表情,但还是在他打招呼的声音中听出了丝丝愉悦之情。呵呵,原来冷面王也怕单独一个人呆着。
我先用火折子燃着一堆软软的枯草,然后再将易燃的小碎枝慢慢架上去,等到火苗越来越大时,这才把最大的干枯枝放在最外层,把它弄成一个大大的火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等这些火堆把靠在崖壁上的四阿哥围在里面时,我这才想起得给他弄点儿吃的了。
他从崖顶摔下来时,因为紧抱着马头,所以才减轻重力没有立刻断气,可是他也因受伤失血过多。现看他紧闭双眼,我生怕他失去知觉再也醒不过来,这便赶忙轻轻地叫他:“四爷,四爷……”
这人听到声音,随后便慢慢张开眼,接着也虚弱地说话:“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他笑:“四爷,您这会儿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啊?”
他愣了愣:“深谷崖底,还有可吃的东西吗?”
“有的啊!”我伸手拿过自己的药篓,掏出里面中午剩下的糕点和一个苹果,然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