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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天造地设-第203章

小说: 天造地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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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惊诧万分,旋即又狂喜。

自从第一桩尸化发生以来,他们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能克制这种可怕的转变过程——但是今晚,他们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希望

严鑫松瞧得清楚,怔了片刻,当即暴吼:“还愣着干什么?”

没人听见,连严鑫松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严鑫松也没管身边是谁,胡乱踢了两人,带头冲向了停车场他这会儿走得稳却还跑不稳,车道又是斜坡,结果严鑫松走出照明范围、走入黑暗时,因为眼前短暂的不适应、一个趔趄摔了进去大家全跟着明白过来了,鱼贯而入。

不过,有一道黑影后发而先至,比他们更快——是那头大蜥蜴卢营眼疾手快抓住了陈浩与最末的一个少尉,一指商务楼与商场——行动结束,去把控制楼梯口的人叫回来……

大蜥蜴带回第二块石头后,就守着夏晓雪、堵着停车场入口不动了。

因为它忙着充当“质量检测员”。

军人们带回来的石头,有的被大蜥蜴一尾巴扫去了天边,有的被大蜥蜴拨到了自己肚皮底下,七八块里头,只有一块被大蜥蜴推到夏晓雪手边。

卢营跟陈浩在车灯旁写字讨论情况。

“石头跟石头不一样?”

“看来是了。弄些样品带回去。”

“怎么拿到手?”

两人看向那边。

一个灰尘扑扑的三极士官带着一块石头出来,看看大蜥蜴,往夏晓雪面前递了递示意,大蜥蜴一摇脑袋;士官就想把石头拿到车子这边。可惜他没走出两步,却被大蜥蜴一尾巴撩了个跟斗跟斗倒是摔得不重,但石头也掉了。大蜥蜴照旧拿尾巴一拨石头、拨去了它的肚皮底下。

“他**的,还是个守财奴”“操什么德性”

卢营跟陈浩齐齐爆粗口,又齐齐听不见,只剩无语对看了一眼。

而后两人无奈笑了。

——他们有九十九种办法剁了这畜生

可眼下这五条腿的家伙,显然是盟友,而且还是难得的盟友……

所以两人对看一眼,瞧向了夏晓雪。

那可怖的尸化已经褪离了胸膛中央、褪到了右肩下。

三四分钟之后,夏晓雪将尸化压制到了右臂,而后夏晓雪拄着枪加入了搜寻废墟的行列。

大蜥蜴摇头摆尾跟着去了,打头开路、好不兴高采烈。

剩下卢营与陈浩对着空荡荡的地面瞠目结舌,无语凝噎,哭笑不得——那些石头哪儿去了?

他们刚才之所以什么也没做,就是等着那大蜥蜴挪了窝好“扫地”呢这下好了商务楼里的小队出来后,陈浩手一挥,叫他们去干活儿了。

商场里的两个小队也出来了。

他们虽然遭受了重创、无法联络,却不曾擅离职守。

卢营写写画画,命令他们汇合停车场出口的两个小队,进入停车场、收集那种特殊的石头,然后避开大蜥蜴,带着石头从出口绕回来两小队的人领命而去。

陈浩一乐,从入口跑了进去,去帮忙了了。

卢营也是一乐。

然而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少尉背着一把步枪两把狙击下了台阶,一理枪带、踢开脚边的购物车,转身帮扶后面的二级士官——他背着一个软趴趴的战友。

是楼顶的。

……

夏晓雪寻找那种其貌不扬、手感温润的特殊石头,仿佛在黑子里面寻找白子一般,十分迅速准确;而大蜥蜴简直就是个挖掘机,还无须操纵、灵巧万分;军人们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帮着清理清理、帮着掏一掏大蜥蜴的尾巴勾不出来的石头就行了。

这样一来,速度眨眼间快了许多倍。

只是,除了最先的两块,之后的石头都不大。麻将牌那样的个子就很难得了。大多跟小胡桃差不多。

大约十分钟后,夏晓雪就从停车场里出来了。

此时,朱明贵正守着三极士官。

但近距离爆炸之下,造成的内伤,压根不是医疗兵加医疗车能解决的。要马上进行大型手术,才有抢救回来的希望。

眼下压根没有这个条件。

所以朱明贵所做的,就是给战友打了一针吗啡。而后他抹着眼泪呆坐在旁边。

卢营冲着通讯器吼了一通,却连回答都听不到。幸好还有电码。

上面的支援命令已经下来了,但最近的当地大本营,直升机驾驶员全都超负荷连轴转了几周,现在能维持白天的搜救飞行已经勉强,这会儿无法给他们提供帮助。要等支援从军用机场过来。

卢营下了车,狠踢了一脚轮胎,却也无法可想。

夏晓雪走到了卢营面前。

卢营察觉来人,看看夏晓雪。

夏晓雪右手一摊:“拿来。”

“什么?”

“石头。”

卢营本就没指望能瞒过夏晓雪,只是搜集样品是他们必须做的事,所以卢营斟酌着词句——却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眼前的手干尸一般卢营看看夏晓雪的面庞,看看夏晓雪的手,却是不敢看夏晓雪的眼睛,咬牙没说话。

若是要他自己的东西,哪怕这条命,给了也就给了——反正若不是这女人,他现在早交代在这儿了可是……

而后夏晓雪看向了停车场出口那边。

卢营随之望去,发现他不用烦恼了……

大蜥蜴追着军人。

军人们四散,分头跑。

但是,跟大蜥蜴相比,他们跑得太慢了。

军人们抡起枪来砸。

很可惜,这等于挠痒痒。

有一个军人试着冲大蜥蜴拉了一下枪栓,朝天鸣了两枪,恐吓它。

大蜥蜴冲他沉沉一吼

旁边的战友忙按下了那军人的枪口。

大蜥蜴一尾巴抽倒了这俩人

因为之前的关系,军人们并不曾真地开枪。扑上去抱四肢、拉尾巴,花样百出。

大蜥蜴也不曾下重手,它甩着尾巴抽人,抽得很温柔——抽得人飞起来、摔倒在地,连带打几个滚而已。

绝没有像那个伛偻的男人一般断成两截

最后一个站着的战士见抵挡不了,忽然把手里的几块石头往嘴里一塞,也不等大蜥蜴抽他,自己直挺挺往地上一躺卢营失笑,看夏晓雪——却发现夏晓雪笑了卢营顿时大感不妙

那边大蜥蜴凑到了那战士跟前,脑袋一歪,突然红线一闪那战士一怔又是红线一闪

这回卢营看清楚了——那条红线从大蜥蜴的嘴里吐出来、直射那战士的嘴里那战士一个翻身,“呕”一下吐出了两块石头“别啊,不就是亲个嘴吗?”

“它收费**……”

这一问一答之间,夏晓雪乐不可支。

红线又是一闪,吐在地上的两块石头不见了。大蜥蜴摇头摆尾跑到了夏晓雪面前。

军人们自己听不到,只是看情形也明白过来了,有的无语凝噎,有的捂了额头翻白眼,有的干脆摊开四肢休息,也有在地上滚来滚去狂笑不已。

“哎,饼子,那是不是你初吻呀?”

“谁说的?”

“啥子味道?”

18、一手半城

大蜥蜴吐了四块石头给夏晓雪,一调头又冲进了停车场。

从高高的地方砸下来的水泥与钢筋,它还不想挨;但已经坍塌的楼板,它可不在乎。

夏晓雪扛着长枪走向了运兵车。

卢营直摇头,想了想,进车抓了纸笔,跟着夏晓雪走了过去:“它把其它的石头吃掉了?”

——刚刚抢的就不止四块

如果吃掉了,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收集这大蜥蜴的排泄物了,搞不好还要下泻药,而且这都不是最坏的情况……要是上头命令……

夏晓雪一摇头。

“那是哪儿去了?”

“藏起来了。”

卢营盯着夏晓雪的口型,见了心头一松,又确定了一遍:“藏起来了?”

“是啊。”

夏晓雪钻进车厢搁下枪,熟门熟路拉出座位下的药箱,却发现朱明贵坐在车厢地上、眼睛红肿,不由意外,当即看向了躺在长凳上的战士——那战士呼吸困难,口鼻里有血沫冒出来。

“他怎么伤的?”

“离爆炸太近了。内伤。”

夏晓雪摊开左手看看已经小了一轮的石头,又瞅了瞅自己干枯的右手,小叹了一口气。

“名字?”

“啊?”

“他叫什么名字?”

“池亮。”

夏晓雪从医疗箱里取了个刀片,在池亮身边坐了下来,抓起池亮的手,一把扯掉战术手套,“嗖嗖”两刀,在那满是老茧的掌心割了个十字叉。

鲜血涌了出来。

夏晓雪硬生生将石头塞进池亮手心的伤口,而后她以干枯的右手合了上去,紧紧握住。

朱明贵看看池亮,看看夏晓雪,跪坐起身来,小心翼翼挪过蓄电灯,打开;卢营屏息盯着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断了这一刻。

……

不到两分钟后。

朱明贵数了池亮十五秒脉搏,傻笑了一回,而后他抓抓头瞅瞅夏晓雪,凑到池亮耳朵边,又瞅瞅夏晓雪,见夏晓雪没有阻止的意思,唤池亮:“梅花,梅花?”

夏晓雪松开手看了看,扯了绷带胡乱一缠池亮的手、打了个结,退后坐在了池亮对面的长凳上,抽过卢营的纸笔写了一句:“梅花?”

卢营瞧了,一摇头:“我不清楚。”将纸头递给了朱明贵。

朱明贵一看那纸上的问题,乐了:“这家伙布诡雷可厉害了。他刚来那会儿,咱们在看一小说,武侠的,叫——”说话间发现夏晓雪腿上鲜血淋漓,尤其右膝下方,扎了一片细小的碎石,血肉模糊,赶紧拖过医疗箱,开始忙碌,“我想不起来了。他也一起看了,还说他布的那是什么‘梅花九宫阵、梅花八卦阵’,从此就落下了。”

夏晓雪莞尔。

朱明贵治别的不能说拿手,处理这种外伤,却是最有经验,加上感激夏晓雪拉回战友一条命,这就格外小心仔细——比给他自己处理伤口还要轻巧卢营瞅着夏晓雪缠的那绷带,无奈摇摇头,替池亮重新包扎手掌,却发现伤口里的石头还有两块,只是已经很小很小了,加在一起也就一颗瓜子儿那么大。

卢营以目光询问夏晓雪:“这些?”

夏晓雪一边说一边刷刷写,免得听不清楚:“给他留一个,另一个随意。这种的全在这里了。”

卢营缓缓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夏晓雪的手——干枯已经褪到了手腕那儿。

夏晓雪一笑,又写了四个字递过去。

——“杯水车薪”。

卢营还是一点头,没吭声,取了一块出来,从医疗箱里找了个塑料小袋装了,搁进口袋里,而后仔细给池亮包了手。

这里剩下的固然是杯水车薪,但花在池亮身上的,难道也是杯水车薪?

严鑫松回来找卢营商量怎么对付大蜥蜴的“抢劫”,结果知道了池亮的事。

他当即狠狠熊抱了一回卢营,而后给夏晓雪找了瓶矿泉水、找了压缩饼干与牛肉干,又脱了自己的半指作战手套给夏晓雪:“先用着。”好歹能遮一点干枯的右手。接着还找了个身量与夏晓雪差不多的战士,抓了人回来,解了行李下来,挑挑拣拣,取了人家一套最好的迷彩服送给夏晓雪。

这迷彩服自然是旧的,不过干干净净。

他在那儿忙得高兴,卢营先看不过去、替他害臊了,跟夏晓雪解释:“他当班长那会儿,池亮刚进去,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夏晓雪点点头,失笑。

而后严鑫松回去忙了。

没一会儿,换陈浩跑回来了……

陈浩蹲在池亮身边瞅了一会儿。池亮要水。

然而陈浩因为担心内部出血的情况,还不敢喂池亮水,只拿棉签蘸水给池亮润了润嘴唇、喉咙,而后陈浩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转头问夏晓雪:“前天晚上,你那是——?”

夏晓雪看了陈浩一眼,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那会儿不便解释,眼下则无须解释。

所以就不解释。

反正那里头的一点隐瞒,眼下两边都清楚,都不会提及,也都不会介意就是了——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金贵?

陈浩也没追问,直摇头:“还说没捡东西?”

夏晓雪伸出右胳膊,给陈浩看了看小臂上两道血衣还没脱落的小伤口,刷刷写道:“那是飞射过来扎到我身上的。就一点点。之前柳磊那种情况,底子好、感染量小,可以试一试运气。”

陈浩无奈了,也对夏晓雪的秉性有所觉悟了,不再讨论捡没捡东西的话题:“之前那女人跟小孩不行?”

夏晓雪摇头:“不够。远远不够。浪费。”

陈浩点点头,又问:“那些石头,你怎么一找一个准?”

夏晓雪抬眼看陈浩,唇角一勾坏坏笑了:“如果你尸化了一部分还保持了清醒,你也会一找一个准。”

陈浩不解,还有些不信。

夏晓雪继续写道:“打个比方,那就像快饿死的人,闻到了吃的。”

卢营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接过了话头:“你是怎么抵抗尸化的?”

“很难。”

“说有办法就好。”

夏晓雪看看朱明贵搁在一旁的步枪、卢营身上配的手枪,写道:“好好练功,练到一击之下有相当于手雷的威力。手雷的一半也差不多了。”

“……气功?”

“不知道。”

“你自己练的功,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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