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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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嬉皮笑脸地说:“没发疯呀,七龙六凤已经完蛋了,谁看不出来啊?再呆下去也迟早是个玩完。而且刚才可是叶展叫我哎,是叶展哎,多少女生求之不得的啊!有谁会和终身幸福过不去的?哈哈,我时来运转了,拜拜了各位!”
那些看热闹的学生也都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着:“七龙六凤真的完蛋了吗?”
柳莺说完,便蹦蹦跳跳地朝着我们的队伍而来,远远地喊着:“叶展,叶展!”
我们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迷茫地看着她。柳莺直奔到叶展面前,开心地说道:“我退出七龙六凤啦,我可以跟着你走啦!”叶展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你退出七龙六凤,为什么要跟着我走?”柳莺一怔,说道:“你刚才向我使眼色,不是让我跟你走的意思吗?”
“没有啊?”叶展揉了揉眼睛:“我的眼睛刚才被沙子迷了,你知道的嘛,春天风大。”
“可是你还冲我吹口哨!”
“我平常就喜欢吹口哨啊,有时候尿不出来还吹口哨呢。”叶展更疑惑了。
“可是你还摆了摆头……”
“那是我昨天落枕了。”说着,叶展又摆了摆头,好像真的是落枕了。
“所以说,你没有要叫我走的意思?”柳莺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我干嘛要叫你走?”叶展奇怪地说:“你对我们来说有什么作用吗?”
他说完这句话,雷宇等人都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们这些处男来说,柳莺的作用可太大了,叶展这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柳莺回头看了看侯圣朔等人,他们一众人正阴冷地盯着她。柳莺打了个哆嗦,拉着叶展的胳膊说:“叶展,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就要了我吧,好不好?”
叶展甩开了胳膊,露出厌恶的神色来。柳莺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不要我也行,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现在是回不去七龙六凤了,侯圣朔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叶展摇了摇头:“不。”他一向很有原则,在这上面一直都比我做的好。如果是我,没准我一心软,就答应了。刚这么想完,柳莺就来拉我的胳膊:“王浩,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就要了我吧,好不好?”我差点喷出来,不过有叶展珠玉在前,我也狠心地摇了摇头。柳莺又看向雷宇他们,可怜巴巴地说:“你们谁要我?谁要我?我保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雷宇他们都有些跃跃欲试,但我知道柳莺这种女生一旦加入进来,恐怕会把我们这些人搞的鸡飞狗跳,便用眼神制止了他们,于是一个说要的也没有。
“走吧。”我转过头去,带着一干人离开了这里。那些看热闹的学生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都哗啦哗啦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柳莺绝望地看着我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恼之色。
在侯圣朔他们一干人走过来的时候,柳莺做出了一副嬉笑的模样:“老大,卧底行动好像失败了耶!刚才我说的退出七龙六凤是闹着玩的,您不会当真了吧?嘻嘻!”然后又去挽侯圣朔的胳膊。侯圣朔狠狠甩开了她,然后冲何娟使了个眼色。何娟立刻抓着柳莺的头发,将她拖到了路边的角落,开始狠狠地殴打起了她。
我们已经走出了数十米远,但还是能听到柳莺的惨叫声。
“唔。”我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那边。柳莺正被何娟拳打脚踢着,哭喊声、惨叫声、痛骂声不时传来。骂的当然是侯圣朔和七龙六凤,说自己瞎了眼才会加入这种鸟组织。
“叶展啊。”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对柳莺使美男计?”
“没有,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然后叶展又揉了揉眼、摆了摆头,就好像真的被沙子迷了眼、昨天睡觉落了枕。紧接着,他又轻轻地吹出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声音里充满得意。
我们一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具体情况是怎样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怎样吧。”雷宇笑着说:“又一个人退出七龙六凤,咱们距离成功也越来越近了。”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脸开心的模样。“浩哥。”雷宇有些激动地说:“我以前很有野心,总是梦想能够将七龙六凤踩在脚下,可我知道那也仅仅是梦想而已。但自从你进来宿舍以后,我就知道这梦想可以实现了。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我们都跟对了人!”
叶展掏着耳朵说:“嘿嘿,你们才知道啊?我在城高的时候就知道了,跟着耗子准没错。总有人说耗子是靠着运气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运气总是站在有本事的人这边!”雷宇使劲点了点头:“叶哥说的没错,浩哥就是有本事的人!”
我遥遥望着仍在挨着打的柳莺,心里也隐隐生出一股子的激动来。
“等解决了七龙六凤……”我握着拳头说:“我就能安安稳稳地呆在北七了。”这样一来,就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和夏雪的约定也就触手可及了。而城高和北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随时都能抽调出人手去给宇城飞帮忙,实在是最最完美的生活。
我闭上眼睛,从未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过。
第三百三十章、刀光剑影寒
良久,我又微笑地着叶展说:“当然,还有你那件事,我一定会帮你查出真相的。”不过,齐思雨都休学了,如果她一直不来的话,只怕真相会永远藏在水下。叶展摇了摇头,笑道:“其实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心中知道自己是无愧的,就已经足够了。强迫齐思雨说出真相,或许会对她造成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个黑锅背到底吧。只要我,问心无愧。”他站在阳光下,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要下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艰难!
这意味着他从此之后面对别人的指责将不再辩驳,意味着他将独自一人扛下过去所有的罪过,意味着这个污点将永生永世地沾在叶展的身上……虽然我很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平,但他既然做出这种决定,那作为兄弟的我当然会无条件的支持。
回到教室以后,砖头猛然从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去哪了?”
“去收拾了一下三龙和四龙。”我笑着说:“活太小,没带你去,你不生气吧?”
“还好没带我去!”砖头神采奕奕地说:“刚刚我又拍了侯大聋一砖!”
这事我虽然已经知道了,但还是想听砖头说说详细经过。砖头兴奋地说:“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在他们班门口转悠了好几天,但是那个郝二聋寸步不离侯大聋的身边。我知道那个郝二聋挺厉害,有他在的话估计我得不了手。嘿,今天偏偏运气就来了,那个郝二聋竟然撇下候大聋跑了!我二话不说就上去拍了候大聋一砖,拍了他个满面桃花开!”
我稍稍一想,就知道郝磊应该是去叫何娟等人,恰好被砖头钻了这个空子。我乐道:“行啊砖头,立了大功!”关键不在于砖头把侯圣朔伤成什么样了,而在于再一次大大的挫了他们的士气!四次啊,砖头拍侯圣朔四次了,这都能写个传奇故事了。
“这算啥,我还要拍他第五次哩!办法我都想好了!”砖头乐呵呵地吹着牛逼,就是不肯和我们说他的办法。我摇摇头说:“没那么容易啦,经过这么一次,郝磊更加寸步不离了。”砖头就得意洋洋地说:“等着瞧好吧,这次我要让他昏个一天一夜!”
砖头的拍砖技巧确实炉火纯青,伤到什么程度,流多少血,开多大口子,在拍出去的一刹那已经计算好了。砖头说要让他昏一天一夜,那他肯定能昏一天一夜。我开心地说:“那就瞧你的了。”砖头站起来,把挎包往旁边一扭,叉着腰说:“有我在,你们都可以睡觉了。”
话音刚落,杨梦莹闯了进来,手里依然拿着喜字和蜡烛,远远地就喊着:“老公,可让我找到你了!”砖头冲我们说:“我先睡会儿啊。”然后立刻趴了下去,还打起了呼噜。
杨梦莹奔了过来,摇着砖头的胳膊说:“醒醒,醒醒。”砖头持续地打着呼噜,不过呼噜声听上去有点假,和我们在宿舍睡觉时听到的不一样。杨梦莹叫了半天,砖头仍是不醒。杨梦莹就去翻砖头的布兜,那可是砖头的心头宝贝,他立刻“惊醒”过来,瞪着眼、咧着嘴问:“你想干嘛?!”然后一把就把布兜夺了过来:“别碰我的东西!”
杨梦莹吓了一跳,估计是没见砖头这么凶过,话音都有些微微发颤:“我,我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可能降温,说不定还要再下一场雪哩!老人们都说三月桃花雪,你看校园里的桃花都开了,估计这最后一场雪也快来了。我就想着把上次织的围脖拿出来给你戴上,别等过几天降温了把你动着……”
砖头一下愣住,呆呆地看着杨梦莹。我觉得吧,像他这种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和桃子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外,大概还没有人这样对他好过。见他不说话了,杨梦莹才重新笑了起来:“你别凶我,我怕。”然后又伸手去摸砖头的布兜,这一次,砖头没有再阻拦。
杨梦莹把围脖拿出来,将那条灰色的、丑丑的、针脚不齐、宽窄不一的围脖,认认真真地戴在了砖头的脖子上。然后她笑着说:“老公,就别摘了哦,睡觉也别摘了,怕你早晨起来忘了戴。一定要小心,这几天就要降温了。”
我看着砖头的脸上确实有点感动的神色,但砖头还是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是你老公。”
“嗯呐。”杨梦莹扬了扬手中的喜字和蜡烛,笑嘻嘻地说:“拜过堂以后就是啦!”便拉着砖头的胳膊要往墙边走。砖头猛地甩开了杨梦莹,愤怒地说:“不拜就是不拜,你到底要缠我多久才罢休?”然后又一把将围脖扯了下来,扔到杨梦莹身上:“我不戴这玩意儿!”
说完,砖头就大跨步离开了教室。杨梦莹追了几步,但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苦笑地看着我们,说道:“很傻吧,你看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可他还不愿意娶我。”我连忙说:“怎么会呢。其实我们旁观者清,砖头肯定对你动心了。”
“真的?”杨梦莹的眼睛里放着异样的神采。
“当然是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能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吧,总觉得砖头对杨梦莹还是不一样些的。虽然不能肯定,但是现在只能这么对杨梦莹说了。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拜堂啊?”杨梦莹依然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嗯,这个……”我随口胡诌道:“因为今天不是黄道吉rì啊。如果要拜堂的话,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是必须要挑个黄道吉rì的。想当初砖头逼我和桃子拜堂,也是挑了个‘宜嫁娶’的好rì子。”
“原来是这样啊。”杨梦莹很是开心地说:“那我得好好翻翻黄历,挑一个适合我俩拜堂的rì子!”然后又兴致勃勃地说:“谁有黄历?拿出来叫我看看呗?”我们都摇了摇头,谁会在身上装那玩意儿啊。杨梦莹又转身看着我们班的同学:“谁有黄历?拿出来我看看呗。”
我哭笑不得,说:“别找啦,不可能有人带这玩意儿的。等过些rì子了,咱们专门找个算卦的问问。”其实也是拖延时间的说辞。但偏偏教室角落里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我有。”我们几个人差点昏厥在地,还真有人带这玩意儿啊?杨梦莹三步两步奔到那人身前:“快拿出来看看,我挑个好rì子,让我和砖头拜堂成亲!”
我们也走到那个学生身前,只见他果然从桌斗里拿出个册子来,果然是很标准的小黄历。我哭笑不得地问:“你身上咋还装着这玩意儿?”那学生说:“我爸就是干这个的,我没事也跟着学学,好歹是门手艺,以后考不上大学,还能支个摊子帮人算卦。”
“太好了,快帮我看看什么时候适合拜堂呗!”
“嗯呐,我是半吊子水平,其实还一窍不通,说错了可别见怪啊。”那学生开始翻黄历。
我不禁感叹民间果然高人多,连他妈算卦的都有。在那学生翻黄历的时候,杨梦莹则低头看着手里的围脖,不禁幽幽地问:“浩哥,砖头为什么不愿意戴我织的围脖呢?”
我只得说道:“可能他是觉得天气不冷吧。”
杨梦莹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觉得是因为这围脖太丑了。”然后把围脖展开了,说道:“你看看,颜色也不好看,而且阵脚也不齐,跟一条歪歪扭扭的蛇一样。可是没办法啊,我是第一次织,就只有这个水平了。”
我笑着说:“丑是丑了点,可也是你的一片心意啊。而且第一次织成这样不错了,要是让我来织,恐怕还不如你呢。”然后用手摸了摸那条围脖,又说:“挺暖和的,砖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雷宇他们也纷纷附和着说:“就是啊,砖头哥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让我们戴呗?我们肯定好好珍惜、爱护。”
“嘿,那不行。”杨梦莹笑着说:“这是我给砖头织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