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家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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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可怜的追风在这片草地上跑了多少圈,总算阿水满足了,扯着无末的衣领要下来了。无末便抱着她下马,让追风自己在这里吃草。
无末抱着阿水在一旁站着,吹着风,阿诺则在一旁替小红马梳理着毛发。
阿水在无末怀里安分了一会儿功夫,很快就开始要爬上爬下。无奈,无末只好把她举得高高的,后来干脆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当马给她坐。
阿水对此很是喜欢,小脚丫在无末脖子旁一蹬一蹬的,两只手欢快地揪着无末的黑发来回挥舞。
阿诺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无末叔叔简直如一匹马儿一般啊,那黑发正好当缰绳了,可是他又不敢说出这话,只是在心里偷偷地笑。
正笑着,忽然听到一声响,定睛看过去,这才明白,是阿水放了一个屁。
他正要说什么,谁曾想,阿水又是一个屁,嘟噜嘟噜好几声,几个屁出炉了。
无末脸色僵硬起来,他双手顺着阿水的手往后摸,入手之处,只觉得脖子里黏糊糊的……
阿诺平日是经常照顾阿水的,一听这雷声阵阵早已猜到,只是未及反应罢了,此时看着无末脸色,知道怕是已经晚了,忙上前道:“无末叔叔,你快把阿水给我。”
无末僵着脸,小心翼翼地把阿水抱下来,递给了阿水。
做了祸事的阿水倒是也不哭不闹,一副任人宰割的小乖模样,她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拉了尿了总要人来打理善后的。阿诺熟练地接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包上好的沙土,先帮她用沙土擦了小屁股,又用一块干净的麻布擦了擦小屁股上的沙土,这才抱着她对无末道:“叔,我帮你擦擦身上?”
无末黑着脸点头:“嗯。”
于是无末抱着阿水蹲在那里,阿诺开始帮着无末清理后背。其间阿水看起来还挺开心,开始继续扯扯阿爹的头发,笑得各种甜蜜。
无末无奈地笑了:“你这个小坏蛋!”
三个人回到家里后,半夏已经做好饭了,见无末的神色,她已猜到了一二,很快阿诺向她禀报了事情经过。
她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望着无末道:“谁让你宠着她,看吧,现在她都要骑着你脖子拉屎了。”
无末搂着笑呵呵的女儿,依然一脸宠溺:“拉就拉吧。”
晚上吃过饭,半夏烧了热水,先倒在阿水的小盆里,给她清洗了一番小胖身子。洗过后喂了喂,哄她睡下。
半夏又拿来一个大盆,里面放了热水和凉水,给无末洗澡。
这个大木盆还是往日半夏特意嘱咐无末给打造的呢,可以坐进去一个大人在里面,大冬天的,热水泡泡,总是能解乏。
此时半夏帮着无末宽衣解带,又要扶着他走进木盆里。无末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是了。”
半夏犹豫了下,还是放开他,让他自己进去,只见他伸出脚来,准确无误地踏入,坐下。
见此,半夏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往日是骑马上山打猎的,如今窝在家里不轻易出门,如果连进个浴盆都要人扶着,确实会打击他的信心。
半夏站在身后,撩起温热的水,帮他清洗着后背。他的后背宽阔遒劲,她柔软的手怜惜地滑过那坚实的背部。他的伤大部分已经好了,只是留下一些淡白色的疤痕。
无末闭着眸子,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感受着温暖的手在身后抚触的感觉。忽然他睁开眸子,捉住她的手笑道:“你进来一起洗吧。”
半夏轻轻打了下他的肩:“快些洗吧,别想些有的没的。”
无末低笑:“你进来,我帮你洗背。”
半夏摇头:“这盆放下你已经勉强了,哪里还装得下我。”
无末却凭了感觉,双手一拉,待到半夏反应过来时,她竟然已经坐在了盆里,还是坐在他的腿上。
她又怨又笑,捶着他的肩膀:“你这是做什么,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无末搂着她,颇为得意地道:“那你就和我一起洗吧。”
半夏原本是想帮他洗完了赶紧让他睡去的,可是抬头见,忽觉得他说着这话时竟然有几分小孩子撒娇的味道,不由得笑了,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无末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我没发烧,好得很。”
半夏动作停了下,她抱着自己的男人,怎么觉得他的样子很是脆弱呢?
她干脆也如他的愿,脱了衣服,又帮着他把头发都挽起来,这才窝在他的怀里一起洗。
结果这一个澡洗了好半天,最后弄得木盆四周全都是水。半夏无奈,自己去里屋搂着阿水睡觉,留下无末在这里打扫屋子。眼睛不好使,就摸索着扫地吧。
三愣子和木羊很快就出发了,出发时两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对于三愣子来说,那是新奇的体验,他跟着族长这么久了,也是知道族长的想法的,明白自己这个小小的望族若想自立在上古山下,老是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他也希望能多了解下外面的世界,为族人做点事,是以抱了希望能长点见识学点东西的心态去的。当然了,尽快帮族长找到能医治他眼睛的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对于木羊来说,他却是无奈之举。他对于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如今他在族中几乎很难立足了。女人没了,儿子也被她带走了,他自己还犯了族人鄙夷的错误,使得走在大街上都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这个时候,若是能出门一趟也是好的啊,总比憋在家里受着窝囊气要强。
66
厚炎回来几日;只觉得自己的娘子对自己百般推拒;冷淡得很。他又不是傻子,很快联想起这次走在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心知有异;便找了自己父母问个究竟。他的爹娘原本是不忍心说的;可是他们更不忍心看着儿子被闷在鼓里,于是便含蓄着说了;说了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儿子。
虽说这儿媳妇有诸多不如意,可是有总比没有强,他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厚炎听了这个;面上倒是没显现出什么来,反而淡然地劝自己父母;让他们不要往心里去。说木娃和无末原本就是表兄妹,这本就没什么。
可是他自己回到屋里,看着自己的娘子,脸上顿时黑了,阴沉着脸走过去。
木娃正在那里铺炕叠衣服,见他进来,并没在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过厚炎站在那里不动,她很快发现不对劲了,诧异地看过去。
谁知道厚炎红着眼睛,犹如被惹怒的斗牛一般,喘着粗气走到了木娃身边。
木娃冷着脸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厚炎终于开口,阴沉地问:“你那日和无末两个人在山里,待了好几日?”
木娃脸上一红,却强自道:“那又如何?”
厚炎冷笑一声:“不如何,我还听说你抱人家抱得紧呢?”
木娃脸上越发红了,扭过头去看土炕的墙壁,不再去看厚炎。
厚炎却一把揪过她来,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不好意思讲了?我且问你,你和他到底如何了?他有没有入了你?”
木娃万没想到厚炎竟然说出这话来,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可是她的速度哪里及得过厚炎,刚一伸手便被厚炎抓住了手腕。
木娃想抽回又不能,只是咬牙恨恨地道:“你说得也太粗俗!”
厚炎凑近了她的脸,盯着她红了眼睛道:“怎么,我粗俗下流?我哪里粗了啊?我怎么下流了?”
木娃被厚炎火辣愤怒的眸子盯得直打颤,忍不住躲开他的眼神,咬牙道:“你在哪里听了外人胡说,竟然和我这样闹腾!”
厚炎怒极反笑:“我闹腾?你不看看你做的事,丢人都丢到大街上去了!木娃啊木娃,平日我在家时,每日弄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看你也快活得很!怎么我才出门没几天,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了,你是觉得别人家的男人比我强,还是说换根新的弄你你越发觉得舒坦?”
这话说得木娃几乎不忍去听,只是扭着手腕子要躲,可是又躲不开,最后竟然气得哭了,边哭边怨道:“你怎么学来这些话埋汰我,我就算有一万个不是,也没真正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厚炎一把将木娃搂住,然后狠狠地将她按在炕上,开始撕扯开她的衣服:“做没做,我总要检查下,难保你已经是被人弄过的二手货了!”
其实厚炎何尝不知道,木娃就算觊觎人家无末,可是却没那个胆量的。再说了,他对无末也是了解的,那个男人估计对自己家这个木娃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怎么会招惹这种闲事呢?可是如今他妒火上烧,真个是急不择言,只恨不得把天底下最肮脏下流的话来抛给木娃,又恨不得将她按在炕上压在身下弄得她下不了炕。
木娃挣扎,想要哭喊,厚炎气她,干脆拿来一个麻布腰带塞进她的嘴巴里。这使得木娃根本无法出声,只能呜咽呜咽地叫着,两只腿儿胡乱踢腾着。
厚炎扒开她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身子,自己也脱得精光,于是便扯起两条腿架起来,自己举了物事直直地插了进去。
木娃疼得厉害,泪水一下子出来了,她祈求地望着厚炎,目中似有话要说。
可是厚炎此时急红了眼,哪里顾得了这个,只是狠狠地戳入了,然后由着性子强硬地动了起来。一边动着,口中还一边恨恨地道:“知道现在X你的是哪个吗,这才是你的男人!我若是不好好弄你,只怕你明日个就忘了,又去给我勾搭别人!”越说越气,于是入得狠了,只弄得木娃泪水直流,呜呜咽咽。
大炕上就这么闹腾着,隔壁的厚炎父母自然是听在耳中,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翻来覆去,在那里叹息。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最后厚炎自己也乏了,趴在木娃身上大喘气。
木娃呢,呜呜咽咽之声早已夹杂了哼唧之声,也不知道到底是欢愉还是难以忍受。
厚炎吃了个大饱,见自己娘子还被自己塞了嘴巴,也是心疼,便忙解下来,又松开了被自己压制住的双手。
谁知道木娃刚被松开,便啪的一声给了厚炎一个大嘴巴。
厚炎脸色又不好看了:“我刚才那样X你,你自己张着两腿任凭我弄,倒也舒服得紧,怎么现在就装模作样了!”
木娃流泪含怒地望着厚炎:“你知道不知道,我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你这样弄我,若是流了怎么办呢?你个狠心的畜牲,没人性的家伙!”
这一句话,把个厚炎嚣张的气焰顿时打灭了。
他先是不敢相信,后来忽然发出大笑之声:“娘子,娘子,只是真的吗?哈哈,太好了!”他搂着流泪的木娃,使劲亲着她的脸颊。
木娃哭着哼道:“若是娃儿没了,便是你的过错。”
厚炎自然没有脾气,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的过错!”
这两人闹了半响,厚炎开始闻言软语地哄着娘子,又作小赔礼道歉,各种情态,最终逗得木娃终于不再哭了,两个人这才搂着躺在那大炕上睡下。
厚炎也是累了,很快便睡去,可是木娃却久久不能入睡。
掐着指头算日子,她这个娃儿应该是厚炎上一次离开前留下的种吧。可是呢,这娃儿却是她和无末共处不久后发现怀上的。
她明知道那是荒谬和不可能的,可是暗心里却觉得,是无末为她带来了这个娃儿。
她也知道自己和无末此生是绝对不可能了,厚炎人虽然有时候粗鲁些,可对她是绝好的。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她的娃儿,就是那无末的娃儿。
这个想法是多么的牵强和羞涩,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对人提起,可是她就是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的。
这个时候的无末正搂着自己的娘子睡呢,忽然仿佛一个激灵,他醒了过来。
半夏也被惊醒了,下意识地摸了摸一旁的阿水,阿水正睡得香甜,没拉没尿。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靠在无末胸膛上,带着睡意问:“怎么了?”
无末摇头低沉地道:“没什么,就是刚才忽然想打个喷嚏,但又没打出。”
半夏笑了,捏着他的头发道:“或许是有人念叨你的吧。”
无末倒是很认真,摇头道:“怎么可能。”这话说得也是,无末自小长在狼群中,亲人朋友少之又少,如今在族里虽然认识得人多,可是谁又会三更半夜地念叨他呢。
半夏想了想,却认真地抬起头道:“你的狼兄弟小黑,好久没听说它的消息了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无末听了这个,倒是勾起一桩心事。
原来自从那日上山后,知道狼族伤亡并不惨重,是以放下心来。可是后来,他却听族中的男丁们说,狼族禁地附近又长出了连天的荆棘,根本不可能踏入。而平日大家在山中狩猎,也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只狼了。
至于小黑的下落,更是再也不能寻觅。
无末闭眸,叹了口气,握着半夏的手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禁地,好吗?”
半夏点头:“好。”
第二日,先把阿水交给阿诺照顾着,无末和半夏则共骑了追风上山,两个人来到禁地外,半夏极目望过去,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