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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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名字。
“我管你父亲是谁,考核场上不论家世背景,威胁考官,不用计分,你就自动降级到‘了生堂’报到去。”
“你没这权利!”咳,突然拔高声线,嗓子有点不舒服。
不跟我废话,怒火伯伯拂袖而去,留我在场中一脸的愤概与不平。
面上灰暗,心中狂喜。哇哈哈哈,青筋伯伯,你真是个好人,干里子的活风险一定很高,不怕,以后无论你是断胳膊少腿,还是鼻断嘴歪,来找我,妈妈的铁哥们就是我的熟人,打个七五折不是问题。
“了生堂”,黑营的最低层。降级到那不在我计划中,不过,如果我面子出身的人在里子里依旧保持中等水平反而奇怪,在“了生堂”再合适不过,歪打正着,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吗?啊——,管它呢,虽然拐了不少弯,只要不进高层目标就算基本达到,战斗结束,收工回家。
不看还在场上博命的哥哥们(姐姐们已经全趴下了),这些今后核心成员的尊贵候补人和我这低层小人物绝对不会有交集,继续狗咬狗吧,我闪人了先。
反正张扬和怒火的外在表现除了笑容外区别不大,我板着苍白却又略带晕红的脸,大步离开道场,毫不留念,这里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我在意的。
到更衣室收拾好东西,背包往肩上一甩,开路——欺娘不在(四)
走到院中,空无一人,脸上笑开了花,回家、回家,阿德,你不用到隔壁麦老头家游泳池去洗跳蚤了,姐姐这就给你回去做大餐。
“你就这样回去了?”身后传来一质问让我刹住车,十分耳熟,是那个今天嘲弄了我两次的声音。
呼——,无奈吐气,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真的很让这些莫家的人看不顺眼,就因为我是没莫非的女儿却又不象他,抱歉,我是我妈拉扯大的,除了七分长相不能自主外什么都随她。
“莫米洛。”我的不回应,让他有丝不快。
又来了!窝火。转身很有礼貌的道:“我叫米…洛。…莫…,越叔叔。”
一丝情绪在他眼中闪过,我没去在意,他,不是我想关注的人。
他走了过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周身却又矛盾的泄露出危险的气息,这样的人应该是莫家的中坚分子,为什么来注意一个不受家族和父亲重视的丫头。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他停住了,我的个头不高,只能直视他的胸膛,陌生的气息似有似无的环绕着我,皱皱眉头,欲退后却因不想表现得太弱势而作罢。我讨厌这种几乎没距离的距离。自小养成的习惯,除了让妈妈抱我外,我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太接近会让我心底产生恐惧感,虽不强烈却十分不舒服,苏夏姨说这是因为幼时心理创伤留下了阴影。
修长的指捏住我下巴,头被硬抬仰起来,逼得看他的眼睛,幽暗浊黑的眼珠带一抹深蓝,没去理会其中究竟是什么,不好意思,复杂的人才会懂复杂的人,别想窥视我内心,也别妄想用眼神情杀我,我是一个只想平凡的普通人,无论你什么目的,我都不想与你有牵扯。
让恐惧感无限放大从眼里释放出,身体微微颤抖。
不出所料,他放松了钳制,我偏首挣脱开,急急退开一步,不加掩饰地松了口气。妈妈说得一点没错,总有那么些人钱多无聊到只能拿人类同胞来当消遣,其中更是有人追求生命中缺少的来自人的挑战对抗。
“你真是非叔的女儿?”
脚一软,差点儿趴地上,简直无力到极点。叔叔姐姐们,创新才有前进力,算我拜托你们,能不能换个问题。你们爱落后别拉着我原地踏步ONE、TWO、ONE吧,耳朵都起茧子了,啊,差点忘了件事。
“越叔叔,是你把我排到黑营的吗?”是你吧,混蛋。
眉一挑,“怎么会想到我,而不是非叔呢?”
“表婶婆说你是来监督考核的。至于我爸爸……”苦笑一下,“他不会关心我在白营还是黑营的。”我父亲对我的态度那么明显,你不会白痴到连这都看不出吧。
“不错,是我安排的。”
“真是你,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本来是有,不过现在……”耸耸肩,一副莫奈何的样子。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努力了那么久,结果,结果被你……”见面不到两小时,你就把我的努力完全抹杀掉了,够阴毒。要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肯定每天美美地睡大觉,何苦要去当十一年的夜贼,过那种蚊子咬,寒风吹,蹲在墙角打瞌睡的非人生活。
“怎么?不叫我叔叔了?”
轻咬下唇,沉默以对。说多错多,我完全不了解这个人,谁知道他变态指数有多高。
“呵,本以为是只小刺猬,难怪非叔不重视你这亲女儿。”
呵…呵…呵…,你要看亲情剧,请后转,叫那里面的两位打电话把莫予和叫上,他们才是一家子,合演一出家庭伦理剧绝对不成问题,情节曲折跌宕,定让阁下赞不绝口。
“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越叔叔,再见。”咱们就相见不如咒怨。
“呵呵,又叫我叔叔,我一直称你父亲为非叔,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问号。问号。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还有什么内幕是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好,我不耻下问。
“你是谁?”
没料到我真有此问,他笑得更欢。“莫予越,你的表哥。”
“幸会、幸会。”莫家同辈男性只要比我大的都是我表哥,我的脑容量装不下那么多的沾“表”字的亲戚。
“以及你的未婚夫。”
……
“啊,表哥是吧,久仰、久仰,那个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走神了,你……没说什么吧。”
“我是你表哥,也是你的未婚夫。”不介意多重复一次。
……
“不要开这种无聊玩笑,你我都同姓莫。”货真价实的苍白脸色,突然觉得太阳有点冷。
“家族内联姻又不是头一回,怎么,你真不知道。”看到我的表情让他十分愉悦,你不是叫莫予越吗!能不能不要老裂着嘴笑啊,想改姓啊。“再过两年你可就要入我家门了。”
噗——,谁的血有多余的,借我喷几下。
难怪今天太阳挂那么高,日头那么毒,原来是为这一刻备下的,果然是好大一个霹雳。策就是无对策
发挥老马识途的生物共同潜能,大脑一片空白的回到家里,也不知道后来还说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有莫予越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
“……你的未婚夫。”
“我是你表哥,也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夫、夫、夫、夫——”
“米洛、米洛?”
一股外力捧住我的脑袋,然后——
“啊——”被摇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未婚夫”也被摇得从耳际飞散出去。地震停止,聚焦定睛一看眼前人,顿时心中委屈无限,鼻子一酸,眼泪稀哩哗啦地奔流出眼眶。
“妈——,你跑到哪撒野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女儿我好惨啊——”扑了上前,八爪章鱼般抱住母亲,我现在是个极度需要安慰的小孩。
“怎么啦?不怕、不怕,谁欺负你,妈我去作了他个皮娘贼的,不论男女一律丢到‘无袖贤臣’去批量服务大众,让他们去创造社会新价值,为在英华侨事业添骨加肉。”
“噗——”喷笑出来,果然是我老妈。
“怎么就好了?难得见你这样,借着机会多掉几颗眼泪嘛,净化心灵之窗诶。看你这瞬间痊愈的样子也没多惨嘛。”手一抛,直起身,拉拉衣领,“大热天的别抱一起,你汗味好重。”
从沙发上爬坐起来,抛抛头发,撇撇嘴,“我有什么办法,今天被人群殴,挨打也会出汗的。”
“群殴?!你们白营不是白斩鸡饲养场吗?啊,莫非是灰营的。”
“不是,就你女儿我去舍己喂人了。”
“怎么回事?假仙被人发现了。”
“拜托,什么假仙,你原来不是说韬光养晦吗。”
“没差,同义词啦。少在那挤牙膏,快讲!”
2小时后。
“妈,你在干嘛?”
母亲反常地盯着手中据说刚到手的热卖书,都半小时了,也没见她翻过一页,不象她的风格,通常拿到一本新书,她会哗啦哗啦地先通览一遍,合意的才慢慢细品。
“啊?你叫我?”
更不对劲了,平时这种情况下,她都会赏我一记爆栗。
“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米洛,妈妈恋爱了。”两手捧颊,告之女儿这一天大喜讯。
撑着脑袋的手一滑,原本侧卧在厚垫上的我咕咚一下滚了下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大声呻吟:“不要,我不要小爹,我不要父母有大小两对。”饶了我吧。
“哎,我知道你不愿接受这残忍的事实,可是……”抹抹眼角,“女儿大了总是要离开娘的,你走了,让我一人好不寂寞,总要找人来相伴才是。”
扯扯嘴角。“你有丈夫。”不用爬到墙外织帽子。还有说什么“你走了”,好象我要奔黄泉似的。
“丈夫,哈——,莫、莫、莫,与他日相见夜同房的不是我,终年不在丈内,怎是我夫!他莫非岂是我夫!”
头痛,她又抽哪门子疯啊!
“妈,别闹了,在外撒风时怎么不见你叫,回家了就好好休息。”
“怎么,准你嫁人就不准我滋润,你可以弄臭莫非名声,我在家喊两句冤就不行,我要梅开二度。”
送了好几个白眼给天上的星星。
这间休憩室的屋顶是强化玻璃作的,平时以白帆布遮盖,按下电钮,帆布就会自动卷起,天气好的夜晚,我和母亲就会到这儿来消磨时间,然后由满天繁星相伴入睡,十分惬意。
“得了,有话就直说,什么梅开二度,你从来就没开过好不好。”我说呢,她怎么听完后不动声色没反应。原来是为了在那酝酿情绪,意思意思地喊出抗议口号。
“没开?!我保证我已经开过苞了,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和未成年少女讲这些。”呜,我是别指望有什么少女情怀了,还没萌芽就已经被语言暴力给扼杀了。
“嘿,你又不会尴尬。”
“所以才悲哀啊——”母亲是无法替代的。对于这句话,我深有体会,我这个妈独门一家,谁能替谁敢代啊。
“谁叫你是莫家的女儿呢?我是为了防范于未然,虽然是在英国,可你受的是封闭式教育,我不告诉你的话,哪天你被奸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吐。“饶了我吧,老娘,我们有开性教育课。”
“OK,不说人类生存大计,我们就谈你的婚姻小事。那个莫予越你怎么看?”
“我一直在问你怎…么…看…,妈——”小事?!也对,我妈根本就不把婚姻当回事,落到我身上升格为小事,这般重视我该感到荣幸才是。
“恩,照你说的来看,莫予越他和姜颜熟识又了解莫予和,肯定和莫左翼,啊,就是你表叔公家关系非浅,而且莫家取名不讲究字辈,一辈人名字中同取一个‘予’字,要么血缘关系很近,要么就是两家长辈关系很好,他说句话就能让你黑白颠倒,大概他父辈或者他本人是核心成员,也可能两者都是,你父亲可不会搭理一个下层穷苦百姓。”
“知道,看他对我的样子完全可以了解。”再N度决心要当劳苦大众。“问题是我怎么会飞出个未婚夫。”
“这事我也不知道,他们莫家一向喜欢瞎折腾,先不管他,你就先老实到‘了生堂’去报到,有什么事临时看着办。”
“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嘛。”
“下层的事再大也到不了中层,你还怕应付不了吗?去混混日子再来研究接下来的对策吧。”
“哦,可是,我只有2年期限耶。”
“那事还早,说不定到时候你相中他了呢?”
啊?不太可能吧,那种复杂的人不适合我这普人的。“要是相不中呢?难道我还得履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