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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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听谁说的这话,这么迷信。”
有个女人看悲剧时,用手指把嘴角上拉防止自己哭出来。他见她模样奇怪问她,她给的理由就是这个。
莫非轻抚她的发丝,道:“好了,该出去了,再不出去该有人生疑了。”
“非,我好想你。”姜颜有些不愿离开,抬起头,目光盈盈,献上芳唇想想重温久违的热情。却被莫非轻柔的推开,“非,你?”
“我们暂时不要面,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你耐心把孩子生下来吧。”
姜颜听了,一撇嘴,娇笑埋怨道:“我知道你嫌我大着肚子样子丑。”
“和这没有关系,好了,你先出去,我迟一会儿再走。”
得了保证,姜颜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微酸道:“你是怕被你老婆撞见是吧。”
莫非裂嘴一笑,戏谑道:“是啊,我很怕。”
姜颜见他笑得没心没肺,心里有点替那个未谋面的女人悲哀,却又很快被得到情人不变的承诺的欣喜压了过去,将披肩拉平展,顺顺微有凌乱的前额发丝,开门先行离开。门闭合的一刹那,莫非将遮住眼睛的额发撩开,沉黑的眼眸中没有一点玩笑的迹象,里面是满满的认真。
一步一个阶梯,古澜梵慢慢地从五楼晃了下来,推开安全门,喧杂声迎面而来,厌烦地闭上眼,捏捏鼻梁,叹一口气,还是走出了静谧的楼道。
“小古!”没待她走出一楼接待大厅,一道黑影刮到眼前,接着手臂一紧,她被人拖到了一旁。
“阿……阿萨,干嘛?”
萨兰得压低了嗓门,却压不住他的暴跳如雷,“还问我干嘛,刚才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今天的新娘?!”顿了一顿,他又烦躁地耙耙头发,扯开了领结,“不对,我是想问你你确定还要出去?”他平时的习惯会先把婚宴资料看一遍,可偏偏是他比较熟悉的莫家办的,又是半途接手,所以他就想就这样混过算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凑巧,这大咧咧的家伙居然是今天的女主角,而且他还让她看到新婚丈夫在结婚当天出轨的实况,自己还帮她去偷听,真是……
大经理终于发现了,“你知道了?”
萨兰得横她一眼,又把她往暗处拖了拖,“男女主角都没影了,当然会有人来问?”
“喔。”自己是不是帮了那人的忙,新婚夫妇同时消失只会引导大家往某方面想,没人会想到那人是去安抚情人吧。
“喔?你喔什么啊?!你亲眼看到莫非哪个混蛋做的事了,这个婚你还要结吗?!” 几根青筋爆起。
见萨兰得如此义愤填膺,反倒让古澜梵更受惊吓,挠挠脸,干笑两声,讨好道:“就像你说的,偷情忽略,家庭和谐嘛。家和万事兴,嘿嘿……”他那么激动干嘛?
看到古澜梵贼眉鼠目,没有一点伤感、愤怒的傻脸,萨兰德突然觉得认识这种人简直就是个错误,而自己一头热的替她抱不平更是愚蠢,叹口气,诚心道:“小古,你和这种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幸福?到什么程度才叫做幸福?要和什么人在一起才是幸福?
楞了一下,气氛的沉重让古澜梵敛去了打诨的笑容,默了一会儿,她耸耸肩,颇遗憾地拍拍萨兰得的臂膀,“我和那种人已经公证了,也在教堂拜过了,现在再说这话,晚了。”说罢,她推开萨兰得从僻静处走了出来。
萨兰得追了上去,和她并排而行,步伐不快不慢,在众人面前又摆出了他优雅风度,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尽职护送新娘回场的彬彬经理。
“是因为孩子?”先一步上前为女士拉开玻璃门,在她经过时,不放弃地问道。既然她不伤心,那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毕竟莫非不会去娶一个怀了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即使莫非不像是那种会奉子成婚的人,可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毕竟,以小古的身份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易筹码。
“也许是。”见萨兰得如此坚持不懈,古澜梵嗤笑出声,没有停下脚步,朝院中先她一步回场的莫非走去。
爱情,那不是她所关心的,有人没了爱情活不下去,而对她来说,没了爱情她会死得更潇洒。可她周遭的人似乎都想陷害她背上这个大包袱,也许在他们看来,消极的她有了爱情就有了幸福,就会改变生活方式,可是……她始终认为出生就是等于磨难的开始,活着就是为了死亡。
可怨恨自己的出生是自己的想法,随着肚子一天天的长大,她现在也不想剥夺这个孩子的生命权,怨恨、感激是小小古的选择,选择生死也是小小古的权利,各人有各命,谁也不能代替谁完成,即使是母亲。
对莫非的出轨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在她的眼中都没有这场交易带给她的利益重要,有了那笔钱,她可以做很多很多以前没法做到的事情,可以更肆意地去挥霍生命,在走到生命尽头之前她想更放纵一些。
“也许不是。”有些恶作剧地甩下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理会蓝眼扫来的愤怒,将不能再靠近的阿萨留在原地,乐颠颠地回到她的岗位——莫非的身边。见莫非正在和人说话,也不出声打扰,便站在侧边无聊地打量着,顺手从经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拿过一杯香槟。很久都没沾酒了,难得的喜庆场合,不喝岂不是亏待自己,虽说香槟不是她的至好,可聊胜于无。
眼睛余光早已注意到她和眼熟的男子走在一块,眉眼间染上稀有的轻松笑意,即使两人分开她独自走了过来,嘴角依旧扬起,仿佛和那个男子交谈是多么愉悦多么令人回味的事情。和族里的一个旁支代表寒暄完毕,莫非从古澜梵手中抽走了盛着淡黄酒液的细长高脚杯,将一直端在手中的一杯温热的鲜榨果汁塞回她空悬的手里,见她一脸呆滞不复刚才的盈盈灿笑,面容柔和了些,伸手将古澜梵鬓边凌乱的发丝捋在她耳后,低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道:“到哪去了?”
懊恼自己不该职业病发作,品酒先闻酒,结果没沾到一滴就被拦截了,这种时候应该先灌了再说,看来这段时间她日子过得太安逸,忘记了争先原则。嫌恶地看着苹果汁,她讨厌这种粘粘密密的口感,她喜欢喝柠檬西柚那类酸酸的苦苦的果汁。招过端果汁的侍者,换了一杯橙汁汽水,一口气喝了大半,冰凉带点微辛的感觉趋走了郁积的闷气。
“你到哪儿去了,我就去哪儿了。”
俊雅的线条一瞬间有些紧绷,莫非没有看她,饮下半杯橙黄的香槟,沉吟了会儿,“你一直跟着我?”
古澜梵一双茶色眼珠诧异地瞪得老圆,“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偷窥狂,男盥洗室最多比女盥洗室多了几个小便池,有什么可看的!”
莫非顿觉松了口气,黑眸又浮出浅淡的柔意,“你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
古澜梵有点恼羞成怒,不太好意思偏又想强势夺人,即使脸上浮出一抹赧色,仍旧把话说得理直气壮:“你不知道孕妇尿频吗?我这是提高效率,一次高产完成定额。”偏开头小声嘀咕道:“被客人看见我老跑洗手间,多破坏我的新人形象。”
莫非轻笑出声,扯扯古澜梵辫成一股斜搭在肩上的发辫,“谁会去注意这些?”
一翻白眼,古澜梵道:“我会。在我为数不多成为众矢之的的场合,我很在意。”
莫非唇边的笑容僵了僵,随即道,“没人会那样做的。”
“是吗?”据她本人目击,已有确实口头诽谤者三人。
“我保证。”他不会让莫家的人伤害到她。
“我接受。”古澜梵嘻嘻一笑,她不认为他出于什么意图跟她谈什么保证,不过,先接下了总没错。生、挡箭牌、舍弃或者被舍弃
公开认证了她莫太太的身份似乎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是呆在宅里安胎待产,没有去度蜜月,她这模样去度假她自己碜得慌,不能活蹦乱跳的旅行比不去还郁闷,就跟把一盘扣上玻璃罩的美食端在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一样,明明触手可及偏偏又咫尺天涯,比起一直干饿着更让人难耐。
莫非也和过去一样忙于公事,只是一周还是回家两三次,碍于她圆滚滚的肚子,两人即使晚上睡一起也没办法燃烧太多的激情,不是因为两人协议要做名义夫妻,古澜梵根本不觉得做爱和爱情有什么必要关联,这完全是太纵欲造成的。
新婚夜。
昏昏欲睡中,感觉一只大掌钻进了宽大的睡裙,抚上了她的小腿,顺着漂亮的弧线攀升到她的大腿,并且有继续向上摸索的趋势,古澜梵一惊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莫非正坐在床沿上,赤裸着上半身,腰上围着白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看样子刚洗完澡,那浴巾下估计不会有第二层布料掩体。啪啪几下,拍开摸她大腿的手和解开她睡裙系带的手,怒目以对,顺便转移被莫非裸露的范本身体勾出的一点把持不住,“你干嘛?!”
莫非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沉声道:“履行夫妻义务。”
夫妻义务?他的意思是……做爱?
古澜梵的目光也落在莫非的手背上,只是她看得有点心虚,她只当婚礼是个过场,没想过两人的相处会有什么变化,但看莫非的举动似乎他不这么想,他们夫妻果然不同心,干笑两声,“呵呵,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曼城那次你可以算是金榜题名,再几个月你就喜获麟儿,一年之内得三喜,真是恭喜恭喜。哈哈……不过,你可不可以调换一下次序,等我生了这孩子再来洞房,这么重大的日子让你跟我一个大肚子在床上打滚,会毁了你日后的重要回忆,我会过意不去啊!”
“我不介意。”
“我介意。”身体走形的模样她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了,这种状态做爱她有心理障碍。
显然她的拒绝无效。莫非两手一齐动作,极为熟练地抽开她的系带,没几下,她的睡裙分成两片散在身侧,养得可以构得上白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莫非的眼神暗沉下来,“你没穿内衣。”
“我最近走自然路线。”进入怀孕后期,为了让身体血液循环畅顺,她晚上睡觉索性连裤衩也给舍了,没想到这刻竟然让她少了一道防御线,虽然它薄弱到不堪一撕。话说回来,这是什么破睡衣,带子扯开一抽就变两片布挂在肩上,简直就是变相的情趣睡衣,难怪今晚给她准备衣物的那个小女仆笑得那么淫……意味深长。
莫非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落下轻轻一吻,古澜梵的身体为了孕育两人的孩子而自发做出变化,身材当然没有第一次看的时候那么凹凸有致,可这样子的她让他觉得心头很暖。
温柔得近乎虔诚的一吻让古澜梵撇开了无聊的计较,笑得柔软,“你现在亲她她肯定记不住。”
莫非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笑颜,柔媚和煦,和以往他看过的所有笑靥都不一样,没有嘲弄,没有讥讽,没有防备,没有应付,第一次她对他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受了魅惑,他俯身吻了那张温情的红唇,汲取了她二十多年生命中极少释放的感情,属于女人的妩媚,属于母亲的温柔。
没有再抗拒,当莫非的舌不知足地探进她的嘴中,古澜梵气息不稳,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人把身体和心分得太清楚了吧,接受了莫非一次后,心理洁癖就爽快地给他发了肉体接纳通行证,放任自己和他有肉体欢愉,不爱人却贪欢,这样子的她一点改变都没有吗?就道德上而言她是堕落了吧。
在新婚娇妻的屈从下,新婚那几夜莫非拉着古澜梵每夜燃烧个两三次,为避免压坏宝宝,多采用女上男下的体位更是挑战古澜梵的体力,结果欲火烧坏了古澜梵不堪负荷的腰肢,一星期后,她又挂上了黑眼轮扮熊猫。火上加油的是宝宝也有样学样,每日坚持锻炼强生健体,古澜梵做床上运动时宝宝睡觉,等古澜梵补觉时宝宝在羊水里划手划脚练习游泳翻滚特技。
近墨者黑,古澜梵暗地埋怨孩子的爸爸,才几天原本多乖的女儿就学坏了,跟着她爸爸一个守白班一个值夜班,轮着折腾她。
肉体欢愉也得在身体状态好的前提下才称得上享受,否则就是折磨。熊猫眼黑过去,亮出黄牌PAUSE,两人的蜜月改蜜周,莫非只能在她安睡后才摸上床轻搂着她入睡。
长着一副蚂蚱骨的古澜梵奇异地收敛了她的蠢蠢欲动,过起了恬淡如一澈清泉的日子,在每日例行事务完成后,她便是静静走神。而且时间越来越长。
起初莫非没有察觉,短暂的闲适后他又回到了繁重的工作中,二十来岁就接位,又何况是破格的提升,周围的人都虎视眈眈,那几日已是他的极限,将大局完全攒在手心里还需几年,现下他还不能说走开就走开。
只是一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