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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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能够收到好的成效。
清乾隆时期,江西弋阳县的县令叫沈树声,此人在官场上名声极差,因为他终日里流连于妓院中舍不得离开,明智的同僚都不敢和他走得太近,唯恐日后受到牵连。沈树声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更是破罐子破摔,索性连办公地点都搬到妓院去了。
可是人家妓院好端端地做着生意,县太爷突然搬进来办公,吓得许多客人都不敢来了。妓院老板敢怒不敢言,就心生一计,哄骗沈树声说:“大老爷,你知道咱们县里还有一家妓院吧?听说他们那里新来了几个漂亮小妞……”沈树声闻言大喜,立刻说:“那好,老子就搬去那家办公。”当即命衙役执杖敲锣,兴冲冲地往另一家妓院而去。
到了那家妓院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里边传出来奇怪的声音,沈树声很恼火,就命衙役大声吼叫:“开门开门,知县大老爷来了……”吼声未止,忽然扑通扑通几声,竟然有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跳墙而逃,被多事的衙役上前一个个地捉住,拖到沈树声面前,沈树声还没说话,就听那些人梗着脖子,哈哈大笑起来:“狗官,你们来得好快,今天老子落在你手里,算老子倒霉。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沈树声听得糊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派衙役进去一搜,好家伙,就见这家妓院里边,藏着许多奇异宝物,居然多是宫中御用品。原来,这伙大汉刚刚干了一桩惊天动地的盗劫案逃到这里,刚进了妓院还没等喘口气,沈树声就率众衙役赶到了。饶是那些飞天大盗身手过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来妓院里办公的县令?结果因过于慌忙,盗贼们未等拷打先行招认,让沈树声莫名其妙地立了大功。
于是,沈树声以抓大盗有功,受到朝廷的奖励,晋升为司马,几年后又升为长芦盐运使,主管河北山东一带盐政,是个官场中人人羡慕的肥差。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官场是不讲道理,只讲规律的。不管品质多么恶劣的人,凑巧与规律撞到了一堆儿,自然就会成功。但不管你道德品行多么地高洁,做事风格与规律不贴边,那也没机会。
既然如此,一个人的习惯与爱好,又是如何影响到他的人生成功的呢?
说白了,并非是好习惯才会决定你的成功。习惯与爱好,都是一个人的风格,一旦你的习惯与爱好为官场所接受,这就成为了你的标志,人们靠这一标志是可给你定性归类的。
说白了就是,官场上的人会依据个人的习惯与爱好,形成不同的势力阵营,有的势力阵营占到优势,有的势力阵营占到弱势,有的势力阵营是主流,有的势力阵营是末流。如果你的习惯与爱好,不幸与弱势末流的势力阵营相接近,那么无论你怎么个表现法,都是枉然。但如果你的习惯爱好与优势主流的势力阵营相接近,做起事情来,自然就会事半而功倍。
清乾隆年间,军机处有一个司员巴延三,此人性格懦弱无能,胆小如鼠,而且才智低劣,一无所长。同僚们都轻视他,不愿意与他为伍。而且这巴延三还有一个怪习惯,就是每当迈步进门槛的时候,总是像太监那样把身体先蹲一蹲,这是因他身体蠢笨的缘故,却被宫中的太监视为同类。
史书上载,刚刚开始的时候,太监们也讨厌巴延三这个习惯,认为这家伙是在嘲弄太监们,可是日子久了,发现巴延三这人确实是愚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大家也就接受了他。有一天夜里,有八百里加急快马紧急入京,报称西域发生了战争。乾隆皇帝急忙从龙床上爬起来,问军机处谁在值班。唯一的值班人员巴延三立即赶了过来,跪在乾隆的窗外,隔着窗子听候乾隆的指示。
乾隆指示过后,就又钻进被窝里睡了,可是巴延三却瘫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小太监走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才发现巴延三已经吓瘫痪了,盖因刚才乾隆说的话,他一句也没记住,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小太监们动了恻隐之心,扶起巴延三,替巴延三写了奏章。第二天递交到了乾隆手里。乾隆打开那份奏章一看,顿时就火了,当即把军机处的人员叫过来,大骂道:“军机处居然还有这等人才,却被你们如此地压制。朕早就知道你们跟朕不是一条心。传旨,授巴延三为两广总督。”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巴延三因为一个奇特的怪习惯,竟然升官了。这看起来极是偶然,实则正是因为他的习性恰好与朝中占有优势主流的势力相接近的缘故,不知道这个规律的人,是很难理解这种事情的。
第37章 官场陷阱五:低级趣味的诱惑
人的性恶说告诉我们,人是一种极为脆弱的动物,他们始终无法抑制内心中恶的冲动,无法抵御心灵深处那暗黑的召唤。只要是心灵上的警醒稍有松懈,人就会滑入寻欢作乐、为非作歹的渊薮。
比较明白这个道理的,大概是东晋晋武帝司马炎了。他虽然是皇帝,却颁布了一条怪异的法令:州郡官员等人,如果杀了人,抢劫了财物的话,只要上缴一定比例的金银,就可以平安无事。明明自己是个皇帝,却非要拿自己当土匪头子,只是因为晋武帝既无意抑制自己心里的邪恶,也无意控制官员内心的邪恶。
相对来说,像晋武帝这样的异类皇帝为数不多,而倾向于呼唤人们内心中的善良的皇帝与官员,数量却很多。历史上,哪怕是再昏暴的皇帝,再邪恶的人,也不愿意让别人将自己视为恶人。所以官场之上,主流始终是正面的,向上的,积极的与阳光的。
但在这正面、向上、积极、阳光的遮掩之下,隐藏的却是芸芸众生那痛苦的内心,即使是圣人者流,也逃不过灵魂的拷问。
孔子的传人曾参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这段话,透露出儒家学者对于心灵深处那暗恶的警醒与无奈。看看这位曾参,他知道自己最经常犯下的三个错误是:背叛,欺骗别人与欺骗自己。人一旦被这三种错误控制,就会彻底颓废,从此滑入低级趣味的泥坑中,难以自拔。
所谓的低级趣味,是指那些能够愉悦感官,让身体产生强烈的震撼和快感的娱乐方式,而这些娱乐方式太接近于本能,所以品位自然不高。
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叫陈镐的人,官拜山东提督学政。由于此人贪杯嗜酒,父亲专门写信来,吩咐他万不可贪杯误事。接到父亲的书信后,陈镐经过认真的思考,便命工匠铸造了一只巨大的酒碗,碗中能装两斤多酒。碗上还刻有八个醒目的大字:父命戒酒,只饮三杯。
陈镐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既不想拂逆父亲的劝诫,却又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想出这么一个高妙的法子来,也亏他煞费了心思。
相对而言,美酒对于人性敏感度的刺激,远不如赌博。要知道赌博这种事情具有莫大的悬疑,而且进入门槛极低。腹有诗书万卷者在赌桌上和大字不识的老粗是完全平等的,再加上赌钱远比辛苦地劳作更易于见结果,更刺激人的大脑神经,所以古往今来,举凡有人的地方,必然有赌局,只不过分为秘密的与公开的两种。
赌局不唯不分场合,而且也不分年龄、男女。光绪末年,上海有女总会,是专门供女性赌徒一掷而快的地方,而且参与赌博的全都是名门闺秀。白天的时候,这些女孩子在家里闭门不出,等到了夜里,就悄悄坐着马车来,掷起骰子来吆五喝六,那动静比男人吵得更欢实。
酒与赌这两桩东西,都有着一个聚众的特点,所以经常地会合在一起。清朝末年,恭亲王负责京师安全,突然有一夜率巡警冲入一家秘密赌场,当场捉住朝中重臣四十余人,将这些人捉拿到皇帝面前,皇帝也只能是装聋作哑。尽管没有受到任何处置,但这些人以后的晋升之路,就算是彻底堵死了。
人性中还有一个更可怕的诱惑,更易于毁掉一个人的前程。清同治年间,江西某县令为了表功,治化一县,就严禁读书人私自进入妓院。忽一天,接到线人密报,说是有一个书生偷偷地溜入了妓馆。县令即刻颁下令签,令衙役将人犯拿来。过不多久,衙役们横拖竖拽地捉来一个面目陌生的人,穿的衣服也极是奇怪。县令喝问其姓名,此人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这惹火了县令,不由分说将其暴打了三十大板。
隔日,县令前往州府,拜见自京师而来的京官太史,却听说太史患病,郁郁而归。又隔了许多日子,县令突然在一个场合遇到了太史,吃惊地发现此人正是那一夜惨遭他三十大板的书生。县令当时惊得目瞪口呆,而那位太史,见到了县令之后,更是尴尬得掩面而走。此事传出,轰动一时,成为了官场上难得的笑料与话题,而这位倒霉的青年太史,从此也在官场上淡出了。
相比于官场上的老油子,初入官场的年轻人,最需要提防的就是酒赌色这几个致命陷阱。因为老油子已经在官场上形成了自己根深蒂固的势力范围,而且也早已绝弃了晋升之望,就算是犯了事,上面主事的人看在情面上,也不好追究。年轻人却不然,官场原本就对年轻人忌惮三分,唯恐年轻人会影响到官场的主流价值走向,让自己无所适从,所以一旦年轻人犯下这几桩错误,立即就会传得沸沸扬扬,主事之人也会格外严厉地惩罚,让年轻人永远丧失晋升的机会。
第38章 官场陷阱六:清高者出局
在官场上,粗鄙低下的品位,是那些早已丧失了晋升机会的官场老油子的特权,却是职场新人的陷阱和雷区,初入官场的人,是万万趟不得的。那么,对于初入职场的人来说,只能养成自己的优雅品位了?
这话对,也不对。对就对在优雅的品位是人生至妙的享受,岂可缺少?不对的地方,则在于越是高雅的品位,欣赏的人就越少,易于让那些品位不高的同僚攻击为“清高”。初入职场的人一旦被指斥为清高,那就难免曲高和寡,难以获得同僚们的支持了。
官场上对于清高的排斥,并非体现在明面上。因为官场的主流,在表面上仍然是正面、积极、向上、阳光的,岂能因为清高就责罚于人呢?官场以清高来排斥新人,主要表现在不同势力的圈子将你排斥在外,并且会因为你在世俗方面的小枝节进行超乎常规的处罚。
清道光年间,江浙一带麇集了大量的官员,有提督,有学政,有布政司,有转运使,其中绝大多数人粗鄙不堪,官服穿戴得也不讲究,还经常在府堂之上,一伙人敞着怀,露出胸前的汗毛,甚至有的像乡下人一样赤着脚,聚集在一起狂饮滥赌,模样极是丑陋不堪。
时逢一个年轻的官员来到,上司对他提勉有加,赞赏他是天下知名的才子,众官也扎堆凑趣,恭维了他一番。等上司退下之后,众官立即凑做一堆,呼五吆六地赌了起来。
见此情形,年轻官员既惊讶,又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堂堂的朝廷大员们,此时的表现居然如村夫般粗鄙。有心同大家保持距离,可是奈不得众官不时地出言讥讽。年轻官员无奈,担心自己与大家保持距离的话,会遭受到排斥,就强颜欢笑,站在一边看众官豪赌。突然门外一声吆喝,原来是上司突然回来了,众官噤若寒蝉,垂手而立,只见上司盛怒已极,将众官狠狠地斥骂了一番。然后,上司将年轻官员叫入,声色俱厉地对他说:“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极为失望,你是有名的才学之士,怎么可以拿自己同门外那些人相比呢?他们都是些酒囊饭桶之辈,朝生暮死,犹如蝼蚁,你却是皇上寄予了厚望之人,倘若你再这样不知自重的话,空误了自己的前程,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言者谆谆,苦口婆心,听得年轻官员冷汗直冒,连声谢过上司的厚爱,在心里发誓保持自己的高洁本性。从这天以后,年轻官员就刻意地与诸官保持距离,一任他们冷嘲热讽,不为所动。就这样过了两年,朝廷吏部考察当地的官员,江浙诸官,大多都得到了一个中等的评价,平安过关。唯独那年轻官员,落得一个差评,被诸官严厉训斥之后,只能是打点行装,返回京师吏部待下一步的处理。
这个年轻的官员,就是中了官场的暗箭而落马。据说后来此人流寓京师,穷困潦倒,曾作诗以抒发自己心里的痛苦感受,其中有名高遭谤、清者被污的字样。可叹这倒霉孩子至死也未能明白过来,官场之上,清高与污秽没什么两样,官场既是藏污纳垢之地,也是清流俊逸之士糜集之地。但同样的,人在官场,无论是清高还是污秽,都不过是用来暗算新晋员工的武器。
在这个故事中,表面上看来,年轻官员之所以遭受到排斥,与清高没得半点关系。设若他与众官同流合污,那么自甘下流就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