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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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做一个顾问,那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样一来,荆州兵马就全变成了周全的徒子徒孙了,以他的声望,以后还不是一呼百诺么?光有训练还是不够的,一队强兵还要有足够好的装备才能驰骋战场,而荆州兵要有好的装备,必须依赖五斗米教。这样一来荆州兵的命脉就抓在周全手上了,想不到大将军没当上,现在桓温却把控制权间接交到了他手中。
周全心里急转几圈,确信自己并不吃亏,正要答应了他们,门外有人急急进来:“禀告教主,寿春谢将军使者和山阴谢府的人来向教主拜年了。”
谢安和整个谢氏家族的人受周全的恩惠不浅,估计也是来感谢的。从大局来说,荆州与豫州将领都是一殿之臣,从个人来说,两路使者都是谢奕一家人,谢奕脸色有些古怪,荆州的使者们互视了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周全说:“我有客在此,就不去接了,今日值勤的长老代我去接他们进来。”
今天总坛值勤的是徵皑,急忙出去接客。不一会徵皑带着一群人进来,其中有谢万、谢石、谢铁等谢府家长,连谢玄也跟着来了,另外还有一老将也是熟人,是周全曾在寿春见过的谢尚手下的大将戴施,他就是豫州的使者了。
荆州的使者团忙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互相问好,大厅内一片热闹。荆州的使者是谢奕,豫州的使者也请了谢府的人同来,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气氛极为融洽。
戴施与谢万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与荆州的使者团一样,先是向周全拜年问好,祝贺周全被封为天仙,感谢周全和五斗米教的人帮忙守住了寿春,并推举谢安继承谢尚的官位和兵权,保住了谢家的势力,然后是送上礼单。这些礼物是直接从山阴谢府中筹备的,谢氏家族财大气粗,山阴又没有经历战争,什么货品都有,礼物比桓温要贵重得多。
周全客气几句,把礼物也收了,戴施又拿出一个大红贴来:“周教主训练将士之法天下无二,谢帅佩服之极,欲聘周教主为江淮军总教练,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望周教主万勿推却。”
周全一愣,差点笑了出来,荆州的使者也愣了,却是哭笑不得。这么会这么巧,两家使者都想请周全当教练,又同时到达了,难道谢府一家人要为了公事争个面红耳赤不成?这事又让人想起了前不久谢府争亲的事,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现在周全和谢奕的立场调换了一下,变成谢奕要来求周全了。那么谢奕现在该如何选择,为家族谋利,还是为主公谋利?
谢奕一脸尴尬,低头不语,众人眼巴巴地望着周全,等着他开口。
事实上桓温和谢安要聘请周全当教练,不仅仅是要想他帮忙训练军队,还想拉拢周全,从他这儿买到上好的装备。另外还要借用周全的名字来鼓舞士气,壮大声势,想来侵略的人先得掂量一下,忠勇玄奇护国大法师、天师周元归教出来的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拉拢了他,便是对本国朝廷和各贵族来说影响力也非同小可,树大好乘凉嘛。
周全笑了笑,“荆州也好,豫州也好,都是本国柱石,边疆长城,我偏向哪一边都不好。若是我都拒绝,恐怕有人要说我不顾全大局,那么我只好都答应了。”
众人大喜,连连称赞,周全又说:“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我没有太多时间给你们做具体的事情,只能偶然指点一下。酬劳之类我倒是无所谓,不在乎几个钱,但必须给我最大的方便,无条件地服从我的要求,否则一切免谈,我会随时脱离这一层关系。”
谢奕忙说:“那是当然,只要不违背朝廷政令,一切以周教主说了算。大将军随时恭侯周教主光临,那时再正式在三军将士之前递交聘书。”
戴施也不甘示弱,拱手说道:“谢帅深知教主气量非凡,不会殉私为己,所以早有交待,只要周教主愿意屈就,任何条件都尽可答应。江淮将士对周教主敬仰之极,以能一睹天师仙颜为幸,期盼周教主早日驾临。”
周全说:“很好,等过了年,本教总坛安定下来,我就会去走一趟。今日正值新春佳节,难得各位大人光临,当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众人轰然应好,论打仗他们可能还会有些畏惧,论喝酒就是醉死了也没人会皱眉头,除了戴施和几个将领,其他使者和客人都是在酒里泡大的,掐一把都能滴出酒来,想醉死都不容易。
五斗米教的人酒菜茶果流水介地捧了出来,众人你来我往,开怀痛饮,不久又有王家和山阴城里的名流、富商前来给周全拜年和祝贺,礼物不少。有头脸有身份的都请了进来,挤挤一堂,吃喝得一片狼藉。后来客人越来越多,五斗米教各首领也纷纷作陪,大半个总坛内都在狂欢,只有司马文凤守在他师父的门口没有动,邱灵柔和薇生香挺着大肚子没有参加。
本来周全和邱灵柔是准备初二再去给干岳父王羲之拜年的,不料老王听说八门遁甲城内精才荟粹,热闹非凡,竟自己跑上门来了。虽然他的军队在这一次混乱中损失了一千多人,儿子也死了一个,他却象没事的人一样,对此绝口不提,毫无悲容。也许他的修养也与他的书法一样,到了天塌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了吧。
喝酒、论诗、猜迷、清淡,法术表演,各种误乐层出不穷,名士与名士们喝到一起,看门的和守更的也干上几杯,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乐趣,八门遁甲城从未这样狂欢过。
狂欢持续到天黑,客人们才逐渐告退。谢奕已经喝得酩酊大醉,醉鬼的劣根性发作了,怎么劝都不肯走,扯去了头巾,撸起了袖子,端着大杯四处与人拚酒。他与周全碰了一杯又一杯,那架式非要把周全放倒不可,以周全的深厚内力,这些米酒如何能醉得了?不需要使用肚里乾坤之类的绝技,稍一运功就化为气体排出了体外,谢奕再能喝也是自讨苦吃。
谢奕似乎忘记了曾经拒绝周全婚事的尴尬,拉着周全的袖子,就象是拉着几十年的老朋友:“元归别走,再来一怀,能喝的才是好汉,敢喝的才是英雄,你是我生平所见第一好汉,只看喝酒就知道。。。。。。再来三杯,要是你不敢喝下,你,你就不是好汉!”
周全本来就心有芥蒂,对他这样发酒疯更是不耐烦,微皱了皱眉:“谢大人,我已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我本来就不是英雄,论喝酒就更不行了。”
谢奕斜了他一眼,“你不与我喝,可是瞧不起我?”
“不敢,谢大人乃当代名士,桓大将军重要臂助,我怎敢瞧不起?”
谢奕大声道:“那可是因我没有把女儿嫁给你,你心中还在记恨?”他这一声声音响亮,少说也有几十人听到了,其中包括了王羲之、谢万、支道林、戴施等重要人物,大半个大厅内都安静下来,人人望向这边。
周全实在没料到他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不由又是尴尬又是气脑,这实在是太令人难堪了!放眼天下,谁敢令他当众出丑?可是他又不能与一个醉鬼计较,只好说:“谢大人已经喝醉了,还请回府吧。”
谢万忙过来拉住了谢奕,对周全说:“我家兄长喝醉了,出言无状,周教主请勿见怪。”
谢奕双脚乱跳,手臂狂挥,把一杯酒洒得到处都是,依旧大声嚷嚷:“当日我不把女儿嫁给你,是我瞎了眼,可是我知道雨儿没死,你从弥勒教的妖女手中救走了她,她现在一定藏在你家里。。。。。。”
众人脸色古怪,都在看热闹,周全脸上发热,更是尴尬。“谢大人喝醉了,各位不要当真。”
谢奕还在说:“不是我趋炎附势,现在又认你这个女婿了。。。。。。女大不中留,我也管不住了,可是我总是她亲爹,你怎能不让我见她?贤婿,快向我行礼吧,咱们喝一杯就好,你就是我女婿了。快叫我女儿出来,我要见她,我要给她主持婚礼。。。。。。”
谢奕如醉如狂,癫三倒四,众人也不知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不过他说的挺有条理,大部份人都相信了他的话。
王羲之上前笑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把干女儿嫁给了元归,也不用后悔了,哈哈哈。”
谢奕大叫:“我的女儿要嫁给他!我的女儿要嫁给他。。。。。。”
谢府的人见他还在出丑,急急把他拉了出去。支道林笑道:“谢大人已经悔青了肠子,元归若是真的救出了谢二小姐,不如让她出来见见父母,也是人之常情,你与她正式结为夫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谢大人说的是醉话,各位莫要当真了。。。。。。”周全心中电转,谢奕当众说谢雨卓是他从弥勒教手中救出的,或许是故意装醉出丑,打破已成的僵局,想把谢雨卓正式嫁给他。谢府争亲的事外人知道的并不多,内情也不是很清楚,如今桓冲和司马昱不会也不敢再争了,谢、桓两家都感激他,也要想方设法拉拢他,谢奕完全有可能是在当众打自己耳光,借醉酒向他道歉,以求得到乘龙快婿。
与周全攀上关系,豫州的事就是周全的家事,谢府荣辱周全也有一份,自然不会袖手不理,这是非常诱人的前景。
虽然谢奕有点在玩阴谋的味道,但从谢雨卓的角度来说,总不能让她永远不见人,永会没个正式名份吧?谢家的人肯主动承认错误了,主动想结亲了,也该利用这个机会让她从幕后走出来。
果然,孙盛上前说:“桓家与谢家的婚事还没有谈成,谢二小姐就被弥勒教的人劫走了,实是可叹。若是周教主有救出谢二小姐,现今桓家无意娶亲,英雄配美女,倒是一桩美事。”
看来桓家也在主动退场了,周全趁机下台,对众人道:“我确实从弥勒教妖人手中救了谢二小姐,只是怕弥勒教的人再来伤害她,所以秘而不宣,藏在一处仙府内修道练功。我本来想等她修行有成,能够自保时再出来,既然诸位已经知道了,过几日我便叫她回谢府去与家人团聚。”
谢家还在场的人大喜,纷纷祝贺,只是不知喜的是谢雨卓得以生还,还是谢家终于挽回了好女婿,今后有了靠山。
谢玄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师父,你真的救了我二姐?你要娶她了?你要变成我姐夫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周全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叫什么,谁说我要娶你二姐了?”
谢玄一愣,摸了摸头,“我刚才在外面听到我爹在大叫,说要把女儿嫁给你,难道我除了大姐二姐外还有一个姐姐?”
众人轰然大笑,笑得谢玄更是莫名其妙。
宾主尽欢而散,客人都走后,周全觉得大过年的,别人都一家团圆其乐融融,不应该把谢雨卓一个人丢在山洞里。最近由于战争东奔西跑,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她,想必她也寂寞得难受,应当立即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于是连夜赶去会稽山,进入禹皇洞天。
谢雨卓正在里面发呆,见到他进来不由大喜,飞似地冲过来:“周大哥,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不想我了?
周全一把抱住了她,“哈哈,怎么会不想你,只是发生了许多大事,我连命都差点丢了,想来也来不了。”
谢雨卓大惊,挣开他的拥抱,将他上下看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少了什么配件,这才放下心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这一段时间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弥勒教和胡人大举入侵,本国和五斗米教都险些灭亡。。。。。。”周全把发生的事都对她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被生擒的事,他对她不必有任何隐瞒。
谢雨卓听到惊险处,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的手臂,就象是担心他会突然在眼前消失了。周全一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说:“我再也不呆在这里了,我要跟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对抗敌人,我现在也能帮得上你的忙了。”
周全笑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可以出去了,并且可以回家了?”
谢雨卓一愣:“回家?”
“是的,你父亲酒醉之后对别人说我从弥勒教手中救了你,并且要把你嫁给我,看起来他已经在后悔了,正真的想把你嫁给我。我已经承认了知道你的下落,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我会堂堂正正地把你娶到家里。”
谢雨卓脸色变幻,忽喜忽怒,但最后却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谢雨卓已经死了,我已经不是谢家的人,我不想再踏入那个大门。”
“小傻瓜,那毕竟是你的家,是你长大的地方,有生养你的父母,有你的血脉相连的姐弟,怎么可能真的割舍下?”
“不,我不回去,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女儿,对我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件可以巩固家族地位的筹码,先是投向桓家,现在再把我抛向你,有谁想过我的感受?你为何要承认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