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做情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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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樊刚紧紧地抱着小花,脸贴着脸,摸摸索索他寻找到了小花的嘴唇,轻吻起来。初始小花是逃避,紧闭双唇,但坚持了分把钟,防线便垮了下来,任樊刚的舌尖长驱直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晃眼已是近两年时间,傻子都看得出樊刚与小花的关系。但梁叶硬是憋闷在心里没有给樊刚挑明,她想当今社会,有几个男人身上是“干净”的,又有几个男人在美色的诱惑面前不动声色。更何况自己上次为了摆平挪用公款一事,不是也曾委身那脑满肥肠大腹便便令人作呕的所长吗!有个小花拴住他,也省得他整天在外寻花问柳处处留情。这次吵架,梁叶终于把樊刚与小花的事捅了出来,她这一捅,却使樊刚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尽快让小花离开快餐店。
此刻,樊刚盯着在快餐店奔来跑去的小花,思索着该选择一个什么时机找一个什么理由同小花摊牌?
九
樊刚和小花躺在床上,刚才的缠绵使俩人都感到有些疲倦。樊刚伸出胳膊,小花会意地躺在他的怀里。樊刚觉得应该同小花好好商谈一下。他用极其平缓的语调说:
“小花,有件事我想给你商量一下,梁叶已经赌气回娘家好多天了,你是知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这辈子不可能同她离婚,咱俩也来往快两年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
“你别说,”小花伸手掩住樊刚的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另有别的女人了?你是不是想把我甩掉?你要是讨厌我就明说好了。”樊刚把小花的手从嘴上扳开,辩解说:“看你说哪儿去了,我姓樊的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就别给我谈你们夫妻的事,我喜欢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就够了,我又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更不想和你结婚。”小花说。
“可是,梁叶在和我吵架时已经点明咱俩的关系了。”
“傻瓜,她怎能不知道呢?你以为你聪明,其实,最了解一个男人的女人肯定是他的妻子。”
“但是,我并没有承认,她说既然没有关系,就让你走。”
“我走,你让我去哪里?”小花问樊刚。
“小花,我考虑了许多天,我们还是分手吧!终究你得找对象嫁人,一直这样下去,最受伤害的是你。”
“我不怕受伤害,我愿意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封建社会,三妻四妾,我也不愿意让你把一生这样度过,那样,我便是毁掉你一生的罪魁祸首。”
“我不会怪你,我愿意。”
“别胡说了,如果咱们不分手,梁叶真不回来,你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别这样说好不好,我不是第三者,我只是你的一个情人而已,用土话说叫‘相好’,如果我现在走了,别人会怎样说我,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梁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还不让你找别的女人呢,你怎没听她的。”
樊刚陷入苦恼之中,他知道小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你云我云的人,她不会轻易地离开他,离开快餐厅。凭心说,也许一直同小花在一块有种淡漠感,但真要让她走,樊刚还有点舍不得,毕竟是近两年的感情。可是,既然梁叶捅破了这层纸,无论如何他与小花是得分手了。他忽然想到了“钱”,便埋怨自己的“笨”。他对小花说:
“小花,别说那么多废话,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曾经拥有,何必长相厮守’,人的一生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发生,面对现实,我们终究有分手的那一天,长痛不如短痛。不过,我们相处一场,我不会亏了你的一片心,你说吧,开个价。”
“你把我赵小花看成什么啦,你如果是真心想撵我走,我明日个就走。”小花一边说一边从樊刚怀里挣脱出来,扭转身子。
“看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好不好,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我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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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再吭声。樊刚心里猜测着小花说最后一句话的份量,明天真的要走吗?他实在捉摸不透小花的心思,从心眼里讲,他也真舍不得让她走,但眼见梁叶这回是真呕气,如果小花不走,自己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踏进岳父岳母家门去叫梁叶呢?小花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糟,她回忆起了近两年来与樊刚度过的日日夜夜,有过幸福,也有过痛苦,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排遣的心灵深处的惴惴不安,仿佛自己在大海里浮沉,用手抓着小岛岸边的一撮小草,这小草随时都有可能连根拔起或着折断,自己的命运便不知会漂向何方。如今樊刚的一席话终于使自己不知所措,尽管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自己也曾无数次设想过如何去面对,但此刻却怎么也承受不了,她感受到成万的委屈,禁不住泪如雨下……
樊刚刚迷糊着,便被小花的哭声惊醒了,他拉着灯,掀开被角,只见小花满眼的泪花,被角都湿了一片。
“怎么啦,别这样伤心好不好。”樊刚关切地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痛哭一场。”小花说。
“小花,你还记起我们那一次吗?我们俩都喝醉了,也是在快餐店这张床上,我们曾经许过一个诺言。”樊刚说。
“不记得,我什么都忘了。”
“你能忘了吗?我们那时刚开始不久,正处在热恋之中,我们俩跪在这张床上,面对面,双手合一,互相祈祷‘今生今世做情人,来生来世做夫妻’,你想起来了没有。”樊刚的情绪有些激动,那时刻,他心里确是这样想的,如果真有来生,他一定和小花结为夫妻。那时小花在他的眼里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即便她仅仅是初中毕业,他也觉得她的素质甚至胜过大学生。
“诺言只是一个彩色的肥皂泡,人死如灯灭,哪里会有什么来生。我只想今生做你的情人,但现在你却要赶我走了,我在你的眼里已经毫无价值而言,只不过是你一个发生过多次关系的女人而已。”小花擦干眼角的泪水,望着樊刚。樊刚感觉十分不自在,他无法去面对小花,现在的小花的确是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女人对男人而言,发生性关系前后是两个概念。发生之前,女人是天仙,是美女,左看右看,男人们的眼里充满贪焚,内心烧着欲望的火,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只想着去占有;发生之后,天仙和美女便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
小花的话确实刺中了樊刚的心。现在的小花确实对他无吸引力可言,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他目前的处境上,与小花分手已成必然。但要让小花空手而走,也不是樊刚的心思。
“小花,面对现实,面对我目前的处境,你要好好地想一想。我又怎么能让你的青春在我身上消耗殆尽呢,你终究得有你的丈夫,有你的孩子,有一个稳定的家庭,即便你成家后,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一声,只要我樊刚日子过得滋润,决不会让你过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别说那么好听,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走不走让我好好考虑几天,明日个还得起早呢,咱们早点休息吧!”。
小花靠向樊刚,樊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抚摸着小花光滑的肌肤,他想起了梁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梁叶,不也是这样青春吗。如今她的体形粗了,肌肤糙了,自己就忍心地“仍”在娘家不管吗?想着想着,樊刚进入了梦乡。
十
第二天早上,小花不辞而别走了,她走时樊刚还在熟睡之中,她没有告他说,只是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一句话:樊老板,我走了,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走后你要和嫂子处好关系。当樊刚发现枕头边的纸条时,已是快早八点钟了,他已经听见外边服务员们忙碌的脚步声。他迅速穿好衣服,开门见服务员和厨师们正在给客人们忙早点。见他出来,异口同声地向他问早安,他也寒喧了几句。他在快餐厅里转了几圈,想寻找到小花的身影,他不相信小花真的走了。便问与小花关系最密切的一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告诉他说:“樊老板,小花说家里有急事,她来不成快餐厅了,让你重新找个大堂经理。她走时看样子快哭了,也许家里真的发生什么事啦。”
樊刚开车到了小花租房子的地方,房东告他说小花刚才租了辆车退房搬东西走了。
樊刚开车在街上转来转去,他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小花走了,但他在感到些许轻松的同时却感到一种更大的失落。近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三个人的生活,他已经习惯在梁叶和小花之间周旋。如今小花突然不辞而别,突然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需要小花,需要她的存在,他想去追小花,哪怕追到她家,重新把她追回来,把三个人的世界延续下去。但他转而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可笑,现在是什么社会呀!婚姻法已经明确规定了“包二奶”是重婚罪。再说即使小花愿意,梁叶是决不会同意的。走就走吧!天底下哪有什么永恒的事情,缘尽情散。人生也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樊刚在街上转了足有一个小时,才想到该去找毕君。他便开车到了税务局,但毕君下乡催缴税款去了。他拔通了毕君的手机。
“毕君,你在哪里?”
“在郊区下乡呗!啥事。”
“小花走了,我想和你一块去叫梁叶。”
“走啦!你小子可以呀!给了多少钱?”电话里的毕君显得非常激动。
“没有,一分也没有。”樊刚实话实说。
“别骗我好不好,人家白让你玩两年呀!”毕君不相信地说。
“太露骨,什么‘玩’,我们是有感情的。”
“唉呀!什么感情,老婆才是真感情,老婆外的女人都是虚情假义,快去叫老婆回来过日子吧!”毕君说。
“看来你挺懂道理的,你每天在外花天酒地走‘花’路,还懂得老婆好?”樊刚想不到毕君还会说这样的话。
“咱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家外红旗飘飘。”毕君用一句时下最流行的俗语说。
“别再啰嗦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和我相伴去叫梁叶。”
“下午吧!”
“好!我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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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税务局出来,樊刚便去菜市场买菜。小花一走,物色一个里里外外一把手的大管家成了当务之急。樊刚思来想去,想不起一个合适人选。
中午时,快餐店里生意兴隆,正当樊刚忙得不可开交时,毕君却匆匆赶来,本来他有一个饭局,但他更为樊刚的事着急。樊刚给毕君上了两个小菜,一杯青岛生啤。毕君大大地喝了一口,对樊刚说:老板你别嫌我,我是怕喝多了酒下午给你办不成事才来你这混饭吃的。樊刚说:看你说那去了,我顾不上陪你,等客人走啦 ,咱喝几盅白酒。一个多小时后,客人渐少,两人开始对饮起来。毕君不想让樊刚多喝,樊刚说我好长时间没有尝尝醉的滋味了,今天你要把我陪醉。听樊刚这么一说,毕君也来了劲。两人开始开怀畅饮。两个人喝酒没有间歇的时间,一会儿后,两人已喝了一瓶老白汾,每人两杯生啤。由于喝得快,两人已有了些醉意。樊刚心里搁着事,便对毕君说:哥们,酒到此吧!等叫回梁叶咱们接着喝。毕君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用手把嘴一抹说:走,马上就走,别误了正事。
从快餐店开车到梁叶家十几分钟的行程。樊刚和毕君下车后,摇摇晃晃一副醉态,他俩找见了梁叶父母所住的物资公司家属楼三单元三层,摁向了门牌号码。接电话的是梁叶的父亲。
“谁呀!”
“爸!我是樊刚,开一下门。”樊刚的口气极其温软。
门开了,樊刚和毕君走了进去。
梁叶的家在三楼,樊刚摁门牌号时一家人刚吃罢饭,坐在一起看电视。梁叶一听是樊刚来了,便对父母说“爸!妈!我不想见他。”
“什么见不见,他来找你,说明他心中有你。”梁叶母亲说。
“什么有没有,我要和他离婚。“梁叶说。
“离婚,离婚,人家樊刚也是个搞事业的料,上次市政协开会还叫他,被选为政协委员吧。只要他能好好地维护这个家,我看你还是好好跟他过日子吧!”梁叶的父亲说。
门铃响起。梁叶起身去了卧室,她的母亲为樊刚开了门。梁叶的父母亲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招呼自己的女婿。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酒劲正窜头的樊刚和毕君却不管这家里的气氛怎么样,只管自己先开了口。
“爸!妈!您们好。”
“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