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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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痴
【,】
引子
不知是哪位前辈说的,选好主题,便是创作成功的一半。我觉得很有道理,当然文学作品,其他的修养还很多。无论怎样,这里的“一半”总是没有错误的。主题,会把有关联的事物丝丝入扣地结构在一起,会点燃作品绚丽的生命之花。从而才会色彩纷呈,把美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读者!
我感到《逆天神尊》是一部很成功的小说。它首先得益于主题的成功。
“胜者王侯败者贼”,虽然此话也有不对之处,然在一定的环境里,在一定的条件下却不无道理。在这部书中,鳯痴文友确立了不同凡响的主题思想!
作者好像一位杰出的政论家,选取了大量的典型材料,对这个主题,层层深入地令人信服地进行了形象的演绎和诠释。
他手执大刀阔斧,呕心沥血地塑造了理想人物。
初入天地门的田宗宇,幼小的心灵里,对传统的正邪观念毫无鉴别力的时候,偶然在打柴的山上,实际目睹了邪教“中年汉子”和“青年和尚”的殊死决斗。在他们决斗的过程中,他的灵魂受到了强烈的震撼!特别是“中年汉子”关于对《流氓修真诀》的精辟演说,更是令他如醍醐灌顶,混沌顿开。
田宗宇说:“这是你们邪道之物,而我是天地门弟子,乃正道人士,岂能要你这邪恶的修真功法?”
“中年汉子”解释说:“同样的功法,不同的人来修炼,自然会有不同的用途,邪道修炼法诀,若有正道人来修炼,自为正道功法……”,“如果说,一柄十分锋利的刀,在厨师手上的话那就是一并切菜割肉的菜刀对人们十分有益……”
人物看到,本来是正教的“天地门”首座,为了一己之私,竟残忍地对“中年汉子”采用了赶尽杀绝的手段;而本为邪教的“中年汉子”却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还不忘嘱咐田宗宇收好《流氓修真诀》,处理好自己和“青年和尚”的尸体,以免接触者中毒……
他由此产生了疑问……
此后的田宗宇又多次耳闻目睹了所谓“正教”修炼者的行为,反复体验,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性格和世界观。
一部《逆天神尊》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书的主题是深刻的,鲜明的,正确的,因此也是有力量的!
主题贵在新颖。善于提炼新鲜主题的是大家,善于书写有特色的作品是创作妙手!
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完)
天地之初,一片混沌,遂有盘古开天劈地,化身为山岳、河流,毛发成林,有了天地之始。天地成形,而后有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也。有了五行,乃至又有五行相生相克之源,遂生万物,长于天地之间,吸天地之精化,通过万般磨砺演化,最后衍生无数生灵。
正邪
万物灵长,以人为最。在千百万年的进化之中,从猿至人,人类不仅拥有了智慧,也掌握了一些基本器物的利用,从而在万千生灵之中脱疑而出,成为万物之灵长,天地之主宰。
人之涎生,即有智慧,亦生私心,导致仇恨,而生杀戮,遂又生正邪之分。故正邪不两立,从远古开始,已有之。到底熟正熟邪,谁是谁非,且也无从考证,唯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说。由此而思,胜自然为正,败当然为邪,因有邪不压正之理。
洪荒之初,人与万兽并存。
万兽之中,有强弱之分,弱食积弱,强食弱,极强食强弱,天地万物,皆逃不过弱肉强食之天理,形成亘古流长之生物链。
人之一道,本属积弱一类,而人之智慧,却弥补自身之弱,群而聚之,以器为辅,不仅食弱兽之体,且群攻强兽以为食。
人兽之争,以人为胜,故有少许智慧之强大灵兽,为避世人围杀,一路向西,举家迁徙,翻过绝寒山脉,至极西之地安顿修练,避开这万恶之人世。
故而,以绝寒山脉为界,西为灵兽生活之西灵兽界,东为人类生活之东胜神州。而绝寒山脉,一般人无法逾越,所以才换来了人与灵兽的相安无事。
如此这般,千万年后,生活在东胜神州的人类,并没有因为强大灵兽的消失而停止杀戮,他们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同类,为了一已私欲,开始自相残杀。
人类果然不愧为智慧动物,在自相残杀之中,慢慢掌握了一些杀人技巧,为了强大自身的势力,建立了无数修真门派,将在杀戮过程中,积累下来的技巧,整理成册,形成一招一式,相传门人,以便能更好地投入到下一次的杀戮之中。
又是千万年后,在纷乱的杀戮之中,东胜神州无数的修真门派,最终分化成正邪之争,杀戮不止。在无数的修真门派之中,正道以天地门、玄清观、般若寺为首;邪道则以地煞宫、灭绝堡,幽灵鬼域,百毒圣教为首。
我们的故事,便是从天地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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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州极东之地,临有大海,海之缘,有一座延绵数千里的高山,阻海水于东,纵有千尺波涛,不得进尺。此山谓之曰苍穹山。
苍穹山临海一面,是高耸云端的徒壁,经过大海惊涛骇浪的洗礼,无一物生长,尽是一片灰色岩壁。稍高海浪冲不到的地方,大概也是受了海水的浸染,亦无半点植物,是灰秃秃的一片。而齐山之顶峰,却是古树成群,杂草丛生,植物茂盛,山势往西走向,缓缓下沉,是望不到尽头的无垠绿海。
东胜神州第一大修真门派天地门,便座落在苍穹山山脚的平原之地。站在苍穹山上,望向天地门,那无数整齐的幢幢房舍,斗角飞檐,走廊曲折迂回,绵绵数十平方公里,不可谓不雄伟,可想而知,天下第一大门派,绝非子虚乌有,胡乱盖的。
天地门虽谓正道第一大修真门派,却不是与它有三足之势的玄清观、般若寺中实力最强的,而是因为它的门人,乃是东胜神州众多修真门派之中,人数最多的,据粗略的统计,其门人有三千之众。
在正道最鼎盛的三大修真门派之中,实力最强的,反而是人数相应较少的般若寺。相传,般若寺随随便便的一个弟子,绝对堪比天地门中的任何一位优秀的弟子,这就是般若寺与天地门的区别:天地门是稍有资质的弟子便收,宁可错收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而般若寺,却是没有奇高天赋者,绝对不要,宁可错失三千,不可枉收一人。所以,在无形之中,般若寺上下人等加起来不足百位,却是压过有三千弟子之众的天地门,成为正道人士之领袖。
正邪(2)
天地门后面的苍穹山深处,一个衣着质朴,十来岁的少年,正艰难地攀爬在古树之间,手中握着一柄柴刀,用一双眼睛,瞅着古树之上的枯枝,而后小心翼翼地向枯枝爬过去,一手扶住古树巨大的树枝,腾出拿着柴刀的右手,拼命一刀砍下。“啪”地一声,枯枝应声而落,向地上掉去。
少年露出一口虎牙,微微一笑,再往古树的高处望去,见近三米的高地,还有一根硕大的枯枝,心下一喜,慢慢地向主杆退去,继续向上攀爬,爬向那根枯枝。
当少年爬上离枯枝较近的大树丫,他将自己的身体,安稳地坐好之后,正准备再度伸出右手握着的柴刀,向枯枝砍去,突然,从下面传来一阵枝叶沙沙之声,凝目望去,竟是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十分疲惫,紧张地向身后望了一阵之后,这才靠在少年所立之树的巨大树杆之上,大口地喘息起来。
少年十分奇怪,握着柴刀的右手缩了回来,安静地看着树下的中年汉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嘿嘿,毒秀才,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倏地,从不远处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
树下的中年汉子身体蓦地一震,似乎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过追杀,不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三粒红色丸子,一把扔进嘴里,吞了下去。
中年汉子吞下黄色丸子之后,当地一声,将乳白色小瓶往身侧一扔,身体霍地站起,虎虎生风,再也看不到适才萎靡的神态,整个人眨间变得精神奕奕。
就在白色小瓶被扔发出当的一声之后,眨眼工夫,在中年汉子的眼前三丈之地,已经出现一个身着僧衣的青年和尚,单手竖于胸前,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看着中年汉子,只是神色之间,有一丝疑惑,显然想不通,满身污血,身受重伤的中年汉子,何以会在片刻之间,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身受重伤的迹象。
中年汉子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青年和尚,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柄折叠羽毛扇。
“毒秀才,交出东西来,贫僧还能给你一个全尸。”青年和尚冷冷地说道,神色之间,已经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意。
中年汉子依旧没有说话,他已经明显地表现出不奈耐的情绪,身体霍然而起,幻起一条残影,向青年和尚奔袭而去。
青年和尚嘿嘿一声冷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人已拔地而起,飞离地面近十米的高空。
中年汉子直往前奔,奔出离青年和尚刚才所立之地大约五米之地,方才急急地止住身形,样子看上去,十分地狼狈。
这时,青年和尚已经从高空之上落下,立于中年汉子的背后,翻过身来,静静地站在那里。古树之上的少年,只能看到青年和尚的背影,却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不过,中年汉子已经惶急地转过身来,他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映入脸睑。
此时才看清,中年汉子除了满身血污之外,脸上一片苍白,在他的眉宇之间,有一股绝然的失望之情,双眼精光闪闪,灼灼地望着那个青年和尚。
“无欲贼驴,你身为般若寺首座大弟子,不去修习自家门派的法诀,却来追杀我三千余里,不就是为了我身上的《流氓修真诀》吗?”中年汉子,有些惨然地说道。
正邪(3)
般若寺三个字,一入古树上少年的耳朵,不亚于晴天霹雳,这可是正道修真门派至尊地位的象征,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之间,居然会遇到般若寺弟子,而且还是首座大弟子,其身份之特殊,决非一般弟子可比。况且,般若寺的一般弟子,都比天地门的优秀弟子要好,那这个首座大弟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对于自己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天地门砍柴弟子来说,能见到般若寺的首座大弟子,自是有天大的荣幸。
“毒秀才,这也怪不得我,天下修真门派,虽说修真法诀各不相同,各有春秋,而且我般若寺的修真之法,可以说冠绝天下,但与你身上的《流氓修真诀》相比,却还是要差上一大截,有着这样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当我将般若寺的修真法门练好之后,再加以你的《流氓修真诀》,岂不是纵横天下,也无敌手吗?到时,我就可以雄霸天下了,哈哈哈……”说到这里,青年和尚发出了极其嚣张的大笑,在这笑声之中,竟隐隐地已经有了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
古树上的少年,本已经对这个和尚极其崇敬,此时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对他大大地憎恶,身为正道领袖的首座大弟子,竟然会有这般心思,这又与邪道有何差别呢?
中年汉子哼哼一阵冷笑:“想不到堂堂的般若寺首座大弟子,也会觊觎这样一本修真法诀,这可是我邪道先祖傲邪书生穷其一生,所创造出来的邪道修真圣卷,你身为正道中人,应该嗤之以鼻才对呀!”
青年和尚却不生气,呵呵笑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你只管交出它来便是,后面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中年汉子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唉,只可惜,你我谁都别想去修练它了。”
青年和尚一怔,不由自主地惊声问道:“为何?”
“难道你忘了我的名号吗?你试着运气试试。”
“啊。”青年和尚一声惊呼:“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呵呵,就在我刚才向你奔来的时候,便已经在奔袭的途中,撒下了无色无味的绝毒。”中年汉子一脸轻松地说道。
青年和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方谄媚道:“钟老前辈,刚才都是晚辈不好,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赐在下一粒解药,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您老人家一声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晚辈也在所不惜。”说着话,已经抱着拳躬下身去。
古树上的少年,看着青年和尚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弯,已经有些愤怒了,不住地在树杆之上直摇头,这就是所谓的正道领袖般若寺的弟子?现在,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起般若寺来。
中年汉子脸色一寒,冷冷道:“现在才想起求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傻,给你解药,将你救好之后,你好再来杀我。”
青年和尚听到这里,惶然地叫道:“不,晚辈那里敢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