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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逆袭之好孕人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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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看你了。”

徐辞年摸了摸照片上妈妈的脸,勾着嘴角笑,“这么多年您还是这么年轻啊,我都三十岁了,您现在已经快成我姐姐了,哈哈。”

他强颜欢笑着,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过得好不好?钱够花吗,之前我想着跟您买件毛衣结果也没来得及回来,你放心,我挺好的,这七年在外面发财来着,您不用替我担心。”

“哦对了,我现在已经离开徐家了,您别问我原因,反正离开我觉得过得反而舒坦,我知道您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也别在梦里总问东问西的。”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摆在墓碑跟前的花束跟着摇摆,瞿城站在他身后不说话,默默的点燃两柱香摆在碑前,又默默地退到一边。

“你别走。”

徐辞年一把抓住他的手,吸了吸鼻涕自顾自的对着墓碑说,“妈,我这次回来特意带了个朋友来见您,您也知道我喜欢男的,所以他是谁我也不介绍了,你看着他还顺眼吗?要是顺眼以后可就是咱家的媳妇了。”

风继续的吹,花束摇摆的越来越厉害,几片花瓣被吹下来扑到瞿城身上,仿佛是老人家在跟他打招呼。

瞿城的爸妈死得也早,自小跟着龙哥混社会,从没经历过见家长这一出,如今看到徐辞年搂着墓碑说话的样子,心里既酸楚又隐隐带着高兴。

走过去慢慢的蹲下,他牵住徐辞年的手,十指交缠,“伯母,我叫瞿城,双目瞿,城池的城。”

“之前听辞年提过您很多次,这次终于见面了,希望您老人家看我还顺眼吧,虽然我长得没你家儿子帅,但至少不算丑,不仔细看我俩其实还挺配的,不信我凑近点您仔细瞧瞧。”

瞿城说着真的往前凑了几分,脸上还挂着标志性的痞笑,大喇喇的缓和着气氛。

他不想让气氛搞得太过悲伤,也不愿意徐辞年掉泪,多年不见,又何必再让老人家为儿女伤心落泪,为人子女就要让父母享福,只有看着儿女好,父母才会真正安心。

徐辞年被他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抬手敲他的脑袋,“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都说让你正经点了,有这么跟家长打招呼的吗?”

“嘶……疼疼疼!辞年,在伯母面前你的给我留点面子,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留个好印象啊!”

“屁的好印象,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徐辞年擦了擦眼睛里的水汽,笑着继续敲他的脑袋,瞿城装腔作势的哀叫,一边挨打一边笑。

晚霞染透天边,映在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在老太太温婉的脸上投下一层红纱,仿佛是她在笑着默默祝福眼前的两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空荡荡的墓园里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徐辞年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脊背佝偻的老人,手里驻扎拐杖,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黄昏的光线太暗,两人都看不清楚这人是谁,只能看到老人的一个大体轮廓。

这时候老人也看到了他们,他先是一愣,盯着墓碑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晃晃悠悠的拄着拐杖快步向这边走来。

“你认识他?”瞿城偏过头问徐辞年。

“应该不认识吧……也许他不是来找我们的。”

徐辞年回过头,继续用手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这时候那老人已经走到了跟前,盯着徐辞年的背影,拐棍一颤,再张嘴的时候声音都哑了,“辞……辞年?是不是你回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出来,徐辞年转过头,盯着面前瘦削的老头,一时反应不过来,“您是……?”

“我是钟叔啊!年年,你还记不记得我?”

老头急步走上来,一把抓住徐辞年的肩膀,激动地眼睛都红了。

“钟叔……?”徐辞年默念了一遍,半响突然睁大了眼睛,“您是钟叔!?您,你怎么会在这里?”

***

“钟叔是我们家的老主厨了,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我妈,既当仆人又当副手,从小看着我长大,后来我妈大了肚子,他就跟着一起回了山城老家,直到我回到徐家,就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了,我以为他已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

坐在钟叔家的客厅里,徐辞年给瞿城说起当年的事情仍然一脸的惊喜。

瞿城忍不住低笑,挑着眉看他一眼,“现在还后悔跟我一起出门吗?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钟叔他老人家呢。”

徐辞年这时候也不嘴硬了,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人和人的相遇还真挺奇妙,之前遇上山里的老爷子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没想到还能再遇上钟叔。他可以算的上除了爷爷、我妈以外跟我最亲近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入狱,我也不会跟他失去联系。”

瞿城嗤笑,“要这么说的话,你要是不入狱,还碰上我呢,是吧年、年。”

听到“年年”这个小名,徐辞年的耳朵瞬间涨红了,扑上去薅他的耳朵,“你他妈不许叫我这么恶心巴拉的名字!”

“喂喂!凭什么人家能叫,我不能叫,我可是被伯母亲封的东床快婿,你不让我叫我偏叫,年年,年年,年年……”

瞿城越叫越乐呵,整个人笑的乐不可支,一边笑一边挤兑徐辞年,“说起来这名字起的真不错,窝窝以后可以改名叫‘糊糊’,这样你们父子俩就可以凑成‘黏糊’组合,听着就好萌啊,哈哈哈……”

“都说了是小时候的乳名了,你小时候难道就没有?说不定还不如我呢,什么狗蛋,瞿黑熊,二王八最适合你了!”

徐辞年伸脚踹他,瞿城抓着他的脚腕用力一扯,把人拉倒在沙发上,接着整个人压上去,低头凑到他的鼻尖坏笑着说,“其实我小时候叫黑驴,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辞年一听当即笑喷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应该最清楚了,昨天你还亲身体验过呢。因为……我小时候下面就比其他人都黑都大,驴鞭你懂不懂?”

徐辞年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是这个“驴鞭”是什么意思,当即脸就绿了,“操!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说着他一脚上去,秒杀某人腿间的大鸟,某人嘻嘻哈哈的左右躲闪,趁机还不忘吃豆腐。

就在两个人胡闹的时候,钟叔突然从厨房出来了,一看这情形,想都没想直接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瞿城脑袋上打。

“你个混账东西!你干什么呢!”

瞿城被打的突然,一时间都打懵了,不是他不能还手,也不是打不过,是不明白他怎么惹着这老头了,上来就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钟叔钟叔,您别动手啊,有事好好说。”

徐辞年见状赶紧上前拦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钟叔,结果却被老头一下子挣开,“年年你别拦着我,你这样的最容易被欺负了,现在的流氓这么多,你别被他骗了!”

我全手全脚的怎么就最容易被欺负了,我又不是娘们!?

徐辞年忍不住就想回嘴,可是等这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钟叔从小看着他长大,又是老妈忠心耿耿,那会不会也知道他身体的秘密!?

站在原地任凭钟叔抽了好几下的瞿城,这时候也没这么好脾气了,一把攥住扫帚,沉声道,“钟叔,我敬您是长辈不还手,但我也不是平白无故被打的主。我跟辞年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您只是他妈妈的朋友,管这么多不觉得多余吗?”

“你在我家欺负年年还有理了!?万一搞出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你!”

钟叔一把年纪了仍旧声如洪钟,一想到刚才看到瞿城对徐辞年上下其手的样子就火冒三丈,他家的年年跟别的男孩子能一样吗?自己可是从小把他当小姑娘似的护着,凭什么让臭流氓乱碰?

“老爷子,您搞清楚情况再说行吗?辞年都带我去见他妈了,我能把他搞出什么情况!?”

瞿城也火了,他心疼徐辞年还来不及,怎么到了这老家伙嘴里就成了人见人打的衣冠禽兽。

徐辞年一看他们两个人越说越过火,头皮当即都炸了,生怕钟叔嘴巴一快把这件事抖出来,赶忙冲过去拦住,使劲对老爷子使眼色,“钟叔您听我说,这真是个误会,他是我朋友,我们……呃,不是您想的那样,您明白我的意思吧?这次也是他一直陪我回的老家,我这才能见到您的。”

钟叔停下手里的扫帚,疑惑的在徐辞年和瞿城之间看了看,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小声问他,“确定他不知道?”

“嗯嗯,绝对不知道。”徐辞年使劲点了点头,就怕他说出什么。

钟叔哼了一声,这会儿看瞿城才顺眼了很多。

徐辞年趁热打铁,赶紧对瞿城作了个安抚的动作,接着笑眯眯的转过头说,“钟叔,我好饿啊,我们有什么吃完饭再说行吗?我都想你做的饭了。”

他一向哄老人家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钟叔哄的眉开眼笑,回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回身看着胳膊都被打青的瞿城,他小声道歉,“对不起……老爷子见到我太激动了,保护欲过剩,你别介意。”

瞿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不说话。

他不是傻子,他已经很确定徐辞年百分之百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突然又不想问了。因为他太了解这孔雀的脾气,只要他不愿意说谁逼迫他也没用,他不说也许真的有不能说的理由,与其一次次的逼迫,还不如等他真正的跟自己敞开心扉。

压下心里的所有疑惑,他最终吸了一口气,扯开嘴角笑了笑,“没事儿,老爷子看着凶其实没用多少力气,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徐辞年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连哄带骗的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傻蛋。”

***

开饭的时候,徐辞年被一桌子的好菜给惊到了。

他在徐家当了二十多年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过了,但是第一次把“赵家宴”的所有菜色都见一个遍。

所谓的“赵家宴”就是母亲家里祖传的六道菜,竹笋煨老鸭、芙蓉猪蹄煲、泡椒鲢鱼头,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和红油肉抄手

倒不是说这六道菜有多么稀罕,别的餐馆里吃不到,而是用地道的本地食材配上赵家自己秘制的调料和辣子,做出来的味道比别地方要好很多,这种滋味很稀罕,别人模仿不来。

他和瞿城赶了一天路,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吃了一会儿之后,徐辞年才有功夫停下来说话,“钟叔,你的手艺还是不减当年啊,原来我爷爷都夸您是徐家的金字招牌。”

“哎呀比不上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的好手艺,我就是跟她学徒的,到现在也才学了一点皮毛。”

钟叔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一脸的感慨,“要是大小姐还活着,哪儿还有徐家什么事,可惜了……可惜了啊!”

“钟叔,凭您这手艺就没想过也开一家饭店?”瞿城问出这话的时候,徐辞年偷偷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钟叔愣了一下,没想到瞿城会主动跟他说话,这会儿小酒一喝火气也没这么大了,摇着头一脸苦闷,“当初我跟着大小姐离开徐家之后,就没打算再干这一行。干了能有什么用呢,靠的也是大小姐给的本事,让我靠着赵家的秘方给自己赚钱,这么缺德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徐辞年给钟叔夹了一块猪蹄,又添上一盅好酒,“那您现在在做什么?无儿无女的,总得找个依靠吧?”

“老胳膊老腿儿了,我还能干什么?仗着年纪大,对那些野山椒、折耳根之类的东西有点研究,我就帮着一个老伙计打理养殖场,每天去菜地里转悠几圈,交给那些小朋友们怎么栽种、培植,然后到了下午去墓园看看大小姐,晚上回家睡觉,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呗。”

听了这话,徐辞年的眼睛都亮了,他回头看了瞿城一眼,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说——钟叔是个技术人才啊!

瞿城忍笑,对他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赶紧下手挖过来。

就在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时候,考虑着如何开这个口的时候,钟叔已经连续灌进肚里好几杯酒,两颊通红的拍了拍徐辞年的肩膀说,“年年啊,你给钟叔说实话,这七年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看看你妈妈?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种有钱就忘本的人,可你为什么不回来,啊?”

“你知不知道钟叔手里拿着你妈的日记和赵家的秘方心里多难受……我都一把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走了,可是手里还拿着大小姐的东西没物归原主,到时候赵家宴就真的失传了,就真的葬送在我手里了!那我怎么对得起你和你妈啊!”

这话一出,徐辞年和瞿城都愣住了。

“钟叔,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我妈走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她没说有东西要留给我啊。”

“你从小到大都被当成接班人培养,学的都是工商管理那一套,哪儿跟你妈妈正经学过做饭的手艺,她有心让你学,又觉得你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学了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一直没跟你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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