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列火车上很多人,每个人都带着疲惫的神情以及不为人知的背景,聊得投机或许一刻钟之内就知道了对方的秘密。也许你到了自己的那一站,还对周围的人一无所知。
了解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认真去观察过一些东西。
故事发生了很久,大概有3年多了,今日才突然想起来,是因为最近很多事情让我感触颇多,面对种种无言,突然想起了这个故事。
我对面的下铺,坐了一个妇人。30岁出头,穿了一套运动装。躺在卧铺上一动不动。
刚开始没有注意,后来渐渐发现,她每隔十几秒,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抽搐,然后她就顺势做着掩饰尴尬的动作,比如手突然抽了一下,她会顺势用手背擦汗。
渐渐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一事实,而她依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神经的不自觉的抽搐,同时努力用意识去掩盖自身的缺陷。所有人,包括我,虽然不再看她,但心里却一直在想,她究竟是怎么了?猎奇心理愈发严重。
列车在夕阳中跑入隧道进入夜晚。对面的妇人早早入睡,但仍止不住身体的痉挛,更为严重的是,她躺下之后的抽搐使得气管也发出尖利的声音。
一个晚上在半梦半醒中过去。
第二天一早,对面的妇人已经醒来。同样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这时从车厢另一头走过来一个推销员开始推销自己的产品。本来觉得无所谓,后来突然想到,如果推销员向对面的妇人推销的话会怎样。
似乎人人都有感觉,气氛也变得紧张。
一抬头,推销员果然坐到了妇人对面,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紧张的原因不是怕妇人把推销员吓到,而是怕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抽搐,而伤了自尊。从她不停的自我掩饰里看得出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3秒,5秒,8秒,10秒。推销员一句一句地说,我担心她不能控制住自己,心里也在倒计时。
15秒过去了,30秒,60秒过去了,第一次发觉时间怎么过得这样慢……
妇人一言不发。推销员觉得无趣,起身走向另一节车厢。
推销员刚走开5米,妇人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她的手依然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继续擦拭没有汗的脸……
这段记忆写在了某本小说里,每次扛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想一遍这个故事。那天,当她扛过推销员的两分钟后,我应该是哭了。拿出一本小说,遮住了自己的脸,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尊的伟大,其实更应该是人性的胜利。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多少人和我有类似的想法。所以至今,我仍很爱乘火车,卧铺,靠在枕头上看书,沉沉睡去,听铁轨一层又一层地荡漾,在记忆中昏暗地穿行。如果我爱谁,我们一定会乘火车去很远的地方,一路都是风景,包括思考时呈现出来的风景。
2012年7月31日
走远了,一心想回去
假装你还在我身边。也许冷风就要来临。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朋友也交往得陆陆续续。
乘飞机离去,大雨立刻来临,站在城市中央,看闪电划破长天,一群人在某个临界点分离,拥抱抽泣。
于是我也很想哭。
以前总为某一件事而哭,太累了,太痛了,太难过了。现在为了想哭而哭,看他们在哭,哭什么呢?
其实只有没有内容的拥抱才让人感叹,我和你抱紧,越是紧越是有共鸣,共鸣着生活里所有的承受,共鸣着感受里所有的交集。
其实我没有完全想清楚,我脑子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画面:
夕阳下的山坡,寂静中有一点声音,却分辨不出来主体。遥远的地方有人的身形,但绝对他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他,我走我的路,不知道明天我会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做什么。心里绝对不是空虚的,而是饱满的,尚不会观察物体,也无理想成为哲学家。在山坡上继续走着,走过路边的几棵大树,顺手一摸感觉其粗糙,也只是粗糙了而已。
现在的我对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地怀念,想原路走一遍,江西的小镇和它的生活,我的童年似乎,曾经真的经历过那里。没有企图心,只是重现,保持冷静,不知道是否可以重合多年前的自己。
人在时光里走着,总以为如果有一样的脚步,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心境,就会闪回多年前的那个画面,重新把人生过一遍。
以前爷爷家就是一条直通山上的马路,一边是房屋一边是草地,从上至下。我常常从上一直走到下,然后再走上来。
现在已经想不起那时走的心情,只是很想再继续走一次,或许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当朋友从机场逃离北京时,我看到的是另一群自己。他们拥抱哭泣,我心有不甘却无法加入,脑子里全是苦涩。团子说开弓的箭不能回头,我终于可以理解已然向前却无法回头的感受。
现在心里越冷静,天色就越阴郁,我还想起家乡的阴天,人烟稀少的,穿了大毛衣,那时无论穿多少,总还是有风可以灌进去,现在被自己保护得很好,一点寒颤的征兆都没有,只有不寒而栗的念头。
走远了,还一心想回去。
这是6年前的日志。
无论是小时候和外婆待过两年的江西大吉山,还是和奶奶待过两年的湖南荷叶,至今没有回去过。时间隔得越远,记忆就越是清楚。那种深刻的孤独式的记忆,常常来源于童年一个人的时刻,因为没有人对话,所以双眼力图把所有看到的都记录下来。田埂上的一朵花,路边的一根草,三两只踉跄前进的蚂蚁,绕过了一捧土,爬过了一根折断的树枝,我看得到它们的前进,却不知道谁会知道我的前进。那种貌似深刻实则幼稚透顶的思考,却让我的骨子里开始拥有了一股安静的力量。在喧闹时,能旁观。在冷静时,能思考。狼狈时,会克制。失败时,会自嘲。于我是一种假扮的天性,其实是种变相的自我保护。哪怕到了今天,我依然会偶尔地放空,那不是空闲,而是自由。
2012年6月26日
不再委屈自己
改脱口秀的时候,突然想了一句话,是晓华姐以前引用过的,当时印象特别深,于是又拿出来用。
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是啊是啊,细想或许又不对,但没有时间细想的情况下,对于你我来说,爱情也许真的就是三个字可以解决的,关于情感,或者敏感,然后解释,百般推脱,再来形容,有那纠缠的过程早就淌过无数爱和情了。
雨气氤氲的上海的傍晚,露天的实木餐桌被雨淋了一天巴嗒巴嗒滴水,被跟着一起淋的还有上海四季的植物,仿佛根茎里都会淋出颜色来,房屋里的烛光连5瓦的亮度都没有,泰式餐厅的神秘就在于此,哪怕再昏暗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墙面以大绿大红雕琢出的壁画,浓郁的色彩不以形象出现,而以意象。
爱情也是,常常不因事件的出现而横生变故,有时只是瞬间的感触,因为过于宝贵,过于珍稀,所以一触到阳光,噗就消失了。不像一块猪肉那样风干渐变,变的过程就是有与没有。
这个年纪身体也似乎停止了新陈代谢,表面的若无其事对身体也有十足影响。当年日书万字,现在只能每天写2000字。节目的收视率也随着天气转暖而日见起色,下午6点逗留的人越来越少,都转化为收视率了。
有一种米做的发糕是我3岁生活在江西时每天早上必吃的早点,22年没有邂逅了,最近在超市里找到,买来当零食吃。1。5元一块,混乱地堆在超市角落里,没有次序,于是一次买了10块,看说明书只能放3天,那就早中晚各一块。
遇见一个聒噪的男人,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耐心的分析,而是大惊小怪地惊呼。对任何挫折都没有谦虚地反思,而是跋扈地不屑。从城市的东边一直到城市的西边,我不得不戴上自己的MP3来应付与他之间疲于奔命的对话,但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摘下耳塞来应付他尖利的尾音。
我必须承认那是我读大学时用最短时间决定想杀的人。〖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而当时我的精神状态已无法抑制,有时走着走着,会突然转过身,握紧双拳,然后皱紧眉头狠狠地对自己说一句:真想捏死他。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与他并排行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自己那时的举动真恶心。
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委屈自己了,起码,有时即使委屈也是因为自己说服了自己。但我仍没有改变听歌的习惯,一张32G的SD卡保持每日更新曲目,同步iPhone与iPad。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听歌,一首接一首,轻易就能忘记时间。只是关于爱情的感受,仍没有改变。
2012年7月31日
2007
2007年,我26岁,那时的我认为:
一些人存在的意义总归是让另一些人成长,然后消失。
无数个你组成了今天的我。无论在哪个城市的哪个街头,眨眼低眉举杯的恍惚间都有你的影子,感谢每个人的存在使得我们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有的话只能靠药物的麻痹才能说,有的人只能靠酒精的挥发才有自己,有的情只能靠时间的短暂才能珍惜。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人健壮时有多么辉煌,而是在它逐渐凋落时,有明白她的人在一旁静静地陪她待着,不言,不语,屏息中交换生命的本真。任凭四周的嘈杂与纠纷。
靠幽默与搞笑出道的人,不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也许永远都没有流泪的资格,只能重复着自己的过去,打着鸡血活出人的一生。
26岁的失语人生
掩面的雪像樱花,寒栗的你开心吗?
盘旋城市的桥像四周环水的岛,一场雪花就铺成一个冬天,瓢泼大雨也可比作上天哭泣。
我从岛上疾行着走过,偶尔想起被放逐的你,遥远他乡的平淡生活,你是否已经放弃当初豪华至死的理想?
我若不喜欢你,怎会和你做朋友?我若喜欢你,怎会仅仅与你做朋友?
流火阶梯和如梦风景,青葱细指加上凝露肤脂,巴黎香榭亦幻亦真的烟香火气,她是裹着离肌肤不过0。01厘米的纱薄紫红衬衣。指头划过你额头,香气熏过你喉头,似被下了蛊,开始梦想一出因你而起的主角舞台。
时过境迁,电话线那般纠缠,仍然抵不住你与生俱来的嚣张,是宠坏了,还是习惯了?
习以为常不以为苦,台湾的徐老劝我的话。话语淡定,浮海生涯。他对海面冥思,看透了掩面的雪和樱花,忘却了寒栗和心情,手臂平平伸展,他说,世界不过是左眼到右手的距离,用手掌的纹理丈量阳光。
26岁的生日日趋接近,书写也因此变得困难。一个字就是一桩心事,一个符号就是一个结局。年过20的符号学,年满26岁的失语人生。
已然想不起26岁时的恋情。全因29岁时的折戟沉沙。那时还写了文字专门悼念,谁想到过了几年都不记得谁又是谁了。时间是我们正在服下的毒药,也是未来我们的解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认为改变不了的。现在看来,真是如此。那年一起吃饭聊天的朋友早已经形同陌路,那时以为我们会相亲相爱下去,现在看来觉得这样也好,我们终于找到了我们最合适的位置,互不尴尬。我有时很庆幸,因为文字的记录,让我尽早地明白了很多人晚年才明白的道理,而省了很多浪费时间的弯路。
记录,是一件拯救生命的决定。
2012年3月23日
遇见另外一个自己
有的话只能靠药物的麻痹才能说,有的人只能靠酒精的挥发才有自己,有的情只能靠时间的短暂才能珍惜。
爱人不容易恨人也不容易,需要时间来处理,可是短暂的时间里,你是谁,叫什么,喜欢哪样的唇色,挑怎样的贴身花色,都是未知的答案,与其不明不白地相处过,热情过,最后连基本感恩的时间都没有,你会选择仇恨一辈子吗?你说如果是你,你会。
你这样充满期待地问我,我的回答是,不会。我连爱的时间都不够,怎么会有时间去恨呢?
美丽最少年,美丽了年华,颓废了脸颊。坐在红酒杯的后面,看见你灿烂有如桃花,忽明忽暗的神采在春风里荡漾,明媚的胸花上绣满了你的资本,金色银色,都是最奢侈的色彩,靠青春来承载,与资历无关,那是令人艳羡的生命。自知无法抗衡,于是埋头混迹于各种量贩式的KTV,点着一样的歌曲唱给自己,最后因为胤的《未央歌》和《六月过后的那个夏天》而心情沉重地在城市夜色里独自穿行。
人与人之间需要怎样的交流才能彼此洞彻呢?一幅幅幼年的照片,一张张小学的试卷,我说我曾经把8横过来写,写成了∞,我以为我明白就够了,在我的世界里,两个符号并无不同,可是事实证明却是不可以,血红的大叉,让我升初中的数学成绩与满分失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