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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王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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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再怎么说我也是练武之人,能弱到哪儿去?也就看着虚点。”

沈玉谷想想,也的确是。这跑了才一天还没到呢,自家哥哥好坏是个习武之人,更何况自己劝说多次无果,他也别强求了,“那你自己多注意,如若有何不适应记得说啊。”

沈旻珺没吭声,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明白。

如此快马加鞭一天一夜,沈玉谷见还有半个时辰便到行宫,便前去禀报沈灏珏。

后者听后不过冷冷回了句,“继续赶路!”

沈玉谷当时没多想,便领命退下。

可回头见那白羽在眼前飘过,当即后悔,忘记和父王说大哥的事儿了。

就大哥那小身子骨的,能坚持的主吗?

想着便跑到沈旻珺身侧,“大哥,今夜似乎还是急行。”

沈旻珺一愣,随即心里微微叹息,他这父亲不喜在外留宿,这点他小时候便知道,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别你知道了呀,沈玉谷心里吐糟,“大哥要不要休息会儿?”

休息?去哪儿休息?唯一的车辆里就蹲着一只大孔雀,让他去哪儿休息?车顶?

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家弟弟,拽了缰绳往一边蹭,坚决远离这不着调的弟弟。

被鄙视的沈玉谷摸^摸鼻子,嘟哝了句,“你自己注意点。”便跑去与前头交代。

这逆天的急行对孔雀一族精锐而言,倒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偏生沈王爷不行,自小身体柔弱不提,此次被阿宝打落下水,自然身受重伤。

被兔族所救,可用的不过是普通的药草,捡回一条命就不错,还要根治?

旧疾加新病,如若一直养着,和在兔族那时一样,每天的任务就逗逗软兔子,看看小兔子到真没什么大事儿,可眼下急行一天一夜,再加上心神慌乱,悲从中来后虽然平息,却难免留下些许疲倦。

否则他也不会在沈灏珏替他修剪尾羽时便睡着,只是如今这一折腾,坚持了一天一夜,就盼着今晚能好好休息,可却被告知今晚继续时,一口气便上不了。

沈旻珺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自己恐怕吃撑不住。

如若还是沈王爷时,他大不了一甩尾巴,抬抬下颚,立马那条死狼狗就会命人停马,自己找个地方窝着歇息一夜,第二天照样神采奕奕,能屁颠屁颠跑老远。

可如今,有了君皇在,他这个皇子自然不能再称沈王爷,这等权利也不会有。

重重叹了口气,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破^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息会儿?等休息够了明日再赶上?

照这个程度,恐怕真要熬不住了。

沈旻珺发现自己有些拽不住缰绳,双手发软,j□j的脊梁都快坚持不住,微微弓起。

如若往日,这时候他早就吃好饭,甩着尾巴抖软兔子了。

“大,大哥?”沈玉谷就算被自家大哥拒绝了那份好心,可依旧留了分心思。

如今见沈旻珺脸色泛白,便暗叫不好,叫了两声都没理睬,恐怕真有些不舒服。

刚打算搀扶,命马车人停下。可沈旻珺却微微颔首,“我先留下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赶来。”

“这风餐露宿的怎么行?要不我派人护送你回到后面的行宫歇息?”沈玉谷微微锁眉。

“没事,我自己去吧。”说着用力晃了晃头,牵了缰绳便走出队伍,“你不必派人跟着,我又不是孩子,一路之上你照顾好父王就行了。”说着还嫌麻烦的挥挥手。

沈玉谷目送兄长离开,心里有些不放心,考虑片刻,还是驾着马儿跑到沈灏珏马车旁,“父王,哥哥似乎有些不适,去行宫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赶上。”

沈灏珏在马车内听闻,微微有些不悦,“为何不早些禀报?”

“哥哥不让。”沈玉谷顿时觉得不公平啊不公平。

“那如今可有派人跟随?”冷哼声,沈灏珏也没责怪的意思,毕竟长子有多倔强,他比谁都清楚。

“哥哥自己走的,说是不必派人跟随。”沈玉谷如实禀报。

“你个蠢货!”听闻没人跟,沈灏珏立刻不悦。

被骂了的沈玉谷摸^摸鼻子,“父王是怕大哥逃跑?”侧头想想,“不会啊,大哥一直言而有信,更何况此次回来,我这做弟弟的怎么说都不可越轨管兄长的,更何况好坏他也是……”沈王爷么。

自己这做弟弟的还没称号,如何能说派人便派人跟着,这不是会让人猜忌监视?

沈灏珏心里自然明白,冷哼声,坐了片刻心里又有几分不放心,干脆掀开车帘,“给本王牵匹马来!”

“父王打算去找兄长?还是一起过夜?”沈玉谷万万没想到父王会如此在意,“此处里行宫并非很远,如今掉头也来得及。”

沈灏珏锁眉,“不必,我把你哥哥找回来即可!”

“可大哥的身子真的不太好,受不住一路急行。”沈玉谷喃喃的见父王上马。

可后者根本不理,翻身上马,马鞭一抽,立刻由十来个侍卫跟随身后一同向后赶去。

快马加鞭不过一刻,他便在路上瞧见一只脏兮兮的白孔雀。

见长子蜷缩在树下,心中颇为不悦,没下马,俯视道,“起来!像什么样?!”

沈旻珺低着头,身子小小的蜷缩的躺在冰冷的递上,似乎在歇息,也似乎已经睡着。

可沈灏珏不认为自己这么大动静还会吵不醒他,如今不理不睬势必与自己有闹腾脾气!

心里有些不明白,怎么此次相见,别的东西没长,这脾气长的倒不小?

手中马鞭凌空抽向他身后的树木,那棵树愣是被半路抽断。

轰然向后倒,那巨响声让沈旻珺顿时惊吓,抬头见父王背着月光,神色冰冷,带着几分不耐之色,暗暗叫苦,却依旧支撑着身子爬起,“父王,我在此歇息一夜,时候赶上。”说着,身形都有些摇摇晃晃。

要说先前,倒不是沈旻珺喜欢露宿郊外,而是刚出队他便觉自己支撑不下,摇摇晃晃的,连马匹都没管便先坐到地上。

屁^股一落地,脑子一昏,便躺下了。

随后便什么都不知,料不准一夜过去,便被人叼走也极有可能。

可如今,沈灏珏抽在他依靠的书上,树木落地,那是地动山摇,饶是他昏过去都能醒来。

沈灏珏见他起来,心里的不悦更甚。这不好好的?装什么装?不过是想离队?

见他那德行的确身体不好,但难说不是借此逃离!

为王者,心怀傲气,在所难免,更何况沈灏珏这般的人物。

见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当即怒火中烧,抬手便是一鞭子抽在他胸口,“我许你离队了?!”说着咬牙切齿,愤怒异常。

见那白衣顿时染血,沈旻珺踉跄的后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心中自然觉得微微有些过了,可年幼时他便疏于管教,才落得如今这番天地!眼下找来,自然不能再随他胡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TAT为了萌孔雀

☆、第 20 章

沈旻珺抓着身旁的断树这才稳住身形,小小的吸了口气,压下咽喉的腥甜,缓缓跪下^身,“儿臣知错。”

“哼!知错?我看你从不知错!”马上的距离,与沈旻珺跪下的距离越拉越远,沈灏珏心中更是不悦。

却不能再过多发火,牵过缰绳,“跟上!”

“是!”沈旻珺心里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自然能察觉父王对自己似乎越发严厉,可又不能违背,心想如若等到了王城,自己被罚后,或许便会好些。

不论是冷宫还是圈紧,都好过现在这般。

抖抖索索的爬上马,从怀里掏出软兔子替他准备的绢帕,抹去嘴角的血色,双^腿一夹,便跟上。

沈玉谷远远地瞅见自家父王脸色铁青,心里还想着他那哥哥怎么老是惹的父王生气,自己似乎又要受牵连。

可刚这般一想,便见兄长胸口那道绯红的血迹,心里暗暗心惊。

他这父王虽然对自己严厉,可从来没动过手。

吧唧吧唧嘴,看来这几年父王对自己还真的算很好!

沈灏珏什么都没说,便跳上马车。

沈玉谷这才有机会跑到兄长身旁,“这么被抓回来了?休息够了吗?这伤,真是父王打的?”

沈旻珺微微颔首,脸色越发惨白,额头都冒出一阵阵冷汗。

“你,你这样不行啊。”见兄长那惨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旻珺只是微微颔首,“莫要再惹他生气了。”说着,低头咳嗽两声,却红了帕子。

但手立刻捏紧,自然没让沈玉谷瞧见,“你撑得住么?最起码还得跑上一天一夜。”

要沈旻珺而言,自然撑不住,可撑不住又如何?

心里有种凄凉,他好好的在兔族逍遥快乐,为何还要费尽心血找他?

找来了,还要这般……

原以为先前父王对自己的疼爱,能让他回到儿时。可如今,别说儿时,哪怕是比少年是还惨。

嘴角牵强的笑笑,“没事,不必管我。”

如今他想软兔子了,想他顿顿青菜萝卜豆腐的日子,想那些一只只软^绵绵的小兔子。

外界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自己不过忙忙碌碌十几年,到头来还不过是一片浮云?

沈玉谷见兄长神色悲伤,立刻憋了憋嘴,他有些后悔告诉父王了。

以父王的性格,如若自己不说,他那哥哥休息一夜根本没人知道,等第二天回来要说也可以,不说都成。

现在父王似乎不太见待兄长,不过退下休息会儿,便被抽了一鞭子。

沈旻珺吊着一口气,眼前灰白他都没停下休息,一直到日出,朦胧间见那日出时,这才觉得晕眩,眼前一片漆黑。

下意识咬了口舌尖,他不敢再做出掉队的事。

如今唯一的期盼,便是早些回到王城。

正想着,身形一晃,直接落马。

一直留心他的沈玉谷暗叫不好,当即提起凌空跃起,想要去接。

可终究慢了拍,眼睁睁的瞅着自家兄长落马在那尘土飞扬的地面滚了几圈,才停下。

身后那侍卫险些控制不住马匹,要踩上沈旻珺那单薄的身子。

大脑没多想,沈玉谷抬手便一掌打向那马。

马叫嘶鸣,顿时倒地不起,那侍卫下意识弃马落地,见沈王爷完好,暗暗松了口气。

就那沈王爷半吊子的命,死了倒也死了,可如若死在自己马下,那当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是人都会看颜色行^事,沈王爷自小^便不受族内之人所喜爱。

君王不见待,也不怎么关心,否则就算他继承不了大同,可也不该是会被那些下人说三道四。

朝中大官之后都能说他的羽毛难看,更是不见待,不与他一同玩。

这爬上踩下的事儿,也属正常。

先前沈王爷到后面休息,都能被自己的父王抓回,还赏了一鞭子,自然能让人认定些什么。

更何况,沈王爷居然败在一个熊猫身上,被打落下水,使得当年君皇交付于他手上的城池落到旁人之手。

这番丢人现眼的事儿都做得出,要如何让人看得上?

此外,现在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是都么虚弱多么无能。

沈玉谷到没想这么多,抱起沈旻珺当即便喊道,“太医!太医呢!?”

浅眠的沈灏珏自然听到外界喧哗,微微不悦的锁眉,撩^开车帘刚想训斥沈玉谷至今都没点稳重,可定眼一瞧,他怀里那人脸色灰白,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嘴角更是落下鲜红,当即心头一跳。

下刻,他自己尚未回神,便已经把人抱入怀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玉谷当真是在心里叫苦连天,“哥哥落马了。”

“我是问,为何要落马!”落马之事,他也能瞧得出。

沈玉谷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禀报,心里重重叹息,“昨夜哥哥便感到不适。”

沈灏珏自然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虚弱到这地步。

一手抓^住脉搏,见若隐若无,当即心慌得厉害,“随军太医呢?!”

“老朽,老朽在此!”那太医也有一把年纪,从后赶来,头发凌^乱显然是赶来的匆忙。

沈灏珏转身上马车后,这才命令,“还不来把脉?”

“是!”那老头捋了捋胡子,双手搭再脉搏处,半眯着眼,“嗯嗯”了许久。

就在沈灏珏耐心即将用尽前,方才叹息道,“沈王爷自幼身体虚弱,这是从娘胎上带出的病,如若安心静养个几十年倒也没大碍,可年幼专心研究,使得他伤了根本。一年前的恶战,更是伤了心脉。虽然救回一条性命,可用药不好,只是养好了表面伤,瞧着与常人无异。可实则是五脏六腑虚弱的厉害,稍一不适,便性命不保。

如今这急行对旁人而言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哪怕是老朽也可,偏偏沈王爷不可。马匹颠簸,使得之前养好的内伤再次复发。”说到此,叹息的收回手,遗憾道,“君皇,不是老朽说,此人……”

“闭嘴!”他万万不想听后面的话。

“我自然知道君皇不愿听,可老朽不得不说,其后几十年慢慢养或许还能活下去,切莫操心操力。让他无忧无虑的活着,还能安享晚年,可再来那么一两次,那大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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