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死神同人)末年的影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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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无足措,她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灵视力量的时常的暴走已经让她筋疲力竭,也许,从现在起,和阿纲划清界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她想回家。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就好像在那时就已经完全的流干,将整整十年没有流淌的眼泪全部倾泻了完全。
空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到竟然会为了那样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人抛弃了那么多,即使一样也不会得到。她想起曾经有一面之缘的自称“小春”的少女所说的什么“要努力得到阿纲先生的爱”,她肯定,那样有朝气有信心的样子绝不会属于她。
也许小春可以直言说着“我喜欢阿纲”,但她不行。
因为,阿纲有喜欢的人了,因为,阿纲有未婚妻了,因为,她不想要干涉阿纲的幸福。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说出了这句简单的“喜欢”,他也不会改变自己所认定的。
因为……因为他是阿纲啊!
如此这样,究竟是空竹太过于单纯,还是太过于明智,便不得而知了。也许两者兼有吧,毕竟她只是一个,经历了很多很多的十三岁的女孩子而已。
她想,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嘈杂的世界,那便是极好了。
她累了,她需要有一个地方,可以安静的休息。
“看样子空竹桑已经醒了呐~”轻佻的男声自和室外响起,紧接着纸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一个带着白绿相间条纹帽的浅金色脑袋,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首先,很感谢你能够将崩玉带回来,但是接下来,有一件事情想要征得你的同意……”
*
已经……来不及了吗?
女孩子静静的看着脚边四具狰狞的尸体,既不说话,也不表态,连面上的表情都毫无变化一分,只是冷冷淡淡的,整个人都好像被冻结住了一样。
“这个时代的……阿空?”
第23章 目标二十三:末年笙箫漾
“这个时代的……阿空?”沢田惊疑的问出声来。
蓝波的十年火箭筒明明还没有修好啊?!还有,十年前的阿空那种情况……
女孩子闻声抬起头来,金瞳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弯起眉眼,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招了招手,“哟,好久不见,阿纲。”
四目相对,心中早已想好的想要对对方道诉的千言万语却突然间如同被闭塞了般一丁点也无法吐出,走廊暗色的墙景显得幽深,遥远,血腥味夹杂在尴尬的气氛中显得颇为违和。
很久的沉默,直至刚才被推开的大门因为自身弹力作用而自动关上发出“咚”的一声后,沢田才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啊,好久不见了……阿空。”
“不对哦,阿纲。我的名字,叫做末年。”女孩子眯起眼,笑的好像一直偷了腥的猫,指尖抚过长发,樱桃色如同被漂洗了一般先是浅红,最后化为纯白,“我们可是刚见过不久呢,在五天前的订婚宴上。”
沢田的脑子突然嗡鸣起来,紧随而至的是一片段一片断琐碎的记忆,和十年前看见那只诡异的黑猫而想起小时候事情时的感觉一样,所有的一切像影响一般铺现在眼前。
依旧是人声鼎沸的宴会。
栗发的青年端着酒杯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身边是如同护主的狗一样帮他挡酒的银发青年;而宴会的另一个主角,橙发的女子则被众多嘘寒问暖的友人围在另一边,无法脱身。
沢田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个白色长发,穿着黑色和服的身影。
——改名为末年的……阿空。
女孩子步履轻盈的穿梭在会场中,时而在行人间跳跃,时而轻巧的落在椅子上,但奇异的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样一个存在。
最后一次起跳,女孩子落在了那个几乎就要睡着的栗发青年身边。
“阿纲……”女孩子轻喃起来,熟悉平板的声音此刻显得异常空洞,尾音软软的化在空气中。
女孩子在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在强笑着。
“……我曾经很喜欢阿纲,直到现在也是……”
我曾经很喜欢阿纲,直到现在也是。
我是个已死的人,曾经在死后的世界苦苦奋斗了十年,只为了能够重新回到现世,能够再次见到你。
但是,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你是如此的遥远。
因为,你拥有了京子,直到十年后的现在,你依旧是只属于京子的。
我却,仍旧是一无所有。从过去,到现在,或许连接着未来。
也许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吧,我从没有向你主动要求过什么,因为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权力。
我是『旁观者』,十年前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必须一直看着这个世界——直到灭亡。我不能参与,不能插手,只能观察着所有的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
曾经的我可以要求,但我却主动拒绝,而现在的我无法要求,但我却急切的想要的到些什么。
但是,不可能了。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说出来这句话——
我喜欢你,阿纲。
所以,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
趴在桌上的青年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手无足措,哭的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也许从他记忆中那个自称Reborn的黑西装婴儿来到家里之后,他就再没有像现在这样发泄过。因为他是首领,是一个大家族的首领。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阿空……”
窓の外の景色移り変わって
'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变动'
季节までがあたしを置いてく
'连同季节的变迁都将我抛下了'
谁より近くにいて不安の种に
'比起任何人都要靠近那是因为心裏的不安'
どうしてあの时気付けなかった?
'为什麼那个时候并没有发觉呢?'
あなたの姿が见えなくなる前に
'在你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之前'
たったのたった一言「行かないで」が言えなかった
'仅仅地就仅仅地那麼一句「不要离开」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あなたが幸せならそれでいいなんて绝対に言えない
'“只要你幸福就行了” 这些之类的话语我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ねじ曲がったこんな心が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くらいあたしは嫌い
'只是这颗绞痛扭曲的心 对於不知所措的自己感到讨厌'
到底是谁,唱出这轻灵的歌声?究竟是谁,道出着悲伤的情调?
女孩子旋转着,轻摇着,墨色的和服铺陈在暖金色的空气中,显得亦虚亦实,白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摇曳不受重力的在空中飞扬。
会堂逐渐安静下来。
头顶散发着莹莹辉亮的吊灯使女孩子的轮廓模糊起来,如同坠落于人间的神,淡漠,遥远,想要真心的投入这个世界,却无法,无能触摸。
她在悲伤,她在惋惜,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诞生日にもらったイニシャルリング
'我生日的时候你送给我的刻字戒指'
思い出せば辛いだけなのに
'如果想起来的话也只不过感到心疼而已'
今更分かったのは思う以上に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这远远的超出想像'
あなたを必要としてたこと
'那就对於你的存在是必要的事'
二人で筑いた时间さえ壊すように
'就如将我们两人所创造的时间全都摧毁那样'
心と裏腹に出てきた言叶 味気ないサヨナラ
'心口不一的说出那句感到乏味的“再见”'
あなたがすごく后悔するそんな日が来ること望んでる
'你感到非常的后悔我在期望著总会有这样的一天'
意地悪で丑い心が昨日よりももっとあたしは嫌い
'欺负别人而丑陋的心 比起昨天的自己还要感到讨厌'
あなたが幸せならそれでいいなんて绝対に言えない
'“只要你幸福就行了” 这些之类的话语我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ねじ曲がったこんな心が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くらいあたしは嫌い
'只是这颗绞痛扭曲的心 对於不知所措的自己感到讨厌'
あなたがすごく后悔するそんな日が来ること望んでる
'你感到非常的后悔我在期望著总会有这样的一天'
意地悪で丑い心が昨日よりももっとあたしは嫌い
'欺负别人而丑陋的心 比起昨天的自己还要感到讨厌'
*
『那么,空竹桑,你做出的决定呢?决定——』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少年处于变声期的嗓音犹疑的响起,未等女孩子回答,便擅自坐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阿空你为什么会……呃,复活,但是,脾气闹够了就该回家哟~”
“……”
“阿纲他,一直很急呢。”
“……阿纲?”女孩子诧异的扭过头,身边的黑发少年微笑着,于自己相似的金色双瞳中盛载着属于兄长的威严和对她的关心,但紧接着女孩子又把头埋在了双膝间,仅留下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野草大概是前一段时间才被修整过,但依旧乱蓬蓬的,以至于空竹从这个角度只能够看见远处河流反光,“怎么可能……而且……家,我已经再也……”
“呐,阿空。”少年“哈哈”笑了几声似乎是想要缓解这份尴尬,双手撑地,身体微微上仰,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思考,“既然是家,就是为了家人而存在的。”
“我……”
“那么,既然是家人,家就一定会为他敞开。”少年笑着转过头,看向蜷缩着的女孩子,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阿空是我的妹妹啊。”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死去了,消失了,或是变成了什么,只要伤心了,难过了,无处可去了,就回家吧。”
“也许不是永远,但那里可以是你的避雨亭。”
也许不是永远,因为任何事情都不会持久。世上没有绝对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少年这样说着,好听的声音带着怀念和宠溺,还有点点的愧疚。但是少年这样说了,他便不再会后悔。
至少,他尽到了兄长的责任。
空竹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她想到下午浦原商店里那个狡诈的店长对自己所说的话——
“尸魂界由一番队队长山本元柳哉重国下达的命令,将原五番队七席山本空竹永远逐出尸魂界。”
就像是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那时候一样,是永久使令。但是对于空竹,这也许是一个好消息吧。
至少她不用担心尸魂界的追兵,不用担心会连累到身边所重视的人。
随后便是——
手机的震动声蓦地响起,让空竹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掐断了她的回忆。掏出来之后见是一个没有存档但很眼熟的号码,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道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声音——
“我是纲。”
第24章 目标二十四:末年希冀盈
“我是纲。”
空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按了挂断键。
明明刚刚才决定要和他划断关系,明明杠杆才发誓过当最后一丝希望被抹消之后就完全死心,但是,现在的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对于阿纲主动打来电话的激动吗?是复又燃起的小小的火苗吗?
停止吧……停止吧山本空竹!沢田纲吉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他不可能在意你,你只是不属于任何地方的人,你终归是要……离开的……
停止吧……不要再拨打回去了山本空竹!!
“……那个……是阿纲吗?”
“嗯,是啊。”电话那头的男孩子顿了顿,突然很焦急的“啊啊”了两声,“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吧!对了,阿空你在哪?没出什么事吧?Reborn让你离开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怎么他让你离开你就离开了呢?至少也要留下通讯方式吧!我可是拜托了Reborn好久才让他帮忙查到你的电话号码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妈妈也是蓝波一平也是,班上的同学也很担心你,所以……呃,对、对不起,一、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喂喂?阿空你有在听吗?”
“……我挂了。”
“咦咦?!阿、阿空等……”
空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男孩子像责问一般的关心话语和最后恢复废柴的仓促都让她不知所措起来。她想要强行排斥“其实阿纲是在乎我的”这种想法,但刚才男孩子的话却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响。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坚定要离开的心,突然间被这一段话瓦解,心中不停的涌上来的暖意,和着方才黑色刺猬头的少年所说的一番话,让她倏忽间慌了神。
“所以说,小空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属于大男孩温柔轻快的嗓音蓦地响起,随后一个束着马尾的白衣少年在她身边坐下,“你一直这样,明明再上前一步就可以得到,却总是在那时突然地主动缩回了手。”
“我不是……”
“小空一直这样,我看着也会伤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