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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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说道,“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您在打野兔的时候总这么大声说话,也许一辈子都没法儿摸到兔子毛。”
“……”维克多抽了下嘴角,他得承认,有时候连自己也畏惧着他那张可怕的嘴。
但福尔摩斯显然是个实干家,不久之后,与那对还毫无头绪的兄妹形成鲜明对比,他却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他小心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在克莱尔他们的注视下于泥土上寻找着什么。这让他的朋友们也终于从马上翻下,在循着他的脚步也仔细看过但却依然一头雾水时,福尔摩斯却忽然转身:
“维克多,我想这附近应该有一条河?”他抬起头看向他们,这让克莱尔也不免小小惊讶了一下:
“你昨天来过这儿?”她不免反问道。
睿智的客人看着她,不久便肯定般地深吸一口气:
“我想我们距离兔子不远了。”
“哦,你是说兔子们一定会在河边对么?因为它们总要喝水!”维克多忽然兴奋地问道,就好像是石破天惊一样。也许正因为平时,这位朋友实在有着太多晦涩而隐蔽的言论,能从结局推断出一些过程,连维克多都觉得那是一件足以自豪的事情。虽然这想法本身就足够让人觉得可怜了。
“对,我的朋友……”还没说完,克莱尔和他便惊讶地发现,维克多已经翻身跃上马背,一脸振奋地看向他们:
“说实话福尔摩斯,抓住兔子这件事儿我可不会输给你。”他笑眯眯的,还故意压低声线,“至少克莱尔想要的兔子,还是得由她的兄长替她找到!”
“哥……”克莱尔站在马下惊讶地望着维克多,她可万万没想到昨晚在自己房内理智地爱着自己的维克多,今天又在树林里犯起病来。爱妹心切不是这样表达的,至少现在,克莱尔更想看福尔摩斯出丑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但还没等她说出口,维克多便已朝她挥挥手,自顾自向河边跑去。
马蹄声渐远,树林重又恢复宁静,回过神来的克莱尔才发现另一个人已经跨上马背,似乎准备挥缰也向小河跑去。
“等等!”克莱尔提着她紫色的裙摆,如果知道自己会被这样抛在泥泞的道路上,她一定不会穿这条裙子。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他将灰色的眼珠重新对向克莱尔的方向,女孩棕色的瞳孔似乎写着什么骄傲却又担忧的表情:
“至少您不能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拉着自己沉重的裙子,脚下那坑坑洼洼的泥路让她几乎没法好好走路,而这一切实在糟糕透顶。
福尔摩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久之后,便将自己手上的猎枪递给了她:
“我想你一定学过怎么用这家伙射击。”
“……喂,这真的是对一个淑女的态度么?”克莱尔阴沉着脸站在马下看向他,而那位青年则只是压低了自己的猎帽:
“您的兔子还等着我,我说了,一会儿就要下雨了,那样会更难找打它们。”他的言语依然带着戏谑,但表情却出奇的一本正经,只可惜那时的克莱尔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是啊,我确实在乎那些兔子,但是…但是,我更不想自己搞的满身是泥回去。”克莱尔握着猎枪,若是穿上轻便的衣服她未必会觉得这东西有这么重,但现在,配合着这身本就笨重的裙子以及那些恼人的泥巴,这把猎枪还真是出乎她意料的沉重。
对话尚未结束,几个清脆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啪啦啪啦”的响声一瞬间便让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如福尔摩斯所说,雨点还是应时落下。而他几乎是一瞬间便调转马头:
“抱歉特雷夫小姐,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做解释。我想等我回来以后,您会感谢我的。”他一说完,便朝着小河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他便重又停下马蹄转身提醒道,“哦对了,这附近可能有黄鼬,但我想您一定能处理掉它们。”他一说完,便立刻重新跨马前行,留下克莱尔一个人站在树林里,任由雨水浇灌。
“啧。”她拧了拧眉头,倒也不是不能自己保护自己,或者无法独自走出树林,只不过对他这样的处事风格不满而已。
克莱尔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树洞,她极吃力地挪到那个树洞。要知道这该死的裙子一旦沾了水,还真是跟铁块一样重。她挪到树洞里,暂时躲雨。猎枪还好好握在手里,对于一个现在根本没有行动力的人来说,这把枪显得尤为重要。
夏季的暴雨总是来得突然又猛烈,幸而树叶挡去了一部分冲击,才让落下的水滴显得并不那么迅猛。
但这也让一些动物对雨水显得并不害怕,比如不久之后,福尔摩斯临走前提醒的黄鼬就真的出现在了树洞外面。
虽然她不知道那位客人是怎么知道这附近有这东西,但至少她明白,自己也许真的有必要托起猎枪做好准备。她没法行动,在树洞里简直就像瓮中之鳖,所以这把枪就和她的救命稻草一样珍贵。
黄色的动物们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她,小心翼翼向她挪来的时候,她握着扳机的手指也扣紧了一点。她知道这动物伤人少,但会喷出令人无法忍受的气体,所以她必须谨慎。不久之后,当最前面的那只到达了克莱尔无法忍受的距离后,她也终于叩响了扳机,朝它面前的泥土射出了一颗子弹。当然,这一击的后冲力也让她的手腕阵痛起来。
黄鼬们瞬间齐向后退了一大步,很快就警惕并惊惧起来。
克莱尔“啧”了一声,她知道没必要伤它们,但是这样长时间的拉锯战并不轻松,她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提防它们。所以她现在满心期待能快些见到自己的哥哥,以及他那位自负的朋友。
然而不久之后,当大雨渐停,那充满希望的马蹄声也终于极缓慢地由远至近。连那群黄鼬都四散而去,但迎接克莱尔的并不是两个完好无比的人。
“哎?”当看到自己的哥哥俯身趴在马鞍上时,克莱尔惊讶地反问道。
“哟,克莱尔……”维克多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反倒被自己伸出打招呼的手扯痛,于是又一次痛苦得呲牙咧嘴。
“喂,怎么回事?”克莱尔极艰辛地从树洞里钻出来,本想用责备的目光质询福尔摩斯,才发现青年的脸上同样有一条血红的伤口。
“遇到熊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特雷夫被抓伤了后背。”
“怎么……”克莱尔看到自己的哥哥,带着惊惧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福尔摩斯用噤音的手势打断。
当他翻身下马,在距离他们分开不远的一片灌木丛里,终于抓出了一只什么。当克莱尔看到那身灰色的皮毛后,她也不免小小惊讶了一下。而那身手敏捷的青年却微微扬起唇角:
“啊哈,感谢这场雨,还是被我逮到了!”
“呵呵,也许我得说,在射猎野兔上我确实没你有天分,我的朋友。”连维克多也不免感叹道。
而克莱尔,似乎在那个瞬间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种夹杂在厌恶中的钦佩感情。
☆、Case 07。旧怨结下
“事实证明,除了打兔子,特雷夫在射猎其他上面也并不怎样。”福尔摩斯靠在沙发里,表情平静地说出这些时,华生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克莱尔。他本在想也许晚餐泡汤,还能有夜宵补过,但以这种情况来看,他认为自己今晚有必要出一趟门,就近找个饭馆之类。
“……”穿着墨蓝色长裙的克莱尔不说话,但意外的,华生竟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些肯定的意味,他对这位特雷夫先生表示最诚挚的同情。
“说起来,那时候您不会是因为打偏了,才没打到黄鼬吧?”福尔摩斯用一根手指支在自己下巴上,带着笑意问道。
“根本没必要打到它们,先生。”克莱尔扭过头狠狠看向他,“您又在怀疑我的枪法了!”
“不不,我在想人在紧张的时候总容易出点错。”男子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也许您第一回来看房的时候,我应该从抽屉里拿出手枪让您看看我会不会出错。”
“您真幽默。”福尔摩斯耸耸肩。
“……”后入伙的先生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回,也许从战场上退役之后,他的生活一样可以活得仿佛置身战场一样。于是他垂下眼帘,略微吐了口气,“抱歉,我想我还是得打断你们一下。”华生说道,“其实我还有几点不太明白。”
“请说,我的朋友。”福尔摩斯终于扭过头,看向身边快要被他们忽视的华生。
“呃,特雷夫先生会遇见熊,而您又会去找他,这是…嗯…这是个巧合?”华生费解地看着福尔摩斯,而男子却只是勾了下唇角:
“应该说一切都早可预料。”他沉着地笑了笑。
“哎?”华生惊讶地反问道,才发现一边的克莱尔也仿佛很明白似的不出声。
“是这样的华生,我们当时所在的那片树林泥土很柔软,上面能留下脚印。而我下马查看的那个位置,有很多动物脚印。它们全部指向一个方向,所以我知道这附近一定有河,它们必须赶去那里喝水。”
华生点点头,他明白了为什么福尔摩斯会知道那附近有河。
“其中有串大脚印最新鲜,你明白么?就是那串熊脚印盖在了所有脚印的上面,所以我才会判断河水的位置可能有熊。”
“但您那时候却没有说?”华生反问。
“是特雷夫的动作太快了。”福尔摩斯解释道,“所以我才会急着赶上他,想把他追回来。”福尔摩斯一说完,原本那些不可理喻的行为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特雷夫小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以您的判断,那时候的我在留下和离开这两个选项中,应该选择哪一个?”
“……这个问题您在八年前就问过我了。”克莱尔知道一切显而易见,但她是个女人,并不拉得下面子再承认第二次。
“不,我只是对您信任太太,因为从第一次见到您时,我就知道您的骑射要比您哥哥好很多。”福尔摩斯说完,克莱尔原本尚注视着茶几的眼睛这才终于缓缓爬上对面那人的面孔,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肯定自己的语言。多少有些诚惶诚…不,也许是不习惯。
“……谢谢。”所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了声谢。
“那么…兔子呢,福尔摩斯?”华生却依然沉迷在谜题中无法自拔,在将好奇的目光对向男子时,他才重又回过头笑眯眯地解答起来:
“我从没说过兔子在河边,那些脚印中有一串特别奇怪,那时会下马我认真探查也是为了它。脚印的步幅不大,但却形成了一个圈,就像个迷宫一样。你知道么,野兔有时会用这种方法让猎人陷入它们的迷阵之中,所以我知道它们就在这附近。”
“野兔竟然如此聪明!”华生惊呼了一声。
“动物们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在这一点上,我其实并没有特雷夫兄妹知道的全面。”
“但结果是您抓到了兔子。”克莱尔弯了下眼角。
“是啊。”福尔摩斯说道,“那还得感谢那场雨。”
“对了,雨是怎么回事?”华生想起他在出发时就说要下雨的事情,又一次问道。
“是朝霞。”克莱尔说道,“我本该意识到的,父亲也曾和我说过,有霞光的早晨会下雨。”来到这个世界前,她也应该知道有句谚语叫做“朝霞不出门”。
“很多时候,我们知道一个道理,却不会善加利用,所以相比你们,我应该是行动派的。”福尔摩斯忽然站起来,走到房内取出了一只欧石楠根烟斗,又重新坐下。但这举动还是没让克莱尔忍住:
“我讨厌烟味,先生。”
“哦抱歉,”福尔摩斯又重新把烟斗放回了桌子,“那能来一杯咖啡么?”
克莱尔耸耸肩,在大声对怀特吩咐以后,厨房又响起了一串锅盆掉落的声音。
华生条件反射地用手帕擦下额心,福尔摩斯则深吸一口气:
“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进入那个案件比较好。”他一说完,克莱尔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反驳道:
“当然,但在这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和医生说一说我们从树林回到房子那段路上,我所遭受的精神折磨。”
华生愣了愣,他扭头看向克莱尔时,才发现福尔摩斯的表情略显微妙:
“但夫人,事实证明您现在真的和赫德森先生分道扬镳了。”
“……”克莱尔耸耸肩,用手将落下的碎发挽到耳后,并没有顾及福尔摩斯的话,她重新说道,“医生,后来我们便重新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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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要紧吧?”克莱尔坐在另一匹马上,当看到自己的兄长一脸菜色地趴在那儿时,她还是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维克多将脸别向了自己马儿的前面,带着猎帽的青年正牵着缰绳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这回真谢谢你了,福尔摩斯!”维克多报以诚挚地感激,而前面的男子却一言不发,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已经绑好的灰兔:
“谢…谢谢,福尔摩斯先生。”克莱尔坐在马背上,不久之前,福尔摩斯从这匹马上翻下,示意克莱尔坐上他的马:
“特雷夫受了伤,而您的裙子又浸了水应该没法走路。”他一说完,克莱尔就十分吃惊地看向他,要知道从他出现到现在,自己还从没被受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