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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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我们家这丫头即便不感恩戴德,好歹也说几句客气话,许诺电话里跟老郭照旧百无禁忌,“哎哟喂,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这是开始培养自己人的节奏呀。”
老郭也照单全收,“别见外,你一直都是自己人……”
就我来说,许诺升职最大的好处无非是她不需要时时冲在一线,以身犯险。而且也不需要常常加班,或睡到半夜被电话叫走。对,我就是想她有更多的时间呆在我们的家里,在我能感觉能看到的地方。
说到底,人就是贪心吧。事实上,许诺为我们这个家,已经做的非常多了,别说铺的盖的,冬的夏的,单的棉的,更别说吃的喝的,玩的练的,就连我们单位或学校关于福利方面的事情,实在找不到我,或看我不上心,都直接电话给许诺,再由许诺转述给我。老周就常“诋毁”我,“老方,嫁给你,那得操一百二十份心。”
许诺也就笑道,“姐姐看出来了是吧,唉,我就操心的命。”
那么我呢?我胖了十二斤。都是有方同那年,替许诺喝掉那些月子婆汤水后,攒下来的肉。最先发现我胖起来的是大舅子许益,他逗我,“看起来确实很适应婚姻生活呀。”
岳母抱着小方同,一针见血,“什么呀,许诺不喝的汤全在他肚子里呢,真是,许诺从来都不自觉,你少惯着点儿她不行啊,我们同同都没奶喝了。”还带挑拨的,“是不是呀同同,你看你爸,心里就惦着你妈,咋不为孩子想想呢?”
我惭愧,“真不知道会让许诺没奶水……”
惭愧归惭愧,胖,还是胖。好在原来够瘦,倒不至于胖的没法看,甚至因为皮肤被适度的脂肪撑起来,脸上的皱纹还少了。兼之总被许诺和岳父督促锻炼身体,肌肉紧实很多,再说我一向没有肚腩,整个人看上去状态不错。并且,这些年,心脏病也控制的很好,没有复发——老吴退下来那年,和周漪一起来看望我,说被我的容光焕发和逆生长吓了一跳,酸我,“至于吗?娶个年轻的,就还越活越年轻了?”
我想,可能真至于吧,反正,我现在觉着,生活真美好。
“象您这样,除了工作,其他啥心不操的,当然越活越年轻,受累的全许诺。”替小姑子抱不平的宋伶俐有天在我家,边包着饺子,边这样说,待嘘口长气,又道,“可我也不懂许诺,这我要象她似的,一天到晚家里家外百八十件事儿过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为啥许诺没事儿人似的,也不见老呢?”
结果被许甜吐槽,“妈,那是你脑容量小的关系吧,就像电脑的处理器容量不够大的话,简直就是悲剧嘛。”
宋伶俐又气又笑,撒许甜一头脸面粉
其实,可能因为我对生活琐事确实不上心,所以我也很难体会到那种一天到晚百八十件事过脑是个什么概念,所以对许诺脑子里的中央处理器到底是多大的容量我也不清楚。直到有一次,许诺在我每天拎进拎出的公文包里发现一封未署名的情书——我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又为什么会在我包里出现,但我生怕许诺生气,跪地求饶的心都有了。
许诺很平静,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细细盘查我都进出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然后问我,愿意不愿意将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我乐得答应了,能将这烫手的破山芋甩手给别人,简直普天同庆。
没几日,许诺揣着几条巧克力去接我下班,我正跟几个学生解答问题时,许诺出现,笑眯眯派巧克力,每人都有分到,然后我看到那几个学生收书本打算离开时候,有个女生的书里,居然掉出那份情书。我掩饰住惊讶,装没看见,许诺仿佛也没看到,和其他学生相谈甚欢,那女生愣了愣,不动声色,收好书本,告辞出门
许诺告诉我,她在信上签了已阅和自己的名字,其他就没什么了。也知道那学生没恶意,仰慕自己老师的心情,她能理解。她的做法是希望那个女生能收收心,别再胡思乱想。
许诺问我,“都不怕我把信公之于众或交给你们领导啊?”
我回敬,“你哪舍得那么对我。”
但我问许诺是怎么找到那个女生的时候,许诺直言,“不告诉你。”
虽然我相信,对警察来讲,那可能不是件难事,但我也已深深了解,能做到许诺这一步,可能脑子里真的配置了一个容量很大的系统处理器才可以的吧。
这十来年,许诺让我窝心的时候多,不过她本性调皮,惹我生气的事儿,也不在少数。有一回,她兴起胡闹,气得我发抖。还是方同被岳母接走不久,许诺在屋里听她的流行歌曲,我在桌前备课,满足于爱人就在近前的情境,心情好到有几分轻飘飘。
过了会儿,屋里音乐停了,许诺披着满身脂粉香,飘到我跟前,笑的很甜,模样挺俏,“爸,我出去玩儿了。”
爸……爸……爸……我整个人挨了一锤子般,笔差点给撅折了,抬头看,许诺长发全盘起,云鬓雾髻,朱唇粉面,耳上坠着两条流苏款长耳挂,摇摇曳曳,吞光吐艳,一袭开大V领的酒红洋装,膝上长度,裸着两条白润润的大长腿,贴身的设计和材质,将她生产后很快恢复的好身材衬托的纤秾合度,性感无比……这是要闹哪样?还叫我爸?我快疯了,呼吸都暂停。
“那我走啰。”许诺压根没体谅我心情的意思,自去门口换鞋~~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叮叮当当出门去。
我才顺过气儿,醒过神来,冲出门,速速将刚招摇到院儿门口的许诺给拖进屋,语气非常之不好,“你就穿成这样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吗?”
许诺大喇喇,“这衣服怎么了?杨璐刚给我从新加坡带回来的。”
这压根不是衣服的事儿,但特戳我肺管子的那一桩我又不乐意挑明了讲,许诺明明知道的啊,可见就是故意刺激我,偏我还就这么不堪刺激,这么一想,难免邪火冲心,恶向胆边生,猛力抓住她塞进卧室,对着她屁股抽一巴掌。
应该是挺痛的吧,许诺啊了一嗓子,噘嘴。
我本来还想再抽她几下,但听许诺吃痛,立马悔了几分,也抽不下去了,只能坏脾气要求,“马上换衣服。”
许诺非常不合作,“换哪件?”
这不废话吗?平时咋穿就咋穿呗。我把她的睡袍丢她怀里,目光凛凛逼视她,好似她是叛国通敌的□□分子。
许诺永远都不怕我,作势拉后背那条拉链,但又够不着,求助,可怜兮兮的,“刚被打痛了,摸不着拉链。”
扯犊子呢,我刚抽的是屁股,跟胳膊有半毛钱关系吗?可我剩余的怒气就又打了点折扣,觉着刚才抽那一下是狠了些,绷着脸给人去拉拉链,拉链下是一片晶莹胜雪的肌肤,她比之前稍微丰腴几分,兼之坐个月子,有我岳母当营养师,养的娇嫩水润,花儿般,吹弹得破……我索性帮人除了那件破裙子,把睡裙给她套好,再把人扶去床上,“早点歇吧。”
待我再回去书桌前看我的教案,再回不去之前的专注,心底里,有什么鼓噪着,让我无法安宁,也是看透了,我这媳妇儿,坑夫专业户。我收拾好书桌,再回去卧室,坑夫的媳妇儿已经把盘起来的头发放下来,乌鸦鸦披在背上,正趴床上翻杂志,两条小腿翘着,映入眼帘的每根脚趾头,都粉润润的,象一根根小舌头舔的我心尖痒痒。
我躺许诺身侧,字斟句酌,“刚才是干吗?你要去哪儿玩儿?”
许诺低眉顺眼的,“我根本没想出去玩儿,是想和你玩儿,就知道你得把我拉回来。”
敢情是跟我逗闷子呢啊,跟老公逗一闷子,还挨一巴掌,我道歉,“对不起。”凑近许诺,揉她刚挨揍的那小块肉,“你也是,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哪有这么没轻没重的?”
“关我什么事儿啊,是你开不起玩笑。”
“你叫我什么?这是开玩笑吗?”我手底下隔着一层薄丝料下的肌肤,柔润温暖,弹性十足,本想揉一揉的力道,不由自主,改成了抚和摸
许诺还振振有词,“怎么就不可以了?赵辉还叫我娘呢,现在他女朋友都叫我娘。”
我不是太真心的,“你们那伙人都应该改改,乱七八糟,没大没小。”
许诺惊诧,“哦天,你不爱开玩笑,连我的朋友都得陪你啊。”
我的手已经摸到许诺的腰上,将她拉向自己,“最少你得陪我,这种玩笑不许开。”许诺又嘟嘴,真好,方便我咬住她的嘴唇,我腻着她,用我的面孔,磨蹭着她的。
许诺有几分喘吁吁,“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怎么才有诚意?”我问,“要不,你也抽我屁股一下?”
许诺笑,“方正文,你衣冠禽兽。”
“和你满脑子低俗,不是挺配吗?”唉,必须承认,我被许诺给带坏了。
57
许诺
“他们都说,咱俩特配。”我跟先生讲。
他一如既往,表情平顺,并不多言
和这十来年的每个周末一样,我们下午会出去看场电影,或是逛逛公园和书店,要么就是购物。对,购物这事儿真的很为难先生,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时不时就走神到他堆满化学元素周期表的世界里,可好歹算是迁就过我了,先生说,他只迁就我,别人没这待遇。嗯,我表示知足。
出院子拐角,先生忽然问我,“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这儿吧?”
哗,怀旧吗?我应他,“对啊。”
“我记得你穿着白裙子,咋咋呼呼的。”
“什么啊,我只是捧着一大捧栀子花,那会儿是去相亲,咱妈说我皮肤白,穿撞色的好看,硬给我选了条墨绿染玫瑰花的长裙,配深玫红长袖T恤。”我配合先生怀旧,“我倒是记得你那表情,特阴鹜,那脸冷的,跟终年积雪的长白山似的,好像我非法入境,合着该被拷上带走,接受人民和社会的审判。”
先生不信,“我有那么恶劣吗?”
“你说呢?我跟你道谢,你都不理我。”我挎着他胳膊,做宽宏大量状,“不过呢,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呗。”
先生笑,抓住我手,我熟悉的那种方式,将我的手指,一根根蜷起来,握在他掌心里。
我跟他闲唠家常,“你知道不?前几天同同回来,看到我们床头柜上的音乐盒,他说什么?”
先生目光对着我,眼神询问,什么?
同同说,“这个是爸爸和妈妈吗?”
笑意在先生嘴角加深,默半晌才道,“这孩子还真灵。”
“随我,”顺杆爬是我的强项,“你没那么灵对不对?”
“嗯,对。”对我的自吹自擂,先生永远纵容。
打开车门,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我问先生,“正文,你知道我以前的择偶条件是什么不?”我开始给自己的灵性着铺垫。
先生配合我,将听过不下八百遍的陈谷子烂芝麻再帮我背一遍,“瘦,高,阴郁,苍白,清秀,干净,手指修长,眼睛黑白分明,个性内敛,才华横溢。”
我每次提这个标准的时候,”没人相信我能如愿以偿,都泼我冷水,许益说僵尸才符合我标准,我爸就说吸白面的合我想象,结果我还是遇到你了呀,我第一次握着你手,给你看手相的时候,就确定,一定是你了。”
“哦,停下车,”先生打断我的唠叨,“等我会儿。”下车在路边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回来。
“干吗买花?”他并不常做这件事
“庆祝我们相识十二年。”先生说。
“还挺有心的嘛,”我得意,“又能让我当谈资显摆,在朋友们跟前秀恩爱了。”
先生哈哈大笑。
我瞅着他的欢颜,蓦地,想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前几天去市政开会,顺路,回去看我的老地方,那里变样了喂,被改成一个公园,人工湖还在,又注满了水,不过桥拆了,旁边修了几个大商场,据说那里会建设起一个新商圈……”我嘚吧半天没见回应,甜滋滋的玫瑰花香里,偏头看先生,“喂,又神游去哪儿了?”
“我是在想,”先生说,“许诺,假如爱有天意,那一定是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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