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之初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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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茫然,茫然中又包含了一分的焦急。
张菁收回手,道:“你不认得此人?”
霍零漠然的扶着地站起来,拍拍身上混合了井水后的泥土。刚才小鱼儿给她预警之前,她就知道了那水有问题;好歹她也曾经跟过万春流许久,对药物的理解自然比铁心兰强太多。假装喝的时候,霍零就手法快速的泼掉了那碗水。
张菁还未发现她身后的霍零已经站起来,霍零也没偷袭毫无防备的张菁,竟然转动起火堆上的两只兔子,烤的金黄的两只兔子发出诱人的香味。
“还好,差点就烤焦了。”小鱼儿诚惶诚恐的神色突然变的嬉皮笑脸。
张菁呆了片刻,立刻就像反应过来什么,跳离两个人很远:“小鬼,你……”小鱼儿却不慌不忙的走到霍零身边,接过烤兔子的工作,皱起眉做不满状:“我本想算计她的,你突然起来捣什么乱?这样无趣的很,你还是只会做无趣的事。”
“我对她有兴趣。”
霍零拍拍衣袍站起来,丝毫没有抢了小鱼儿的趣事的愧疚。听了她的话的小鱼儿,突然对张菁挤眉弄眼,故意做出脸让人误会的暧昧感。谁能想到,这个无比逼真的的表情,居然是装出来的。其实小鱼儿明明知道所谓的兴趣,指的是武功。
张菁气的脸都变色了,她连说了数个好,怒瞪两人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死法!”说罢,她一掌向霍零拍去。
霍零不闪不避,运起内力一个擒拿,拿住张菁的手腕,同时另外的手向张菁的喉咙抓去。张菁手腕连转,挣开霍零的铁爪,两只手交错的向霍零拍去。呼呼的掌风让小鱼儿看的暗自咋舌。
面色不变的掌、爪交接,霍零的手上功夫明显比张菁快些,以攻代守,每每张菁拍来她也耗费内力护住双手抓去;避的张菁不得不换招。
按霍零的眼力看,张菁只是内力强于常人,掌招连接中还略显幼嫩,对时机的把握也不算出众。从小就被霍狂刀亲自虐待的霍零,眼力和经验已经不是同年人可比的了。
两人的手法越来越快,起先张菁还分出点心思防备小鱼儿,现在却是完全的投入了打斗之中。
小鱼儿自然不甘寂寞,在他看来,霍零既然对这少女的武功感兴趣,他日说不定也对这少女本身感起兴趣来。在小鱼儿看来,自然不能让和他一起出谷的霍零被女人骗了。不然屠姑姑还不笑死。既然霍零感兴趣,他就更要插一手。
正在和霍零打斗的张菁觉得膝上的“阴陵泉”一麻,竟然失去了感觉。她本是攻向霍零的一掌向后拍去,愤怒的瞪向后面偷袭的小鱼儿。
霍零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出手挡下了张菁含怒的一掌。
小鱼儿趁机一路点下去,手法快速迅捷,几乎将张菁足阳明经上的穴道都封住了。霍零被突然的情况弄的莫名其妙,险之又险的收回了抓向张菁喉咙的手爪。
张菁火红色的衣服被火堆一映,真像团热情的火。这团火却因为小鱼儿连贯的点穴而跌倒在地,气的眼睛都恨不得瞪出来。
小鱼儿拍了拍手掌,笑嘻嘻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张菁,道:“哎呀,你站不起来了么?唉,不想你竟如此娇弱,运动两下就倒下了。”
比起霍零对小鱼儿插手的莫名其妙,小仙女张菁却气愤多了——她以为这是两人商量好的。她狠狠的瞪两人,好像想把两人刻在心里:“好,你们很好。算我有眼无珠,看不出你们两人竟然这么好……!”
“我自然是好的。”小鱼儿笑嘻嘻的抬起手臂,道:“我见你的如此喜欢红色,特地在你的马屁股上放了把火;没想到它却烧伤了,我实在过意不去。小姑娘你人这么好,一定会原谅我对吧?”
“原来樱桃就是被你……你这小鬼烧伤的。”
张菁气的浑身都像要颤抖起来,若不是小鱼儿知道他点了她的穴,不到半个时辰是绝不会解开的,他甚至以为她会立刻跳起来。
霍零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鱼儿笑嘻嘻的抱起铁心兰,将她放在小白马的马背上,理也不理小仙女张菁,对霍零道:“现在我对她感兴趣了,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嗯。”气的快失去理智的张菁,也的确不能做喂招的人了。
那兔子已经烤的流油,香味四溢。现在小鱼儿和张菁也没心思去管着兔子,霍零干脆将兔子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撕下小条,放进嘴里。滚烫的肉十分有嚼劲,可惜没有些调味的东西。
小鱼儿诧异的扫了眼霍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时还有心思记挂那烤肉。随后,他就勾起了耐人寻味的恶劣笑容,故意托下巴道:“为了证明是我对你感兴趣,我也要做些什么好,万一他反悔了,又对你感起了兴趣……我不是很吃亏?”
小鱼儿故作沉思片刻,拍掌道:“有人说‘女人对第一个打她的男人,总是忘不了的’,那么,我就打你两巴掌好了。刚刚你不是也想要打我么?”
张菁终于保持不了沉默,恨声出声:“小鬼……你敢!?”
小鱼儿笑的越发的恶劣了,边说着“不敢”,边一巴掌打了过去。他这巴掌用力的很,张菁的右脸整个都红了起来,略有些发肿。
霍零吃肉的动作顿了顿,慢吞吞的道:“打女人的脸,你还真下的去手。”
“险些忘了,你是最讨厌煽女人巴掌的人了。”小鱼儿挠了挠后脑,苦恼的道:“我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再打她了。可我说打两巴掌,又不能食言……”
说着,他恍然的点点头,捏住小仙女张菁的下巴,灿烂的笑道:“有了。”
张菁浑身都颤抖起来,忍不住颤声道:“你……你想怎样?”少女遇见这种事的时候,通常会手足无措的。她居然将求救的目光投到了霍零的身上。
“这时不该看别人的。”小鱼儿将张菁的脸转过来,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
张菁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小鱼儿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珠,唇上软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轰”的发起热来。一方面是极点的愤怒,一方面是少女的情感。张菁的身体竟然真的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呆住了,双目无神。
半晌,她才缓过来,机械又生硬的道:“你、若、敢、再、动、我,我、一、定、要、杀、死、你……一定要杀死你……!!”
小鱼儿却长笑着牵起了马,转身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霍零沉默的将张菁移到了火堆的不远处,将备用的衣袍扔在她身上。从始至终,张菁都在愤恨的看着她,一丝一毫其他的情感都看不到,似乎透过她看另外的人。
“我要让你慢慢地死、一寸寸地死——!!”张菁的眼似乎直了,嘶声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我发誓……你一定要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霍零漠然的收起两只烤兔子,翻身上马,再也不管撕心裂肺的小仙女张菁。
“……你对这两只兔子的执念还真大。”小鱼儿牵着马在前面走,后面是张菁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声。他似乎是一点也没在意,笑道:“分我一只如何?”
霍零不犹豫的将一只朝小鱼儿丢去,滚烫的烤兔让小鱼儿好一阵忙乱。
“真干脆,一点都没意思。”小鱼儿垂头丧气的,好像这结果不是他要等的。
“你有桃花招待你,我一天都没吃东西。”沉默了刹那,霍零撇撇嘴,道:“不记着吃东西,才怪。”
“刚才有吃仙女的嘴唇,不过现在也的确饿了。”小鱼儿朗声笑道,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现在占上油腻的话,又是浪费了。哈哈……”
说着,他朗声唱了起来,回应着小仙女后面的哭声,好不自在。
小辣椒张菁么?
霍零悠闲的享受几经波折才吃到的晚餐,突然记起来电视剧中一个红衣盛火、面容调皮、两条长辫摇动的艺人来;可脸却一直看不清,到最后竟然换成了刚才的张菁的脸:记得,最后小鱼儿是和张菁……?
“喂,你在想什么。”小鱼儿突然叫到。
“张菁。”霍零才发觉自己的烤兔已经吃了一半了,两人下了马,小鱼儿将铁心兰也放在了树下。这草原很少有树,这棵树孤零零的立着,为三人提供了睡觉的好地方。
小鱼儿应了声,靠着铁心兰闭上了眼睛。
霍零无奈,接过两人的马栓在树上,飞身跃上树梢,在树杈间躺好也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海晏这地方,实在没有什么能让霍零感兴趣的。到这一天多,霍零也只是逛了次铁匠铺,去了次药铺;连在街上走动的兴趣也没有。她甚至觉得,这地方连恶人谷都比不上。更别提在遥远的记忆的另一边的繁华城市。
霍零早早就回到了客栈,做在旁边径自运行内力。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面色发红的铁心兰发出声声呻吟,大滴的汗珠镶在脸上。
铁心兰这个状态已经一天多了,自昨日小鱼儿直白的告诉她铁战的消息,又将她弃在路旁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发烧的症状。等两人回去的时候,铁心兰更是高烧的连神智都模糊了。直到现在,还未醒过一次。
霍零收了功,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白帕,叠放成长方形,换下了铁心兰头上已经有些发热的白帕。小鱼儿写了药方,急急的出去买药,把铁心兰托付给了不太想出去的霍零。
用手测了测温度,霍零抱起双臂站到一边,行为动作丝毫没有过分,真像那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君子。
铁心兰醒过来的时候,霍零正帮她换额上的湿帕。
在霍零转身打算将已经温热的帕子投洗干净,再用热水消毒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一声柔柔弱弱的“霍公子”的呼唤。
霍零将帕子放在水盆里,转过身点头,道:“你醒了。”
“小鱼儿他……”铁心兰环视左右,见不到小鱼儿,垂下了双目,好似风吹就倒。
“怕吵到你,他在外面煎药。”擦了擦手,霍零歪头问铁心兰道:“叫他进来?”
铁心兰一面艰难的扶着床坐起,一面摇头。霍零把干净的湿巾递到她面前,顺便接过了因为铁心兰的动作而掉落的白帕。铁心兰感激的看了眼霍零,要知道,这个年代男人照顾女人,通常是不可能的。
用白帕擦了遍脸,铁心兰松了口气,看向霍零犹豫道:“你……一直都这么跟着小鱼儿么?”显然,一路霍零无声的跟随小鱼儿的举动让铁心兰感觉有些怪。
而小鱼儿将她抛在荒野策马离开的时候,霍零也是不说一句,看起来实在有些像跟班。
“嗯。”霍零接过白帕,安放好,“不关我事,我是不会管的。”
铁心兰被说中了心事,心中惊讶,连脸上也露出几分惊疑之色。霍零说的太隐晦,甚至更像是凑巧碰上的。少时,铁心兰歉燃的笑道:“小鱼儿身边的人,又怎么会平常呢……想必小鱼儿定不会抛下你这个好朋友。”
说着,她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色,好像还未从那夜的事中缓和过来。
“你生病时,他很紧张。”
憋了半天才吐出八个不算是安慰的字,霍零不管铁心兰的态度打开了门,小鱼儿正在院子中看火。破扇子摇摆间,带起阵阵呛人的药烟。早就知道自己对安慰人不擅长的霍零让出身子,对小鱼儿指了指屋里。
小鱼儿眨眨眼,立刻就道:“她醒了,药归你了。”
说罢,也不管霍零是否答应,一溜烟钻进了房间。霍零有条不紊的带上门,取过个药碗倒出已经熬好的药汁,并将药端进屋里。
小鱼儿二话不说接过霍零手中的药碗,对眼角仍有泪痕的铁心兰道:“不许哭,你一哭这药就不灵了。这是最好的药方、最好的药,你吃下去,保准立刻就好。你若是还哭的话,我们就不管你了。”
见铁心兰露出几分好笑的神色,霍零再迟钝也知道她不会再哭了,伸手拿起新配的精铁枪和短剑,关上了房门。
楼下的店小二殷勤的招呼着霍零,看来像是还记得小鱼儿阔绰的出手。霍零实在不想回应这小二什么,极为不礼貌的加快了脚步,绕开店小二走了出去。店小二也不在意,江湖人士大多都是这傲脾气的。
霍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个来回,第二次路过茶楼时,她抬头瞧瞧这有些喧闹的高楼,脚下步伐转向,最终还是进了去。店家上前,霍零随意的抛去块银子,要了两个小菜,就在二楼落坐。二楼正是人声鼎沸,说书人的一抖扇子,出口就是江湖旧事。
剑眉杏目、神色淡然、体态冷峻的玄衣少年,自然引起在座的众江湖人士的关注。
霍零要了壶女儿红,自上楼初就一言不发的品酒;说书人正讲的精彩,不多时,江湖人对霍零的关注已少了八分。偶尔喝上两口,霍零漫不经心看出窗去;街道的行人走卒,似乎比那精彩的说书还要吸引人。
说书人是个老者,可以说是个有些邋遢的老者;一身长袍随意的套在身上,执扇的手却是骨节分明。他拿起平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再说那十四年前的一战,燕南天燕大侠那是人人看了都要叫声好字!‘神犬迎客,灵猴献果’在那十四年前,走镖之人莫